【262】我只是個小角色
“又發(fā)呆?”
不知不覺,顧景臣已經(jīng)推著簡寧下了電梯,打開了公寓的門走進(jìn)去,哼道:“剛才在醫(yī)院門口見到熟人了?你的熟人怎么就那么多?”
簡寧矢口否認(rèn):“我只是看那個孕婦可憐,想看看她老公長什么樣而已!
顧景臣對她的謊話真話都沒什么興趣,把她送醫(yī)院看過腳傷之后,他也就放心了。好像只要獵物死不了,就與他無關(guān)。
果然,顧景臣一關(guān)上門公寓大門就不再管她,跟老夫老妻似的隨意道:“冰箱里有吃的,餓了自己去弄點。我去洗澡,難受死了。”
他對她還真隨意,隨意得讓簡寧都有點懷疑那場激烈的強(qiáng)暴戲,是不是他為了配合她才做得那么到位的。
不管怎樣,顧景臣呆在這里始終礙著她的眼,簡寧樂意看到顧景臣去洗澡。
她自己推著輪椅進(jìn)了臥室,才抓到自己的手機(jī),顧景臣恰好赤著腳進(jìn)來了。
看到她那做賊的樣子,顧景臣冷笑著去衣櫥抽屜里拿內(nèi)褲,看也不看她,說道:“你可以開機(jī)了,也可以跟你的大叔訴苦,只要你做得出來,不會覺得沒臉,那就去!
顧景臣說完,又快步走進(jìn)了浴室,真的沒把她的行動放在眼里。
簡寧看著顧景臣的背影消失,覺得很好笑,她為什么要沒臉?是顧景臣強(qiáng)暴了他,他這個強(qiáng)奸犯都沒覺得羞恥,她怎么反而丟臉了?
這個世道,永遠(yuǎn)這樣顛倒黑白,債主反而怕欠債的,被侵犯的女人永遠(yuǎn)怕著兇惡的暴徒。
不過顧景臣想錯了,簡寧沒開機(jī),也沒試圖給傅天澤打電話什么的。倒不是因為顧景臣的威脅起了作用,而是因為就目前來說,對傅天澤最大的折磨不過在于失去她的聯(lián)系。
傅天澤想不出她是不是又跟顧景臣怎樣怎樣了,這種被奪走心頭寶的感覺,想想應(yīng)該蠻刺激的,也許刺激一大,傅天澤還可能因此而瘋掉,所以她樂得吊著他。
坐在輪椅上久了,簡寧覺得不大舒服,她試著扶著輪椅站起來,左腳無法用勁,只能惦著走,每個舞蹈演員都曾受過傷,要看傷情的嚴(yán)重程度來看以后的職業(yè)生涯。
她是簡家唯一的女兒,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爺爺在世的時候縱容她,她比一般的男孩子還要野,爸爸媽媽也由著她去做想做的事,沒因為她有很深的舞蹈功底就逼她去跳舞。
上輩子還活著的時候,她選擇服裝設(shè)計為自己的終生職業(yè),現(xiàn)在仍舊愛著,在她與顧景臣分手之后,再去鉆研服裝設(shè)計,多少有種要同秦采薇一較高下的意思。
現(xiàn)在,上輩子的恩怨仍舊無解,她卻似乎已經(jīng)改變了初衷。只要秦采薇不來招惹她,她已無意再與她糾纏。
“卡擦”一聲,浴室的門開了,顧景臣腰間圍著浴巾走出來?此吭诖采铣錾,顧景臣走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下,問道:“給你的好大叔打過電話了?怎么樣,他是不是氣爆了?”
簡寧被顧景臣一動,找回了自己的思想,她保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轉(zhuǎn)過頭看他,顧景臣的眼睛應(yīng)該是因為剛剛洗過澡,有種沉黑的霧蒙蒙,讓他的銳利和暴脾氣都消退了好幾分。
她不可思議似的問顧景臣:“四少為什么要這么恨大叔?絕不可能是因為我,我只是個小角色,不值得你們大動干戈!
顧景臣略一怔,隨后失笑:“當(dāng)然是因為你啊寶貝兒,你這么美味,誰不想吃獨食?”
讓顧景臣說一句實話,那還不如殺了他。
“我覺得不是這樣。四少對大叔有一種很深的敵意,跟一般人都不一樣。而且,大叔是四少的生意伙伴,作為這次選美大賽的主辦方和贊助方,很多人都以為大叔和四少關(guān)系不錯,是會出席彼此婚禮的交情。”簡寧今天心情還好,便打算來挑撥挑撥顧景臣。
她側(cè)了個身體,躺在了床上,看著頭頂上方的圓形鏡子,莫苒的美貌在鏡子里一覽無余,少女天真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還有顧景臣麥色的皮膚和健碩的肌肉,都很惹眼。
顧景臣聽完了她的話,忽地以手撐著床壓了下來,動作很是出其不意,他的眼睛懸在簡寧的上方,用濕漉漉的手指撩過她粉嫩的臉頰,笑道:“假如你結(jié)婚,我也會到場,別人會想,我們是床伴的關(guān)系,為什么不能徹底擁有彼此呢?你的新郎為什么不是我呢?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你命中注定不是我的新娘,而我與你的好大叔天生不是朋友!
聽顧景臣說到結(jié)婚,簡寧心里的確有點奇怪,這種奇怪好多年了,一直聚集在胸口。
她直視著頭頂顧景臣的眼睛,忽然伸出手?jǐn)埾铝祟櫨俺嫉牟弊,玫瑰花瓣般嬌艷的唇吻住了顧景臣的唇。
酥軟清甜的味道令顧景臣著迷,簡寧吻得纏綿悱惻,讓顧景臣這個老手都忍不住沉醉其中。簡寧卻在他興奮的時候松開了他的嘴,雙手捧著顧景臣的臉,笑道:“那歡迎四少來參加我的婚禮,等我長到20歲,就找人領(lǐng)證,婚后四少要是愿意,我們還可以繼續(xù)深度交流……”
顧景臣發(fā)現(xiàn)今晚的莫苒也很不一樣,她沒像平時那樣要與他劃清界限,她甚至想好了如何度過往后的歲月,哪怕是與別的男人結(jié)婚了,她仍舊不介意跟他在一起。
她仿佛一下子就被他教導(dǎo)得開放起來,他灌輸給她的那些歪道理,她通通都學(xué)會了。
可是,為什么?
顧景臣不明白,為何她說到歡迎四少來參加我的婚禮,他的心里卻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呢?
他想起了簡寧與傅天澤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