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是啊,忘不掉!
不是忘不掉第一個男人的滋味,是忘不了她第一次愛的人。
簡寧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隨后,在顧景臣有揚起唇角笑時,她卻往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可惜做得多了,就發(fā)現(xiàn)顧老師也很索然無味,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動作,一點情趣都沒有,還是大叔比較溫柔!
顧景臣心里頓時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猛地加速,車飚出去老遠,冷笑道:“你溫柔的大叔現(xiàn)在又在哪兒呢?我待會兒倒要看看,他將你教得如何了,是不是大有進步!”
簡寧已被磨得皮糙肉厚的,無論顧景臣是飆車還是發(fā)飆,她無所畏懼,笑盈盈地應道:“好啊,許久未見,讓顧老師檢查檢查功課,也是應該的!
顧景臣恨透了她這種樣子,自從她為傅天澤擋車,他一氣之下覺得沒意思,連命都不要惦記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他斗不過她,他便尋了個借口出國了,想著離她遠點,久了大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他撂下她好多天,卻一直都不能自在起來,跟誰在一起也沒用,他心里漾著恨,一種喝干了她的血才肯罷休的恨,所以,他特意來尋她,讓她不能輕易將他忘掉。
她倒好,死心塌地地對傅天澤,車禍前車禍后,都一樣,真是夠死心塌地的。
顧景臣暗暗咬牙,沒出聲,車忽然駛入了市中心一片高檔小區(qū),他把車開進地下車庫,就拽著她往車外拖,隱而未發(fā)的情緒這會兒才飆到了頂點:“來,讓顧老師檢查檢查功課……”
他的聲音不大,可語氣和動作都非常粗魯惡劣,簡寧的腳受了傷,被他拖出去的時候疼得要命,她不想忍,便叫起來:“疼!”
顧景臣會心疼她,那就怪了,她以為她是誰?他不過是看上了她的身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地想要壓著她,她以為她一叫,他就會放過她?
“寶貝兒,現(xiàn)在還不是叫疼的時候!”顧景臣俯身將她從車內(nèi)抱了出來,動作大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扔掉她。
簡寧的腳踢到了車門上,疼得她全身一陣痙攣,她再不能好好地跟顧景臣這個禽獸講道理,她在他懷里掙扎,撲上去咬他的耳朵:“顧景臣!你瘋了嗎!你腦子有毛病嗎!我疼!我腳疼!你他媽聾了嗎!”
她的聲音是清脆而悅耳的,可聲調(diào)很高,叫他名字時一氣呵成的語氣和停頓讓顧景臣渾身一僵,他以為自己又產(chǎn)生了幻覺,懷抱中抱著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死去的愛人,簡寧。
每一次,她都是在這種昏暗的場合下讓他精神錯亂,以為認錯了人,他再不拉扯,只用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懷著的她:“你到底是誰?說!”
簡寧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她的雙臂抵在他的胸口,逃脫不出他的禁錮,她有些明白顧景臣的魔怔從何而來,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也不回避,只是笑:“四少以為我是誰,我就是誰,在你的眼里,我還能是我自己嗎?幾次三番的問,你有毛病嗎!”
她在打太極,卻不再直呼他的姓名,顧景臣心煩氣躁,他不是第一次將她認錯,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懷中這個女人與簡寧沒有任何地方相似。他上午才去過藍山公墓園,見過簡寧的墳墓,她的笑容無人可比。
“你也只配做你自己!鳖櫨俺己鋈挥朴频亻_口道。
在簡寧還不明白他的意思時,顧景臣已經(jīng)將她放了下來,她一只腳受傷,只能用一只腳站立,后背倚靠在了車身上,她叫:“你要把我丟在這兒?”
她相信顧景臣做得出來這種事,她現(xiàn)在廢了一條腿,要想爬出地下停車場可不容易。
顧景臣卻沒她想象中無聊,他去后備箱將她的輪椅給取了出來,隨手推到她面前:“丟你在這兒,倒是能解恨,可對我有什么好處?”
簡寧看到輪椅,才稍微放心了點,矮身小心地坐了上去,她不理會顧景臣的冷笑,已經(jīng)注意到停車場內(nèi)的車多數(shù)很高檔,便問道:“四少要檢查我的功課,為什么不直接去賓館?”
顧景臣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輪椅,壞心眼地往前一推,簡寧跟著輪椅一起滑出去足有十米,她驚恐地捂著臉,快要撞上墻時,輪椅又被人從后面扣住,一動不動了。
顧景臣的笑在她的頭頂處傳來:“殘疾人也挺好玩的,這么有意思的運動,我們以后多來幾次好了。嚇得小臉慘白,更漂亮!
他的惡趣味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簡寧被顧景臣推著進了電梯,任他嘲諷,她只是間或附和一聲,誰在誰的眼里是傻瓜,她可一清二楚。
她偷偷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的提示,可電梯里信號不好,她的消息怎么都發(fā)不出去。等電梯門開了,顧景臣推著她往外走時,信號才終于來了兩格。
點擊,發(fā)送。
成了。
她心里暗喜,又將手機塞回了口袋。
顧景臣的腳步停在了一間公寓前,他拿鑰匙開門,推著簡寧進去。
簡寧坐在輪椅上,環(huán)顧左右,看到這是一套剛裝修好的公寓,她曾跟顧景臣提過別的情婦都有房子車子珠寶什么的,顧景臣這是打定了主意正式開始包養(yǎng)她?
這套公寓,就是用來包養(yǎng)她的金屋?
“四少,這里……”簡寧不動聲色地問道。
顧景臣笑:“寶貝兒,以后你就安心住在這里,我們見面也方便點。”
他果然沒有任何要放了她的意思,即便在她再三強調(diào)愛著傅天澤對傅天澤至死不渝之后,他仍舊不屈不撓地要困著她。
簡寧到了這一刻,已無所畏懼,既然顧景臣想玩,那她就陪他好好玩玩,這后果,就由該負的人來負吧!
“四少果然想得周到!焙唽庨_口,不知是在夸他還是損他,態(tài)度卻很堅決:“但有些事得提前問清楚了,大家才不會顯得尷尬!
“你問!鳖櫨俺家膊恢龝f出什么來,挑眉讓她繼續(xù)往下說,他以為一心掌控著她的命脈,哪怕她有一百個翅膀也飛不出他的掌心。
簡寧也不含糊,虛心求教道:“四少說讓我以后安心住在這里,意思是將這公寓送給我了嗎?還是租的?在別人的地方上,我可安心不了!
顧景臣覺得好笑,他記得她很早就想要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他以為她高興,點點頭:“你喜歡,送給你!
簡寧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貪婪的神采,很像是偷了腥的貓,她得意的樣子都在顧景臣眼里,滿意地滾著輪椅四下轉了轉。
等她從臥室里出來,卻歪著頭很認真地對顧景臣道:“雖然我很貪心,很虛榮,也可以忍受四少的金屋藏嬌。但即便如此,我的心里仍舊只有大叔一人,四少可以忍受我的人在這里,心在大叔那兒嗎?或者,可不可以接受我?guī)е笫鍋磉@兒做做功課練練技術呢?這么好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浪費了總不好吧?”
顧景臣的笑臉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他本是斜靠在墻上的,為著她的虛榮和貪婪鄙夷著又開心著,這會兒聽她說出這番話來,他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掐死她!
“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顧景臣直起身體,咬牙切齒地盯著她。
簡寧好像一下子害怕起來:“四少,你不是說過將這里送給我嗎?難道我不可以隨意處置?帶旁人來教教我技術,以后更好地四少服務,難道不劃算?連學費都省了呢!”
她越說越不要臉,顧景臣的臉色鐵青,上前一把將她從輪椅上拎起來,大步走進了臥室,狠狠地摔在了干凈的纖塵不染的床上,白色的床單立刻起了褶子。
簡寧的腳撞到了床沿上,疼得她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卻還忍著,媚眼如絲地勾著顧景臣,軟軟地笑道:“四少好像不大高興,為什么不高興呢?我愛著大叔,你是知道的,我要走,你堵著我,我只得依了你。我又不是四少的妻子,沒名正言順進你們顧家的門,你有什么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她的逼問聲音越來越大,一直拔高到了頂點:“或者,是四少有毛病,見不得別人恩愛有加,心黑得能擠得出墨汁來,能拆散一對就是一對,所以這樣喪心病狂?可有人愛著你嗎?你不過就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一輩子孤苦伶仃只能找些弱質女流下手!”
“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四少,多謝四少付的那些初夜打賞費……像四少這種閱人無數(shù)的男人,也不過如此,連處女膜修復過也看不出來,還自以為得了我的初夜,幾次三番不忘舊事重提,是不是還很得意?”簡寧的笑帶著許多嘲諷,直刺向顧景臣:“呵,我的初夜早在八百年前就給了一個畜生,四少不過是另一個畜生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
顧景臣被她的話刺激得額際青筋暴起,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要命的女人,敢在他的面前大放闕詞,他若是還有理智,肯定會知道她言語之間的漏洞,初夜時被下藥的她,哪來得及去做偽裝?何況她根本就不曾在初夜過后拿他的打賞。
然而,這一刻的顧景臣被氣瘋了,他矯健的身體豹子般朝簡寧撲了過去,雙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床上,喝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