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想念,幾乎要溢出來。
可她更擔(dān)心沈流年的身體,中了麝香剛清除,身體虛弱,又趕了這么長的路,身體肯定很難受。
云丞淮算了一下時間,賑災(zāi)隊伍行了七天還沒到,沈流年趕到,還在衛(wèi)城住了幾天了,想到上次自己看到了對方的背影,說明對方就比她晚到一天多。
她可是騎馬,快馬加鞭趕來的,盡管因為騎術(shù)沒那么精湛,但用時也沒有那么久。
沈流年在有孕,身體沒有大好的情況下,用這么快的速度趕路,身體怎么能受得了。
想到這里,她緊張的打量著沈流年的身體,“你是騎馬來的?”
“不是!鄙蛄髂険u頭。
徐大在一旁立即解釋道:“王妃乘坐的馬車,是魯家最新的機關(guān)術(shù),用兩匹馬,能拉動十匹馬的重量,速度也很快,只要不是特別難走的道路,在馬車中是感覺不到震動的!
“王妃一路上走的是官道,路還算平整,在馬車里面無妨的!
機關(guān)術(shù)?云丞淮聽說過,曾經(jīng)刷到過視頻,用尋常的木頭,不需要釘子膠水之類的固定,就能做出來很多東西,比如那些不需要電力的玩具,全靠木頭運行就能動,還有人還原了諸葛亮的木牛流馬,到底是不是還原,沒有在那個時代見識過的人,誰也不能說一模一樣,可東西就是很厲害。
她看到的都是小東西,沒有特別大的東西。
也就是在電影中,見識過機關(guān)術(shù),那多是用特效做出來的,真實的古代機關(guān)術(shù),她沒有見識過,也聽說過機關(guān)術(shù)的神奇。
聽聞沈流年的馬車這么神奇,她是感興趣的,可想到自己馬車的情況,又有點兒不太相信。
作為王上,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馬車也是這樣,她的馬車算的上當(dāng)下最好的了,里面鋪上厚厚的皮毛,盡量坐到減震。
她坐過普通的馬車,在上都城那樣平坦的道路上行駛,她都能感覺到震動,王上的馬車在上都城內(nèi),幾乎感覺不到震,但行走在城外的管道上,特別是窮的地方,還是很難受的。
她再一次體會到了,要想富,先修路,這樣的路況,出行一趟太麻煩了。
沈流年的馬車居然感覺不到震,這點她保持懷疑。
她更關(guān)心的還是沈流年的身體,用這么快的速度趕到衛(wèi)城,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她的目光在沈流年的身上流轉(zhuǎn)著,目光里面的擔(dān)憂很明顯。
沈流年白了她一眼,“看什么?”
“看你有沒有事!痹曝┗礆夂艉舻。
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都擔(dān)心死了,對方卻不以為意。
沈流年輕笑道:“你關(guān)心我啊?”
莫名的,她不想太針鋒相對,要是以前,她肯定很生硬的回懟,這會兒看著對方擔(dān)憂的目光,哪能再那么冷硬。
對于關(guān)心她的人,她的態(tài)度向來不錯。
云丞淮哼哼道:“不明顯嗎?”
她承認的太直接,沈流年隱藏在衣服里面的脖頸出現(xiàn)一股熱氣,隱隱蔓延到了耳朵上。
沈流年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耳朵是紅著的。
“我還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呢。”沈流年的目光幽幽,似在試探著什么。
云丞淮的表情一僵,沒有見到沈流年之前,她是有這個想法的,一見到人,見對方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她就沒有了責(zé)問的意思。
其實要是沈流年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她也不會責(zé)問的,可能光剩下心疼了。
總之,怎么樣她都不會像沈流年說的那樣,興師問罪,但自己暗戳戳的生氣還是有的。
面對沈流年的話,她移開了目光,“來安慶為何不來找我?”
“這不是見到了嗎?”沈流年挑眉。
她說話是硬氣的很,忽略到她眼睛中的不自在,還真以為她無所謂云丞淮的態(tài)度了呢。
云丞淮無奈,她清楚沈流年的性格,想讓對方解釋簡直難如登天。
還是不問了吧,省的生氣。
她扭頭看向徐大道:“徐管事,麻煩去請個醫(yī)者!
“是是是,奴這就去。”徐大慌忙離開。
她看出來了,楚湘王殿下關(guān)心自家主子,可自家主子的態(tài)度,她實在不知該說什么好。
其實她家主子對她們這些奴仆是很關(guān)心的,哪怕面上不顯,行動上也會表示出來。
而主子對待楚湘王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想要解釋,又放不下面子。
她覺得是不是自己在這里的緣故,讓自家主子拉不下臉了,那她還是離開的好,別等下把出楚湘王惹惱了。
主子是王妃,日后還要在王府生活的,最好不要得罪主君。
況且她知道主子有孕后,又得知主子來衛(wèi)城的消息,在沒看到人前,時時刻刻都心驚膽顫的,生怕主子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主子沒事,她松了口氣,還是想要請醫(yī)官看看,可是主子拒絕了。
現(xiàn)在楚湘王吩咐,主子總不能再拒絕了,她也怕主子拒絕楚湘王的好意,趕緊離開了房間。
包廂里面只剩下兩個人,沒有了外人在,她們多少放松了些。
云丞淮上前一步,抓住了沈流年的手,“你一路還好吧?身體有沒有那里不舒服?”
“沒有。”
沈流年低眸看著對方抓住自己的手,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把手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