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出來,云丞淮想要索取更多,卻還是忍住了。
她卻沒有忍住問道:“你看什么?”
云丞淮強(qiáng)忍干澀的喉嚨,艱難開口道:“夫人,該治療了!
第58章
一大早, 云丞淮換了一身黑袍,來到了城門處的茶樓。
她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身體強(qiáng)健了不少,早上運(yùn)動一番, 一身的熱氣, 不用裹上披風(fēng)也不覺得冷。
只要不是在外面, 她一般是不穿披風(fēng)的。
今日內(nèi)里一件黑色金邊的長袍, 棉毛的黑色大衣穿在外面, 干凈利落又不失貴氣。
沈流年給她做的新衣,除了黑色多是淺色,不管是青藍(lán)紅紫, 都偏向淡系,淡雅貴氣, 不像前身的衣服, 那么花里胡哨的。
這次,她沒有帶上安遠(yuǎn)跟小北, 身邊跟著的只有兩個侍衛(wèi)。
侍衛(wèi)隊的三十六人,都是軍中挑選出來有品級的, 身手都很好,隨便一個都不比安遠(yuǎn)差。
鎮(zhèn)國公府選出來的人, 對她也是忠心耿耿的。
就是都身處明面上, 很多事情沒辦法吩咐。
云丞淮斜靠在茶樓的窗邊, 盯著城門口人來人往, 腦袋里面胡思亂想著。
沈流年說那懷里有血書的人今日會來,她就一直盯著, 生怕錯過了。
對方跟她說了那人的特征,她就這樣一個一個的排除著。
不過, 她知道那人的特征,魯國公府的人肯定也知道,城門處魯國公府的人可不少。
云丞淮正盯著,侍衛(wèi)忽然上前一步道:“殿下,有人跟蹤。”
“跟著我?”
她是坐府中馬車出來的,又到春安樓換了馬車,這才離開的。
她今日才知道,春安樓是沈流年的,對方想要的不是春安樓的菜,而是那里每日的最新消息。
中途換車,來到茶樓,她沒有跟人交談,就來到了包廂內(nèi),怎么還被人跟蹤了。
她抬眸看向說話的侍衛(wèi),名叫車赤,她身邊兩個侍衛(wèi)是兩姐妹,一個叫車赤,一個叫車橙。
今日就是兩人跟著她的,原本她想選安遠(yuǎn),但沈流年說安遠(yuǎn)另有安排,就叫了兩人來。
車赤道:“從王府出來時,那人就在跟著!
“不對,是有兩個人,在春安樓其中一個離開,應(yīng)該是去找幕后之人了。”
云丞淮不由得蹙眉,“車橙中途離開,就是為了此事?”
“嗯,車橙看到那人入了東宮。”
東宮的人盯著她?這是為什么?
她對太女姐姐的感官可是很好的,對方不至于要害她吧?
而之前安遠(yuǎn)為什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
“此事本王已經(jīng)知道了。”云丞淮點點頭,有些事情不能憑一時的發(fā)現(xiàn),就胡亂揣測,但也不能不防。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等著懷里有血書的人來。
左等右等的,都快午時了,她也沒看到人。
越臨近中午,早上的好精神消耗的越快,她幾乎要看不清楚城門處的那么多人臉了。
就在她要昏昏欲睡時,車赤忽然道:“來了。”
她一個激靈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灰布麻衣,身上臟兮兮的,算的上是蓬頭垢面了。
也能看出來,這個人為了進(jìn)城,做了一番整理,畢竟上都城對乞丐管理極其嚴(yán)格,出去容易,再想進(jìn)入都城,那可就難了。
能進(jìn)到上都城的乞丐,輕易是不肯離去的。
畢竟在上都城內(nèi),隨便哪個酒樓,殘羹剩飯足以裹腹。
此人一出現(xiàn),明顯與上都城的人不一樣。
城內(nèi)也有魚龍混雜,窮人待的地方,可就算是窮人,身上的衣服,還有表情都是不一樣的。
哪怕此人做足了準(zhǔn)備,也大有差別,如第一次來到上都城的怯懦,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只見那人剛出現(xiàn),就被攔了下來。
“路引!笔貙e人不查,專到那人旁邊。
看完路引,守將還跟一旁魯國公府的人對視了一眼。
守將立即道:“路引是假的,抓起來!
那人震驚大喊道:“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我這是府衙開的路引,一路而來都可以用,絕不會是假的。”
守將卻是不聽,直接道:“原來騙了一路了,抓起來交給上都府。”
這樣的話一出,一旁魯國公府的人,上前去押住那個人。
表面說的好聽,結(jié)果還不是畏懼魯國公府的威嚴(yán)。
云丞淮在樓上,把她們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要不是沈流年讓她在這等著,那封血書,搞不好就要被銷毀了。
邕王府也太沒用了些,這么好的機(jī)會都把握不住,要是老四能直接護(hù)著這人去敲登聞鼓,也省的她出面了。
不過,邕王府能護(hù)著這個人來到上都城外,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
魯國公府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也有可能老四不想暴露,所以只能護(hù)送到城外。
路上沒能殺了這個人,魯國公府只能在城門口布下暗樁。
這樣的做法是有風(fēng)險的,說不定老四就等著抓住魯國公府的尾巴呢。
抓住尾巴再威脅,可不是要把衛(wèi)城受災(zāi)的消息傳到朝堂上,而是做一些暗中的交易。
交易成功,這件事就會被永埋地下,或者她們已經(jīng)達(dá)成了交易。
恐怕這才是老四沒有出手的原因,多虧了沈流年棋高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