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遍有鳳宮,都沒有找到有關圖案。
云丞淮嘆氣,“能調(diào)動繡衣使的圖案,必定不簡單。”
“嗯!鄙蛄髂陸艘宦,沒什么精神。
一路回到王府之中,沈流年也沒有再對她說一句話。
下車時,云丞淮伸手去扶,沈流年故意躲開了她的手。
她無奈的笑笑,知道對方之意。
她也不介意,彎腰就把人抱起來了,“夫人莫要掙扎,掉下去可不怪我!
“你在車上都無力成那樣了,再走兩步,我怕你暈倒!
沈流年坐車時說話有氣無力,下車時步伐虛弱,走兩步必定摔倒。
有孕之人摔倒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能是抱習慣了,也可能是沒有了力氣,沈流年推了她兩下就放棄了。
云丞淮滿意的笑道:“夫人真乖。”
“閉嘴!鄙蛄髂晏撊醯牧R了一聲。
“好,我閉嘴。”她聽話的閉上嘴巴,大步往正院走去。
來到內(nèi)間,她剛要把沈流年放到床上,對方就捏住了她的胳膊,“沐浴!
“你在有鳳宮不是沐浴過了嗎?躺下休息吧。”
“不行!
沈流年蹙眉,宴會飲酒,兩人雖然喝的是茶,但是身上還是沾染了酒的味道。
云丞淮無奈,只得道:“好,我抱你去沐浴!
“我自己去!
“真的不用?”她也只是說說。
像王府門口到正院的路程抱抱還行,去暖閣的這幾步路,沈流年絕對不會同意的。
“不用!
沈流年艱難的站起,她只覺得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南靈慌忙來扶,北竹緊隨其后。
沈流年由兩人扶著前往暖閣,云丞淮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了許久。
還是小北進來問道:“殿下可要沐浴。”
“嗯。”
前些日子她與沈流年爭了暖閣后,就令人又備了一個小暖閣。
小暖閣在大暖閣的旁邊,借用大暖閣的炭火,小暖閣里面也很暖。
云丞淮這叫,燒一樣的炭,暖兩個房間。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洗漱完回到內(nèi)間,沈流年一身寬大垂直的寢衣,半干的頭發(fā)散在肩上,仙氣十足,病弱的臉色,無力的身體,就像是神女戰(zhàn)斗過后,力竭受傷養(yǎng)病之時,美的不像話。
她看了那么多電視劇,里面的戰(zhàn)隕妝,她以為那都是絕美了,結(jié)果沈流年這樣,更是絕色。
云丞淮的眼睛都看直了,惹的沈流年蹬了她一眼。
“看什么!
“夫人真美!彼敛涣邌葑约嚎滟。
沈流年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紅暈,南秦風俗不算保守,坤澤再嫁常有,往往寡婦更熱門。
民風稍稍開放些,卻不至于如此直白,簡直是不像話。
云丞淮也有些不好意思,“我?guī)头蛉税杨^發(fā)烤干吧。”
古代沒有吹風機,勛貴富有之家,會用毛皮包裹住大號的湯婆子,把頭發(fā)放上去烤,不會傷發(fā),但得有人隨時在邊上擺弄,不然就會只烤一邊。
“不用。”
不管云丞淮說什么,沈流年向來都是拒絕的,她早就習慣了。
但她知道,沈流年是嘴上說的狠,心里還是善良的,看小說的時候知道,相處了之后才有實感。
今日兩人那么親密,回來后,對方?jīng)]有找她算賬,那這一關算是過了。
所謂蹬鼻子上臉,本來還打算破罐子破摔,放飛一下的,現(xiàn)在一步一步的試探了沈流年的底線,更不會再收斂了。
云丞淮笑了笑,畢竟烤發(fā)親近,沈流年不同意,她也不會非要幫忙。
她把自己的被子抱到羅漢床上,還沒有開始鋪床。
沈流年忽然開口道:“過來睡!
“?”兩人一起睡嗎?
云丞淮愣住了,“不好吧?”
沈流年無語,“讓你睡在床下!
云丞淮“......哦!
真是的,還以為能睡床呢,但是內(nèi)間的床下床,也比羅漢床暖和。
這是沈流年別扭求和的一種方式,她不該拒絕。
然后她抱著被子樂呵呵的去了,自己鋪好了床鋪,快速鉆到被窩里。
“夫人有話對我說?”云丞淮裹的緊緊的,露出一個腦袋,乖巧的望著沈流年。
沈流年看她這樣,眸光軟了軟,隨后自己躺下,“四,七,八,奪嫡越發(fā)激烈,你在上都,必不能脫身,可有對策!
凡是封王成年皇女,在這場奪嫡戰(zhàn)中,要不為己,要不站隊,絕無避開的可能。
皇帝遲遲不肯表態(tài),讓她就藩,這趟渾水她是不想趟也不行了。
“那就爭!
“何解?”
云丞淮解釋道:“此時,我爭的越歷害,她們便越想把我趕往封地,幾個皇女一同操作,皇帝必然頭疼。”
加上她有鳳令,又有東宮,身具楚氏血脈,皇帝無法奈何她,早晚會生出把她趕走的心思。
太女姐姐活著,皇帝就不敢動她,那便要考慮,是削藩難,還是她們姐妹倆和好更難對付了。
“從何開始爭!鄙蛄髂甑哪X子里快速略過南秦已經(jīng)發(fā)生,還有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云丞淮畢竟看過小說,多少知道些劇情,“明年春闈!
“春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