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nèi)。
鬼魂和天師們觥籌交錯,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天師們希望結(jié)交一些未來的地府政府班子,鬼魂們也樂于和這些傳承多年的天師們打交道——以后去陽世出差可要麻煩這些人了。
幾個第一波基礎(chǔ)知識競賽都沒過的學(xué)生聚在一起,義憤填膺的討論著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她怎么考的那么好,簡直不可思議!”一個微胖戴著眼鏡的鬼魂扶了扶眼鏡,疑惑的說。
“誰知道呢?不過我可不相信她成績的真實性。聽說她才四年級,四歲呢!感覺更不可能了!”眼鏡鬼身邊的一個消瘦男生不屑的說道。
另一個鬼魂裂開嘴巴,滿含惡意的說道:“肯定是作弊的啦!估計是有熟鬼在酆都鬼城當(dāng)差幫她提前弄到題目了!
……
他們討論了很久,一直在討論蘇橙星這個成績驚鬼的學(xué)生。
或許在他們之中有一些還有些理智,知道這種事不可以多說,也不太相信她是作弊得來的成績。
但更多的學(xué)生是滿含嫉妒,如毒蛇般吐出濃郁的毒液。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被嫉妒腐蝕了心靈。
每當(dāng)那些理智的學(xué)生試圖幫蘇橙星辯解時,都會被其他學(xué)生針鋒相對,時間一久,他們也懶得說些什么了。
沈安怡本來是厭惡了這里各種攀交情的嘴臉,正打算去側(cè)廳找蘇橙星玩耍,卻聽見這里的一群學(xué)生在討論著關(guān)于蘇橙星的一些事。
她原本還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聽著,卻沒想到那群學(xué)生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離譜。
是的,從那群淘汰了的學(xué)生開始說到現(xiàn)在,沈安怡一直呆在一邊聽著。
她嬌俏的臉蛋此時烏云密布,握住杯子的手不斷用力,手背上秀氣的青筋根根分明。
她抿著唇,嘴巴成一條波浪線。
終于,她將杯子往下一摔,清脆的聲音驚醒了那群越來越投入的學(xué)生,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她紅著眼,憤怒的說:“你們說夠了沒有。”
“你是?”眼鏡男扶了扶眼鏡,疑惑的說。
“我是她朋友!”沈安怡一字一頓的說。
眼鏡男有些尷尬了,撓了撓頭,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雖然他是站中立方?jīng)]有過分指責(zé)蘇橙星的,但是這個話題卻是他引出來的。
其中一個帥氣的男鬼裂開嘴唇,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是那個女鬼朋友又如何?難道我們說的不是真的?”
沈安怡怒目而視,恨不得生撕了他,只可惜鐘迪在一旁看著,見勢不對,便一把摟住她的腰,不讓她沖動行事。
鐘迪暗自磨牙,再一次的忿恨那個女鬼,真是的,也不知道那個女鬼對安怡灌了什么迷魂藥,竟讓她對她感情這么深厚。
真是讓人嫉妒!
消瘦男鬼站了出來,唾沫直飛:“你們有臉這么做,還不讓我們說嗎?看來你們就是做賊心虛,你讓她本人出來咯,你一個天師說什么說!難道你敢肯定她沒有抄襲嗎?”
他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義憤填膺。
“沒有!”沈安怡很果斷的確定道。
那鬼一滯,咧開嘴,嘲諷的笑了:“你說沒有就沒有?你以為你是誰!”
說完,他眼含惡意的打量沈安怡,不屑的說:“弱雞!
呃……一般而言,天師的身體素質(zhì)與其術(shù)法厲害程度成正比,所以那幾個學(xué)生能肆無忌憚的怒懟沈安怡,因為他們覺得沈安怡就是個廢柴,弱雞。他們無所畏懼。
但是事實上,沈安怡卻恰恰相反,她第一眼看上去讓人感覺她很弱,但如果別人這么想就錯了,沈安可以算得上是史上最年輕的地府束封天師,而且是不依靠祖宗蔭庇的那一種。
她的術(shù)法很強(qiáng),比之鐘迪還要強(qiáng)很多很多。
沈安怡一聽,誒喲喂,這鬼居然敢說自己是弱雞,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張牙舞爪的想要揍那個男鬼,可惜在鐘迪的阻攔下,她動不了。
嗯,就身體方面和鐘迪比,她的確是弱雞。如果不動用術(shù)法,她根本就沒辦法從鐘迪懷里掙脫出來,可是她也沒辦法對一個熟人使用術(shù)法。
那鬼一看就樂了,指著沈安怡用低賤無恥的話說些什么,轉(zhuǎn)頭望向自己的同伴,一群鬼在那里不停的恥笑沈安怡。
這一下,不僅是沈安怡自己,就連脾氣很好的鐘迪也火了。
鐘迪松開禁錮住沈安怡的手,從挎包掏出一把木劍,臉色陰沉的往前走。
木劍一出,一股威勢悄然逸散開。
那幾個學(xué)生根本就不慫,反而挑釁的望向鐘迪和沈安怡,一副來打我呀的表情。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蘇橙星擠開擁擠的鬼群扒開看熱鬧的人群,走到沈安怡的身邊問。
鐘迪被蘇橙星的聲音驚醒,這才回過神來,把那把木劍塞回挎包里。
剛剛聽見沈安怡被那群鬼魂那般侮辱,鐘迪腦子一熱,有些失了理智,腦子里只想著要好好教訓(xùn)那群鬼魂。
現(xiàn)在理智回籠,他才覺得后怕。
鐘迪的術(shù)法雖然不及沈安怡,但絕對算得上是強(qiáng)悍,而那把木劍更是不得了,算得上是他最厲害的武器,陪伴了他十幾年。
若是蘇橙星沒有及時趕到,鐘迪絕對會直接用劍對那群鬼魂出手。一旦出手,這柄木劍絕對會傷及無辜……
到時候,酆都鬼城的鬼出面,鐘迪就完蛋了。在酆都鬼城的宴會里對參賽者動手,并且使用武器傷及眾鬼。
若是惹得鬼族出面,鐘迪就慘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沈安怡一看蘇橙星來了,眼眶濕潤,伸手一抹,便急匆匆的把這件事說清楚。
可是越急越說不清楚,他東說一句西說一句,模模糊糊的說一大堆。
蘇橙星在一旁被她說的有些頭暈,便看向鐘迪。
鐘迪有些無奈,便將這件事簡明了當(dāng)?shù)恼f了一遍。
聽后,蘇橙星臉色有些陰沉,頭一撇,銳利的眼神直接射向那群學(xué)生。
罵自己也就算了,不遭人(鬼?)妒的那是庸才,可是沈安怡是無辜的,他們憑什么把她罵那么慘?
難不成是因為她為自己說話?
太過分了!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蘇橙星的語氣像冰一樣的很冷。
那群學(xué)生面面相覷,然后又開始叫囂起來。
蘇橙星冷冷淡淡的神情,冷冽的話從那殷紅的唇中冒出:“嘴那么臟,就別說話了!
她手一抬,指尖冒出一絲濃厚的冥氣,冥氣離開她手指后便分做好幾縷冥氣,飛至那群學(xué)生面前纏繞住他們的嘴巴。
“嗚嗚嗚……”
“唔……”
他們再也說不出話,除非蘇橙星能出手把冥氣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