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站了起來:“我們已經找到了三個,伏地魔的日記本、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以及赫奇帕奇的金杯。還知道了另一個可能的存在——拉文克勞的冠冕,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究竟制作了多少個!
“為什么沒有格蘭芬多的寶劍?”艾拉提出自己的疑問。
“哦——格蘭芬多的寶劍——因為它就在我這里——被最偉大的帽子先生保管著——”分院帽自得地說,“誰都不如帽子先生——他才是最不可缺少的存在——”
開學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猩紅色的蒸汽火車頭向站臺上方噴吐著煙霧,站臺上滿是送孩子上火車的學生家長。
“艾拉!”潘西熱情地擁抱著朋友,“你想好第一個霍格莫德周要跟誰約會了嗎?”
“約會?”
“霍格莫德……”潘西壓低了聲音,“那可是約會圣地。如果你有心儀的對象,一定要在霍格莫德周約他一起去。這是規(guī)則!
“我……我還沒想這么多,反正離霍格莫德周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上午好!蔽鲓W多拎著箱子走進車廂,照例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非常自然地邀約:“艾拉,霍格莫德周要不要一起去德維斯―班斯店里看看?那是魔法界最好的魔法設備維修店鋪,說不定那里的老板知道怎么改造麻瓜電視!
“好啊!卑乱庾R答應下來,“現在改造部還是缺人手,不知道能不能把老板挖過來!
潘西在一邊擠眉弄眼,艾拉才想起她剛才的話,聲音極低極低地在潘西耳邊說:“只是去維修店鋪!
“我知道~”再小的聲音也掩蓋不了潘西的揶揄,“我們艾拉最愛工作~”
艾拉趕緊轉移話題:“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潘西東嗅嗅西嗅嗅,“沒有啊,火車上怎么可能有臭味?”
西奧多也搖了搖頭。
“你們都沒聞到嗎?”
“聞到什么?”德拉科他們也擠進了車廂。汽笛聲響起,火車開動了。
“臭味。你們聞到了嗎?”
“臭味?”小少爺皺起眉頭,他的兩個跟班也搖了搖頭。
布雷斯吊兒郎當地靠著門邊坐下來,身上滿是香水味,“該不會是新來的教授身上的窮酸味吧?”
“新來的教授?”西奧多從書里抬起頭。
“是啊,往車尾去了,穿著一件極其破舊的男巫長袍,好幾個地方還打著補丁。那件衣服說不定是他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彼托σ宦暎唤浶牡胤盏降那闀。
“他長什么樣子?黑頭發(fā)嗎?”艾拉一聽這個描述以為是小天狼星混上車了。
“個子挺高,臉色很難看,看上去剛從圣芒戈跑出來一樣。不過不是黑頭發(fā),是棕色的,還有挺多白發(fā)。我聽見列車員叫他……讓我想想……叫他盧平教授!”
“盧平教授?”艾拉跟西奧多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掠奪者”的事情。這個節(jié)骨眼上鄧布利多找來盧平做教授……
霍格沃茨特快專列穩(wěn)當地向北駛去。
下午,開始下雨了,窗外連綿不斷的小山的輪廓模糊起來。
搖晃的車廂和淅淅瀝瀝的雨聲最是催眠,連西奧多都放下了書,靠在窗子上小憩。
雨點敲著車窗,風吼著。
艾拉醒來發(fā)現德拉科和他的小跟班不見了。
雨下得越發(fā)大,窗玻璃呈現出一片濃密黏糊的灰色,而且逐漸加深,直到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燈都亮了起來。
西奧多、潘西和布雷斯也慢慢醒過來;疖囋阶咴铰囕喌穆曇粜×,窗外的風雨聲更大了。
“怎么了?”潘西揉著眼睛。
“不知道。”艾拉用了個時間咒,“現在是下午六點二十三分,還沒到霍格沃茨,火車不應該現在就慢下來。你們在車廂里好好待著,我去找德拉科他們!
她打開車廂門,走廊邊上的各個車廂里都有人探頭出來張望。
這時候德拉科他們從車尾跑過來,臉上很是驚慌,徑直往車廂沖過來。
火車忽地一震,停了下來,車廂內外都有砰砰啪啪的聲音,是行李從架子上掉了下來。然后,所有的燈忽然之間都滅了,他們被投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發(fā)生什么事了?”艾拉沒有貿然點亮魔杖,先用漂浮咒把行李放了回去。潘西貢獻了幾條發(fā)帶讓西奧多幫忙變成繩子,把行李徹底綁起來固定住。
“外面……外面有東西!毙∩贍斶沒喘勻呼吸,把車廂門關得死死的。
“噓!”艾拉給每個人都施了隱形咒,把能力擴散到整個車廂!坝袞|西來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一片安靜,像是風吹過墓地。艾拉覺得自己聞到了死亡和腐爛的氣息。
克拉布驚恐地指著車窗,上面一點點地蔓延上冰花。
一股寒意慢慢地從走廊滲透進來。即使有艾拉的能力保護著,那寒意還是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幾個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從走廊里飄過去。有一個停了下來,像是在通過玻璃往里張望。
潘西死死地捂住嘴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尖叫。那是怎樣一個怪物啊。
一張皮包骷髏似的臉藏在斗篷底下,灰色、瘦削而且結了痂,像是什么東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