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玨其實知道桑南人擅長什么,影一在心中早就一一告知,或許是生活富足的緣故,桑南人最愛鉆研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例如女子的香包,首飾,各種熏香等等。
桑南女子的首飾款式新穎,繁多,且極其華麗,別致,那是北寧皇宮制造都難以匹敵的,綾羅刺繡也非常繁復,出名。
桑南少年,少女都以華美為先,這一點倒是與鳳妤不謀而合,她若來桑南,必然歡喜。
謝玨與方楚寧隨遇而安,也贊同方楚寧所言,既然桑南王沒有安排會見,他們也不必急,急著要和談的是桑南,不是北寧,他只要足夠耐心就好。
“走吧,我們出去走一走,如你所愿,好好看一看桑南都城的風光!”
第787章 春風樓
謝玨與方楚寧是明目張膽地出門去逛,不帶任何人,連影衛(wèi)都沒帶,影衛(wèi)被謝玨全部派出去了,桑南的事務比較繁雜,謝玨需要的信息比較多,影衛(wèi)來了牡丹城就沒閑過。方楚寧帶謝玨去了牡丹城里最大的花樓春風樓。
謝玨,“……”
他就知道方楚寧不會帶他去什么好地方,竟帶他逛春樓!
“聽風,別這么拘謹,我們京都最大的花樓還是皇后娘娘開的,皇上沒登基前是?停质,張伯興兄弟也是座上賓。姑娘不僅容貌出眾,且吹拉彈唱樣樣拿手,最特別的知情識趣,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精通。那是文人墨客最喜歡之地。”
“聽起來,你也是常客!”
“那是自然……不會!”方楚寧話鋒一轉。笑吟吟說,“就因為不曾去過,因此想要見見世面!
謝玨聽他一頓胡言亂語,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態(tài),竟真的隨著他進了春風樓。
春風樓里笑春風,極是熱鬧,中央有一個非常大的舞臺,方楚寧與謝玨剛進來的時候,舞臺上的姑娘們正在跳舞。舞娘們穿著色彩鮮艷的舞衣,露出白皙細軟的腰肢,渾身珠翠,肌膚賽雪,眼若桃李,舞蹈跳得嫵媚而生動,眉目傳情,引得滿樓賓客鼓掌喝彩,垂涎不已,一樓,二樓和三樓長廊中都站滿圍觀的賓客,舞蹈最高潮處,中央巨大的彩球被長劍刺破,花瓣隨著飄飛而落,美輪美奐。
方楚寧拉著謝玨上了三樓,選了一個最佳的位置觀看,桑南風俗與北寧一樣,花樓風格也無差別,方楚寧肆意觀賞,不必在乎旁人的目光,也不必在意流言蜚語,只要在京都牡丹樓混過,任何的花樓都能如魚得水。
“桑南的姑娘果真名不虛傳,嬌小玲瓏,弱柳扶風,倒是別有一番風情!狈匠䦟庉p聲說,他們在寧州見的最多的是北地的美女,大多是高挑健美,撒謊磊落。桑南的女子嬉笑怒罵都帶著一股柔軟的腔調,看起來又嫵媚,又溫柔,令人保護欲大盛。
謝玨微微蹙眉,他的目光所到之處,都是靡靡之音,風情萬種的舞蹈,喝彩癡迷的賓客,或是醉酒吟詩,或是隨著舞女翩翩起舞,一副國泰民安的享樂之態(tài)。
“你覺得好看?”謝玨問。
謝玨并未覺得不快,只是他甚少能欣賞這樣的奢靡,有一些不自在和窘迫,沒有方楚寧這樣的從容。
“不好看嗎?”
“你在北蠻時穿著紅裙跳舞時,比她們更有風情!
方楚寧,“……”
那簡直是一段黑歷史,為何要提起?
謝玨見他笑容凝固,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沒想到方楚寧竟也沒有半分不自在,“那倒是,為了那一舞,我可是練習一月有余,只為了博君一笑!
“你若喜歡,下去與她們競舞?”
“那就算了,我的舞蹈,只為聽風而跳!
謝玨莞爾,方楚寧見他心情不錯,拉著他要了一個雅間靜靜觀賞,謝玨原本想散座,這種地方消息比姑娘還要貴,許多人來這里消遣,不是為了享樂,是了權勢。可他們身份畢竟特殊,北寧的雁王到牡丹城幾日就逛青樓,名聲終歸是不好聽的。
韓子期一直都派人監(jiān)視著謝玨和方楚寧,知道他們去了春風樓非常驚訝,這竟是謝玨會去的地方,這有點出乎意料。
“只不過,他們是不是去錯地方了?”韓子期眉梢一挑,起身前往春風樓。
春風樓里,方楚寧和謝玨倒是怡然自得,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在彈琵琶,唱著桑南曲調的歌謠,一名少女伺候他們喝酒,更繪聲繪色地和他們說著桑南的風俗,人情,京都如今流行的事等等。都城如今最流行的莫過于北寧使團了。
姑娘腰肢柔軟,看得出謝玨和方楚寧容貌出眾,氣度不凡,非常慇勤,不斷地往方楚寧的懷里鉆。這群姑娘在花樓人來送往,眼睛比誰都尖,方楚寧算是憐香惜玉的,提點過兩次,姑娘也知道了分寸,沒有過分囂張,可眼神總是似有似無地勾著他,方楚寧失笑,指了指謝玨的方向,暗示姑娘們去勾引謝玨。
那姑娘不安地瞄了謝玨一眼,搖了搖頭,她是識趣的,要挑也是挑方楚寧這種看著風流多情的男子,可不會挑謝玨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之花。
姑娘識趣,方楚寧自然也大方,出手就是一錠金子,兩位姑娘歡天喜地,彈琵琶的姑娘問他們想聽什么琵琶曲,不會的她都能現場學,想聽琴,蕭也行。
方楚寧故意使壞,“二胡行嗎?”
“……可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