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紅纓也是這么說,這是他們的信仰,也是從小根深蒂固的想法,很難改變!兵P妤淡淡說,“只要他們不輕易用蠱毒,我們是不好出手,你說大祭司會答應(yīng)二哥提的條件嗎?”
“那是底線,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我可不會與他們討價還價!敝x珣摟著她輕笑說,“從年前一路忙到如今,都沒有歇息的事,我好想搬到園子里住!
那是皇城的避暑園林,修建得非常漂亮,不像皇城四四方方的宮殿,園林里環(huán)境也非常舒適,可若是搬到院子里,每日早朝又不方便。
鳳妤知道他是累壞了,輕笑說,“等夏天,我們就搬過去!
“我也這么打算!”謝珣輕笑,親了親她,“還是阿妤知我意!
鳳妤溫柔地笑了笑,謝珣又在她身上聞了聞,蹙眉說,“怎么一股藥味,你哪兒不舒服?”
她剛喝了調(diào)理身體的藥,張靈正和周大夫一起改的藥方,味道比較濃烈,與她平日喝的藥方不一樣,謝珣鼻子靈敏,一聞就知道區(qū)別,鳳妤輕笑地捏捏他的鼻子,“狗鼻子啊,這么靈,我身體康健,只是日常的調(diào)理方子!
謝珣見她神色如常也就放心,說起謝玨和蘭寧珍的事,“二哥給蘭寧珍寫了和離書,沒戲看了!
他的語氣頗為遺憾,鳳妤早就預(yù)料到了,謝珣雖早就盼著二哥能成婚,生兒育女,可也知道是奢望,早就放棄了。
他家二哥從小定力過人,只要是他決定的事,不會輕易動搖,當(dāng)年他們在西巖山狩獵時就察覺到危險,二哥不顧所有人反對都要回寧州去搬救兵,冒著被人彈劾鎮(zhèn)北侯府造反,他也義無反顧,如今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又怎么會真正地與蘭寧珍成婚,哪怕是虛假的,二哥怕也不愿做戲。
“蘭氏一族怎么說?”鳳妤倒不擔(dān)心蘭寧珍,這畢竟是大事,就怕蘭氏一族有什么怨言。
“沒什么動靜,方楚寧去談的,蘭氏也沒有要什么補償,這件事順利得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們私底下達成什么我都不知道的條件。”謝珣冷哼說,“狐貍精……”
二哥唯一一次娶妻生子的機會錯過了,日后就更不會有了。
鳳妤也知道他罵誰,只不過謝珣知道的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沒有知道全部真相,鳳妤都不忍心他知道,定會大受打擊,至今還覺得他哥哥單相思,等著蘭寧珍扳回一城,謝珣還偷偷罵了謝玨一句沒出息,這么好機會都放過了。
“你也就敢偷偷罵了!
“你有沒有覺得明珠長得更像方楚寧,不像二哥!
鳳妤暗忖,不是二哥的孩子,自然不像二哥,鳳妤輕笑說,“明珠生得像蘭寧珍,你別疑神疑鬼的。”
“我什么都沒說,二哥自然認(rèn)了她,上了玉碟,明珠就是我朝公主!敝x珣是不在意的,謝氏能一個血脈,他求之不得,他和二哥都不像會有后嗣的,就如意一根獨苗也太孤單,宇文皇室還能有宗室可以選擇,都是宇文氏的血脈,他們謝氏一門人丁凋零。
哎,盼著如意能開枝散葉了!
鳳妤能看出謝珣眼里的心疼,其實他也一直都表現(xiàn)得不強求子嗣,可不強求是因她身體不好,他怕給予她壓力,若是她身體康健,能生,以謝珣的性子恨不得能生上七八個人。
鳳妤不想在子嗣的問題上心煩,轉(zhuǎn)開話題,“大祭司的事解決后,二哥不是要去桑南了?”
“桑南又傳信過來,希望二哥出使,既是如此不好推辭,大祭司的事解決好,他就啟程去桑南,大帥也會回江南戍邊。我都想陪他一起去桑南,他一個人我是真不放心!
“影一仍在桑南,除了影四會留下來保護如意,其他人都會跟著去,二哥當(dāng)年去北蠻都能平安回來,你要相信他!兵P妤只能寬慰他,謝珣也只是說一說,他是不可能陪謝玨去的,皇室就三根獨苗,如意那么小,他要敢提起,朝臣就敢撞死諫言。
“二哥差點就死在雪山,要不是方楚寧……他怎么可能活著回來!敝x珣雖不知全貌,自然也能猜出一二,二哥當(dāng)年是爬過雪山回來的,不是從他們的官道走,一雙腿差點凍壞了,差一點就截肢保命,若不是方楚寧冒死帶他回來,就天山那險惡的天氣,還有北蠻人追兵,怎么都活不下來。
“既是如此,你讓方楚寧一起出使就好了!兵P妤出謀劃策,覺得謝珣是杞人憂天,二哥雖更像文弱書生,可人家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沒謝珣,方楚寧這么驍勇善戰(zhàn),卻也不是一點拳腳功夫都沒有,寧州許多將軍真要動起手來,未必會是二哥的動手。
“二哥說了,不帶方楚寧,他們是不是為了蘭寧珍和明珠冷戰(zhàn)?”謝珣不得其解,按理說這事方楚寧應(yīng)該知道,發(fā)作這么遲也不該啊。
鳳妤挑眉,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是皇帝,你管二哥愿不愿意,下一道旨意讓方楚寧跟著去就行,就算二哥不爽,那也是他的安全重要!
謝珣恍然大悟,“言之有理!”
謝珣風(fēng)行雷厲,心里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翌日早朝,大祭司的事還沒解決好呢,謝玨再過半個月要出使桑南,謝珣直接下旨,命方楚寧隨行保護謝玨安全。
這道旨意一出,不僅是大帥方楚寧驚訝,謝玨也是不悅蹙眉,他和方楚寧早就談好,這一次出使為了避嫌,方楚寧就不必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