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她的腰,臉在她脖頸上蹭來蹭去的,怎么也不肯罷休,非要問她:“爺招惹誰了?”
“玳玳,你說,爺招惹哪個了?”
說不出來就親她,親的蘇玳脖子都紅了,熱乎乎的一片。
這會兒沒照鏡子蘇玳也曉得,那兒怕是留下不少印記了。這個時節(jié),衣裳也不似冬日那么厚重,遮是遮不住的,也幸而這會兒是夜里,旁人也瞧不著。
這都成婚好幾年了,弘晳待她還是這么熱情,動不動既要留下些‘印記’。
回府了還纏著她,蘇玳沒跟他一起沐浴,要不然鬧個沒完,今夜怕是沒法安睡了。
結(jié)果這人洗漱過后,還飲了醒酒湯,人是精神了,卻也沒忘了這個,她剛沐浴完回去,才進床榻,就被他抱著滾到了床帳里頭。
暖熱情迷的時候,蘇玳想,罷了,明兒再去瞧兒子吧。
弘晳的熱情,如今是都給了她了。
尋常她早昏睡過去了,今日卻撐著沒睡,看的弘晳興致勃勃的,一眼的躍躍欲試:“玳玳,再來一次?”
蘇玳忙拒絕了。她可真是不成了。
他身上隨意披著外衣,還把蘇玳的手攥在懷里,手下是弘晳暖熱的胸膛,沒忍住戳了戳他很是有力量感的肌肉,對上弘晳略有些興味的眼神,蘇玳忙將今夜迪雅來找她談的事兒說了。
弘晳嘖了一聲,似乎覺得蘇玳提起這人很是煞風(fēng)景。
可也是聽了這話才明白,原來她在公主府上說那話是這個意思。
迪雅的膽子倒是大得很,居然還敢找上他的小福晉。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焙霑懙溃盃攣硖幹。”
蘇玳是不想管,也不想和迪雅去拉扯。
這里頭還牽著敏珠爾和納穆賽,看弘晳的意思,似乎是有想用敏珠爾的意思,只怕迪雅這事就不大好那么處置了。
蘇玳不想壞了他的事。
可心里又實在有些介意。
她半晌不睡,弘晳以為她還有事,忙道:“怎么了?還有人惹著你了?”
蘇玳撥了撥弘晳散開的衣襟,輕聲說:“爺會迎迪雅進府嗎?”
“當(dāng)然不會。”弘晳道,“那豈不是被她給拿捏了?爺豈能被她拿捏呢?”
他垂眸,瞧著懷里的小福晉,對上她的眸,忽而就笑了,“放心吧。瞧爺這幾年,何曾叫府里進人過?爺說了,只玳玳一人,就足夠了!
這倒是實話。
自與她大婚后,除了赫舍里氏和那兩個格格是意外,之后就再沒有往府里進人過了。
別家府上都是這幾年選秀都有進人的。
康熙淡著弘晳的這兩年,連賞人都不賞了。
其實賞了,只怕弘晳也不會要。這位爺?shù)男宰,也不會是委屈自個兒的人。
蘇玳得了準(zhǔn)信,心里不擔(dān)心這個,弘晳比她有分寸,他心中既有章程,想來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
可蘇玳想著,還是囑咐了他一句:“無論爺要怎么處置,不能因為迪雅一個,影響我和父王還有額娘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你,還有哥哥。這里頭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爺可要仔細!
弘晳忍俊不禁:“知道了。福晉的娘家人,爺怎么可能不仔細呢?保管是叫人人都滿意的!
蘇玳始信他,真就撒手不管,隨他安排去了。
她在乎什么,已與他說明了。迪雅也是公主血脈,只要不丟了性命,得什么樣的結(jié)果都是她自找的。
弘晳也有事兒,瞧著小福晉安安心心的準(zhǔn)備睡了,忙親了親她,趁著她還有些清醒,便輕聲道:“爺過幾日要去一趟西北。十三叔那里有些事情,需爺親自去安排一下!
蘇玳都昏昏欲睡了,一聽這話倒醒了:“去西北?”
可是,康熙圣旨,令弘晳留守京城的。若是擅自出去被發(fā)現(xiàn),那豈不是叫康熙抓住了把柄,便是獲罪了?
弘晳這個皇太孫要是有了過錯,豈不是等于送把柄到康熙的手里,叫康熙廢了他,再另立雍親王么?
弘晳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親親她,說:“福晉別擔(dān)心。爺會在皇上回京前回來的。不會有人知道爺出京過。”
他會安排好一切的。
蘇玳沒想攔,也知道攔不住。
她答應(yīng)了。會守好太孫府,會營造出弘晳還在京中的模樣。
被康熙冷落了這么些時候,弘晳也不怎么在人前露面,總在府里待著陪永珚,外頭的人也不可能跑到太孫府來瞧弘晳是不是真的在。
離康熙回來還有好些日子,只要弘晳按時回來,不會有什么事的。
弘晳悄悄就走了。為了不讓人瞧出端倪來,李固和趙凜兩個都沒帶著。
他帶了另外的人走了。
敏珠爾拉布坦成婚后,蘇玳也沒什么交際的活動,因弘晳不出府,她自然也是少出去的。
為了不讓人起疑,她并沒有刻意打聽公主府那邊的動靜。
只曉得自弘晳應(yīng)承了迪雅的事情后,迪雅那邊就再也沒有找過她,也沒什么大的動靜,更沒有傳出當(dāng)年那件事散播出去的消息。
蘇玳以為,是弘晳有了動作。
原本是春暖花開的天氣,但京城天氣也是時有不穩(wěn)定的時候,一場春雨,倒叫永珚有點小小的著涼,有點小感冒的跡象了。
這弘晳不在府里,瞞得住外頭的人,瞞不住身邊伺候的心腹,更瞞不住自出生起就黏著弘晳和弘晳幾乎天天在一起的小永珚。
永珚想念阿瑪。他人小,也聽不懂什么出京之類的話,更不明白為什么天天陪著他的阿哥突然不陪著他了,而且連人影都見不到了。
他快一歲半了,話說的還挺利索的,也挺愛說話的。
平日里和弘晳在一起,父子倆就喜歡嘰里咕嚕的說話。
蘇玳不敢把弘晳出京的事說給永珚聽,怕孩子小不懂事一下子給說出去了,就哄永珚說阿瑪比較忙,要忙過了這一段時間才能來陪他。
永珚懵懂了兩日才懂了,阿瑪是真的忙,忙到連額娘都見不著阿瑪了。
小孩子真心實意的想父親,想的入了神,自然總有些損耗的,吃飯都不香了,睡覺也睡不好,就生病了。
蘇玳照顧小兒子,整日整夜陪著他,就有些顧不上外頭的事了,還好有四個福替她盯著。
弘晳走后半月,端靜公主他們要回喀喇沁了。
蘇玳原本想著去送一送的。可如今弘晳不在,永珚又病著,離開一整日,她著實有些不放心。
正猶豫的時候,福春倒進來稟報:“主子,端靜公主來了!
蘇玳忙讓迎進來。
額娘這個時候來,是上門來與她道別的么?
端靜公主面上看不出什么來,等進來后,跟蘇玳坐在一處,又瞧了瞧蘇玳身邊伺候的人,蘇玳會意,叫福春福夏出去。
端靜公主這才露出幾分焦急神色來:“玳兒,迪雅她跑了。這都有好幾日了。我們都沒能找到她!
迪雅也不知道怎么的,竟從公主府上跑了。
端靜公主將迪雅看管的很嚴(yán),臨近啟程的日子,更是不許迪雅亂跑的。
可迪雅居然打暈了她派過去的嬤嬤而跑掉了。
端靜公主他們悄悄的尋了好幾日都沒有尋到,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才以為得知了敏珠爾大婚當(dāng)夜,迪雅偷偷見過蘇玳,端靜公主這才找上門來的。
她想知道迪雅和蘇玳說過些什么。
蘇玳便說了。
端靜公主聽后,越發(fā)著惱迪雅,可小女兒不在跟前,想撒氣都沒地方出氣去。
端靜公主小心翼翼地問:“那這件事,皇太孫知道么?”
蘇玳道:“女兒和他說過了。所以這件事,可能不是額娘想的那么簡單的。迪雅逃跑幾日都沒什么動靜,恐怕不是簡單的逃跑。這中間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蘇玳說,“額娘若信得過我,便將這事交與我來查吧!
“若迪雅真要做什么,額娘怕是攔不住她的!
“額娘若要回喀喇沁,便可先回去,有了消息,女兒會讓人通知額娘的。”
出了這樣的事,迪雅居然有那樣的心思,還想著威脅自己的姐姐,還想要陷害皇太孫,端靜公主哪能安心離京呢?
端靜公主說:“我和你阿瑪留在京中。讓敏珠爾帶著縣主和納穆賽先回去。等迪雅有了下落,確定她沒有闖禍,我們再說回去的事。”
若迪雅真的闖了禍?zhǔn),那她和噶爾臧還要留在京中善后的。
迪雅是無可救藥了,可不能讓小女兒連累長女和皇太孫啊。
查了幾天,端靜公主也不是毫無線索。
比如查到了迪雅逃出去后,那一路的蹤跡是往江南去的。
江南?
蘇玳心中微動,康熙如今就在江南呢。
弘晳自從出京,為了不讓人截斷消息,知道他的行蹤,便沒有和蘇玳聯(lián)系。蘇玳現(xiàn)在也不知道弘晳具體到了什么地方。
只是迪雅這一路往江南去了,這小丫頭是奔著要搞事去的吧?
那么大約,弘晳是已經(jīng)將拒絕的話傳到迪雅那兒去了么?
蘇玳令趙凜私下派人全力截住迪雅,不能讓迪雅去江南見到康熙。找到迪雅之后,立刻悄無聲息的帶回來。
第69章 069
弘晳一直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永珚是個乖孩子,不愛哭也不愛鬧。
可他還是太小,還是很想念他的阿瑪,這病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好不了,余室存想盡了法子,也只能稍稍扼制,要想好起來,還是得心靜慢慢兒的養(yǎng)著。
病中難受,永珚就格外黏蘇玳些,在蘇玳懷里抱著的時候,會淚眼婆娑的想阿瑪,會哼哼唧唧的,會無聲的哭。
一雙漆黑如墨的大眼睛滑落眼淚,看的蘇玳都心疼的不得了。
迪雅那邊一直沒有什么好消息,蘇玳這心里頭就有了些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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