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一見傾心!焙霑懖涣哒f些甜言蜜語哄她,瞧見她明亮的大眼睛,弘晳笑道,“就是這雙眼睛,叫爺想要你!
“那么多人,你跑了第一。爺就想,這個小丫頭和別人不同,對爺?shù)奈缚!?br />
“怎么也沒想到,喀喇沁部眾星捧月的小公主是個膽小鬼。”
我才不是膽小鬼。蘇玳腹誹。
蘇玳說:“我以為,爺就是想娶出身烏梁海氏的嫡福晉。妾的姓氏,或許叫爺起了興致!
弘晳失笑:“若為姓氏,烏梁海氏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是你?”
“爺長到十七歲都不大婚,是就沒打算要嫡福晉。要不是遇見你,爺這輩子都不想要嫡福晉了。沒意思!
史載,皇長孫弘晳的嫡福晉,就是烏梁海氏的。也是額駙噶爾臧的女兒。
蘇玳是突然想起來的。她在喀喇沁生活的太快樂,完全沒想過自己這個姓氏和出身也會在史載中記一筆。
所以壓根沒去想過。
此番弘晳一說,她突然就想起來了。
弘晳原本的嫡福晉,也是出身烏梁海氏的。也是她阿爸的女兒。但應該不是她。
她與巴勒多爾濟是側妃所生的子女,這是不曾有過記載的。
這又是與歷史上的大清不一樣的地方。
可兜兜轉轉,她還是嫁給了弘晳。
這是命中注定嗎?
弘晳不是要烏梁海氏的嫡福晉,是要她。
在這里,弘晳很不一樣了。她也很不一樣了。
那么她的命運,究竟是最終和弘晳一起實現(xiàn)了他的愿景,還是和他一起被圈禁在鄭各莊的高墻之內呢?
蘇玳試圖給自己找第三條出路。
可她在這里,有阿爸,有公主額娘,有親哥哥,好像第三條出路不是出路,是妥妥的死路。
比跟著弘晳死的還快。
小福晉認真思考的模樣挺惹人憐愛的。
弘晳捏捏她的小臉蛋小下巴,都換不來小福晉一句回應。
弘晳忽而就笑了:“你啊,人不大,心思卻不小。也不知道整日里都在琢磨些什么!
蘇玳不滿了:“妾前些日子已經(jīng)及笄了!
不是剛剛過的十五歲生辰么。還是弘晳陪著她過的。
那會兒說她長大了,這會兒又嫌她。
弘晳眸光幽深:“又提醒爺這個?爺心里記著呢!
這些日子總不得空,才一直沒有動他。
小福晉這是不滿了?
蘇玳一時失言,哪知道他就想歪了,她忙道:“我不是要說這個。”
“爺要說的是這個!
弘晳笑得不懷好意,“可知這一年多來,爺如何肖想你的?怕是誰也不知道,爺究竟有多想你吧?”
弘晳揚聲叫李固,“進來!
李固進來了。垂著眼睛不敢亂看。
蘇玳被弘晳壓在身下,想起來也不成,難得的有點臉熱。
見小福晉將臉撇過去了,弘晳眼中笑意深濃,他跟李固說:“前兒叫你預備好的藥。去拿來!
李固愣了片刻,見弘晳瞪眼睛,連忙答應一聲,出去了。
這樣的事,李固可不敢假手旁人,主子爺?shù)馁N身差事,他得親自去辦好。
熱騰騰的滾燙湯藥很快送到了弘晳手中,弘晳等著不那樣燙了,才接過來一飲而盡。
還真是挺苦的。
“下去吧。”弘晳又叫李固出去守著,除了福春福夏兩個侍女,不許再叫旁人過來了。
蘇玳都聞到那股子苦味了。
弘晳要喝藥,只能放開她。
她得了短暫的自由,倒是去小匣子里取了她平日的小零嘴兒來。
送了一顆蜜餞到弘晳嘴里:“爺覺著苦,那往后就要經(jīng)心些。別再讓自己受傷了。”
弘晳似笑非笑的咽下小蜜餞:“這可不是治傷的藥!
“那是什么?”蘇玳問。
弘晳捏住她的小下巴,輕聲說:“這是男人的避子湯。爺特意叫府里的醫(yī)生開的。”
弘晳不想要孩子。
見著小福晉心念一動,是要把人攥在身邊。
是想著,如果一定要有孩子,只會是小福晉的孩子。
可他現(xiàn)在,還不想要孩子。
小福晉年紀又小,他也舍不得她現(xiàn)在生孩子。
給女人喝的避子湯哪怕劑量再小,也會傷身子的。
弘晳也不想傷了她。
反倒是他自己,什么都無所謂的。如果沒有孩子,也無所謂。
府里的醫(yī)生早就同太子府休戚與共了,那民醫(yī)也不敢亂說,那人醫(yī)術確實精湛,這經(jīng)過改良的避子湯,弘晳喝著正合適。
“爺怎么能喝避子湯呢?”蘇玳有點迷糊。
不是,弘晳干嘛要喝避子湯呢?
弘晳笑道:“爺為什么不能喝避子湯?你還小,不能生孩子。這藥傷身體,爺不會叫你碰的!
“你都及笄了,爺總是要碰你的!
弘晳含笑,去解小福晉的衣裳:“趁熱,來,叫爺親親。”
蘇玳被親的迷迷糊糊的,就這么叫弘晳吃了。
等蘇玳從昏睡中醒過來時,渾身酸痛,腹內饑腸轆轆。
她才記起來,昨夜弘晳回來,兩個人說話忘了時辰,他一時起興,折騰到大半夜。
她累極了睡過去,竟連晚膳都忘了吃。
弘晳倒是神采奕奕,親自服侍小福晉用飯。
瞧這位爺柔情蜜意的,又想起他昨夜那樣……蘇玳心里忽然生出幾分怔忡。
她竟有點想留下來。
她想留下來看看,弘晳最后究竟能折騰到什么地步。
昨夜說撇下他就回草原的話,蘇玳心里頭有點后悔了。
外頭人都不知道皇長孫與福晉尚未圓房,只以為兩個人早在一處了。
也就只有貼身侍候的李固福春福夏知道,這會兒再服侍,心里都是替主子們高興的。
說是叫弘晳在府里閉門思過,蘇玳卻覺著這位爺像是在跟她度蜜月似的。
好好的叫她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新婚燕爾。
弘晳樂不思蜀,連太子那兒也不去了。
他向來懶得理會那些規(guī)矩,他不去正院,連帶著也不許蘇玳去,只準蘇玳在屋里陪著他。
好不容易十來日過去,這位爺被人叫出門去了。
聽說是雍王府來請的。
弘晳前腳走,蘇玳后腳就叫了福春福夏來問話。
問那日太子回府后的情形。
福春說:“太子爺回府后,沒有什么太大的動靜。一切如常。就只有太子妃來請主子過去,奴才沒回到主子跟前,就叫爺給截下了。是叫李固親自去回的太子妃,說主子忙,就不過去了!
蘇玳嘆氣,這位爺脾氣上來,那可真是六親不認的。
太子妃那邊,能擋一回兩回,難道還能一輩子不見面么?
總是要去請安的。
蘇玳說:“替我更衣。去給太子妃請安吧!
弘暎將近五六個月了,瓜爾佳氏寶貝得很,對自己唯一的嫡子,方方面面都親自安排。
她這兒一溜五六個奶娘,正在她跟前哄著弘暎睡覺,聽聞蘇玳來了。
太子妃瞧了一眼精精神神的小兒子,便說:“將人請進來吧!
這府里,上上下下都由她操持。
太子的側福晉侍妾格格們,都得聽正院的。
弘旸弘晉兩個阿哥在前院,她插不上手。
格格們跟著額娘在后院,她都管著。
唯獨只有太子庶長子弘晳的東院,她動不了,也管不了。
她是太子府的女主人,整個太子府都該她說了算。
怎么太子的事她問不得,一個庶長子媳婦的院子,她也問不得了?
明明是晚輩,卻叫她三催四請的叫不來,弘晳不來請安,她也不來請安,這是什么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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