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等人現在正在撤離。
但我擔憂他們此番撤離,會對我們這邊有所不利。
所以,就讓你和佑維二人,各自領著兵馬,前去監(jiān)視這些人離開。
不過有一點兒,需要注意,我們這邊不能夠先動手。
只是在那里監(jiān)視而已。
如果荊州的這些人,不守規(guī)矩,先動了手。
那么我們這邊,自然需要進行一定的反擊。
不可能任人宰割!
聽到張濟所言,龐德立刻領命。
雖然有些事情不曾明說,但已經是了然于胸。
很快他便和張繡二人,一起帶兵,前去襄陽城附近進行監(jiān)視。
而在張繡和龐德二人,有所行動之后,那樊稠那邊,也很快就派出了一支兵馬,前來做相似的事情。
果然,有些事情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張濟在后方營帳之中,遙遙的朝著這邊望。
在心里期待著文聘等人當中,有一些暴脾氣,會忍不住在此時,先一步的出手。
倘若真的如此,他自己這邊倒是能夠收割一些軍功。
進一步的削弱劉表那邊的實力……
面對龐德、張繡等人的咄咄相逼,正在撤退的文聘,李嚴等人,也是忍不住心頭緊張。
同時還有一些怒火,在心中積蓄。
覺得這些賊人,太過于欺人太甚。
不過,也僅僅只是這么覺得而已,并沒有真的敢有什么動作。
“傳令下去,絕對不能夠和這些人發(fā)生任何的沖突!
這些賊子前來,我看十有八九是打著故意激怒我等,想要讓我等先對他們動手的打算!
對方越是如此,我們便越不能讓對方得逞!”
這命令下達之后,直面張繡龐德等人的荊州兵馬,有不少人心中都覺得憋屈。
但卻又不得不執(zhí)行命令。
時間一點點流逝,張繡這邊忍耐不住令人做出了言語上的挑釁。
但對于這些挑釁,荊州這邊的兵馬,不聞不問,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這讓張繡一時之間,也有些沒轍。
只是不斷的在心忍不住暗罵,這文聘等人,可當真是老狐貍!
一個二個的,這般的精明,且還這般的能忍。
如此對峙了差不多三天,也沒有實質性的沖突……
文聘等人,順利撤出襄陽,并一路南下。
張濟這邊,派人前任接收襄陽城池。
樊稠也派遣一些人,接收襄陽周邊的一些小型城池。
二人之間,分工明確。
張濟站在這高大的襄陽城之上,看著城中眾多的房屋,以及這堅固的城墻,還有那貼著城墻不遠處,滾滾東去的江水。
心中有些復雜。
這襄陽城,他攻了這么久,此時終于算是進來了。
這等城池,可當真是非人力所能攻破。
從正面動手,攻打襄陽這種大城,只怕再過上一兩年,甚至于更長時間,都不一定能將襄陽城攻破。
這里地理位置極其優(yōu)越,尤其是前面橫著的大江。
這等護城河,難以逾越。
甚至于,遠比關中的長安城,以及原來的洛陽城,都更加難以突破。
但這難以突破的堅城,終究還是被拿下了!
被他帶著兵馬,踏在了腳下。
這讓他心中感慨良多。
想起了主公華雄,曾經說過的一些話。
他說真刀真槍的拼殺,只是戰(zhàn)爭的一部分。
決定戰(zhàn)爭的因素,還有很多,不只是打打殺殺。
以往的時候,他自然也懂,不過感受卻沒有那這樣的深刻。
此時將這難以正面攻克的襄陽城踩在腳下之后,他心中的這些感受,倒是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或許,這就是自己家主公所的,決定戰(zhàn)爭走向的,可不止拼殺。
還有其余的各種手段。
帶著滿心感慨,他忍不住將目光朝著東南方向望去。
李嚴文聘等人,帶兵而走,進行撤退,很有章法。
張繡龐德,還有樊城那邊的一些人,在后面尾隨,也不知道在接下來,能不能發(fā)生什么沖突。
會不會起什么爭斗?
對于發(fā)生沖突之后,張繡會有損傷,吃大虧的事情,他并沒有太多的擔心。
這不僅僅是因為,經過了多場的歷練,他的侄子張繡,如今已經逐漸成長起來。
漸漸的能夠獨當一面。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有龐德跟著。
龐德這個早在之前被主公特意給派在他身邊,進行輔助的西涼出身的將領,確確實實是一員良將。
天資比他侄子張繡還要高。
有這等人在,就是真的發(fā)生沖突,文聘等人也絕對不會占什么便宜。
占便宜的,只能是他們這邊的人。
他此時所擔憂的,不是張繡等人會吃虧。
而是文聘,李嚴會不會還一直如同之前那般,縮著頭不出。
但這一次,張濟擔憂,顯然是多余了。
在文聘等人,撤退之后,情況發(fā)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改變。
張繡等人,一路尾隨而去。
走出十里遠,只聽到砰的一聲響,便有一彪兵馬自兩邊沖出,攔住道路。
為首一人身高八尺,面如重棗,手中提著一柄刀。
“你二人一路追趕,可曾問過我魏延魏文長?!”
第六百零八章 我只降華將軍!
“爾等為何追趕?
義陽魏延魏文長在此,還不速速停下?!”
魏延橫刀立馬,帶著麾下一干將士,攔住去路。
以刀指著張繡,出聲大呵。
哪怕此時,張繡以及龐德等人,所帶的兵馬比他的多,他也全然不懼。
看上去威風凜凜,氣度非凡!
“魏延,竟是你?你也敢在此攔路?”
張繡見到攔路之人,乃是魏延,雙目微瞇,握住手中長槍,毫不示弱的以槍指著魏延,出聲大喝。
“我若是你,就早早帶著兵馬滾蛋!
別在這里唧唧歪歪!
此時,這南郡已經不是你們荊州的,歸我家主公!
我為主公麾下,帶著兵馬在這里巡視,乃是最為正常不過之事。
反倒是爾等這些人,竟還敢在這南郡之上,攜帶兵刃而行,如此無禮,可是有些犯忌諱!
你們想做什么?”
龐德沒有開口,在邊上持著大刀,看著魏延。
目光之中,看似平靜,實際上卻有戰(zhàn)意在攀升。
聽到張繡所說的話,他覺得張繡此人,很對他的胃口。
話就該這樣說。
若不是怕有些壞形象,他此時都想要說上一聲,俺也一樣!
用來表示對張繡所言的支持。
魏延聞言,呵呵冷笑。
“成為你們主公的了?此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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