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該說,就需要敞開天窗說亮話,不必遮遮掩掩,這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莫非,有些事情,馬騰想要做,還害怕人知道?”
華雄望著馬岱出聲說到,顯得不客氣。
在知道了馬騰在成紀(jì)那里的作為,并知道了馬岱親自率精兵守護(hù)糧草之后,華雄就知道,馬騰派遣他這個侄子的目的,并非只有這些。
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但馬騰想要將一些事情,在私底下悄悄的進(jìn)行,華雄是不認(rèn)可的。
這是什么意思?
還存在有鼠首兩端的念頭?
華雄都這樣說了,馬岱雖然極度的不情愿,卻也不得不按照華雄所說的來做,將馬騰服軟的想法當(dāng)著馬超,許褚,以及賈詡等不少人的面說了出來。
猝然聽到馬岱說出這話,馬超頓時呆愣住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阿爺竟然已將開始服軟了。
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這才哪到哪,就開始服軟了?
他立刻就要出聲說話,表達(dá)的反對的意見,代表他阿爺繼續(xù)和華雄對戰(zhàn)下去。
只是,目光在落在了華雄身上之后,他又將這樣的念頭,給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馬將軍,乃漢伏波將軍馬援之后,我知將軍忠義,只是因為一念之差,最終才走到這一步,現(xiàn)在馬將軍能夠迷途知返,我很高興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華雄笑著說道,似乎對于馬騰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非常高興。
但馬岱的心情并不美麗,一顆心懸起,提的老高。
他知道,華雄這話后面,必然會跟‘但是’。
‘但是’后面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果然,華雄話鋒一轉(zhuǎn)的道:“但是,這并不是他聚兵作亂,對抗朝廷的原因所在。
人犯錯了,就需要認(rèn)錯,認(rèn)罰,不可能嘴上說上兩句話,就能夠?qū)⒅o輕松的揭過去。
這樣以來,犯錯的成本太低,所以很多人,都會忍不住的去犯錯……”
馬岱忙出聲表示,華雄說的對。
并說,今后馬騰愿意唯朝廷,唯華雄馬首是瞻,并表示,會給華雄送多少錢糧之類的。
數(shù)目給的很大。
從這上面可以看出來,馬騰確實被華雄給打怕了,不想再和華雄打下去了。
華雄搖頭:“誠意不夠,力度也不夠。
從這里面,我看到馬將軍還想割據(jù)一方,想要游離在朝廷統(tǒng)治之外,這不行!
這條件都不行?
華雄還不答應(yīng)?
馬岱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
華雄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
“那將軍以為該如何?”
華雄道:“讓馬將軍去攻打韓遂,將韓遂給鏟除了,這等禍害,不鏟除不成。
馬將軍在西涼多年,對韓遂賊子也頗為了解,地形,以及韓遂所擁有的勢力之類的,都熟悉。
由他動手,很合適。
他之前和韓遂有些糾纏不清,這正是證明他清白的一個好時機。
除此之外,西涼前往西域諸國的商路,歸國家所有。
今后可以視情況而定,給他分一些東西。
實話與你說了,我此番帶兵前來,除了因為西涼不穩(wěn)定,擾亂了關(guān)中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商道。
這些,你讓馬將軍自己斟酌!
華雄不疾不徐的出聲說道。
聽到華雄說出來的話,馬岱一顆心沉入到了谷底。
華雄的胃口實在太大了!
當(dāng)下就面露為難的道:“將軍,這實在是有些……”
華雄不等馬岱將話說完,就抬手將馬岱的話給打斷。
“你不必多言,這事你說的不算,只需要將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帶給馬騰就可以。
如何去做,讓馬騰抉擇。”
一句話說出,就讓馬岱將剩下的話,全都給咽下去了。
馬超在旁邊全程聽著。
心中雖然不忿,顯得難受,但在華雄面前,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
馬岱縱馬,帶著十余個人,一路狂奔,前往武威郡。
他的面色陰沉,心情十分沉重。
情況對自己這邊非常不利。
華雄這廝,太過于強勢了,是在將自己這邊往絕路上逼!
華雄雖然沒有明說,卻也等于是直接告訴自己,自己這邊要么按照他所說的做,要么死!
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事情很嚴(yán)重。
馬岱心亂如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才好。
華雄給出來的兩條路,都不好走……
……
侯選程銀二人,正在悄然行進(jìn)。
二人心情顯得有些緊張,又帶著一些興奮。
他們此番所執(zhí)行的任務(wù),雖然危險,但只要能夠做好,那必然能夠立下極大功勞!
而且,相對于在前方直面華雄兵馬,他們此時的任務(wù),風(fēng)險還是比較小的。
華雄發(fā)覺他的糧道被斷絕之后,必然恐慌。
到時間肯定會派兵前來攻打自己等人,不過那時候,自己家主公,還有馬騰這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不過,他們的美好心情,在見到張濟(jì)所帶領(lǐng)的大軍之后,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束手就擒吧!趕緊投降,還有一條活路,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張繡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個七七八八,他騎著馬,手中持著槍,背后立著大軍,看上去威風(fēng)凜凜!
之前和張濟(jì)一起打落云山,以及之后的接連奔襲殺敵,將他的精氣神都給打出來了。
此時再次持槍上戰(zhàn)場,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呵呵,當(dāng)真笑話!還沒有打就讓我等投降,你好大的臉!
真以為我等是嚇大的不成?”
侯選呵呵冷笑,帶著不屑。
張繡提高聲音到:“不是嚇唬你,我讓你等看一些東西,爾等就知道小爺是不是嚇你們,保準(zhǔn)你等拱手來降!”
“哈哈哈……”
程銀哈哈大笑:“猖狂,太猖狂了!
老子們在西涼縱橫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現(xiàn)在竟說出這等大話!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弄出來的拿什么東西,能將我等嚇成這樣,拱手來降?
是什么給你的自信?”
“那你們可要做好準(zhǔn)備,別被嚇得尿褲襠!”
張繡說著,就讓人將一個籮筐給送了過去。
里面是閻行等人被腌制過的腦袋。
這些腦袋,也是老演員了。
先是在取冀縣的時候,起到了一錘定音的作用,現(xiàn)在又在華雄的安排之下,被張繡帶到了這里。
“呵呵,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
老子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讓老子尿褲子!”
程銀出聲大罵,滿臉的不屑,帶著冷笑。
他程銀什么場面沒有見過,豈能會被張繡所弄的東西給嚇到?
開玩笑的吧!
一邊的侯選也是面帶冷笑,覺得這張繡腦子壞掉了。
打仗就打仗,弄這些玄虛做什么?
難不成,這些家伙還將自己主公的腦袋砍下來不成?
程銀從自己親兵的手中,接過籮筐,示意親兵將之打開。
然后,就看到了里面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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