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持續(xù)不斷的從天上降落下來,像是銀河開了口。
大雨砸在鎧甲上,砸在兵刃上,砸在戰(zhàn)旗上,砸在的將士的身上,砸在冰冷的尸首上……
匯集起來的雨水,順著溝壑的迅速流淌。
帶走了枯枝落葉等渣滓,也帶走了地上的血……
大雨持續(xù)了半個多時辰。
等到大雨停下的時候,漫天烏云盡皆散去。
雨水淙淙流淌,天光放亮,空氣清新,陽光普照大地,天上出現(xiàn)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渾身淋的濕透的王異,朝著遠方望去。
從她的這個角度來看,橫刀立馬的華雄,就像是立在那彩虹之下一般。
看起來是那樣的耀眼,迷人,散發(fā)著無窮無盡的魅力。
似乎將人的所有心神都給吸進去了一般……
……
大軍前行,帶著勝利的喜悅。
精神面貌這些,都有了大不同。
一戰(zhàn)破了閻行之后,華雄沒有著急著立刻趕路。
而是暫時停下,打掃戰(zhàn)場,并讓人熬煮熱湯,多放蔥姜,令眾將士都多喝。
用來驅(qū)寒。
就地修整一番,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大軍才開始啟程,朝著冀縣而去。
之所以如此,是此番將閻行也給破了之后,冀縣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
許褚留在那里,足可以保證無事。
而這一番接連征戰(zhàn)下來,將士們也確實十分疲憊,需要一些時間,進行必要的修整。
當然,華雄在破了閻行之后,也在第一時間就派遣人,前往冀縣那里去見許褚,將這些消息告知許褚,好讓許褚心里有一定的準備,做出相應的調(diào)整。
大軍滾滾而行,華雄騎在烏騅馬上,精神飽滿的前進。
此番回師,就是將冀縣給拿下來的時候了!
冀縣,也該拿下來了!
……
冀縣,馬玩顯得焦躁,雙眼布滿血絲。
閻行帶著大量精銳兵馬離開,將鎮(zhèn)守冀縣的重任,交到了他的手中。
之前閻行還在這里的時候,馬玩到覺得壓力不怎么大。
此時閻行不在,他來到了這個位置上,瞬間就感受到了如山一般的壓力。
外面需要防備許褚攻城,內(nèi)里需要防備城中的一些人作亂。
這才不過是短短兩日多的時間,馬玩就覺得心力憔悴。
好在這兩日多的時間,沒有出現(xiàn)什么亂子,倒令他比較好受。
“馬校尉,不必如此緊張。
事情沒有壞到那一步。
我覺得,我們馬上就要迎來大勝利。
主公的能力不必多說,這些年來,西涼無數(shù)的賊人,用性命證明了主公的能力。
閻中郎將也是一個有本事的。
他們兩個人,帶著大量兵馬,前后夾擊華雄,華雄必敗!
說不定,這個時候,正帶著大量兵馬,前來冀縣。
我等馬上就可以揚眉吐氣!”
一員將領,望著馬玩這樣說道。
看著馬玩的狀態(tài),有些不滿,覺得這馬玩實在是太過于小心,看衰自己這邊了!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張狂的華雄必!
“且做好準備,見到華雄兵馬逃竄回來,后面主公和閻中郎將的縱兵追趕華雄,立刻出城支援,給華雄來一個三面夾擊!
只要將華雄戰(zhàn)敗,那么所有都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將會迎刃而解!”
這人乃是韓遂小妾的兄長,對韓遂有著非常強烈的自信。
聽到這人這樣說,馬玩仔細思索了一陣兒之后,點了點頭。
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自己確實有些悲觀,過于高看華雄,而低估了自己主公的實力!
自己,確實沒有必要這樣擔憂。
別看現(xiàn)在風雨飄搖的,似乎處處都是危險。
但只要自己主公戰(zhàn)敗華雄,帶著大軍來到這里,一切都會隨之翻轉(zhuǎn)……
……
“阿爺,準備準備,快要到動手的時候了!
冀縣一處房間之中,姜敘望著姜岐出聲說道。
帶著戰(zhàn)意。
落云山一戰(zhàn)的結果,他們已經(jīng)知道,也知道了閻行帶兵出去打華雄的消息。
這讓姜敘很是興奮,覺得自己家族之前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姜岐聞言,卻搖了搖頭。
“先不著急,再看看形勢再說。
韓遂不是庸人,真要是這樣容易就被打敗,又如何在西涼縱橫這樣多年?
他也是有能力在身的。
華雄落云山一戰(zhàn),打的是漂亮,但過于莽撞了。
此時極有可能,正在那里被閻行和韓遂兩面夾擊。
誰輸誰贏,此時可說不清吶!”
姜岐老神在在的說著,說道后來,眼中有睿智的光芒在閃爍……
第四百四十一章 什么東西?讓我看看!
冀縣之中,和姜岐有著相似想法的人很多。
都在觀望,在等待一個結果。
想要等到事情明朗之后,再開始行動,免得一個不小心,就行錯了,從而萬劫不復。
“我們是士族,拖家?guī)Э诤芏嗳恕?br />
最怕的就是冒險。
安安穩(wěn)穩(wěn)的才是最好。
能夠保持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退步,就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
能夠有機會前進一步,那是最好不過,但卻不可因此而將家族置于險地之中……
有些事情,不必太激進,保持平庸就行。
咱們是士族,家中積蓄很多,能夠保住現(xiàn)在的這些,就已經(jīng)超越了太多太多的人,不需要那樣玩命。
拼命,那是沒有什么東西好失去的人才需要做的。
咱們不同,咱們只要安穩(wěn)……”
冀縣趙家,趙家家主望著趙昂出聲這般說道,語重心長,傳授自己的治家理念。
趙昂對著自己的阿爺拱手,表示受教了。
隨后又在這里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就告別他阿爺出來了。
來到外面之后,他顯得有些氣憤,又有些不以為然,對自己阿爺所說的那些,并不認同感。
他覺得自己阿爺,實在是太過于膽!
而且,心胸志向也太小了。
自己家族,在西涼這種地方,說起來還比較可以。
可放在整個大漢,當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提升的空間實在太大了。
自己阿爺竟?jié)M足于此,連一點的冒險都不敢。
此時機會就在眼前,抓住就能一飛沖天,可他竟還在猶豫。
也難怪自己家族,這樣長時間了,還是沒有什么進步。
自己阿爺,老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趙昂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找出鎧甲,穿在身上,坐在那里擦拭兵刃。
并和家中的一些人手聯(lián)絡。
他們之前所出的私兵,雖都被閻行給控制住了,但家里面多少也是能夠調(diào)動一些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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