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一巴掌,又一次的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華雄這廝,這是將我當(dāng)成傻子了!”
他出聲罵道。
對于趙嵩前來與自己所說的這些話,李傕是絲毫的不信。
他如此想著,很快又變得緊張起來。
在想是不是華雄那廝覺察到了自己的真實意圖,所以這才故意這樣做的。
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日子,可就有些不好過了!
在想這些的時候,李傕的額頭之上,浮現(xiàn)出了一層的汗水。
他坐在這里,仔細(xì)盤算。
最終長長吐出一口氣。
覺得自己想多了。
自己這一次,將在出手之前,就已經(jīng)將很多事情,都給考慮到了。
此時因為徐榮的出現(xiàn),導(dǎo)致事情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
雖然如此,華雄那廝也不會覺察到自己的真實意圖。
這點自信,李傕還是有的。
如此想著,他手指緩緩敲擊著桌案,在考慮接下來事情該怎么做……
……
“李傕一開始,面色很不好看,在屬下將這些話都與他說了之后,他的面色,也隨之好轉(zhuǎn)了。
還說主公能專門派人去給他解釋,說明主公是的將之放在了心中,是看的起他……”
趙嵩望著華雄,如此說道。
華雄想了一下道:“那青峰覺得,李傕的真實想法如何?”
趙嵩道:“依照屬下之間,只怕這人也只是嘴上這樣說說而已,心中還有諸多不滿……主公之后,需要多多注意一點……”
華雄聞言,點點頭,表示明白。
并對趙嵩說了一聲辛苦……
……
天色暗淡下來,李傕的房間之中,多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的,乃是郭汜。
“稚然,事情緊急了!華雄這廝,這是不準(zhǔn)備給咱們活路了!
就知道這賊廝不安好心!
早知道當(dāng)初在河?xùn)|的時候,我們就該對這廝動手!!”
郭汜聲音顯得不善的說道。
帶著怒氣。
李傕的面色,也一樣是顯得陰沉。
主要是被郭汜所說的事情給勾動的了。
“這賊子,以往太師在的時候,進(jìn)行犒賞了,只需核實了軍功,就會將財物發(fā)下,讓咱們自己帶回去給手下的人分發(fā)。
雖有一定的監(jiān)督手段,但一般都不會太過于嚴(yán)苛。
稍微用上一些手段,和負(fù)責(zé)監(jiān)督之人打好關(guān)系,賞賜的東西,咱們到手里最少也是五成!
現(xiàn)在華雄這廝,竟親自一部一部來發(fā)放犒賞,全程不讓咱們插手,咱們想要從里面弄一些收獲,連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我看華雄這廝,就是故意在為難我等!與我等為敵!”
郭汜說起這話,恨得咬牙切齒。
他本身就愛財,以往這喝兵血,可是他獲得收入的一大來源。
每一次的犒軍,他都是吃的盆滿缽滿。
對于這一次的犒軍,他可是期待很久了。
他知道,這一次等于是華雄那廝,翻身而起,獲得了天大利益,又是華雄樹立威信的關(guān)鍵時刻。
接下來的犒軍,華雄必然十分舍得,出手闊綽。
他正好可以一邊心中罵著華雄,一邊順勢將這諸多犒賞給眾多底層士卒的錢財?shù)葨|西吃下去。
到時候下面的兵卒們有怨言了,只需說華雄就給了這么點犒軍的東西,就可以成功的將自己給摘出去,將這股子怨氣,引導(dǎo)華雄頭上去。
可誰能想到,真等到開始犒軍了,華雄竟然直接來了親自發(fā)放犒賞!
根本不給他們這些人過手的機(jī)會!
這頓時就讓郭汜傻眼了。
然后就是無盡的怒火,自心中涌起。
在他看來,華雄這是生生的將原本屬于他的錢財,都給弄走了!
李傕同樣也是面色難看,雖然他也不差錢,但也不會嫌錢多燙手。
如此多原本屬于他的錢財被華雄生生弄走,他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
不過,他從這里面覺察到了一件更為嚴(yán)重的事情。
“不僅僅只是我們少拿一些錢財?shù)膯栴},華雄這廝現(xiàn)在這樣做,有些越界了。
等于將咱們的一些權(quán)力給奪走了。
而且真的這樣做了,咱們麾下的諸多兵馬,必然心向華雄。
華雄這廝,是在刨咱們的根子!’”
李傕面色陰沉的出聲說道。
郭汜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這個時候,聽到李傕這樣一說,再稍微的一琢磨,也是瞬間面色變得極其陰沉起來!
這一次,因為事情大,華雄這廝,出手本就闊綽,賞賜的財貨這些,遠(yuǎn)比之前董卓多。
現(xiàn)在又由華雄這廝直接親力親為,沒有他們這些中間商賺差價,那此番自己等人麾下的這些將士能夠得到的賞賜之多,可想而知!
如此一對比,不就凸顯出來自己等人之前拿的太多了嗎?
郭汜帶兵多年,深知底下眾多兵卒,對他們最好使的就是錢財。
若是敵對之人給的錢財,還有辦法用一些道理,進(jìn)行約束。
可華雄現(xiàn)在不僅僅不是敵對勢力,反而是他們名義上的統(tǒng)帥。
對他們進(jìn)行賞賜,他們從華雄那里拿賞賜,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
想明白了這點之后,本就郁悶難受的郭汜,就變得更加憋悶難受了!
他在這里想了一陣兒,想要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卻毫無頭緒,只覺得無解。
“這賊子!竟這般卑鄙。
郭汜出聲怒罵!
“稚然,此事你有什么辦法?”
郭汜沒有了主意,望向了李傕。
李傕同樣覺得這個事情無解。
他沒有說話,只在這里皺著眉頭思索。
房間之中一時間沒有了什么聲息。
過了好久之后,郭汜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猶豫了一陣兒之后,望著李傕開口道:“稚然,你覺得,咱們趁機(jī)將華雄這廝給解決了,如何?
這廝既然要親力親為的發(fā)放犒賞,那等到發(fā)到咱們麾下了,咱們突然動手……那可是咱們的主場……”
聽到了郭汜的話,李傕瞬間抬頭,盯著郭汜看了一陣兒,將郭汜看的心里面都有些發(fā)毛了之后,這才點了點頭……
……
“咱們這樣晾著華雄,不去拜會,沒有人組織上朝,真的好嗎?不會出事吧?”
長安城之中,有衣衫華貴之人,開口說道,顯得擔(dān)憂。
“沒有什么不好的,華雄這廝太狂,不好好的晾晾他,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根本不行。
他還真的以為他打下了關(guān)中,關(guān)中就是他的了!
董卓那樣的人,都得拜會我等,第一時間將我等召集在一起,商議事情,結(jié)果這華雄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不見絲毫召集我等的意思。
從這里論起來,這可不是我們對不住華雄,是華雄那廝過于狂妄,對不住我們!
這樣的人,不敲打敲打怎么能成?
武將,能打,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等過上一些時間,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事情遠(yuǎn)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有他求著咱們的時候!
有人老神在在的說道。
這人年紀(jì)不小了,穿著看起來樸素,實際上價錢更貴。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幾人都點頭認(rèn)同。
“而且,華雄麾下也非鐵桶一塊。
之前他們?yōu)榱藞蠖康某,可以將力氣用到一塊,現(xiàn)在董卓的仇報過了,可就不一樣了。
先不要著急,等著看看吧,說不定過上一段時間,華雄與華雄麾下的人就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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