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不是我們對不起那蔡邕,是蔡邕對不起我等!”
她如此哭喊。
說完之后,跪倒在地,痛哭出聲:“兒啊!我的兒!
都怪你爺娘,給你說了這樣一個喪門星為妻。
娘對不起你,娘應(yīng)該早些就讓人送去消息,將這婚約給解除了……”
哭的是天昏地暗,肝腸寸斷。
“你還道現(xiàn)在還是原來的大漢?還覺得蔡邕那大儒的身份,與侍中的官職有多值錢?
不值錢了!
董卓當(dāng)權(quán),這賊子為官,說不得就會不得好死!
你還想借蔡邕的勢?
說不得蔡邕那里出事,還要牽連我們衛(wèi)家!”
婦人哭了一陣兒自己的兒子之后,就又開始哭著說將蔡琰趕回去的必要性。
說完這些之后,就接著在這里哭她那可憐的、被蔡琰給克死的兒子……
衛(wèi)家家主被她鬧騰的心煩意亂,抬腳將她踹翻在地,然后在這婦人的鬧騰聲中,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在書房之中,來回踱了一陣兒步之后,他坐下研墨,開始寫書信……
過了一陣兒,將書信寫好,晾干了墨跡,將之裝了起來。
這書信是寫給蔡邕的。
喊來家中一個管事,將書信交給這人。
“前去將隊(duì)伍攔截住,給她們置辦物資,然后遣返回長安。
還讓前去迎接的那些人,將之給送回去!
他出聲交代。
這個管事的領(lǐng)命而去。
衛(wèi)家家主站在這里愣了一陣兒神之后,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想起自己的二子,也是禁不住雙目泛紅……
……
“我們……我們家少君是出嫁的,還沒有進(jìn)門,就將我們趕回去,這怎么能行……”
蔡琰陪嫁的侍女,氣的面色通紅,在這里和衛(wèi)家的管事進(jìn)行爭辯。
“我們家少主已經(jīng)沒了,這婚姻已經(jīng)不成了。
你家少君正是好年華,莫非才這么大點(diǎn)年紀(jì),今后就要守活寡不成?”
衛(wèi)家的管事,出聲如此說道。
蔡琰的侍女聞言,面色漲的更紅了,出聲就要進(jìn)行爭辯。
蔡琰伸手拉住她的手,對她搖搖頭。
“小云,不必再言,我們回去吧!
“少君……”
侍女著急,望著蔡琰出聲喊道,著急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又是氣,又是委屈。
蔡琰對她搖搖頭,然后又對著衛(wèi)家的人拱拱手。
然后一言不發(fā)的上了馬車。
在馬車?yán)锏却艘粫䞍褐,蔡琰的聲音從馬車之中傳出:“走吧,返回長安。”
衛(wèi)家的管家,聞言忍不住暗松一口氣。
他是真的擔(dān)心,這蔡家女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會大吵大鬧,將事情弄的非常難看。
讓他這個前來處理這個事情的人,也變得為難。
畢竟千里迢迢前來河?xùn)|嫁人,結(jié)果來到這里之后,距離衛(wèi)家還有幾十里就被攔下,直接被人趕回去。
雖說事出有因,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對方也不是什么小戶人家的女兒,而是天下名儒蔡邕蔡伯喈之女。
他心中已經(jīng)想到不少應(yīng)對的辦法,哪能想到,來到這里之后,連一些必要的話都還沒有說,蔡琰就已經(jīng)同意了。
這果然不愧是大儒之女,就是通情達(dá)理!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暗自嘆口氣。
她看似平靜,只怕心里面也是一點(diǎn)都平靜。
所有的事,都在心里壓著……
“啟程,啟程!”
管事的連忙出聲說道。
隊(duì)伍很快就再次啟程。
這一次是朝著長安而去……
“少君,他們……他們太欺負(fù)人了!
他……本來就有病,跟與您結(jié)親不結(jié)親有什么關(guān)系?”
返回的路上,蔡琰的侍女終于是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少君,奴婢知道您心里難受,您要是難受了,就別憋著,您哭出來,哭出來好受一些……”
蔡琰伸手幫她擦拭掉眼淚,然后搖了搖頭。
這讓侍女哭的更加厲害了。
認(rèn)定這是她家少君心中難受的厲害,卻生性要強(qiáng),將這些悲傷都給憋在心中,不肯流露出來分毫……
侍女被同行的婆子拉走,留下單獨(dú)的空間給蔡琰,讓蔡琰緩緩。
蔡琰靜靜的坐在車廂之內(nèi),回想著這些事情。
倒真的說不上什么悲傷。
畢竟她與衛(wèi)仲道連面都沒有見過。
被衛(wèi)家直接趕回去,也沒覺得有多難為情。
就是有些擔(dān)心自己阿爺面子上掛不住,會很難看。
開心也算不上,一個女子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可真的是開心不起來。
有的只是復(fù)雜難言。
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后,她內(nèi)心之中,閃過了一個十分偉岸的身影。
這個身影在她的腦海之中,停留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不過最終還是被苦笑所取代。
他是大將軍,而且還有未婚妻。
自己又是一個極為不幸的未亡人,且阿爺又是天下名儒……
不論從哪里看,都不可能會在一起……
……
“什么?白波賊大敗,中牟城破,朱儁已經(jīng)被斬殺?!”
哪怕劉備性子越來越沉穩(wěn),此時聽到了這一消息之后,也還是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太快了!
實(shí)在是太快了!
這才距離朱儁那里,向自己傳遞求援書信多長時間,朱儁就已經(jīng)身死了?
算起來,從華雄來到汜水關(guān),到朱儁身死,二十天的時間都沒有用了。
這戰(zhàn)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可是朱儁!
大漢名將,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結(jié)果在面對華雄之時,竟也敗的這樣干脆?
“翼德,你覺得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第二百五十八章 猛張飛?你怎么不猛了?
“大哥,此事必有蹊蹺!
想那華雄,不過一西涼野人,雖也有些武藝,但朱公偉畢竟是大漢名將。
遇到華雄之后,又怎么能夠敗的這樣凄慘?
這才多長時間,就被華雄將腦袋都給斬了下來!
這里面肯定有一些事情,我等不知道!”
張飛眉毛豎立,擰著眉頭,覺得這事情很不簡單。
自己是在問接下來該怎么辦,結(jié)果自己三弟卻在說,這事情很不簡單。
這讓劉備覺得有些無奈。
只得將接著開口,往他想要的方面引導(dǎo):“那翼德覺得,接下來我們這里需要如何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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