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稟告了那匈奴人的單于,也沒有什么用處。
無非就是多壞一些錢財罷了。
如此想著,又忍不住暗中對這些匈奴人呸了幾口。
也就是現(xiàn)在,大漢虛弱了才會令的這些狗東西猖獗。
更以往的時候,這些狗東西見到漢人了,尤其是見到漢人的世家大族了,哪一個不是夾著尾巴走?
現(xiàn)在倒是猖獗起來了!
蔡琰坐在馬車之中,將外面的一些交談,聽到了耳中。
忍不住微蹙了一下眉頭。
一方面是沒有想到這匈奴人,如今居然如此猖狂。
一方面又為河東的那些白波賊,和匈奴人勾結在一起感到不齒。
再一方面,則是沒有想到河東衛(wèi)家,居然也和白波賊有聯(lián)系。
雖然知道,白波賊盤踞河東,衛(wèi)家想要繼續(xù)繁榮下去,和白波賊直接有上一些聯(lián)系,是在所難免,這是生存之道。
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如此想著,腦海之中忽然就又浮現(xiàn)出了恩公華雄的身影。
忍不住在想,若是恩公處在衛(wèi)家的那種境地里,將會如何做。
依照他的本事還有脾氣,想來會反擊,殺一個血流成河。
至少不會讓一些匈奴人,在這里逞什么威風!
以往都覺得,唯有士人才是真高貴,真風流。
如今來思,卻覺得許多都不是男兒!
反倒遠不如粗魯武人……
“唉……”
如此想著,蔡琰忍不住的暗自嘆口氣……
……
“河東衛(wèi)家的車隊?”
于夫羅聞言眼睛一亮。
伸手接過那文書看了看,果然是郭太那里簽發(fā)的。
于夫羅是南匈奴下一任合理的繼承人,身為高層,學習漢文化是必須要做的事。
因此他不僅僅會說漢話,還一樣能讀會寫漢字。
“走!隨我去看看!”
如此說著,便下令兵馬加速前行。
很快就來到了衛(wèi)家車隊所在的地方。
衛(wèi)東等人,雖心中對匈奴人百般看不起。
但此時見到這么多的匈奴人前來,心中還是忍不住的發(fā)慌,腿肚子有些發(fā)軟。
“尊敬的單于,我們是河東衛(wèi)家之人……單于辛苦,等到我們回去之后,必定會稟明家主,讓家主帶著糧草,送去最為真摯的謝意……”
開口說話的,是衛(wèi)家的一個管事的。
此番前去長安迎親,他為主要負責人。
能夠被委托這種大任的,自然都是老成持重,又八面玲瓏,很會來事的人。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些沉甸甸的東西,送到于夫羅手中。
“小小敬意,討個吉利!
他賠笑說道。
于夫羅將之毫不客氣的收下。
見到這些人如此識趣,又想起這河東衛(wèi)家之前在河東之時,對他們還算恭敬。
此時出來,以截斷華雄糧道為重要,沒必要節(jié)外生枝。
當下就準備開口放行。
目光卻又忽然落在了那幾輛馬車之上。
“那馬車之中,坐的什么人?”
他出聲詢問。
衛(wèi)家人心中咯噔一下,面上陪著笑道:“我家家主的老親眷,姑母,幾十年前嫁到關中去,去年姑丈離世,膝下沒有什么兒女。
家主怕她孤苦,就命我等將之接回河東奉養(yǎng)……”
衛(wèi)家這管事的,腦子轉動不可謂不快,頃刻之間,就給了這樣的對策。
于夫羅一聽,是一個幾十年前就出嫁,并且還是死了丈夫的老婆子,瞬間沒了興趣。
覺得分外的晦氣。
擺擺手,讓這些人趕緊走。
衛(wèi)家這些人見此,心中不由大喜。
忙將一些好聽話出來應付。
并令隊伍啟程。
車中的蔡琰,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事情算是平安的度過了!
本來此事到此也就算是結束,但有些時候,卻總會有意外發(fā)生。
忽的一陣兒狂風席卷而來,飛沙走石,卷飛地上諸多落葉。
蔡琰馬車的簾子,也被風給卷了起來。
蔡琰心中吃驚,連忙起身將簾子給拉回來,但為時已晚!
于夫羅只覺得一陣暗香撲面,猛的扭頭去看,正好將此幕收入眼中。
雙目一瞇,又一亮,出聲喝道:“都別走!立刻停下!”
衛(wèi)家的人一聽此言,心中頓時大驚,知道壞了!
但那匈奴騎兵,已經嘩啦啦的圍攏上來,將他們盡數(shù)圍住。
于夫羅打馬徑直朝著蔡琰所在馬車而去。
“單于,單于!不可如此!這是我衛(wèi)家主人的親眷,您不可如此!”
衛(wèi)家的管家,連忙呼喊阻攔。
于夫羅哪里肯聽他言語?只管往前而去。
“你這賊!欺負我眼瞎!哪有嫁出去幾十年,還這般年輕貌美之女子?”
他出聲怒罵。
如此說著,一槍揮出,直接將這管事的抽翻在地。
徑直闖到蔡琰車,一把將車簾子扯開。
看到車中蔡琰,雙目綻放出光彩來,再也移不開。
蔡琰心中雖然極度驚慌,但此時卻也只能是強裝鎮(zhèn)定。
坐在這里不動,寒著一張臉,將一些平素里養(yǎng)出來的氣度,給盡數(shù)展現(xiàn)出來。
想要用這樣的辦法,將這匈奴狗給嚇退!
“賊子!騙我的好苦!
若不是忽然起了一陣兒風,爺爺差點被你蒙混過去!”
他出聲大喝。
并伸手要去拉蔡琰。
那被于夫羅抽翻在地的衛(wèi)家管事,連忙爬起來,急切阻攔。
“單于,大王,實不相瞞,這是我家二少主的未婚妻,身份極其不簡單,乃是大儒蔡伯喈之女。
之前相瞞,也是無奈,單于還請高抬貴手,放我離去。
回到河東之后,我們衛(wèi)家必然備下厚禮前去相謝!”
“竟是蔡伯喈之女?”
于夫羅顯得極為意外。
蔡邕的名頭他自然是聽過。
“對,就是蔡公之女!
還請單于高抬貴手,我河東衛(wèi)家,還有蔡公皆會感念單于大恩,今后必有重謝!”
管事的連聲說道。
“日后有重謝?”
于夫羅望著他出聲詢問。
“對!今后必然會有重謝!”
衛(wèi)家管事用點頭。
“唰!”
于夫羅另外一只手,突然拔出腰刀,一道雪亮刀光閃動過后,一刀就將衛(wèi)家管事給劈了!
握著滴答落血的長刀,笑著道:“什么樣的重謝,比得過衛(wèi)家的兒媳,大儒蔡邕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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