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一路將華雄的爵位,官職這些給提拔上去了。
今后豈非容易出現(xiàn),封無可封的局面?
但不給華雄好的封賞,他將孫堅腦袋都給砍下來了,直接將董卓自認為的關(guān)東聯(lián)軍之中,最大的威脅給解決了,立下這樣大的功勞,也說不過去……
這樣思索一陣兒,有些拿不定主意。
遂轉(zhuǎn)頭望向李儒:“文優(yōu),你怎么看?”
李儒捻著胡須,沉吟一下,笑著開口道:“小婿覺得,公偉的官職爵位,此時都不適合再升。
多給公偉錢財上的賞賜,多弄些好肉食糧草,運送到汜水關(guān)犒軍。
他不是很看重那個于禁嗎?
那就將于禁給升為校尉好了。
這算是一種來自于岳父大人,對他之前私自留下于禁的認可。
再從別處調(diào)撥一些原來的北軍到汜水關(guān),歸于高順統(tǒng)領(lǐng),補充高順手下此次戰(zhàn)損……”
董卓聞言,思索一會兒,點點頭道:“可以!
李儒停頓了一下,面露笑容,聲音顯得慢吞吞的道:“除此之外,小婿覺得,還應(yīng)讓城門校尉伍瓊,帶著賞賜這些東西,前去犒軍……
岳父大人也無需主動喚來伍瓊說這件事。
小婿覺得,公偉再次大戰(zhàn)勝利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伍瓊很快就會來見岳父大人……”
董卓聞言,微微的坐直了身子,看著李儒道:“文優(yōu)的意思是說……”
李儒笑著點點頭道:“且看著吧,應(yīng)該便會如此……”
二人在這里說了一會兒這方面的事情之后,就將此事定下……
事實上,如同李儒所想的一般無二。
在孫堅的腦袋被懸掛起來,在洛陽城這里示眾,且華雄此戰(zhàn),再次大展神威的戰(zhàn)績,被傳出去之后,立刻就在洛陽這里,掀起了軒然大波!
原司徒楊彪,原太尉黃琬,這兩個硬剛董卓,被董卓將所有官職都給擼掉之時,都不曾有絲毫震動的人,此時,心中卻掀起了巨浪,變了顏色。
孫堅會被華雄斬殺,這真的是出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他們這些人,看起來與董卓一起,實際上心都在關(guān)東袁紹等人那里。
一直盼望著袁紹等人,能夠早點打過來,將董卓給繩之以法。
早日結(jié)束此時亂象。
依照他們身份地位之尊貴,如今卻被董卓這樣一個,在他們眼中,渣渣都不是的粗鄙西涼武夫壓在頭上,作威作福,心中是真的憋屈,真的膩歪。
這等日子,他們是一日都不想過!
可誰能想到,袁紹等人,那樣大的聲勢,匯集天下兵馬而來,結(jié)果卻在一邊地蠻子華雄手中接連吃癟。
如今,更是連孫堅這等悍將,都折損在他的手里!
這究竟是袁本初等人太過于無用,還是華雄此人,太過于勇猛?
或許,二者兼有吧……
華雄此人,斷不可留。。!
至少不能讓其留在汜水關(guān)!
再讓他留在汜水關(guān)這里,只怕他一人便將袁本初等人,壓得抬不起頭,不能寸進。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忽然將袁紹的腦袋也給砍下,送到洛陽……
這事情以往的時候,他們覺得,斷不可能發(fā)生。
但先后有了鮑信,孫堅二人的首級,讓他們覺得,這華蠻子有一天,真的是將袁紹腦袋砍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如今華蠻子風(fēng)頭正盛,又是董卓手下老部將,想要將之弄死,或者是從汜水關(guān)那里調(diào)走,又談何容易?
需要好好的謀劃一番!
……
夜色籠罩下來,伍瓊喝了兩碗酒水之后,居然沒有坐在那里思索事情,而是直接就躺在床上睡覺,并笑著喊自己過去一起說說話,這讓伍瓊的夫人,顯得又驚又喜。
自己的夫君,已經(jīng)很久不曾這般與自己說話了……
床榻之上,夫妻二人夜話。
一起生活了這樣長的日子,縱覺得每日都過的很平淡,可真的躺在這里,靜下心來去看以往的日子時,卻可以從中隨意的截取很多可以一同談?wù)摰钠巍?br />
夫婦二人窩在一起夜話,自然不可能一直說些正經(jīng)事,很容易就會歪樓。
可能是今晚酒喝得有些多的緣故,伍瓊格外的精神抖擻,竟罕見的梅開二度……
夜色越來越濃,聽著身邊夫人那輕輕的鼾聲,一番操作之后,本該沉沉睡去的伍瓊,卻在黑暗之中睜著雙目……
第二天一早,伍瓊出門。
看上去神色如常。
伍瓊夫人送伍瓊出門,也一樣是神色如常。
但送伍瓊歸來之后,她卻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昨夜夫君一宿沒睡,她又何嘗不是一宿未眠?
結(jié)合著以往所知道的消息,再加上孫堅身死,以及夫君昨夜的反常舉動,她如何會不擔(dān)憂?
但也只能是擔(dān)憂著,盡可能的不給自己夫君帶來什么麻煩。
她的夫君,已經(jīng)過的夠累了。
這該死的世道啊。!
……
伍瓊來到董卓府上,不到半個時辰,就從董卓這里出來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就帶著不少人,領(lǐng)著押運糧草,以及牛羊的犒勞隊伍,一路朝著汜水關(guān)而去……
洛陽城外的一處小酒肆之中,一個顯得比較偏僻的角落里。
一個有些發(fā)福的中年人,正以一個很舒服的姿勢,斜倚在這里,一口小酒,幾粒煨黃豆的慢悠悠的吃著,很是閑適。
他的目光透過窗子,落在了那帶著犒軍隊伍遠去的伍瓊身上,微微搖了搖頭。
將目光收回,又捏起幾粒焦香的熟黃豆丟到嘴里面,慢悠悠的嚼著,滿口都是香味。
帶薪摸魚,好好活著不好嗎?
為何就非要爭來爭去的枉送性命呢?
三國第一摸魚大師,賈詡賈文和,很是不能理解這些人的行為……
第六十七章 孫策誓報父仇
孫堅營寨這里,一片縞素。
天氣寒冷,朔風(fēng)亂吹,卷動白旗,更顯得的凄苦悲涼。
一個少年人,一身孝衣,跪拜在孫堅靈柩之前。
少年人面龐顯得比較稚嫩,容貌與孫堅有著七分相似。
雖為少年,且還跪在那里,卻依然能夠讓人感受到,這少年人身體長大,顯得英武。
這人不是別的,正是孫堅長子孫策。
孫策容貌俊朗,顯得英氣勃勃,但此時,跪在孫堅靈柩前,面容卻有些扭曲,雙目血紅。
“父親英靈不遠,您的仇,孩兒必定與您報了!
用華雄首級,祭奠父親!
今日起,孩兒便參軍了!”
也不知道在這里跪了多久,一言不發(fā)的孫策,終于開口說話,聲音顯得沙啞,卻又極其堅定。
不遠處的韓當(dāng),聞言猶豫一下開口道:“少主,主公遺命,說……說不讓少主為其報仇,要讓少主……好好的活下去!
孫策沒有回頭:“父親被人斬殺,作為兒子,卻不思為父報仇,豈配為人子?!”
聲音顯得激烈。
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語氣的不妥,孫策緩了緩,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韓當(dāng),放緩聲音道:“義公叔,小侄明白父親為何,會有這等言語交代下來。
他是擔(dān)心小侄也會遇害,想要讓小侄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父親被人斬殺,如此血海深仇,作為人子卻不去報,我又如何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看著眼前雙目血紅,不知何時,已經(jīng)是淚流滿臉的孫策,韓當(dāng)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
他停頓一會兒,看著孫策道:“按理說,屬下需要遵從主公遺命,力勸少主不要如此行事。
但從本心來說,屬下亦是想要為主公復(fù)仇。
既少主說出這等言語來,心意已定,那屬下也就不再多言。
為主公復(fù)仇,算上我韓當(dāng)一個!”
孫策聞言,穿著孝衣,執(zhí)孝子禮,就地向韓當(dāng)叩首。
韓當(dāng)連忙閃到一邊。
隨后,孫策讓人取來羽箭,直接就在孫堅靈柩之前,折箭起誓,要殺華雄。
韓當(dāng)站在一邊,將這些都給收入眼中,既是欣慰,又帶著深深的擔(dān)憂。
一陣兒朔風(fēng)卷過,將立在孫堅靈堂這里的一桿招魂幡吹倒。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孫策的頭上。
孫策還有韓當(dāng)都愣了愣。
韓當(dāng)忙過去將招魂幡扶起,樹好,望著孫策,神色顯得有些復(fù)雜的道:“少主,要不……還是別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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