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這里,將他們打的再狠,也一樣如此。
因為自己女婿李儒說了,這些人起兵的時候,打的旗號,就是誅殺自己這個反賊。
若是自己一直占據(jù)洛陽,他們就退走了,那么他們這些人就失去了大義,將會成為徹頭徹尾的反賊。
所以他們拼死,也要在這里給自己耗下去。
自己這里,耗不耗的起?
短時間內(nèi),肯定耗的起,但是時間一長,耗上個兩年三年,可就不成了。
而且,涼州那里有韓遂,馬騰等人,河東還有白波匪。
這些都是不穩(wěn)定的存在,需要提防……
所以,這洛陽必須離開。
離開了,這些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但是又不能快速離開,只能有條不紊的進行。
不然,會發(fā)生大混亂,更會令的自己這里,元氣大傷……
董卓自然知道,自己女婿李儒分析的這些都是對的。
但想想這些事情,還是覺得有些郁悶。
自己來到了洛陽,掌握了朝廷,卻最終還是要從洛陽離開,并不能真的掌握天下……
“相國,伍瓊求見!
也就是在李儒和董卓將事情定下,準備開始實行的時候,有人前來稟告。
董卓李儒對視一眼之后,本來準備離開的李儒,停住了腳步
董卓揮手示意,讓伍瓊前來見自己……
“相國,屬下覺得,應(yīng)該將華嘟嘟從汜水關(guān)調(diào)離。
如今的華都督,已經(jīng)不適合繼續(xù)鎮(zhèn)守汜水關(guān)了。”
伍瓊來到這里,與董卓李儒分別見禮問候之后,開口這般說道……
第二十八章 少了頭顱祭奠
“如今相國和以前已然大不同,不能再如同以往那般考慮事情。
并州兵馬,乃是強軍,對相國您有極大作用。
尤其是現(xiàn)在,有些大量關(guān)東反賊在那里的情況下,就更為重要。
此時,李文嚴親兵數(shù)人,說李中郎將被鮑信手下賊將斬殺之前,曾大呼數(shù)聲,殺他的是華公偉。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華都督有沒有真的對李中郎將下手,事情其實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
這事情,影響很是惡略。
相國您手下并州兵馬和原本的兵馬之間,本來就有著對抗。
現(xiàn)在又發(fā)生了這種事。
若是不處理好,一個弄不好,就會引發(fā)天大的禍患。
在此時,繼續(xù)讓華都督鎮(zhèn)守汜水關(guān)已經(jīng)不成,容易激化矛盾。
不如先將華都督從汜水關(guān)那里調(diào)離,做出姿態(tài)來,如此并州系的兵馬就不好開口了。
而太師您私下見華都督,向他好言寬慰一番。
想來華都督必然能夠體諒太師您的苦心。
過些日子,再委托華都督大任,這個事情也就無聲無息的過去了。
不會產(chǎn)生什么不可協(xié)調(diào)的嚴重后果。
關(guān)東群賊,烏合之眾,而太師您手下有能力的將領(lǐng)極多。
隨便選出一位接替華都督駐守汜水關(guān),都完全能夠勝任,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
伍瓊望著董卓,滿是誠懇的說道,幫助董卓出謀劃策。
他覺得自己這一番說辭,合情合理,董卓聽聞之后,十有八九會聽從。
一旦聽從,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關(guān)東群賊都是烏合之眾嗎?
董卓心中微微冷笑,這又是一個不知兵,在這里和自己瞎指揮的人。
關(guān)東群賊之中,如果沒有孫堅的長沙軍,以及公孫瓚所率領(lǐng)的遼西軍,那確確實實是烏合之眾。
但現(xiàn)在,這兩人和他們所率領(lǐng)兵馬都在,那就不能太看不起他們。
“那你覺得,應(yīng)該讓誰取代公偉比較好?”
董卓思索了一下,望著伍瓊詢問。
伍瓊搖搖頭道:“屬下只是覺得,這新坐鎮(zhèn)汜水關(guān)之人,還得是相國嫡系,若是任用并州系的,有些不妥,會讓相國的老部下寒心。
至于具體用誰,屬下就不知道了!
“行,這些我知道了,會多加考慮!
董卓笑著說道。
伍瓊又在這里,與董卓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告辭董卓離開。
心情顯得比較美妙,又有著幾分的忐忑……
“文優(yōu),你覺得伍瓊之言如何?”
李儒搖頭道:“一派胡言!
“你覺得這人如何?”
李儒捻須笑著道:“只怕心思不怎么純良……”
伍瓊離開之后,董卓這里,很快就傳達出了一系列的命令,都是按照李儒之前所說的進行。
將華雄調(diào)離汜水關(guān)這樣的事情,董卓是不會做的。
就算是做,也絕對不會在此時……
伍瓊時刻留意著董卓那邊的消息。
在知道董卓那里,居然沒有按照自己提議,將華雄調(diào)離,反而是將華雄封為汜水亭侯之后,忍不住暗自嘆口氣。
原本的好心情,全都不見了。
怎么能不將華雄調(diào)走呢?
他坐在這里,低頭沉思,指節(jié)輕輕扣擊桌案。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后,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行去。
“夫君,您做什么去?”
一個婦人出現(xiàn),望著伍瓊詢問。
“我有些事情需要出趟門,你在家里好好待著!
伍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夫君,您是大丈夫,想要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不必想太多,只需記得家里有人在等著您回來吃飯就好!
婦人望著伍瓊出聲說道。
伍瓊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般,忍不住的顫了顫。
他返回身,來到自己夫人面前,看著這個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子。
二十多年的陪伴,她早已韶華不再。
當初的激情早已消失,長久的陪伴之下,化作了親情。
他伸手整理了妻子一縷貼在臉上的發(fā)絲,面上露出溫和的笑:“給我燉條魚,好久不曾吃了,我回來時打上一斤酒!
說罷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婦人送到大門口,目送著伍瓊離開,看起來很是平靜。
但等到轉(zhuǎn)身回到院子的時候,卻忍不住的潸然淚下。
“該死的袁紹!”
她哭著低罵。
“自己想要做事情,卻讓別人去拼命……”
……
呂布的心情不怎么好,華雄那廝居然沒有受到太大的處罰,反而還封了侯。
不過李肅這里,也追封了許多東西。
真的說起來,這樣的結(jié)果,也很是不錯了。
能夠給李肅的家人,和他們這些并州的兵馬一些交代。
但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爽利。
只不過這些不爽利,卻也只能壓在心里。
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了……
呂布剛才去李肅那里祭拜了一下,幫忙料理了一下喪事,此時牽著赤兔馬往家里面走。
回想著此次事情的前前后后,他心里面總是覺得有些不暢快,覺得少些什么。
卻又想不起來少些什么東西。
想要做些事情,又不知道該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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