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跟夏昔年一樣,沒有進行登記的靈異師?
“你說這到底是江映雪還是她姐姐,雙生魂還是多人格?”
夏昔年摸著下巴,看著江映雪的周身,愣是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君玄搖頭,“我們可以繼續(xù)看下去,或許就知道答案了。”
說得有理。
兩人又在房間外面觀摩。
這陣法是其他人可以進,但只有江映雪不行。
說明這陣法應(yīng)該是針對的那個紅衣女人。
鐘聶得知不能將江映雪帶走以后,崩潰大哭。
“對不起小雪,是我無能,我沒辦法帶你離開,對不起……”
江映雪抱著鐘聶,紅著眼眶,忍著淚水。
“不是你的錯,是我連累了你,鐘聶回去吧,回去,他們要的只是我和我姐姐,僅此而已!
鐘聶搖頭,他不愿意,他不想。
人這一生中很漫長,但鐘聶在青春時期遇到了自己的心動之人,他小心翼翼的守護著。
他知道江映雪的一切秘密,替她保守,為她保駕護航,但還是未能保護好她。
“鐘聶,最后一次,就當(dāng)我求你,回去吧,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
鐘聶還是不愿意離開,也不愿意說話。
江映雪隱忍著落淚,捏緊了手中的嫁衣。
她用了最大的力氣,將鐘聶推著出了門,在那頃刻間,鎖上了門。
“姐姐,拜托。”
房門被關(guān)上,那里的法陣?yán)^續(xù)啟動,黃符貼在了門上,鈴鐺掛在高處,與剛來時沒有變化。
江映雪蹲在地上小聲的哭泣,連聲音也不敢發(fā)出。
而門外的鐘聶連哭聲也發(fā)不出。
“他被噤了聲!
夏昔年看著此行,心里堵得慌。
這世間的東西看多了,還以為沒什么感情了,但現(xiàn)在有了原主一半的肉身,看到這些也忍不住外泄情緒。
鐘聶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蹲在暗處,他在思考,是該聽江映雪的回去,還是應(yīng)該繼續(xù)抗?fàn)帯?br />
他不吃不喝的在江家村逗留了一天,第二日的半夜,村里敲鑼打鼓,歡慶喜事。
“是那天的花轎”,君玄指著那邊迎親隊伍。
夏昔年望了過去,“還真是跟那天的一模一樣!
喜婆一路都很高興,路過有人便會發(fā)紅包喜糖。
但夜半人也不多,在江家的大壩那里,鐘聶正站在那個地方,喜婆便給他塞了喜糖紅包。
“賀喜賀喜,這是喜糖和紅包,收著收著。”
就連說的話也一模一樣。
大概率待會兒鐘聶混進宴席,用的也是夏昔年的那招。
這江映雪和那個紅衣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二楠跑了出來,攔住了花轎。
那天觀察得并不細(xì)致,其實一看,二楠的手腕上還有被捆綁的痕跡。
所以那天江家才說,二楠喜歡去通風(fēng)報信,應(yīng)該是怕二楠把江映雪放走了。
所有的場景都跟幻境里的一致。
鐘聶稱自己是新娘子那邊的人,被放了進去。
臨近夫妻對拜的時候,鐘聶忍了又忍,最后沒有忍住自己。
他快速的沖進了內(nèi)堂,又被村民給抓住了。
“放開我,小雪,小雪……我來帶你回家,放開!”
周圍抓住鐘聶的村民太多,鐘聶根本無從反抗。
夏昔年和君玄看得認(rèn)真,因為事情的真相應(yīng)該就在這里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全村人陷入了幻境中。
整個村子飄蕩著碎魂和怨靈,甚至外界都找不到進入的地方。
鐘聶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但還是苦命的掙扎著。
而江映雪根本沒辦法說話,也沒辦法動彈。
夏昔年想去看看江映雪的情況,倒是先被那死新郎給吸引住了。
“這是定魂術(shù)!
有些驚訝的停頓在新郎身邊,死是死透了,但魂魄還在。
倒是稀奇。
“定魂術(shù)是有什么問題嗎?”君玄追了過來,也觀察了一番。
沒有被地獄收回的魂魄,難道是剛死的?
“那問題可大了。”
夏昔年繞到新郎的另外一邊,探了脈搏,又看了看臉色。
“死了應(yīng)該有七八天了,魂魄還在身上,用的應(yīng)該是定魂術(shù),這可是陰差們才會用的法子,用來臨時塞回本體的,大部分是為了解救破碎的靈魂!
地獄的爛賬可太多了,夏昔年一把火給他們燒了,他們應(yīng)該謝他才是。
“你的意思是,底下的人做的?”
這怎么可能,別說沒這個時間了,就算是有時間,這要是被抓了,十八層地獄都不夠塞的。
夏昔年點了點頭,又不太確定的搖頭。
“這東西,旁人還真不怎么學(xué)得會,但不應(yīng)該啊,做鎖靈陣的人,跟做定魂術(shù)的人難道真的是一個人?”
夏昔年又覺得不太可能。
下面的人,敢做這種事情,那十殿閻羅是擺設(shè)還是大帝沒了,想想根本不可能。
陰間等級森嚴(yán),夏昔年的那個時代,各路城隍陰差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各自還有分身,不存在過于忙碌的情況。
“君玄,你對術(shù)師有了解嗎?”
他來這個世界還沒了解過這種東西,畢竟在他的世界,沒人不知道他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