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昔年也探了一個腦袋出來。
原來在這。
“問題開始麻煩起來了”,他幽幽的說道。
凌淵不理解的問:“什么意思?我們不把許舒意給帶走嗎?她看起來有些奇怪!
君玄搖頭,“帶不走,必須走完這個流程,否則會亂套的。”
這個村子里,除了他們和節(jié)目組的人,基本沒有活人,如果打亂他們的流程,很有可能讓它們發(fā)瘋的,無差別的撕咬活人。
現(xiàn)在節(jié)目組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那我們只能這么看著嗎?凌淵哥,我想救舒意!
宋晚晨說話時還帶著哭腔,善良得惹人憐愛。
夏昔年翻了個白眼。
這個娛樂圈怎么這么多裝貨,以前在地獄的時候,大家都是直說的。
大不了也就是個撕破臉皮、魂飛魄散,怕什么。
就宋晚晨那一身冤孽味,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
許舒意梳了一個新娘妝,目光呆滯,眼角還有淚水,沒有什么神情。
等新娘被牽出來以后,喜婆給新娘子蓋上了紅蓋頭。
又抓了一把糖給江父和江母。
“恭喜恭喜,大富大貴!
喜婆說完這句話以后,便轉身發(fā)號施令。
音樂再次響起,喜婆牽著新娘子進了轎子。
“起轎嘍!”
叮叮咚咚的打鑼聲,代表著出嫁紅紅火火。
“姐姐!我不要你走,姐姐!”
轎子被一個小女孩給攔住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轎門口,抱著一根轎子邊緣的木頭不放。
夏昔年認出來了,這小女孩是江映雪的妹妹,叫二楠。
昨天來的時候,二楠看起來很黏著江映雪。
轎子里面的新娘,應該是江映雪才對,現(xiàn)在變成了許舒意。
江母趕緊過去把女孩給拽走了。
“你這個死丫頭,你姐姐嫁人你攔什么攔,晦氣,你個賠錢貨,要不是你年紀小,我早把你送過去嫁人了,滾回來,死丫頭!
江母罵罵咧咧的將二楠給拖拉走了,江父則是去給喜婆賠了個不是。
“小孩小時候黏姐姐,沒事了,起轎吧。”
江父這么一說,喜婆又有了笑容,喊了一聲起轎。
樂器又吹了起來,喜婆高興的扭著屁股,按照原路走回。
凌淵下意識的想跟過去,因為宋晚晨說想救許舒意,或許想想辦法,還是能拉回來的。
“昨天來的時候,還從來沒進過江映雪家,我過去看看。”
夏昔年說完就走了進去,把快要關上的門給抵住了。
屋內(nèi)還點著燈,所以能看得清楚。
“快點進來,吃吃瓜也不錯!
凌淵:“……”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去搞這種事情,他可沒那個心情。
君玄有,抬步就走了進去,跟在夏昔年身后。
無奈,凌淵只能看著送嫁的隊伍離開,跟著一起進去了。
屋內(nèi)有微弱的燈光,四人進來以后,便一路跟隨著江家人入了房子。
江母拉扯著二楠進了屋,打了二楠一巴掌。
“小賤蹄子,以前就喜歡去通風報信,現(xiàn)在居然還要擾了你姐出嫁的時辰,你怎么不去死!”
江父坐在板凳上抽煙,看著這些顯得格外的冷漠。
他吸了一口煙,神色有些滄桑。
“要不是村里面最近管得嚴,你早就沒了!
江父吸了好幾口煙,而二楠也被推在地上,又踢又打。
“我們不去救救她嗎?”宋晚晨不忍心的問道。
凌淵見此正要出去,就被夏昔年的聲音打斷了。
“我勸你不要,這是在幻境里面,我們眼前的事都是虛幻,已經(jīng)發(fā)生的,若去改變,這些奇怪的東西會發(fā)瘋的!
凌淵停下了腳步,只能在旁邊看著。
小孩的哭泣聲響起,江母才停下了手腳。
“小寶哭了,我過去看看!
江母放下手中的藤條,趕緊走進了內(nèi)屋的房間。
江父抽完那根煙以后,拍了拍手,也進了內(nèi)屋。
只有二楠蜷縮在一處,眼淚和血混合在一起,瑟瑟發(fā)抖的靠在墻角。
這個家沒人敢去管他。
一旁的夏昔年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小孩初見的時候,就瘦巴巴的,看來是受了虐待。
二楠都如此,江映雪就更是如此了。
“走吧”,夏昔年說道。
“去哪?”凌淵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夏昔年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之前的夏昔年明明唯唯諾諾的,還有些膽小,現(xiàn)在看到這些不僅不怕,還對這些事情很了解。
夏昔年的視線落在宋晚晨身上幾秒,又收了回來。
“不是要救許舒意嗎?那肯定要去喝喜酒才能救呀!
夏昔年說得云淡風輕的,好像真的要去討一杯喜酒似的。
四人又出了門,君玄蹲在地上撿起一抹黃紙。
那是死人才會扔的鬼錢,這一路上還有很多。
“跟著這個黃紙就能找到新娘子嫁到了哪里,看起來嫁的人不像是活的!
君玄分析了一通,確實如夏昔年所說,問題可能還有些嚴重。
“君玄你怎么知道這些?你家不會是什么玄學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