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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景宴在婚姻戀愛方面比較保守,認定一生一世一雙人。青春期萌動,身邊的朋友談了好幾段,他在埋頭苦學(xué)。溫景宴其實不是特別聰明的小孩,因為不能給父母丟臉,所以只能一個勁兒的學(xué)習(xí),全年無休,用無數(shù)個課外補習(xí)班堆砌成了現(xiàn)在的他。

  別人叛逆期抽煙喝酒打架,溫景宴叛逆期好似曇花一現(xiàn),心情燥郁兩天,選了一個最不傷身體的向父母示威的方式——早戀。

  朋友介紹喜歡他很久的隔壁院校女生認識,少女熱烈勇敢,一雙眼睛明亮如皎月。該是他喜歡的類型,但溫景宴看著她遞過來的巧克力時,內(nèi)心毫無波動,無動于衷。

  溫景宴拒絕女生的告白,樊蕭說他怪脾氣:“之前問你理想型,不是你說喜歡陽光外向,話多點的么?怎么給你介紹了又不要?”

  早戀未始,叛逆期戛然而止。溫景宴沒有回答樊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來與父母飯后閑聊,溫景宴隨口回道他對女生沒有興趣。

  漂亮的女孩對他沒有吸引力,父親聽他有些茫然地說完,笑著告訴溫景宴:“那你可能喜歡小男生!

  父母說喜歡和自己同一性別的人并不奇怪,就像有的人喜歡渾身尖刺的仙人掌,有的人愛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每個獨立存在的個體擁有各自不同的喜好,沒什么特別的。

  溫景宴自小接受的教育如此,造就了他自信大方,對待感情認真專一的性子。

  年紀(jì)小,不清楚取向的時候,溫景宴認為親密的事只能在婚后,如同父母感情那般深厚的時候才能解開別人的衣衫。

  對待感情他鄭重誠懇。寧江澤是心尖肉,眼珠子, 溫景宴想在對方無名指上戴上屬于他們的關(guān)系紐帶,想無時無刻說愛。

  舍不得寧江澤疼,不忍心讓他哭。同居快一個禮拜,大大小小的事接踵而至,溫景宴沒心思,也沒時間去買那些東西。

  他說沒有就是真沒有。

  寧江澤神秘兮兮地看他一眼,拍拍橫在肚子間的手臂:“有,你等一下!

  溫景宴眉梢輕挑,松開手放他去。沒想到寧江澤這幾天還有心思去買套。

  四天前那家買內(nèi)衣的店送來一大箱東西,溫景宴上班,寧江澤早上八點半沒出門,聽到門鈴聲,開門看見之間見過面的經(jīng)理。

  經(jīng)理說是樊先生讓送過來的,寧江澤對號入座是溫景宴買的東西。

  沒忍住好奇,他打開看了眼——

  上次溫景宴拿進去準(zhǔn)備試的內(nèi)衣、毛茸茸貓尾、兔子尾巴,各種油、乳膏,還有不知道拿去干嘛的小夾子,中間連著根細長的銀鏈。

  口味不同的必用品,一些比較露骨的玩具。

  不說把這些用溫景宴身上,寧江澤當(dāng)時只是單純拿出來看是什么,都差點流鼻血。

  太他媽刺激了。

  溫景宴就是個悶 *。

  寧江澤從臥室衣柜最下面一層拿出箱子,猶豫兩秒,拿了青蘋果和桃子味。

  溫景宴把冷掉的玉米汁倒掉,在廚房洗杯子。他左耳帶著耳機接樊蕭打來問寧江澤的電話,順便聊了幾句葉青章坐牢肯定是板上釘釘。

  “姓鄭的不好說,不過就算他不坐牢,以后也別想在言淮混了,而且聽……”

  “景哥。”寧江澤找到廚房來,雙手插兜,散漫地靠在門邊叫溫景宴一聲。

  電話那頭的樊蕭也聽見,止住聲聽寧江澤說。溫景宴回頭,擦干杯子放在一:“怎么了?”

  寧江澤拿出右手,手上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粉紅包裝袋,道:“你喜歡桃子味兒……”

  停頓一秒,左手隨后拿出一個青綠色的。他嘴角上揚,兩顆尖牙露出,笑得一臉痞氣,寧江澤問:“還是青蘋果?”

  溫景宴微怔,剛壓下去的火,似乎又有燎原之勢,沒有人能經(jīng)得住寧江澤這么撩撥。

  樊蕭對自己做過什么事有印象,聽寧江澤暗示什么的語氣,瞬間懂了,在耳機里怪聲怪氣地學(xué)舌:“喲喲喲~喜歡桃子還是青蘋果~”

  溫景宴取了耳機掛斷,半晌后轉(zhuǎn)身背靠料理臺,嘴角帶著抹似有若無的笑,看著寧江澤道:“過來!

  寧江澤走近,右手撐在溫景宴腰后的臺邊,親了對方一口,貼心地問:“喜歡哪個?”

  溫景宴注意到寧江澤腿上的動作,任他擠進來,不安分的拿膝蓋有一下沒一下地瞎磨蹭。

  他反問:“你喜歡什么味兒?”

  兩個都還行,寧江澤隨便哪個,只要是溫景宴,榴蓮味兒都可以。但青蘋果莫名與溫景宴匹配,寧江澤說:“青蘋果!

  溫景宴看著他,等寧江澤欲言又止的后半句。

  寧江澤抿了下唇,內(nèi)心洶涌,四肢百骸的血液比那天喝了鄭放安給的水還要躁動。

  他小聲說:“幫我戴!

  眼神中蘊藏著的愛意早已如洪水決堤,兩人漂浮在碧海晴空之上,寧江澤一會兒躺在云層之間,一會兒墜入深藍色的海洋。

  兩人位置不知何時調(diào)轉(zhuǎn),寧江澤坐在大理石臺面上,背靠冷冰冰的墻面,青蘋果的氣味越發(fā)濃厚。

  從坐,到半倚半躺,寧江澤亂抓亂動打翻了剛洗好的杯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還是因為溫景宴過于細節(jié),水順勢緩緩淌過皮膚,對方總是流連在后幫他抹去。

  這感覺很詭異。寧江澤忍不住震顫,期期艾艾地叫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