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宴沉默片刻,妥協(xié)道:“那我找個人陪你!
“不用!睂幗瓭捎X得他小題大做了,下意識脫口回絕。
家里的溫度似乎在慢慢降低,如同一步從夏天跨入了冬季。
氣氛僵持,溫景宴正視寧江澤,嗓音平緩地重復(fù):“不行,不用,不可以!
他深深看著眼前人,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說:“江澤,我不喜歡你總是拒絕我!
寧江澤不知道要怎么說,他也不喜歡溫景宴因為他的私事而耽誤工作。
“景哥……”
“嗯!
寧江澤坐到溫景宴旁邊,去拉對方的手,親親手背,哄道:“別生氣。”
溫景宴睨著他,幾秒后,還是沒忍心一直讓人提著心。他攤開手,無奈道:“手機給我。”
他在寧江澤手機上搗鼓一陣,還給他,提出最后一個要求,亦是底線:“不準關(guān)機,別讓我找不到你!
就在這時,寧江澤忽然收到一條新消息——
鄭放安發(fā)來一張帶血的黃色絨毛的照片。
寧江澤陡然頓住,僵在原地。
溫景宴發(fā)現(xiàn)他表情不對,問道:“怎么了?”
“沒!睖鼐把缫侵,大概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去了,說不定還要請假在家守著他。他既接不回狗,對方的工作也被耽誤,這是寧江澤最不愿意看到的。
寧江澤反扣手機在桌上,裝作無異地喝了一口粥,扯了扯嘴角道:“蔣邵行他倆在群里說咱倆呢,讓改天請吃飯。”
溫景宴笑了笑,看他一眼,說:“好!
作者有話說:
小鄭快下線了∠( 」∠)_
第52章 祝你新生
住一起后就像是連體兒,做什么都黏一堆。
“我送你!睖鼐把缛∫豁斆弊咏o寧江澤戴上,往高挺的鼻梁上再架一副沒有度數(shù)的笨重黑框眼鏡。
寧江澤自己拿了車鑰匙,安慰小媳婦似的親了口溫景宴,調(diào)侃道:“果然戀愛使人喪失理智,我們帥醫(yī)生越來越黏人了是怎么回事兒?”
想故意逗人笑,但收效甚微。
天熱,溫景宴沒拿口罩給他,平時在在醫(yī)院,盡管室內(nèi)空調(diào)開得很足,他工作期間戴著口罩都覺得悶。
“不喜歡?”溫景宴理直氣壯,牽著寧江澤的手一起出門,道,“不喜歡也忍著吧,上了賊船就跑不了了。”
“還挺霸道啊帥醫(yī)生!睂幗瓭蓸妨恕
有他之前在網(wǎng)上隨便看的那本小說的味兒了。
一直送上車,溫景宴彎腰幫寧江澤系上安全帶。身上的冷香竄進鼻腔,即便是確定關(guān)系后,寧江澤的心臟還是會為他動容,為他七上八下地亂跳。
“咔噠”安全帶扣牢,溫景宴轉(zhuǎn)頭,捧著他的臉吻了吻,囑咐道:“談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出門半天像是要出國半個月一樣。本來沒什么,讓溫景宴這么一陣黏糊,寧江澤也有點舍不得了。他抬手摟住溫景宴的脖子,差點想反悔叫人陪著一起去。
溫景宴擋住寧江澤湊上來的嘴唇,鐵面無私道:“回答。”
“好!睂幗瓭牲c頭,嘴唇被他捂在掌心,聲音聽著有些模糊不清。
得到回答,溫景宴獎勵似的拿開手,低頭和寧江澤接吻。
和溫景宴分開以后,寧江澤整個人都變得冷淡,嘴角稍沉。
鄭放安在發(fā)來的照片后緊跟著一個地址,他驅(qū)車前往那家高級會所。
路程一個半小時,寧江澤到地方卻沒見到人。
“嘟………”
電話一直打不通,等到下午一點,寧江澤準備離開的時候,鄭放安回了電話。
“澤哥,你到了嗎?”
聲音有氣無力,空洞低啞,像是經(jīng)不起任何刺激。寧江澤蹙眉,耐著脾氣,說:“嗯,你到哪兒了?”
青山別居,鄭放安坐在客廳陽臺外,一旁架著一臺昂貴的天文望遠鏡。和風煦日,他接聽著電話,視線遠遠眺望,落在某一戶窗簾緊閉,陽光照不進去的人家。
鄭放安說:“我沒來,你不守信,我不會再信你。打這通電話,就是想確認你有沒有來!
不等寧江澤說話,他繼續(xù)說了一個酒店及房號,道:“今晚七點,你到那里來找我吧!
“狗呢?”寧江澤只想確認小狗平安無事與否,“你發(fā)的那張照片是什么意思?”
“來了你就知道了。”說著,鄭放安微頓,說,“你要是沒來,狗會怎么樣我也沒辦法和你保證!
掛斷電話,身后腳步聲漸近,伴隨一聲咳嗽。
葉青章咽炎終年不見好,最近又嚴重了些。鄭放安側(cè)目,用余光瞥一眼,拿過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上。
“他怎么說?”葉青章走到望遠鏡前,往對面樓十七層看。
煙酒都與他的長相不符,鄭放安看上就不像會抽煙的樣子。他熟練地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鰺熿F,垂下視線往煙灰缸里抖煙灰,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知道!
葉青章轉(zhuǎn)頭,問:“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编嵎虐惭巯聻跚嘀,唇色淺,整個人顯出一種病態(tài)感。
“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鄭放安什么時候敢這么跟他說話?
葉青章瞇了瞇眼,對方尚還有利用的余地,他忍著沒有發(fā)作。半晌后,命令道:“這件事之后你去國外散散心,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