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澤挑了下眉。
男人態(tài)度嚴肅,認真保證道:“您放心,之前車庫出現(xiàn)的情況絕不會在我們的監(jiān)管下發(fā)生,我們極力保證業(yè)主居住安全,您要是有什么問題隨時聯(lián)系我!
“怎么解約了?”寧江澤狐疑道。
負責人扯了一個最無足輕重的理由,悄聲說:“被業(yè)主集體投訴到房管局了!
人都跑了,成了爛賬。
寧江澤想起什么,拿出昨晚鄭放安發(fā)給他的照片及聊天記錄給負責人看,說:“我記得這個人不住這里,我想問問,他是怎么站在我家樓下拍下這張照片,知道我沒回家的?”
剛出那么大的事不久,且剛接手青山別居的項目,在出入管理方面不知道嚴格到哪里去。負責人忙解釋道:“最近出入都有記錄,連進去了幾只狗我們都登記在冊,絕不可能有外人溜進去的情況。”
“我認為可能是這里的住戶!必撠熑俗诫娔X后,說,“方便透露給您發(fā)信息的人的姓名嗎?我?guī)湍椴橛袥]有業(yè)主信息!
青山別居并沒有鄭放安的住戶信息。寧江澤一路漫步到樓下,現(xiàn)在照片中的視角往上看了看。
既然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他媽別跟蹤也有代拍吧?寧江澤心想。
家里干干凈凈,冰箱里物資充足,像是備戰(zhàn)世界末日。下層貼著便簽的盒子里還裝有談舒文昨天放過來的芋泥麻薯。
感動的淚水離淚腺還有十萬八千里,他笑了笑,剛想給談舒文打個電話,突然聽到臥室響起一陣腳步聲。
急促的鈴聲響起一秒便被藏在屋里的人掛斷。
寧江澤轉(zhuǎn)頭,附在耳邊的電話接通——
“我草兄弟,”談舒文聲音壓著,低聲道,“你家進賊了!”
與此同時,寧江澤已經(jīng)走到臥室門口,他推開門,看傻子似的看向手提一臺筆記本電腦,似乎想拿這與歹徒搏斗的談舒文。
“沒賊!睂幗瓭蔁o語,“我!
目光掃過懶散靠在衣柜邊,忍笑看談舒文比賊還像賊的人。蔣邵行抬抬手:“嗨,兄弟!
嗨個屁。
“你倆在我這兒干嘛呢?”寧江澤問。
談舒文猛松一口氣,扔了筆記本,劫后余生似的擁抱他的好兄弟:“剛嚇死我了!
“我倆來給你打掃衛(wèi)生。”
寧江澤看著他。
談舒文看懂了,揚眉道:“那不行,萬一家政公司的混入心懷不軌的人,給你廁所安攝像頭怎么辦?”
周末談舒文休息,三人就在家拉著窗簾聚聚,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下午兩點。他們都邊聊邊喝了點酒,最后三個人全部橫歪豎斜倒沙發(fā)上。
醒來在半夜,家里窗簾拉著看不見天日,寧江澤頭暈目眩地摸去廁所,以為還是下午。
扶著墻壁準備回臥室再睡睡,客廳不知是誰的手機乍然響鈴。蔣邵行趴著,談舒文被他壓在下面,像是已經(jīng)斷氣了,這么大聲動都沒動一下。
蔣邵行被吵醒,眼睛虛睜,到處亂摸找手機,最后在談舒文肚子下摸出來一部。
“喂,哪位?”蔣邵行閉著眼,“誰?溫景宴?”
擰開臥室門鎖的人忽地身形一頓,寧江澤瞬間酒醒了一半,忙跑回來客廳。
“找你。”蔣邵行把電話扔給他,給談舒文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
寧江澤拿著手機到陽臺去接,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天色黑得沒有盡頭,已然是深夜。
“………”冷風一吹,渾身打了個激靈。寧江澤無端有點忐忑,他小聲開口:“溫景宴?”
下班回來沒看見人,打電話不接,發(fā)消息不回。等到凌晨近三點,溫景宴緘默片刻,聽不出語氣地說:“在哪兒?”
寧江澤最怕他冷臉,老實答道:“……在家!
溫景宴說:“在家?”
察覺到不同尋常的語氣,寧江澤忙找補:“在青山別居那個家!
聽筒傳來一聲沉重地呼吸聲,他像挨訓一樣站得筆直,不敢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幾分鐘,也可能就十幾秒。
溫景宴說:“我來接你!
寧江澤才注意到時間,青山別居與溫景宴家之間來回一趟要一個多小時,對方明天還得值班。
“不用!睂幗瓭删芙^。
又是一陣沉默,溫景宴冷聲重復:“不用?”
寧江澤猶豫幾秒,堅持道:“嗯,真不用,你別來回折騰!
“好!睖鼐把缯f,“早點休息!
第48章 我是家屬?
聽出溫景宴可能生氣了,但寧江澤不可能放談舒文他倆在這兒四仰八叉的睡著,他深更半夜跑回去。
再者打擾溫景宴休息。
室內(nèi)開著空調(diào),他到衣柜里取了一床薄毯給客廳倆醉鬼蓋上,腦袋昏沉致使他想不了太多,眼皮重得睜不開,倒床上一覺睡到翌日晌午。
他起床時蔣邵行已經(jīng)把家里收拾干凈,還點了份清淡點的外賣。
“醒了?”蔣邵行說,“你昨晚也沒喝多少,怎么睡這么沉!
寧江澤搓了把臉,到餐桌前坐下,做一晚上夢沒怎么睡好,精神疲勞。
“不知道!闭勈嫖牟辉冢麊柕,“文兒呢?”
“送回家了,還在睡!贝藭r此刻蔣邵行又當?shù)之攱,顧完這個顧那個。他剛把談舒文背回對門弄躺下,擦手擦臉換睡衣,外賣到了又趕緊取了過來伺候?qū)幗瓭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