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領(lǐng)袖,蓬萊島!”顧涼亭順了口氣,很干脆道:“天齋如果被誅滅,巴山就是真正的道門領(lǐng)袖。澹臺懸夜承諾,除了投靠他的天齋弟子,如果巴山能夠?qū)⑵渌忑S門徒盡數(shù)斬殺,蓬萊島將歸屬巴山所有,島上所有的典籍,也全都屬于巴山!
秦逍冷笑道:“你們不只是想成為道門領(lǐng)袖,而是想成為武林之主!
顧涼亭道:“巴山百年根基,自上到下從來都是拼命練劍,如果沒有劍谷和東極天齋,早就是天下第一門派。劍谷和天齋能夠凌駕于巴山之上,并非他們的底蘊(yùn)比巴山深厚,不過是他們有大宗師那樣的怪物存在!鄙钗豢跉猓啪従彽溃骸鞍蜕胶穹e薄發(fā),也該到了領(lǐng)袖江湖的時候!
“道尊已死,天齋分裂,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鼻劐械溃骸澳銈円藻E_懸夜做靠山,先平天齋,獲取天齋的武學(xué)典籍,以此成為大唐武林之首,等到實力壯大,時機(jī)成熟,再攻打劍谷,一舉成為普天下第一門派,我說的沒錯吧?”
顧涼亭嘆道:“爵爺說的沒有錯。不過由巴山來一統(tǒng)江湖,并不是壞事。江湖上多年來風(fēng)平浪靜,沒有太大的干戈爭端,一個要緊的原因,就是朝廷有紫衣監(jiān)監(jiān)督各大門派。京都大變,紫衣監(jiān)背后的那個老太監(jiān)……老太監(jiān)已經(jīng)死了,紫衣監(jiān)群龍無首,而且元氣大傷,再無實力壓制江湖各派……!”他傷勢頗重,喘了幾口粗氣才道:“一旦無人能夠震懾江湖各派,大亂將至,我巴山劍派挺身而出,也是……也是為了不讓江湖紛爭四起……!”
秦逍冷哼一聲,不過話說回來,顧涼亭雖然是在為巴山辯解,但他所言也不無道理。
中原武林多年來也算是太平無事,雖然門派眾多,但幾乎很少出現(xiàn)爭端,紫衣監(jiān)自然是功不可沒,此外也是因為東極天齋的存在,雖然道尊退到蓬萊島,但余威猶在,江湖各勢力忌憚東極天齋,自然也就不敢有擴(kuò)張地盤稱霸武林的野心。
秦逍神情冷峻,道:“你們就如此相信澹臺懸夜的承諾?”
“他的承諾無關(guān)緊要!鳖櫅鐾さ溃骸霸缭诎肽昵,他就秘密與巴山有聯(lián)系。當(dāng)時他就派人說服巴山,希望掌教能夠出山,協(xié)助他一起除掉道尊。他還說,不但有機(jī)會除掉道尊,而且還可以將誅殺劍谷門徒,只要天齋和劍谷一倒,巴山也就自然而然成為江湖之主!鳖D了頓,才道:“不過掌教卻沒有答應(yīng)他的要求,但卻答應(yīng),如果澹臺懸夜有能耐除掉道尊,巴山可以為他善后,清剿東極天齋。”
秦逍心下冷笑,暗想巴山掌教顧道人倒是狡猾得很,只要道尊活著,巴山就不輕舉妄動,道尊一死,天齋群龍無首,巴山再出手,美其名曰是要協(xié)助清剿東極天齋,實際上那就是撿桃子了。
不過澹臺懸夜早有預(yù)謀,要將道尊和劍谷的人一網(wǎng)打盡,那是計劃良久,而事實上他幾乎已經(jīng)算得上計劃成功。
他聯(lián)絡(luò)巴山掌教,顯然是為了讓自己的計劃更有把握。
他知曉巴山劍派對東極天齋和劍谷都是恨之入骨,即使事先告知要鏟除道尊,巴山劍派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也不會走漏風(fēng)聲,畢竟道尊之死,對澹臺懸夜固然有利,對巴山劍派更加有利。
“我是受了掌教之命,帶人潛伏在京都,靜觀其變!鳖櫅鐾ぞ従彽溃骸暗鹊藉E_懸夜派人控制紫衣監(jiān),我便知曉他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暗中與他聯(lián)絡(luò),確認(rèn)了宮里的老太監(jiān)和道尊都已經(jīng)被殺。掌教有過囑咐,只要道尊一死,我們就可以與澹臺懸夜合作,于是在確認(rèn)道尊死后,我便與澹臺懸夜見了面,他要我們巴山履行諾言,清剿天齋余黨。”
“重明鳥和你們一同來東北,是你與澹臺懸夜商議好?”
“澹臺懸夜斷定朱雀仙姑會來東北躲避!鳖櫅鐾さ溃骸八屩孛鼬B協(xié)助我們一同追殺朱雀仙姑,將她的首級帶回去。”頓了頓,才盯著秦逍眼睛道:“他對爵爺也很看重,用十萬兩銀子來買爵爺?shù)氖准。?br />
秦逍淡淡笑道:“十萬兩,并不多。你們巴山如果能將澹臺懸夜的人頭送過來,我給你們二十萬兩!”頓了頓,終是問道:“巴山除了你這一路人馬,可還有其他人?澹臺懸夜可派人去了蓬萊島?”
“他與我們有約,要將蓬萊島交給巴山!鳖櫅鐾さ溃骸按朔N情勢下,他不至于毀約!彪S即道:“但我也無法完全確定。此人心機(jī)深沉,行事狡詐,如今挾持天子,手握重兵,冒著與巴山為敵的風(fēng)險搶奪蓬萊島的武學(xué)典籍,也并非沒有可能!
秦逍若有所思,顧涼亭猶豫了一下,終是道:“爵爺若是覺得一條手臂不夠,我的性命你可以留下,只求爵爺能夠放過幾位同門。”
秦逍知道他這是故作姿態(tài),不過此人已廢,他也不是好殺之人,只是淡淡道:“今晚你們找地方歇一宿,明天城門一開,你們立刻離開,不要讓我知道你們繼續(xù)在東北活動,否則下次相見,必然不饒!
顧涼亭倒是很干脆,一點頭,帶著幾名劍客匆匆而去。
第十五卷 雪虐風(fēng)饕戰(zhàn)千里
第1401章 雨夜?jié)i漪
夜色之中,又是一聲驚雷,只是眨眼間,豆大的雨點便已經(jīng)從天而降。
秦逍看著地上幾具尸首,搖了搖頭。
重明鳥的尸首倒也罷了,但自己殺死的三名巴山劍客尸首卻也被顧涼亭等人留下,由此可見,顧涼亭等人心中確實是驚恐不已,得到自己準(zhǔn)許,那是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不在意同門的尸首。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
三名同門既然死在這里,顧涼亭當(dāng)然無法千里迢迢將三具尸首帶回巴山,而且身在廣寧城內(nèi),廣寧城日夜都有兵士巡邏,背著尸首在城中亂竄,一旦被巡邏兵發(fā)現(xiàn),肯定又是麻煩。
想到影姨中劍受傷,秦逍暫時也顧不了幾具尸首,到了窗戶邊,向里面瞧過去,見得朱雀已經(jīng)點燈,正坐在床邊處理傷口,只是窗戶被毀,對里面的情況看得十分清楚。
秦逍翻窗而入,外面已經(jīng)是大雨瓢潑,一陣風(fēng)吹到屋內(nèi),燈火也是閃爍,似乎隨時都要熄滅。
“影姨,傷勢如何?”秦逍湊近過去,見到朱雀已經(jīng)露出半邊臂膀,玉臂如藕,欺霜賽雪,只是香肩處有一道深深的劍痕,雖然朱雀已經(jīng)迅速用傷藥止血,但燈火之下,劍痕清晰可見,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頗為可怖。
見朱雀尚在將藥粉涂抹在傷口處,秦逍立刻道:“我來幫你!
朱雀搖搖頭,猶豫一下,才道:“勞煩你一件事情!
“你說。”
“顧涼亭的劍術(shù)了得,劍氣亦有小成!敝烊竾@道:“皮肉之上無關(guān)緊要,不過他的劍氣傷到了里面的經(jīng)脈,我右臂已經(jīng)無法使力,要恢復(fù)至少也要十來天時間!迸ゎ^看向窗外,見得風(fēng)雨交加,想了一下,才道:“等到雨勢小一些,你幫忙將重明鳥的尸首在邊上的林子里埋了!
秦逍忙道:“你不用擔(dān)心,這都交給我!庇值溃骸坝耙蹋闾幚砗脗麆,好好歇息,巴山那伙人肯定是不敢再過來了,你盡管安心!毙闹袇s是感慨,幸虧顧涼亭自視甚高,沒有等自己離開再出手,而是想著一舉將自己和朱雀一網(wǎng)打盡,否則朱雀單獨應(yīng)對這伙人,后果實在是不堪設(shè)想。
他方才見到朱雀只是肩頭受了輕傷,以為并無大礙,不想顧涼亭那最后一劍竟然帶著劍氣,甚至傷到了朱雀的經(jīng)脈。
朱雀右臂不能使力,若是沒有自己在旁相助,不需顧涼亭再出手,那幾名巴山劍客就足以要了朱雀的性命。
他也不耽擱,在屋里找了塊布簾子封住窗口,用釘子釘上,如此至少能保證外面瞧不見屋內(nèi)的情況,爾后找了一把早就生銹的鋤頭,先冒著雨去小私塾邊上的樹林里挖了一個大坑,這才回到院內(nèi),將幾具尸首俱都丟進(jìn)去,又用濕土掩埋了起來。
這一番忙活,耗費(fèi)不少時間,換作普通人,一夜之間未必能夠處理干凈,好在他六品修為,體力充沛,等一切處理的干凈,天還沒有亮。
林子后面是一塊小池塘,因為這里人跡罕至,池塘一圈都是茂密的藤蔓,但池水確實清澈見底,秦逍渾身上下沾滿了泥濘,干脆脫光衣衫,跳進(jìn)池水中清洗一番。
池水冰涼,大雨瓢潑,秦逍站在池水之中,卻感覺全身一陣涼爽,腦子卻也是清醒了許多。
巴山劍客山高路遠(yuǎn)跑到東北來誅殺朱雀,由此可見,澹臺懸夜確實是要致朱雀和其他天齋門徒于死地,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道門九禽還有大半分落在各處,澹臺懸夜襲殺道尊,這事兒遲早都會真相大白,一旦道門九禽殘余眾人聯(lián)手要為道尊報仇,對澹臺懸夜當(dāng)然是極大的威脅,澹臺懸夜這是要趁天齋門徒聯(lián)手之前,各個擊破,一一追殺。
他甚至懷疑前來追殺天齋門徒的不僅僅只是顧涼亭一路人馬。
江湖門派眾多,澹臺懸夜既然連巴山劍派都能說服,讓巴山劍客為他所用,那么要收買其他各派為己所用更是容易。
雖然道尊死后,天齋實力大減,巴山劍派一躍成為江湖上最有勢力的門派,但江湖門派眾多,誰也不敢保證其他門派就沒有暗中積攢實力,既然東極天齋已經(jīng)從神壇落下,要爭奪江湖之主的門派肯定不只是巴山劍派一家。
澹臺懸夜掌握了京畿,挾持天子號令天下,那就等于是將朝廷握在手中。
江湖上任何一個門派若能得到澹臺懸夜的相助,自然在爭奪江湖之主的局面上大占上風(fēng),澹臺懸夜再允以其他的利益,要收買一些江湖高手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追剿天齋門徒,用不著澹臺懸夜親自出馬,只需要交給江湖勢力,就足以對天齋門徒形成極大的威脅。
所以秦逍相信,暗中肯定還有更多的武道高手在追殺天齋門徒。
顧涼亭這伙巴山劍客雖然被擊退,卻并不代表朱雀已經(jīng)安全,甚至隨時還會有新的敵人殺過來。
他知道小私塾這邊已經(jīng)不是安全之地,尋思著目前的情況下,實在不成,暗中將朱雀帶到將軍府去休養(yǎng)。
將軍府是重地,也一直有兵馬守衛(wèi),江湖勢力雖然多有膽大包天之輩,但他們未必能知曉朱雀藏身在將軍府,即使知道,那也未必有膽量直接攻擊將軍府。
在廣寧城攻擊將軍府,幾乎等同于自尋死路。
念及至此,打定主意,想著趕在天亮之前就帶朱雀離開此地,正準(zhǔn)備上岸,昏暗之中,卻瞧見一道身影已經(jīng)來到池塘邊,他怔了一下,目力驚人,立刻卻是看清楚,來者正是朱雀。
“影姨,你怎么出來了?”秦逍有些詫異,“外面風(fēng)雨太大,你受了傷,趕緊回屋,別讓雨水淋濕傷口!
朱雀道:“無妨,我用的傷藥,不怕見水。”看著池水中只漏出一個腦袋的秦逍,柔聲道:“今晚可多謝你,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今晚必然會死在巴山那伙人的劍下。”
“你我還分彼此嗎?”秦逍笑道。
朱雀并不在乎大雨傾盆,反倒是在岸邊的一塊小石頭坐下,抬頭望著夜空,道:“我若繼續(xù)留在你身邊,只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澹臺懸夜欲置我于死地,不達(dá)目的不會罷休。巴山之后,還會有其他人來取我性命!
“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秦逍寸縷不沾,雖然他與朱雀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但這時候還真不好意思直接上岸,看著朱雀道:“影姨,你不必多想,我會安排更安全的地方,你好好修養(yǎng),誰想傷你一根汗毛,除非能先殺了我。你莫忘記,澹臺懸夜要殺的不只是你,我的首級他也一直惦記著,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子上的……哈哈,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患難與共。”
朱雀唇角泛起一絲淺笑,扭頭看著秦逍問道:“你難道還能保護(hù)我一輩子不成?”
“只要影姨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自然要竭力護(hù)你一輩子!鼻劐姓\摯道。
朱雀凝視秦逍,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幽幽嘆了口氣,道:“如果我不是天齋門徒,我倒真愿意過上這種幽靜的生活。有一處小院落,自給自足,還能時時見到你!睋u搖頭,道:“只是師尊待我恩重如山,他的仇我不能不報。他耗費(fèi)心血一手創(chuàng)立的東極天齋,也不能就此斷送!
秦逍能夠理解朱雀的心境,她作為天齋首徒,而且深受道遵之恩,親眼看到道尊被澹臺懸夜襲殺,自然不可能拋去一切,勢必要除掉澹臺懸夜為道尊報仇。
“是了,你和劍谷到底是什么淵源?”朱雀忽然問道:“劍神親創(chuàng)的內(nèi)劍,是劍谷的鎮(zhèn)谷絕學(xué),你是如何學(xué)會?”
如果是雙修之前,朱雀如此詢問,秦逍還真未必告訴她真相,但兩人已經(jīng)有夫妻之實,而且秦逍也能感覺到朱雀對自己確實有了情愫,再加上兩人現(xiàn)在面對這同樣的敵人,猶豫一下,便將在西陵先后遇見沈無愁和小師姑的事情簡略說了。
這中間自然是該提的說一嘴,不該說的一字不言,畢竟自己和小師姑有些曖昧之事,那是萬萬不能說出口。
其實這些事情也算不上有多了不得,朱雀聽得沈無愁在甲字監(jiān)中傳授內(nèi)劍,頗感詫異,但很快也就想明白,道:“沈無愁那時候就已經(jīng)被澹臺懸夜說服,要聯(lián)手誅殺宮中的那位老太監(jiān),他知道這計劃兇多吉少,未必能夠成功,一旦失手,必死無疑,所以擔(dān)心赤心真劍后繼無人,才想著傳承下去。正好在甲字監(jiān)遇見你,觀察到你確實有武學(xué)天賦,而且人品出眾,于是便將赤心真劍傳授給你,是想讓這門內(nèi)劍傳承下去!
秦逍笑道:“影姨也覺得我人品出眾嗎?”
“至少比那些兩面三刀齷齪不堪之徒勝出許多!敝烊复浇菐,她現(xiàn)在與秦逍相處,明顯放松許多,不似與其他人那般不茍言笑,甚至不會在面上表露出自己的情緒。
“幸好我練熟了這門功夫,否則今日未必能應(yīng)付得了巴山那伙人!鼻劐幸姷么笥甏蛟谥烊干砩,她渾身上下已經(jīng)是濕漉漉的,衣衫沾著肌膚,將她成熟豐美的嬌軀勾勒的凹凸有致,關(guān)切道:“影姨,你還是先回去吧,別涼著。”
朱雀淡然一笑,道:“我雖然有傷,也不至于如此不經(jīng)事!本従徴酒鹕,道:“大雨淋在身上,反倒讓我心神穩(wěn)定!碧痣p手,拉開腰帶,隨即雙手輕輕將肩頭衣襟向后一推,長袍頓時滑落下去,里面只有一件貼身小衣和粗布短褲。
她動作很慢,輕輕脫下貼身小衣,又彎腰褪下了短褲,一具月光般皎潔雪白的豐美嬌軀顯露出來,隨即輕步走到池水邊,一條玉腿先放了下去,待得整個人入水,將長發(fā)盤起,手中一根簪子束住,神色柔和,宛若九天神下凡,水波蕩開,朱雀已經(jīng)是如同美人魚般湊近到秦逍身邊,微歪螓首,朱唇已經(jīng)湊上去,貼在了秦逍的嘴唇上。
第1402章 化月
秦逍自然而然地一只手臂環(huán)住影姨的腰肢,大雨之中,卻是柔情蜜意。
影姨的吻甜膩異常,秦逍唇齒生香,好一陣子過后,影姨才松開,美麗的眼眸子凝視秦逍,面帶嫵媚風(fēng)情,柔聲道:“你累不累?”
秦逍立時明白過來,折騰了這一晚上,漸近黎明,有一次雙修的時辰已經(jīng)來臨。
之前影姨覺得雙修下去沒有結(jié)果,準(zhǔn)備中斷,秦逍卻是再三勸說,但卻不知影姨到底是何心思。
此刻影姨主動貼上來,那分明是想繼續(xù)試下去。
“不累!”秦逍語氣堅定。
影姨既然為了練功如此努力,自己又怎能不盡心協(xié)助,一只手在水下抱住影姨一條玉腿抬起,正要行事,影姨卻是輕輕推開,轉(zhuǎn)身向岸邊過去,秦逍一怔,只以為影姨是要回屋,跟在后面。
孰知影姨靠近岸邊,卻并沒有上岸,而是兩臂輕輕撐在案上,這淺水處的水深直到膝蓋處,影姨這樣的姿勢,便讓一輪雪白的圓月出現(xiàn)在秦逍眼前,渾圓飽滿,令人炫目,更要命的是影姨回首看過來,眼神迷離,嫵媚動人,秦逍只覺得熱血上涌,已經(jīng)上前來,湊近過去,直搗黃龍。
待得風(fēng)雨停歇,空氣中彌漫著林葉和泥土混雜在一起的芬芳香味。
影姨此刻卻是立于水中,只有螓首顯露在外面,雙手交錯于胸口,雙目緊閉,秦逍卻是驚訝地看到,影姨身邊的池水,竟然開始翻滾,就像是被燒開的沸水一般。
他不知是何緣故,但卻不敢上前打擾。
一番纏綿過后,影姨并沒有上岸,而是直接在池水之中練功,一開始也并無什么動靜,但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就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奇怪的情景。
秦逍見得影姨的神情平靜,似乎神游天外,猛然間意識到,難不成今晚修煉忘情訣,影姨已經(jīng)有了突破?
他此時坐在淺水處,背靠岸,身體在水中,頗為涼爽。
雙修過后的歡愉尚未散去,秦逍看著影姨美艷的容貌,甚至還想繼續(xù)雙修,但這時候不敢打擾,尋思著正好借這個空閑,也是是修煉忘情訣,看看能否有所進(jìn)展。
內(nèi)力運(yùn)起,腦中還是綺念難消,影姨那滿月般雪白的腴臀在腦海中難以消散。
只是池水清涼,小片刻之后,秦逍腦中影姨雪白渾圓的腴臀竟然漸漸幻化成一輪圓月,皎潔如雪。
說也奇怪,本來那腴臀在腦海中浮現(xiàn),讓秦逍小腹火熱,心神悸動,待得雪膩腴臀幻化成圓月,本來躁動的心思卻漸漸寧靜下來,再加上周身都浸泡在池中涼水中,秦逍竟是感覺到一團(tuán)微暖內(nèi)勁從腹間開始緩緩擴(kuò)散。
本來那股內(nèi)氣向各處經(jīng)脈擴(kuò)散開去,但循著忘情訣的功法運(yùn)氣,腹間那團(tuán)氣卻又開始將彌散開去的內(nèi)氣收聚回來,隨即如同慢騰騰的小蟲一般,一點點向上延伸,抵達(dá)到上腹中注穴,中注穴立時充斥著一股暖意,但那如同蟲子般的內(nèi)氣依然慢騰騰地繼續(xù)向上攀爬,速度比之一開始還要慢上許多,似乎度過漫長的時間,才終于抵達(dá)到商曲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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