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剿滅?,就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海上的麻煩!鼻劐械溃骸叭绱艘灿貌恢冀K派出東海水師護航!
顧白衣含笑道:“這不過是目的之一!
“大哥是說……他們想要借此機會搞出更大的事情?”
“以汪興朝的狡猾,你以為他猜不到這次劫船事件與咱們有關?”顧白衣微笑道:“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猜到,截擊商船的肯定是太湖王的麾下,如果連這點他都想不到,安東大將軍那把椅子早就換人了。”
秦逍道:“所以他會讓遼東水師找機會獵捕太湖的水手,以此為突破口,將刀鋒指向我們?”
“如果是你,是否也會這樣做?”
秦逍想了想,不禁點頭。
“蘇州叛亂之時,太湖水軍協(xié)助你平定了叛亂,汪興朝對此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顧白衣緩緩道:“此番海上突然出現(xiàn)一股實力不弱的?埽『迷谶@當口截擊商船,汪興朝當然會想到是你暗中聯(lián)絡了太湖王。不過他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這一點,所以沒有輕舉妄動,但接下來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獵捕太湖水軍,只要得逞,那些太湖水軍就成為了他握在手中的證據(jù)!
秦逍冷冷一笑,顧白衣一提點,他立時清楚了遼東軍那邊的對策。
如果真的被遼東水師抓到太湖水兵的活口,他們完全可以利用各種手段迫使太湖水兵供出口供,口供的真假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口供一定要指向龍銳軍,證明是龍銳軍在背后指使。
其實只要有了那樣的口供,遼東軍的目的就能得逞。
龍銳軍切斷了陸上的商道,幾乎是同一時間又有太湖水軍在海上截擊,而且當初太湖水軍成為秦逍平叛的主要助力,雙方關系親密,如果被遼東軍獵捕到海上的?,證明他們是太湖水軍,而且還能審出口供,此種情況下,幾乎不會有人懷疑是龍銳軍在背后策劃了這一切。
如此一來,遼東軍當然會借此大動干戈,向朝廷參劾秦逍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朝廷如果罷免秦逍甚至調走龍銳軍倒也罷了,可是如果朝廷偏袒龍銳軍,遼東軍那邊也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有了口實,甚至調兵出擊都是大有可能。
照這樣看來,太湖水軍截擊商船,反倒是給了遼東軍機會。
除非太湖水軍已經(jīng)從東海撤離,再不出現(xiàn),否則如果繼續(xù)在東海游弋,就很可能被遼東水師獵捕,到時候局面將對龍銳軍大大不利。
但若是太湖水軍真的截擊一次便即撤走,那么此次行動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只不過是造成遼東商賈出現(xiàn)一些財物上的損失,無法徹底切斷海上商道,太湖水軍行動的意義也就并無價值。
所以秦逍相信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太湖水軍也絕不會就此撤離。
而且秦逍知道,以顧白衣的智慧,不可能讓龍銳軍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大哥自然料到遼東軍那邊會有如此對策!鼻劐休p聲問道:“為何要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顧白衣卻是凝視著秦逍道:“打擊阜城貿(mào)易場,斬斷遼東軍的重要財源,這個策略并沒有錯。如果不能徹底摧毀阜城貿(mào)易場,遼東軍就會一直在東北存在下去,龍銳軍也無法徹底擊垮他們。”頓了頓,神情嚴肅,緩緩道:“所以切斷他們的商道,也是勢在必行。陸上的商道已經(jīng)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可是要徹底切斷海上商道,就必須徹底擊潰遼東水師!
秦逍一聽,知道顧白衣其實早就有了籌劃,心情一振,興奮道:“大哥,你是否早就籌劃搞掉遼東水師?”
“遼東水師不滅,海上商道就永遠都無法徹底切斷!鳖櫚滓抡溃骸艾F(xiàn)在看來,老天爺算是給咱們機會。遼東水師的實力目前來說還比較弱,遼東軍之前沒有意識到水師的重要,所以在遼東軍反應過來之前,趁遼東水師尚弱,我們必須盡快將其殲滅。”微微一笑,道:“你先前還覺得京都發(fā)生變故,會對我們有影響,其實在我看來,恰恰給了我們機會。京都有變,朝廷自顧不暇,這時候根本無力來過問東北事務,海上真要發(fā)生一些什么,朝廷也沒有精力來管,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機,此時應該做些什么!
第1225章 那個老頭兒
秦逍笑道:“大哥從一開始就知道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局面,所以早就做好了謀劃!
“也談不上早作謀劃!鳖櫚滓潞Φ溃骸笆朗聼o常,局勢也是瞬息萬變,我們只能隨著局勢的變化而作出部署。你莫怪我事先沒有告知你,你在遼西事務繁多,我不想因為此事而分散你的精力!
秦逍心中感慨,感激道:“有大哥運籌帷幄,我卻是后顧無憂。”頓了一下,才輕聲問道:“大哥,殲滅遼東水師,可有具體計劃?”
“我正在籌劃部署!鳖櫚滓碌溃骸安贿^所有的計劃都不是一成不變,目前還要掌握遼東水師那邊的狀況,才能做出更為妥善的計劃!
秦逍想了一下,終是忍不住問道:“大哥,太湖王遠在江南太湖,你與他相隔甚遠,如何與他聯(lián)絡?”
顧白衣剛要解釋,卻聽到帳外傳來聲音:“報!”
“進來!”
一名兵士進帳向秦逍稟道:“將軍,大理寺少卿關大人求見!”
“關大人?”秦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他腦中,大理寺少卿是云祿,怎會姓關,奇道:“可是云大人?”只以為兵士說錯了姓氏。
兵士道:“不是云大人。來人自稱是大理寺少卿關沖,說是從京都趕來,除他之外,還有兩名官員,一位是大理寺寺正常達,還有一位是推丞趙行甲。陳芝泰陳校尉從廣寧護送他們幾位過來,陳校尉讓小的過來稟報!”
秦逍與顧白衣對視一眼,想到什么,道:“關沖是大理寺寺正……,是了,我從大理寺離開后,他應該是遞補了我的缺。不過他們怎會來到東北?”
“恐怕與京都變故有關!鳖櫚滓碌溃骸澳悴皇菍┒甲児实脑斍樯胁皇鞘智宄䥺幔课铱磸倪@幾人口中能了解不少情況!
秦逍點點頭,吩咐道:“讓他們到這里來。”
等兵士退下,秦逍皺眉道:“大哥,事情看來比我想的要嚴重。大理寺突然來了數(shù)名官員,之前云祿已經(jīng)奉旨前來,而且案子辦的也很順利,沒必要再從大理寺派人過來……!”
“等他們過來說明詳情,一切也就明了。”顧白衣溫言道。
片刻之后,陳芝泰已經(jīng)領著幾名官員過來,剛一入帳,幾名官員迅速上前,跪倒在地,當先一人卻正是大理寺少卿關沖,看上去氣色憔悴,帶著哭腔道:“下官關沖,拜見爵爺!”
秦逍急忙上前,扶起道:“都起來說話!笨戳藥兹藘裳郏诖罄硭庐吘挂泊^一段時日,另外兩名官員交往不多,卻也臉熟,他在大理寺的時候,關沖只是大理寺正,和秦逍談不上交情很深,但每次見面關沖也是恭恭敬敬,那一次與刑部在朱雀大街大打出手,關沖也是跟著秦逍一起,立場鮮明,所以秦逍對他倒是印象很深。
“將軍,這幾位大人從京城趕到廣寧,暗中找到了云祿云少卿!标愔ヌ┰谂越忉尩溃骸霸拼笕藥麄円娏擞钗睦蕦,得知這幾位大人要盡快見到將軍,所以宇文朗將安排末將護送他們前來。宇文朗將有吩咐,不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他們喬裝打扮,末將一路也是保證他們不被人認出來!
秦逍瞥了陳芝泰一眼,道:“剛才你讓人過來稟報,將這三位大人的身份可是說的明明白白!
陳芝泰一怔,有些尷尬道:“這里是自家地盤,不會有事!
“既然要保密,就越少人知道越好!鼻劐袥]好氣道:“你帶隊護送幾位大人過來,你隊伍那些弟兄是不是都知道他們的身份?陳校尉,你最好趕緊去告誡他們封住自己的嘴,幾位大人的行蹤真的要傳出去,我第一個便要砍了你腦袋!
陳芝泰忙道:“末將現(xiàn)在就去,他們要是胡說八道,我砍了他們的腦袋!北緛磉覺得自己護送有功,被秦逍一番訓斥,才知道自己犯錯,匆匆退下。
秦逍這才向關沖三人道:“一路辛苦了。”讓三人坐下,這才介紹道:“這位是顧將軍!”
三人忙起身再次行禮,顧白衣卻是起身還禮,問道:“幾位在廣寧沒有歇息?”
“我們離開京城之后,喬裝打扮,不敢耽擱,一路往東北來投爵爺。到了廣寧,從宇文朗將口中得知爵爺在黑山這邊,沒敢在廣寧多留,只讓家眷在那邊先安置,請求宇文朗將派人送我們過來拜見爵爺。”關沖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一份信函,雙手呈給秦逍,恭敬道:“爵爺,這是蘇老大人親筆所書,讓下官見到爵爺之后,交給爵爺!”
秦逍接過信函,一邊拆開一邊問道:“老大人現(xiàn)在如何?是否一切安好?”
京都發(fā)生巨變,出了秋娘和麝月之外,秦逍最擔心的便是大理寺的眾人,首當其沖的便是蘇瑜。
關沖卻是眼圈一紅,另外兩人卻都是抬袖抽泣。
秦逍見狀,心知不妙,沉聲道:“到底發(fā)生何事?關少卿,老大人現(xiàn)在如何?你們?yōu)楹螘綎|北來?”
“老大人……老大人自盡了!标P沖眼淚落下,顫聲道:“老大人臨走之前,知道刑部會借機對大理寺進行報復,所以吩咐我們暗中準備,盡早離開京城。刑部的人一開始要緝拿審訊夏侯亂黨,沒有時間報復大理寺,我們按照老大人的意思,將家眷秘密送出了京都。老大人知道我們幾個必然是刑部報復的對象,所以下了一道調令,將我們幾個全都調到東北協(xié)助云少卿辦案,以此為名遠離京城。我們勸說老大人一同離京,老大人說他年事已高,經(jīng)不起顛簸,而且他是大理寺堂官,被刑部的人盯著,他若一走,刑部立刻就能察覺,到時候一個都走不了!闭f到這里,已經(jīng)是淚如雨下。
秦逍拆開信函,細細看了看,卻也是眼圈泛紅,將信函遞給了顧白衣,顧白衣接過,秦逍卻是盯著關沖道:“老大人在信函之中托付我照料大理寺前來投靠的官員,卻沒有提及自己分毫。沒有老大人的吩咐,我也不會讓人欺辱你們,既然來了,回頭我也會好好安置你們!辈坏汝P沖等人謝過,問道:“你說老大人自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刑部的人逼迫?”
“戶部巡管嚴鐸與老大人是同鄉(xiāng),私交不錯!标P沖道:“夏侯家叛亂,戶部首當其沖成為刑部查辦的對象,戶部眾多官員都被抓捕審訊,嚴鐸也被緝拿。盧俊忠那幫畜生對嚴鐸嚴刑逼供,逼他構陷老大人是同黨……!”
秦逍臉上沒有怒色,只是盯著關沖,異常冷靜。
“下官離開京城,讓人帶著家眷先往東北走!标P沖繼續(xù)道:“但心里放不下老大人,擔心我們離開之后,刑部會立刻對老大人發(fā)難,所以讓人在城中打探消息。不過兩日之后,下官就得到消息,刑部一群人跑到大理寺抓人,十幾名大理寺官員都被刑部抓捕,而老大人卻飲毒酒自盡!闭f到此處,握起拳頭,咬牙切齒道:“可是盧俊忠竟污蔑說老大人是畏罪自盡,下令抓捕了老大人的家眷,京城現(xiàn)在一片烏煙瘴氣,刑部的那些畜生為所欲為,老大人的家眷如今生死未知……!”
顧白衣放下手中信函,平靜道:“當年盧俊忠就是靠大肆牽連制造無數(shù)冤案,才受到圣人的器重,平步青云。如今他是故技重施,京中只怕有無數(shù)人要遭受殘害!
“我離京之前,去過刑部一趟!鼻劐芯従彽溃骸拔腋嬲]過盧俊忠,如果他找機會報復大理寺,傷到大理寺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看著關沖三人道:“大理寺與刑部結下大仇,全因我之故,老大人這次被盧俊忠逼死,起因也都是因為我。”說到這里,微仰著頭嗎,閉上眼睛,很快,眼角確實有淚水滾落。
關沖道:“爵爺,老大人讓我轉告你,無論發(fā)生什么,您的生路就在東北。要么在東北扎下根基,否則就遠離朝廷不問世事。他老人家還說,爵爺想要生存,不要想著依靠朝廷,一切都要依靠自己。”
“他大難臨頭之時,還記掛著我?”秦逍眼角帶淚,唇角卻帶著一絲淺笑,道:“那個老頭子謹小慎微,我剛認識他的時候,覺得他就是一只老烏龜,膽小怕事,縮在殼里,因為大理寺有這樣一位堂官,所以才會被人瞧不起,是個衙門都敢踩上幾腳?墒呛髞砦衣靼,大理寺的官員雖然一個個不求上進,卻都能夠安分度日,也正因為大理寺無實權在手,所以朝中爭斗,誰都不去拉攏大理寺,大理寺也就遠遠避開了朝廷的紛爭,其實那個老頭兒……看似糊涂無能,但卻是個聰明絕頂?shù)募一铩!?br />
第1226章 掙扎
關沖幾人都是淚如雨下。
“老大人家中還有些什么人?”秦逍問道。
關沖道:“老大人有兩子三女,都已成年,也都婚嫁。三個女兒都不在京都,長子在西川為官,次子蘇燦在鴻臚寺當差,是名主薄。老大人的原配夫人多年前亡故,納了一妾,也年近半百。”
“刑部將他們到抓捕了?”
“是!标P沖道:“蘇府上下連著雜役,一共二十三口,在老大人故去后,立時就被刑部緝拿,府邸也查抄了!蹦樕,道:“老大人在朝中人脈并不深,即使有人脈,這時候只是自求多福,沒有誰敢沾上蘇家。蘇燦官位卑微,也不會有人為他出面,所以……所以蘇家此番大難臨頭,只怕是過不去了!闭f到這里,一片黯然。
秦逍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其實圣人已經(jīng)準了老大人的辭呈。”關沖道:“我們本來還準備著給老大人辦一場送行酒,老大人也向圣人舉薦了云少卿遞補大理寺卿。只是東北突然發(fā)生大案,圣人下旨大理寺派出官員前來東北查辦,老大人覺著云大人與爵爺交好,而且才干出眾,所以讓云大人帶了人過來。他老人家是準備等云大人回京之后,再做交接,誰知道……!”
秦逍心中知道,如果不是為了協(xié)助自己拿下了西,云祿就不會過來,如此蘇瑜在這次京都變故之前就應該離京遠去,雖然未必能夠避開災禍,但至少遠離京都,盧俊忠一時半會也無法找到蘇瑜的麻煩。
“可有公主的消息?”秦逍微一沉吟,終是問道。
幾人都是搖頭,關沖道:“自公主從江南返京之后,朝中便再無她的消息。不過此番刑部在京都大興牢獄,夏侯家的黨羽固然難以逃脫,但其中也有不少是公主殿下的舊部。那些官員此前一直都是公主的人,公主沒有消息之后,國相對公主的舊部調動不少,但還是有不少留在京都,一部分甚至投靠了國相,只是也還有少數(shù)人茍延殘喘……!”說到這里,感覺自己似乎失言,爵爺與公主關系似乎很好,自己說公主舊部在茍延殘喘,似乎有些不合適,見秦逍面不改色,才繼續(xù)道:“這些人之中,也有被刑部緝拿!
“如此說來,盧俊忠是對國相和公主的人都動了手?”
“是!标P沖道:“刑部的人就是一群瘋狗,找到機會,便胡亂撕咬!
秦逍想了一下,才道:“你們一路辛苦了。關大人,幾位在這里歇息一晚,明日我派人送你們回廣寧。遼西的諸多案件雖然大局已定,不過還有些事情沒有收尾,你們去見云大人,暫時就聽從云大人的吩咐,有人問起來,就直說是大理寺派來協(xié)助辦案。至于家眷,白郡守會妥善安置,你們不用擔心!
幾人都是連聲道謝,感激不盡。
秦逍叫人過來,領著幾人下去休息。
“你準備回京?”等關沖等人退下后,顧白衣才看著秦逍問道。
他方才一直沒有說話,顯得異常冷靜。
秦逍一怔,但知曉顧白衣智慧過人,踩到自己的心思并不為怪。
“大哥,蘇老大人待我有恩!鼻劐邢肓艘幌拢诺溃骸叭绻皇俏,老大人未必會遭此大難。我來不及救他,可是……如果明知道他的家人大難臨頭,我卻坐視不管,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顧白衣嘆道:“這是你的性情!
“我準備秘密回京一趟。”秦逍看著顧白衣道:“除了想辦法解救老大人的家眷,如果可能,我想將秋娘姐秘密帶到東北!鄙裆渚,輕聲道:“圣人當初將秋娘姐留在京都,是想以她為人質。但如今京都一片混亂,盧俊忠那天瘋狗兇狠異常,他與我結有仇怨,我擔心他會對秋娘姐不利!
顧白衣想了一下,才問道:“那龍銳軍該怎么辦?”凝視秦逍道:“我們剛剛站住腳,也算是有個好的開始,不過還遠談不上站穩(wěn)腳跟,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這個時候你離開東北回京,龍銳軍群龍無首,可想過后果?”
“遼西有大公子,黑山有大哥,你們都是獨當一面的人,即使我不在,也不會出什么事!鼻劐邢肓艘幌虏诺溃骸拔一鼐┲,盡快將事情辦好,然后迅速回來!
顧白衣嘆道:“你說的沒有錯,遼西有宇文朗將為你鎮(zhèn)守,應無大礙,黑山這邊我也可以照應。這些都沒有問題!鳖D了頓,才道:“找個理由說你最近在閉關讀書或者其他,這些我都可以安排,可是……我擔心的是你進京之后!
“大哥是擔心我在京都會出事?”
“這世間沒有絕對把握之事!鳖櫚滓碌溃骸熬┒棘F(xiàn)在的局勢混亂,宮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你一無所知。”微一沉吟,才道:“現(xiàn)在的京城就是烈火熊熊的火坑,一個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秦逍點頭道:“我知道。”
“那你也該知道,如果一切順路全身而退還好,可是如果你的行蹤暴露,被人知道你在京城出沒,甚至……落入別有居心之人的手中,會是怎樣的結果?”顧白衣嘆道:“你是奉了圣人的旨意領兵出關,算得上是駐邊大將,大唐的律法,無論是封疆大吏還是駐邊大將,沒有圣人的旨意,那是決不可擅離職守,更不能私自進京,否則就是謀逆之罪!
秦逍神色凝重,微微點頭。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圣人想要保你都未必能成!鳖櫚滓戮従彽溃骸扒也徽f盧俊忠那干與你結下深仇的京官一定會置你于死地,如果遼東軍知道你私自進京,后果將是不堪設想!
秦逍沉默不語。
顧白衣所言確實不假,一旦進京之后行蹤暴露,必然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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