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足夠了�！鳖櫚滓碌溃骸皟蓚�月之內(nèi)，圣人的旨意自然會送到，你們只要在山上再待兩個月，等將軍派人前往招安，到時候便可以給你們一個妥善的安排�！鳖D了頓，才道：“不過在圣人的旨意抵達(dá)之前，你暫且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將軍已經(jīng)向朝廷請命招安你們，更不要讓人知道龍銳軍要收編山上的弟兄，一切等旨意下來再說�！�
軒轅沖只以為秦逍和顧白衣不敢保證朝廷那邊一定會接受收編，這也是留個回轉(zhuǎn)的余地，點頭道：“在下明白。”
“二當(dāng)家方才說過，黑山五寨，四寨已經(jīng)在你們的掌控之中�！鼻劐械溃骸鞍啄菊沁吺欠褚矔邮苷邪�？”
軒轅沖知道秦逍意思，拱手道：“將軍放心，等到招安之日，黑山五寨，上下一心�！�
“如此甚好�！鼻劐行Φ溃骸拔乙膊涣舳�(dāng)家了，山上還有諸多事務(wù)要處理，你盡早趕回去。”
軒轅沖也不廢話，這一趟與秦逍相見，結(jié)果比他所想的還要好的多，心中歡喜，拱手告辭，秦逍卻是送到了帳外，望著軒轅沖遠(yuǎn)去，這才返回帳內(nèi)。
“大哥說對了�！鼻劐凶潞螅诺溃骸斑@封密信并非軒轅沖派人送來，山上另有高人�！�
顧白衣笑道：“僅以軒轅沖一人之力，絕無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讓黑山出現(xiàn)如此巨大的劇變。”
“無論那人是誰，在這件事情上，確實讓黑山發(fā)生火并，導(dǎo)致迅速崩潰，對我們有利無害�！鼻劐械溃骸叭绻麤]有那封密信，現(xiàn)在的局面只怕是另一番景象�！�
“收編黑山匪，你可想清楚？”顧白衣看著秦逍道：“你覺得圣人那邊是否會答允？”
秦逍想了一下，才道：“如果圣人果真英明，我覺得她一定會答應(yīng)�！鳖D了頓，才笑道：“圣人從一開始就是希望龍銳軍能夠起到制衡遼東軍的作用。龍銳軍的許多弟兄，本是青州軍殘部，一直以來都是朝廷通緝的叛匪，但最終圣人還是同意將這支兵馬改編為龍銳軍，以此可見，在圣人的心里，龍銳軍是由什么人組成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和遼東軍走到一起�！�
“黑山匪與遼東軍水火不容，自然不可能向遼東軍妥協(xié)�！鳖櫚滓挛⑿Φ溃骸八阅阏J(rèn)為圣人僅因此一點，就可能答允將黑山匪收編？”
秦逍點頭道：“正是。黑山匪與遼東軍交戰(zhàn)多年，憑心而論，比起我們，黑山匪對遼東軍了解的更深。如果收編黑山匪，不但讓龍銳軍敵視遼東軍的立場更堅定，而且還能熟悉遼東軍的戰(zhàn)法，這自然是圣人希望看到的�！�
“你不擔(dān)心黑山匪有朝一日會不聽使喚？”顧白衣神情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只是看著秦逍微笑道：“黑山匪至少有七八千之眾，如果將他們收編，人馬比龍銳軍現(xiàn)有的兵力還要多�！�
秦逍哈哈一笑，道：“收編黑山匪，我先前只告訴大哥，大哥并沒有反對，那就證明可行，否則大哥一定會阻攔。反正有你在，莫說區(qū)區(qū)七八千之眾，就算是七八萬之眾，那也能夠穩(wěn)如泰山�！�
顧白衣笑道：“你還真是高估我了�！�
“不會�！鼻劐械溃骸昂谏竭@些人確實是被遼東軍逼上黑山，如果我們給他們一條活路，甚至讓他們成為軍戶，他們非但不會反叛，而且比誰都要忠誠。一個人失去過后，才會懂得珍惜。他們落草為寇，失去了普通人的生活，如今我們不但讓他們有改過自新的機(jī)會，還能為自己的兒孫真正拼命，大哥覺得難道他們會放棄？”
顧白衣微笑頷首，道：“能夠洞悉他人心思，設(shè)身處地站在對方的立場考慮問題，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大哥，你是讀書人，勞煩你幫忙寫道折子，快馬送往京都。”秦逍心情愉快，起身舒展四肢，笑道：“司馬翎正在訓(xùn)練火雷營掘地之術(shù)，我也過去湊湊熱鬧�！�
上次夜襲一戰(zhàn)，讓秦逍真正了解到火雷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知道如果以后真的發(fā)生戰(zhàn)事，火雷軍必然會起到極大的作用。
他讓司馬翎組建了火雷營，除了司馬翎帶來的幾十號人，又讓司馬翎從軍中調(diào)了二百名身手利索的青壯，這二百多人俱都由司馬翎來統(tǒng)領(lǐng)訓(xùn)練，因為兵種的特殊，所以白天這些人休息，晚上則是出營訓(xùn)練。
張?zhí)`雖然沒有將制造火雷的方法獻(xiàn)出來，不過利用手頭現(xiàn)有的材料，每天都會制造少量的火雷出來，雖然秦逍也派了十幾個人幫忙，但這些人在張?zhí)`的分配下，各自負(fù)責(zé)一部分，對于制作火雷的整個工序并不了解，根本掌握不了真正制造火雷的方法。
秦逍反倒覺得這樣的方法也不錯，畢竟那火雷威力巨大，如果被太多人知道制造方法，遲早有一天會將制造方法傳出去，秦逍將火雷當(dāng)做自己的殺手锏，至少目前還不希望任何人能夠擁有。
天亮之時，軒轅沖已經(jīng)趕回了黑山。
軒轅沖有過吩咐，準(zhǔn)許山下的黑水寨匪眾回山與家人相聚，所以沈玄感等軒轅沖下山之后，下令打開了上山的道路，眾匪回山之后，倒也是規(guī)矩老實，并沒有鬧出事端來。
畢竟眼下大當(dāng)家已死，剩下的四位當(dāng)家，除了杜子通，其他三人已經(jīng)站在一起，這種時候要生事端，無疑是自絕道路。
軒轅沖沒有直接去黑水寨，而是先回到自己的黃土寨。
楊世信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讓山上的老弱婦孺從西山后谷的小道撤離，可是杜子通突然帶人撤走，而官兵也突然出現(xiàn)在南邊，立時讓楊世信知道局勢有變，雖然依舊下令死守黃土寨，但卻將撤退之事向后推移，靜觀其變。
軒轅沖回到山下，守著路口的匪眾見到二當(dāng)家好端端回來，欣喜若狂，一面迎二當(dāng)家上山，一面派人迅速向楊世信稟報，還沒等軒轅沖上到山上，楊世信已經(jīng)得到消息，領(lǐng)著九寶等人飛奔而來，見得軒轅沖安然無恙，不少人喜極而泣。
第938章 真相
楊世信上前來，卻是急著往軒轅沖身后看了看，不見素云的身影，一顆心往下直墜。
“她不在了�！避庌@沖看出楊世信心思，神情黯然，輕聲道：“我已手刃周鴻基。”
軒轅沖短短兩句話，卻已經(jīng)讓楊世信明白其中真相，顯出悲慟之色，猛地拔刀在手，只往自己的脖子上劃過去，軒轅沖出手如電，已經(jīng)如同鐵箍般抓住楊世信手腕，沉聲道：“你要做什么？”
“當(dāng)家的將二嫂交給我保護(hù)，我……我卻沒能保護(hù)好，只能以死謝罪……！”
軒轅沖從楊世信手中奪過刀，搖搖頭，道：“與你無干，你若死了，才真正對不住他�！�
楊世信一怔，軒轅沖已經(jīng)將大刀丟開，道：“跟我來！”
黃土寨的幾名頭領(lǐng)跟隨軒轅沖回到大寨，天色早已經(jīng)亮起來，昨晚一場大雪，讓整個山寨銀裝素裹。
“如此說來，杜子通還想扭轉(zhuǎn)局面？”楊世信等人死守黃土寨，對其他各寨的情況一無所知，雖然杜子通撤兵讓楊世信等人已經(jīng)知曉黑山有變，但詳細(xì)情況，此時才從軒轅沖口中得知。
九寶跟著道：“二當(dāng)家，杜子通帶人攻山，咱們有不少兄弟死在他手上，咱們現(xiàn)在召集各寨人手，攻上白木寨，將他碎尸萬段�！�
“要破白木寨，不必攻山�！避庌@沖淡淡道：“白木寨沒有糧倉，他們的糧食撐不了十天，無糧補(bǔ)充，白木寨不攻自破�！�
九寶立刻明白過來，一拍腦袋，道：“不錯，將他們困死在山上，沒有糧食，他們自己就會投降。”
黑山五寨，黑水寨居首，而白木寨的人馬僅次于黑水寨，在大當(dāng)家周鴻基的心里，其他四寨如果存有異心，最大的威脅恰恰來自白木寨。
周鴻基雖然領(lǐng)兵打仗的能力不值一提，但人心算計的本事卻不弱，從白木寨入伙開始，就存有防備之心。
黑山本來只有一座糧倉，就建在黑水寨，五寨所需的糧食幾乎都儲存在黑水寨內(nèi)，需要糧食的時候，就必須派人從黑水寨的糧倉運(yùn)糧，這已經(jīng)成了黑山的規(guī)矩。
控制了糧食，也就等于控制了各寨。
只不過軒轅沖多次擊敗遼東軍，繳獲戰(zhàn)利品無數(shù)，其中不但有軍械裝備，亦有大批的糧草，黑水寨的糧倉一度裝滿，許多糧食要露天存放，幾位當(dāng)家一商量，要再修建一座糧倉，當(dāng)時軒轅沖軍功正盛，糧草軍械都是軒轅沖領(lǐng)兵繳獲而得，周鴻基為了表示對軒轅沖的器重，這才決定在黃土寨也修建一座糧倉。
除了周元寶的紅火寨，黃土寨當(dāng)時的人丁最少，對黑水寨的威脅也最弱，因此糧倉修建在黃土寨，周鴻基也能放心。
所以現(xiàn)如今除了黑水寨和黃土寨，其他各寨卻并無自己的糧倉。
楊世信等人明白軒轅沖的意思，白木寨的存糧不多，直待糧食斷絕，無糧可食，不用去打也會自亂。
對于如何拿下白木寨，紫金寨當(dāng)家人沈玄感與軒轅沖是同一個心思。
雖然黑山還沒有完全掌控，但必然會被掌控，沈玄感心情很好，甚至專門讓人找來一壇美酒，有六分醉意的時候，聽到腳步聲響，抬頭看去，只見到軒轅沖已經(jīng)站在自己的面前。
“二哥！”沈玄感起身來，笑道：“你回來了？大局已定，以后這黑山之主就是你了�！�
軒轅沖只是凝視著他，并不說話。
沈玄感只覺眼前的軒轅沖與鬼門崖上的那人判若兩人，那雙眼眸再次恢復(fù)了從前的銳利，竟是看的自己后背有些發(fā)毛，有些尷尬笑道：“二哥，見著秦逍了？”
“唰！”
一陣風(fēng)過，軒轅沖卻已經(jīng)迅速拔刀，瞬間架在了沈玄感的脖子上，沈玄感臉色驟變，但還是抱著酒壇，問道：“二哥這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應(yīng)該到了你說出真相的時候�！避庌@沖淡淡道：“為何會出賣黑山？”
沈玄感嘆道：“原來二哥還是在懷疑我，你覺得我是黑山的內(nèi)鬼？”
“如果你繼續(xù)廢話，我一刀割斷你的喉嚨。”軒轅沖冷冷道：“我現(xiàn)在沒有興趣和你爭辯你是不是內(nèi)鬼，我只要你實話實說，為何要那樣做？”
沈玄感見得軒轅沖目光冷厲，苦笑道：“二哥可還記得，如果沒有我，你現(xiàn)在只是鬼門崖上的一縷冤魂？”
“你為何不說我被囚禁，亦是因你而起？”軒轅沖平靜道：“如果沒有內(nèi)鬼，又何來后面的事端？”
沈玄感不懼反笑，道：“如果黑山是一堵銅墻鐵壁，我就算使勁力氣，這面墻也不會坍塌。正因為黑山已經(jīng)是一面即將坍塌的爛墻，我才稍微用了些力氣，這面墻就嘩啦啦塌了個干凈。周鴻基若不是早就懷疑你，甚至對你起了殺心，又怎會輕易判定你就是內(nèi)鬼？你若不是優(yōu)柔寡斷，和他講什么兄弟義氣，又怎會被囚鬼門崖，甚至因此讓二嫂受害？”
軒轅沖嘴角微微抽動，目光卻依舊銳利，問道：“錢老憨是被你收買？”
“一百兩黃金，足以讓他做任何事情�！鄙蛐械溃骸八梢阅弥S金帶自己的家人遠(yuǎn)離黑山，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他和你的想法一樣，不希望自己的一對兒女這一輩子都在黑山為匪�！�
“皮春也是被你收買？”
沈玄感嘆道：“皮春也有兒女。一百兩黃金，讓他夜里送一封信下山，并不是難事。我知道他會起疑心，但在一百兩黃金的誘惑下，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軒轅沖冷笑道：“所以那幅地圖是你親手所畫？上次夜襲，也是你派人事先泄露了計劃？”
“杜子通中埋伏，大敗而歸，周鴻基和他必然都會想到有人出賣了黑山�！鄙蛐忻娌桓纳�，緩緩道：“周鴻基對你心存忌憚，而杜子通一直對你存有嫉恨之心，無論內(nèi)鬼是不是你，他們最終都會借這個機(jī)會將這頂帽子扣在你頭上，也一定會趁機(jī)除掉你。我所做的，只是給他們一個借口而已�！�
“你的目的，就是要挑撥我和他們的關(guān)系？”
沈玄感淡淡道：“以紫金寨的實力，根本無法剪除那兩人，可是這兩人又不得不除。我知道你重情重義，顧念周鴻基當(dāng)年對你的恩惠，就算周鴻基對不住你，你也絕不會背叛他，要借你的手除掉他，就只能讓你們反目成仇。我只以為，只要他對你生出殺意，想要對你下狠手，你總不至于還會坐以待斃，所以他動手那天，我親自去找你，就是希望你我聯(lián)手，左右兩面夾擊，一舉控制黑水寨，只可惜未能如愿，我甚至以為我的計劃會徹底泡湯�！�
軒轅沖眸中顯出殺意，冷冷道：“不過你最終還是達(dá)成了目的，利用我斬殺了周鴻基�！�
“是�！鄙蛐械溃骸澳阕罱K為了二嫂斬殺周鴻基，卻不是為了黑山，這讓我很失望�！�
“失望？”
沈玄感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道：“我做這些，不是為了個人恩怨，更不是為了自己坐上黑山之主的位置，一切都是為了黑山甚至整個東北四郡的百姓�！鳖D了頓，才繼續(xù)道：“二哥是否已經(jīng)忘記，當(dāng)初我們起事的目的是為了什么？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和遼東軍抗?fàn)幍降�，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guī)е窒碌苄智皝砗谏�，也只是希望東北的各路義士能夠團(tuán)結(jié)在一起，只有大家凝聚在一起，才不至于被遼東軍各個擊破，也才有希望和他們一決高下�！�
軒轅沖握刀的手很穩(wěn)，神情依然冷厲。
“當(dāng)年我主動聯(lián)絡(luò)你，邀請你來黑山，也全因如此�！鄙蛐休p嘆道：“你上山之后，我心中歡喜，只覺得前途一片光明，你連敗遼東軍，更是讓我歡欣鼓舞，那時候我便覺著，聯(lián)絡(luò)東北各路英雄一起鏟除遼東軍，并非不可能。那時候黑山軍兵鋒正盛，我們完全可以攻城略地，占據(jù)一些城池，即使無法一舉將遼東軍鏟除，卻也可以在東北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東北四郡的百姓深受遼東軍之害，只要我們立住腳，必然會有無數(shù)英雄豪杰共襄義舉……！”說到此處，搖了搖頭，苦笑道：“可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那時候我一直勸說周鴻基出兵攻城略地，卻都被他拒絕，他總以不可輕敵冒進(jìn)的借口搪塞，后來我終于看明白，此人胸?zé)o大志，根本就沒有想過鏟除遼東軍，他只想占山為王，逍遙快活而已�！�
沈玄感抬起一只手，用一根手指將加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輕輕推開，道：“等我說完，二哥是殺是剮，悉聽尊便�！钡溶庌@沖收回刀，這才緩緩坐下道：“那時候我就知道，如果龜縮黑山，不思進(jìn)取，遲早要大禍臨頭，黑山所有人都沒有好下場。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就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只盼你能夠有一天能醒悟，為了黑山，能夠除掉不思進(jìn)取的周鴻基，帶著黑山上下走出一條活路來�！�
軒轅沖也在沈玄感對面坐下，冷冷道：“所以你就想出這樣的辦法？”
“我等了很久，你雖然一切都看得明白，卻根本沒有改變黑山命運(yùn)的意思�！鄙蛐袊@道：“我無奈之下，只能幫你做抉擇�！�
第939章 背后高人
“你幫我做抉擇？”
沈玄感笑道：“周鴻基死了，如今黑山的存亡都握在你的手里，何去何從，由你來決定。是讓他們繼續(xù)在山上為匪，還是另尋他路，我想二哥心中早就有決定，周鴻基不死，你就難以下決斷，現(xiàn)在他死了，你也沒有了退路�！�
“你想讓黑山走哪條路？”
“二哥這次去見秦逍，結(jié)果如何？”沈玄感問道：“二哥是否想借助秦逍之手，讓朝廷招安黑山？”
軒轅沖淡淡道：“莫非你也早就想過招安？”
“秦逍可曾提過，想要收編黑山軍？”沈玄感凝視軒轅沖眼睛問道。
軒轅沖身體一震，微微變色。
他孤身去見秦逍，想到的最好結(jié)果就是朝廷能夠讓黑山眾遷徙入關(guān)，至于被龍銳軍收編，他甚至都不敢想，畢竟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秦逍也囑咐過，收編黑手軍的事情，暫時不要透露出去，所以軒轅沖認(rèn)為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
可是沈玄感卻一言中的，自然是軒轅沖大感震驚。
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沈玄感恐怕早就和秦逍有過接觸，對于黑山后續(xù)的安置，沈玄感早就從秦逍那邊得到了消息。
“看來秦逍真的準(zhǔn)備收編黑山軍。”沈玄感一看軒轅沖反應(yīng)，顯然是被自己說中，笑道：“這位秦將軍果然非常人，敢收編黑山軍，其膽識確實非一般人能相比。”
軒轅沖盯著沈玄感眼睛問道：“你如何知道他會收編黑山？”
“遼東軍將東北四郡視為禁地，多少年了，朝廷可有其它兵馬的一兵一卒進(jìn)入東北境內(nèi)？”沈玄感淡淡笑道：“這次朝廷突然派出龍銳軍前來東北，二哥難道不覺得背后大有深意？”
軒轅沖眉頭微緊，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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