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今天不成了!鼻劐幸妳嵌旊m然一股子江湖氣息,但對自己熱情有加,也是給足了自己面子,笑道:“我剛才已經(jīng)點了四道菜,菜還沒上,出了點小問題!
“哦?”吳二爺立刻問道:“是否招待不周?”
剛才招呼秦逍的那名店伙計此時也是額頭冒冷汗,秦逍先前要帶秋娘走的時候,他跳出來攔住,要秦逍結(jié)賬,這事兒若是被吳二爺知道,店伙計知道自己的差事固然保不住,估計缺胳膊少腿也是大有可能。
他唯恐秦逍告自己的狀,在吳二爺后面帶著乞求之色看著秦逍,秦逍卻是看也沒看他,只是笑道:“剛才有幾位俊才說我們不配在這酒樓吃飯,我一時沖動,動手打了他兩個耳光,在酒樓動手,耽誤了你們的生意!
吳二爺左右看了看,臉色沉下來,冷聲道:“慶豐樓開張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立下了規(guī)矩,進門是客,絕不看人下菜。秦公子來我慶豐樓吃飯,是我吳天寶的榮幸,是誰說過秦公子不配在這里吃飯?”聲音猛然一提,厲聲道:“滾出來!”
竹山兄冷汗如雨下。
他自然知道吳二爺?shù)拿,也知道吳二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吳二爺一聲吼,竹山兄幾乎是魂飛魄散,僵在當?shù)夭桓覄訌,狛枝兄亦是低著頭,身體微微發(fā)抖。
那店伙計此時卻已經(jīng)抬手指向竹山兄,道:“二爺,是他,還有他……!”又指了指狛枝兄。
兩人更是惶恐,吳二爺轉(zhuǎn)過身,走向竹山兄,打量一番,又看了看狛枝兄,冷笑道:“是你們說秦公子不配在慶豐樓用餐?”
“我……!”竹山兄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冷汗,勉強笑道:“吳二爺,我們也是一時糊涂,不知道……不知道這位秦公子是您的朋友……!”
“是不是我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慶豐樓的東家是我吳天寶,這里的規(guī)矩,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做主?”吳天寶冷冷道:“有沒有資格在這里用餐,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自然……自然是二爺說了算。”
吳天寶淡淡道:“所以今天多了一條規(guī)矩,天下人都可以進慶豐樓用餐,唯獨你們兩個,自今而后,不但不能在這里用餐,而且最好也不要在這條街出現(xiàn),如果不聽話,以后還在這條街走動,突然被人打折了腿,又或者被人丟進饒水,可千萬不要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們。兩位,不知道我說的明不明白,你們是否聽清楚?”
“聽……聽清楚了!”
“很好,聽清楚了,那就趕緊滾蛋。”吳天寶一抬手:“立刻滾!”
竹山兄和狛枝兄哪敢再多留,狼狽而去。
“秦公子,沒有人會再打擾你的雅興!眳翘鞂氝@才重新露出笑容,道:“慶豐樓以后你可以隨時過來,想吃什么說一聲就好,所有的花銷,我吳天寶一力承擔!
“吳二爺太客氣了。”秦逍笑道:“我點了四個菜,今天就自己付賬,下次過來,吳二爺免單就好。”向錢昭道:“對了,員外郎,剛才你說要給我們加個菜,我們心領了,那道湯菜,還是讓廚房不要做了!
錢昭臉上青一塊紅一塊,也不說話,秦逍目光移到那容姑姑臉上,笑道:“這位姑姑,我不知道你是何路神仙,可是只要憑借自己雙手吃飯,哪怕辛苦一些,卻也絕不會丟人。船娘靠自己的辛苦養(yǎng)家,比之許多人要強出許多。還有,你說的三兩一碗的魚翅,其實也算不得什么極品,這世間比魚翅昂貴的東西多的是,沒必要因為吃了一碗三兩銀子的魚翅就在別人面前顯擺,我瞧你也不算什么大富大貴之人,如果總是顯擺,找錯了人,恐怕反要被別人嘲笑!碧鹗郑噶酥缸约盒乜,道:“譬如我,你在我面前顯擺吃了魚翅,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其實,我真的好想笑……!”說完,大笑起來。
吳二爺見狀,也明白過來,立時也跟著笑起來,四周其他人見吳二爺在笑,覺得這時候如果不附和著一起笑,那實在是不給二爺面子,頓時也都笑起來,于是慶豐樓一樓笑聲一片,空氣中滿是快樂的氣氛。
第426章 離宮
秦逍心里很清楚,吳天寶對自己熱情客氣,背后必有緣故。
不過吳天寶行事大方,一派江湖氣息,至少和自己接觸的時候,讓自己很是舒服,對這位太平會的坐堂二爺并不反感。
容姑姑臉色難看至極,但眼前這年輕人的來路他還真是鬧不清楚,哪里敢得罪,看了秋娘一眼,見秋娘也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倒是沒有嘲諷之色,卻似乎在想著什么。
員外郎錢昭大失面子,頗有些羞惱,但也不敢在吳天寶面前發(fā)作,冷冷看了秦逍一眼,轉(zhuǎn)身便走,那容姑姑見狀,急忙和其他幾人匆匆跟了上去。
容姑姑一行人狼狽而去,秦逍這才看了秋娘一眼,卻見秋娘望著容姑姑的背影,怔怔出神,若有所思。
“秦公子,二樓給你安排一間雅室!眳翘鞂毜溃骸皹窍氯藖砣送行┼须s,雅室之內(nèi)無人敢打擾,清凈一些!
在什么地方吃飯,秦逍其實很無所謂。
不過他知道秋娘對這種環(huán)境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過幾天便要離開京都,臨走前有心要請秋娘在這里吃上一頓,要是一直讓秋娘感覺到拘謹,那就是大違自己本意了。
到二樓單獨的房間,自然會自在許多。
他沒有拒絕吳天寶的好意,帶著秋娘到了二樓的雅間,和吳天寶又說了幾句,這才笑道:“吳二爺,侍郎大人還在等著你過去招呼,你就不用管我了!
吳天寶這才想起還有一撥人要去打招呼,當下也不打擾,先上樓去。
既然是吳二爺極為看重的客人,后廚出菜的速度自然就快得多。
秦逍雖然只點了四道菜,但端上來的菜肴很快就擺滿了桌子,涼菜熱菜應有盡有,無論是花色樣式還是味道,自然都是無可挑剔。
除此之外,還專門送了兩壇美酒過來。
秦逍暗想?yún)翘鞂氉鍪碌嗡宦,也難怪會在京都這樣的地方混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
只是秋娘看上去心事重重,自從見到那位容姑姑之后,臉上就始終不曾顯露過笑容,那兩道柳葉般的秀美始終都是微蹙著,即使到了雅間之后,面對滿桌佳肴,也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樣子,秦逍輕叫了一聲,秋娘甚至兀自在思緒中沒有聽見,這讓秦逍頗有些詫異,聲音大了些:“秋娘姐,你怎么了?”
“啊?”秋娘抬頭看向秦逍,這才回過神來,似乎此時才發(fā)現(xiàn)滿桌菜肴,道:“怎么上了這么多菜?咱們……咱們可吃不完的。”
“吳二爺客氣,既然上來了,也不好推辭。”秦逍笑道:“反正吃不完咱們打包回去,正好讓顧大哥也嘗嘗!
秋娘微點頭,覺得秦逍這個主意很好,這一桌菜吃不完是肯定的,打包回去自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在想什么?”秦逍移動到秋娘邊上坐下,這是一張圓桌,古色古香,秦逍本來與秋娘對面坐著,此時靠近過去,雖然不是貼身而坐,但中間就隔了一張椅子,輕聲道:“你從見到那個容姑姑之后,一直魂不守舍,她是你親戚?”
秋娘搖搖頭,道:“不是,不過……不過以前認識!
“哦?”秦逍聽說不是秋娘的親眷,這才寬心,畢竟自己先前在大庭廣眾之下嘲諷容姑姑,讓那容姑姑顏面無存,只要不是秋娘的親眷,秦逍心里便沒有任何負擔,問道:“那秋娘姐怎么叫她姑姑?我看她趾高氣揚的樣子,很喜歡出風頭!
“她本就是那樣!鼻锬锊粺o嘲諷道:“多少年養(yǎng)成的性子,改也改不了!
秦逍頗有興趣,拿起筷子,給秋娘夾了菜,道:“嘗嘗味道,邊吃邊說。對了,她到底是什么人?那個叫錢昭的員外郎喚她姨母,她是官宦家眷?”
秋娘欲言又止,有些猶豫,秦逍見狀,忙笑道:“不方便說的話,咱們就不說,不要緊,來,天氣涼,趕緊趁熱吃,待會兒涼了味道就不好!
秋娘嘆了口氣,終是道:“其實也沒什么不方便說的,她……她原來是宮里的人。”
“宮里的人?”秦逍一怔,狐疑道:“是宮里的宮女?”
“她是宮中六局的人,不在貴人們身邊伺候!鼻锬锏溃骸拔矣浀盟恢笔窃谏惺尘炙舅,掌理宮中的醫(yī)巫藥劑,也是幾年前才從宮里被放歸出來,不過……我很多年都沒有見過她了。”
秦逍愈發(fā)覺得奇怪,看著秋娘,奇道:“她是宮里的人,秋娘姐你怎么認識宮里……!”猛地意識到什么,吃驚道:“秋娘姐,難道……難道你也是從宮里出來?”
秋娘勉強一笑,微微點頭,道:“我三年前才從宮里出來,在尚宮局司彩待了很多年!
“這個……這個司彩是什么意思?”
“宮中六局二十四司,其中尚工局下設司制、司寶、司彩、司織四司,司彩專門掌理繒帛,也就是絲綢!鼻锬锝忉尩溃骸拔以趯m里專門和人一起管著后宮的繒帛庫,宮里的貴人們需要繒帛絲綢,會拿著上面的單子,到我們這里來領綢緞!
“原來如此!鼻劐谢腥淮笪,這時候便想到不久前吳天寶送禮過去,秋娘對送過去的綢緞十分感興趣,當時只以為是女人喜愛綢緞的天性,現(xiàn)在看來,卻并不是那么簡單。
腦海中禁不住想起秋娘房里祭奠的無字牌,不過知道這事兒是絕不能問出口,只能笑道:“秋娘姐原來是從宮里出來的,我……我今天才知道!
秋娘心想你認識我才幾天,難道什么都該讓你知道?卻還是道:“你也沒問過。”
“所以你和那個容姑姑都是宮里出來的人?”
秋娘道:“父親過世得早,家中難以維持,母親積勞成疾,后來父親一位故交找上我們,說是可以將我送入宮里,每個月還能有些例銀,能夠補貼家用。我那時候也才十歲,賣給富戶為奴,就一輩子是奴婢,若是能入宮,年紀大些還能從宮里出來,還我自由,所以母親也就答應了。不過我入宮不到一年,母親就過世,好在母親臨終前將白衣送入了知命書院,書院的韋夫子心腸好,知道白衣無依無靠,就收了白衣為義子,所以白衣是在知命院長大,跟著韋夫子讀書明理,后來也是因為韋夫子的關系,白衣才進了京都府當差!
“知命院?”秦逍身體一震,臉上變色,低聲道:“秋娘姐,你……你說的是知命院?”
他當然不會忘記知命院。
當初紅葉協(xié)助自己從龜城逃離的時候,鄭重交代過自己,如果實在是到了山窮水盡生死攸關的時候,可以到京都找知命院,而且囑咐自己絕不能忘記這個地方。
秦逍對知命院這三個字記憶猶新。
不過此番進京,還真沒有想到知命院,此時秋娘突然提及,隱藏在腦中的記憶立刻被釋放出來。
知命院!
紅葉讓自己在山窮水盡時候找知命院,他當時其實一直很疑惑,知命院到底是個什么所在,此時聽得秋娘提及,終于明白,知命院竟然是一處書院。
顧白衣竟然從小是在知命院長大。
“怎么,你知道知命院?”秋娘見秦逍反應有些奇怪,疑惑道:“知命院是京都很普通的一處書院,京都有好幾十個書院,知命院并不起眼,京都八大書院,知命院也排不進去。許多人知道京都八大書院的名氣,但知命院名氣太小,知道的人并不多。”
秦逍微微點頭,卻沒有說話。
“母親過世后,白衣有知命院韋夫子照顧,我在宮里也就安心!鼻锬锝忉尩溃骸拔也皇沁x秀入宮,進宮只是做奴仆,所以每年還能有一次機會出宮,可以將積蓄送到白衣那邊,韋夫子雖然心地善良,我也不能讓白衣在他那里白吃白喝,每年積攢的例銀雖然不多,但多少也能補貼白衣一些!闭f到這里,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起了很多宮中往事,秦逍也不打擾,看著秋娘,心里也是若有所思。
好一陣子,秋娘終于嘆道:“圣人登基之后,宮中自然不會再選秀,雖然每年還會有新人入宮,但每年放歸的宮人更多,宮里的貴人,也都是那些太妃太嬪,需要的宮女越來越少,倒是每年入宮的太監(jiān)卻越來越多。先帝在的時候,后宮嬪妃宮女和太監(jiān)各占半數(shù),我出宮的時候,宮里的太監(jiān)占了七成,以后入宮的宮女只能是越來越少了!
“你出宮之前,顧大哥就在京都府當差?”秦逍此時終于搞清楚了秋娘以前的經(jīng)歷。
他之前其實就很有些奇怪,秋娘雖然在市井中,但走路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粗鄙之感,膽子也不小,可是真的見到達官貴人,卻又有幾分萎縮自卑,現(xiàn)在知道秋娘以前在宮里當差,瞬間也就明白過來。
秋娘在宮中,言行舉止自然是經(jīng)過了嚴苛的培訓,而且在宮里畢竟見過那些貴人們,再出宮面對地痞流氓,多少還是會有些膽氣,但正因為宮人出身,面對達官貴族,自然而然地就有自卑之心。
這也解釋了秋娘為何年近三旬,卻依然沒有婚嫁。
“他在京都府已經(jīng)當差多年!鼻锬镄Φ溃骸拔页鰧m后,就用攢下的積蓄在苦水巷買了院子,和他住在一起,如此也方便照顧他。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快二十年,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好好待他!
秦逍心中嘆息,暗想你在宮里這么多年,又何嘗不是孤苦伶仃。
第427章 姽婳
秋娘從宮里出來,顧白衣卻是從知命院出來,秦逍先前一無所知,此時知曉,卻也是頗為吃驚。
“你在宮里就認識了容姑姑!鼻劐械溃骸澳銈円粋在尚食局,一個在尚工局,平時接觸很多嗎?”秦逍想到容姑姑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心里就不舒服。
秋娘搖頭道:“我剛?cè)雽m,只是跟著學規(guī)矩,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尚食局當差!鼻锬锝忉尩溃骸拔沂畾q入宮,學了半年的規(guī)矩,后來分到尚食局做雜役,剛好就被就被分到了藥司,那時候她還是從司藥,但脾氣不好,經(jīng)常打罵我們這些小宮女。那天我不小心拿錯了東西,她……她就用簪子扎我,我痛的哭了出來,正好婳妃娘娘身邊的慧姐姐過來取藥,見她打我,便將我護住了,而且回去之后將這事兒告訴了婳妃娘娘,婳妃娘娘不但長得好看,心腸也善良,就派人將我?guī)チ藠箣O宮,讓我在姽婳宮里當差。”
“姽婳宮?”
“婳妃娘娘很得先帝寵愛,不但被封為貴妃,而且還將婳妃娘娘住的宮殿賜名姽婳宮!碧峒澳俏粙O妃娘娘,秋娘唇邊泛起淺淺笑意,漂亮的眼眸子里甚至顯出敬意:“我在婳妃娘娘身邊伺候,她人好,看我年紀小,待我就像自己的女兒,我就算做錯事,她也不會罵我,而且……她還教我畫畫,有好吃的也會賞給我,對了,婳妃娘娘還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做晚秋,后來我在宮里大家都這樣叫我!
秦逍心想秋娘既然這樣說,看來那位婳妃娘娘確實是個溫和善良的人,秋娘入宮,能遇上這樣的主子,那也算是一種福氣。
“后來婳妃娘娘懷上了皇子,不讓別人伺候,只讓我和慧姐姐在她邊上。”秋娘輕聲道:“只是我跟在婳妃娘娘身邊不到一年,皇子還沒有出生,我就被調(diào)到了尚工局,是有人背后說我年紀太小,照顧婳妃娘娘不周,這才被調(diào)走。不過到了尚工局,我也可以時常去看娘娘,可是……我剛被調(diào)走不久,娘娘就染上了重病,沒過多久,聽說因病流產(chǎn),皇子也沒有保住,婳妃娘娘也因病過世!
秦逍一怔,失聲道:“娘娘染病過世?”
秋娘顯出哀傷之色,點頭道:“是,我知道后,哭了好些天?墒菦]過半年,先帝也駕崩,圣人很快就登基,宮里許多宮女都被放歸離開,只留下了年輕宮女,那時候我年紀還小,沒有讓我出宮,留在了尚工局,這一待就是十四個年頭,慧姐姐也早就被放歸出宮,后來我才知道,宮里除了婳妃娘娘和慧姐姐待我好,其他人沒有一個好心思!
秦逍心知宮里的勾心斗角嚴酷無比,秋娘在里面應該也吃了不少苦。
“我在尚工局的時候,也時常在宮里與容姑姑碰面!鼻锬锏溃骸八菍m里的老宮女,我們見了,都要叫她一聲姑姑。她每次見到我,都會對身邊的人說,我是她調(diào)教的小宮女,說我笨手笨腳,不會做事,當著許多人的面取笑我,反正我在宮里總是避著她走。不過十年前她就已經(jīng)從宮里離開,她管著司藥,宮內(nèi)的貴人們用藥,要是地位高的,她會親自送過去,就是為了拿些賞錢,離宮的時候,倒是攢了不少銀子!
“原來如此!鼻劐械溃骸澳俏恍斟X的員外郎對她頗有些恭敬,自然得了她不少好處!
“她出宮之后,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她!鼻锬飺u頭道:“她的事兒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她在宮里欺下媚上,倒是和宮里不少貴人相識,那姓錢的是她外甥,能夠當官,應該和她有關系!
秦逍微微頷首,心想瞧之前錢昭對容姑姑的態(tài)度,看來錢昭能夠當上員外郎,那容姑姑卻是動用了自己的人脈。
以她的在宮中的地位和人脈,能讓自己的外甥當個員外郎已經(jīng)是極限。
“那慧姐姐呢?”秦逍倒是沒有忘記秋娘提到的慧姐姐,知道秋娘在宮里待她好的人只有婳妃娘娘和晚秋,如果不是慧姐姐碰到容姑姑欺負秋娘,回去稟報,婳妃娘娘自然也不可能將秋娘調(diào)去姽婳宮。
說起來,慧姐姐也算是秋娘的恩人。
她能夠仗義相助秋娘,心地自然也是十分純善,秦逍雖然沒有見過,心里卻對那位慧姐姐生出好感。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