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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壯牧人走過來,竟然在小師姑的長凳坐下,根本不在意邊上的秦逍和老瘋子,看著小師姑道:“你想知道我們從哪里來?你親我一下,我便告訴你。”伸手過去,就像摟住小師姑的腰肢。

  秦逍沒有輕舉妄動,知道小師姑真要動手,這幾個蔥還不夠打的。

  老瘋子更是全不在意,吃飯的時候,只要不著惹到他,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渾然不覺。

  那只手臂還沒碰到小師姑,小師姑卻一個扭身起來,抬起一只腳,頂在了粗壯牧人的心口,笑盈盈道:“這位大爺,我可是良家少女,大爺莫要動手動腳!睕_著秦逍努努嘴:“這里還有人!

  “哦?”粗壯牧人大笑道:“如果沒人,是否就可以動了?”

  其他牧人都是看著這邊,饒有興趣,更有人笑道:“想不到這里竟然還有這么漂亮的女人,實(shí)在不行,我們就在這里歇上三天!

  “大家一個一個來?”邊上一人淫笑道:“我只擔(dān)心上了她的床,沒人舍得下來!

  粗壯牧人摸著粗須道:“老板娘,你聽見了?他們都說你長得漂亮。我這些弟兄都是膽大包天,看上了漂亮的女人,都想爭搶,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服侍我,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他們不敢和我搶奪!碧忠プバ煿玫哪_腕子,還沒碰到,小師姑小腳猛地向上一踢,正踢在那牧人的下顎處,“咔嚓”一聲,隨即聽得粗壯牧人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口中向外冒血,自然是小師姑突然出腳,這家伙牙齒咬斷了舌頭。

  那些牧人根本沒有想到嬌滴滴的小師姑出腳竟是如此狠辣,先是一呆,隨即都呼喝出聲,紛紛拔出刀來。

  那粗壯牧人還在慘叫,小師姑有些厭惡道:“吵死了。”探手從粗壯牧人腰間拔出了佩刀,隨即抬腿,結(jié)實(shí)有力的大長腿猛地發(fā)力,踹在粗壯牧人胸口,那人雖然人高馬大,卻還是如同一塊大石頭被拋飛出去,落地之時,發(fā)出沉悶響聲。

  眾牧人大叫聲中,有兩人已經(jīng)沖過來,厲聲道:“殺了他們!”

  小師姑卻已經(jīng)將奪過來的彎刀丟給秦逍,道:“小師侄,該是你煉刀的時候了,這些不是牧人,定是兀陀兵,對他們不用客氣。”坐了下去,老瘋子依然是毫不理會。

  秦逍接過刀,回轉(zhuǎn)身,一名兀陀兵已經(jīng)揮刀向秦逍砍過來,秦逍還沒從椅子上起身,腦袋一歪,出手揮刀。

  這陣子他跟著老瘋子苦練刀法,對老瘋子的刀法已經(jīng)是十分純熟,雖然尚未學(xué)到天火絕刀,但老瘋子傳授的那些刀法都已經(jīng)是極其厲害,對方一刀砍來,他隨手揮刀,正是這些時日里習(xí)練的招式之一,與其說是有心出刀,倒不如說是下意識而為。

  卻不想這一刀劃過,竟然已經(jīng)劃過了那兀陀兵的小腹,秦逍也不猶豫,抬起一腳,踹在這人的小腹,此人腹間本就被一刀劃破,秦逍這一腳更是讓他雪上加霜,慘叫聲中,腹間冒血。

  其他兀陀兵卻也是極其兇悍,揮刀沖過來。

  若是換做普通的牧民,秦逍還真不想痛下殺手,但小師姑既說這些人是兀陀兵,秦逍便毫無顧忌。

  當(dāng)年兀陀鐵騎破關(guān)而入,無數(shù)西陵百姓慘死在兀陀鐵騎的馬刀之下,出手殺死這些兀陀兵,秦逍沒有任何的心理負(fù)擔(dān)。

  而且他還正想借著這機(jī)會試試自己這些時日苦練的刀法到底威力如何,瞧見眾兀陀兵沖過來,也不客氣,揮刀迎了上去。

  小師姑拿起桌上的酒壇,給自己斟了一碗酒,饒有興趣地瞧著秦逍與兀陀兵廝殺。

  秦逍沖上前去,出刀如電,而且刀法詭異,兀陀兵明明瞧見大刀是砍向自己的腦門子,正要抵擋,下一瞬間,刀刃卻已經(jīng)割斷了兀陀兵的喉嚨。

  七八名兀陀兵雖然都算是訓(xùn)練有素,而且勇悍無匹,但是面對秦逍,卻成了待宰的羔羊。

  秦逍在眾人的縫隙間左一晃右一轉(zhuǎn),身形移動之間,刀光閃動,只聽得連聲慘叫,等秦逍穿過人群,六名兀陀兵都已經(jīng)橫尸當(dāng)?shù),只剩下一名兀陀兵握著刀,呆若木雞,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同伴尸首,全身就像被凍住一般,竟然動彈不得。

  老瘋子的刀法雖然玄妙,但狠厲無情,只要出手,都是取敵要害,不給對方留下生還的機(jī)會。

  若是老瘋子親自出手,不想讓對方死,或許還能及時收手,但秦逍初學(xué)不久,雖然對刀法已經(jīng)很是熟悉,卻還遠(yuǎn)沒有達(dá)到掌控自如,出刀到底,就算不想殺死對方,但刀劍無眼,對方還是死在刀下。

  秦逍回轉(zhuǎn)身,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幾具尸首,也是怔了一下。

  他知道老瘋子的刀法很恐怖,但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跟著老瘋子這些時日所學(xué)的刀法,是真正的殺人魔刀。

  被小師姑踹飛躺在地上的粗壯牧人雖然受了內(nèi)傷,卻并沒有死去,只是掙扎坐起身,瞧見先前還生龍活虎的同伴眨眼間幾乎都變成尸首,臉色慘白,全身直抖。

  今日路過這賭坊,帶著手下人本是想進(jìn)來歇歇腳,瞧見小師姑,立時垂涎小師姑美色,本還想著將小師姑狠狠蹂躪一番,但此時此刻才明白,自己進(jìn)入的不是溫柔鄉(xiāng),而是恐怖地獄。

  “小師侄,瞧瞧他們的包裹里是什么。”小師姑仰首灌了一口酒,“看看是不是金銀珠寶!

  秦逍過去拿起一只包裹,放在桌上,用刀割斷系結(jié),拉開包裹一看,卻見到包裹里面竟然是皮甲,取了出來,展開來看,分明是兀陀正規(guī)騎兵的皮革甲胄,除了皮革甲胄之外,包裹里還有攜帶的干糧。

  “果然是當(dāng)兵的!毙煿闷沉俗诘厣系哪谴謮沿M颖谎,“看他們舉止動作,就不是普通牧人!

  秦逍神情凝重,心下疑惑,這些皮革甲胄外面也有一層皮帽,正適合冬季穿著,但這些人卻并沒有將皮甲穿在身上,反倒是收進(jìn)包裹里,這就著實(shí)有些古怪。

  若是直接穿上皮甲,包裹的分量就會輕許多,更容易攜帶。

  將皮甲收起來,秦逍只想到一個理由,那就是這些兀陀兵故意掩飾自己的身份,不讓別人瞧出自己是騎兵的身份。

  猛然叫,聽得一聲怪叫,一直呆若木雞的那名兀陀兵終于回過神來,轉(zhuǎn)身就向門外跑過去。

  秦逍豈容他逃脫,飛步上前,從側(cè)面飛踹過來,正踢在那兀陀兵的腰上,那兀陀兵哎喲叫了一聲,翻倒在地,秦逍上前將他手中的彎刀踢開,刀鋒指著他脖子,一只腳踩在他胸口,沉聲道:“你們是騎兵?”

  兀陀兵臉色蒼白,嘴唇抖動,卻沒有說話。

  “若不是老實(shí)答話,一刀斬了你。”秦逍冷聲道:“你們從哪里來?”

  那兀陀兵終是道:“我……我是鐵戈部的人,從鐵戈山……鐵戈山來……!”

  “鐵戈部?”

  “鐵戈部是兀陀八部之一。”小師姑道:“在兀陀西南鐵戈山一帶,鐵戈部擅長鍛造兵器,兀陀人的兵器裝備,大都出自鐵戈部落!彼鹕韥,輕擺腰肢,走到那坐在地上的粗壯漢子邊上,蹲了下去,美麗的臉上帶著嬌美笑容,柔聲道:“你們是從鐵戈部來?那里離這里可有些路途,你們一路辛苦,怎地跑到這鬼地方來?”

  兀陀壯漢道:“你們……你們殺了汗王的勇士,一定……一定逃不了……!”話聲未落,小師姑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扇在壯漢臉上,有些氣惱:“好好和你說話,你還威脅我,能不能交流了?”

  壯漢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但知道眼前這女人是帶刺的花兒,實(shí)在不好惹,閉上嘴巴,卻是一副絕不開口的架勢。

  “喲,還有些骨氣。”小師姑笑瞇瞇道:“來來來,讓我抽出你的骨頭,瞧瞧到底硬不硬!边^去拿了一把刀在手,對著壯漢的頭頂,揮刀便砍了下去。

  第323章 警情

  壯漢大叫一聲,刀刃距離腦袋咫尺之遙頓了下來,小師姑笑道:“怎么,害怕了?”

  壯漢額頭已經(jīng)生出冷汗,臉色慘白,顫聲道:“我們路過這里,并不是過來冒犯!

  “路過這里?”小師姑道:“鐵戈部離這里遠(yuǎn)得很,又是大雪天,這個時候你們路過這里,又是要往哪里去?”

  “去……去駐馬湖!”壯漢冷汗如雨下。

  秦逍自然知道駐馬湖所在,出了昆侖關(guān),不過三天的路途就能抵達(dá)駐馬湖,那是來往商隊(duì)歇腳宿營的地方,皺眉問道:“你們?nèi)ヱv馬湖做什么?”

  壯漢嘴唇微動,卻沒有說話,小師姑輕笑一聲,笑聲悅耳,可是壯漢聽到這聲音,卻是渾身發(fā)抖,急忙道:“我們奉了汗王之令,前往駐馬湖與其他人會合。”

  “會合?”秦逍更是詫異:“和什么人會合?”

  “都是族里的勇士!眽褲h猶豫了一下,終于道:“鐵戈部八百勇士奉汗王之令,分散而行,打扮成普通人的樣子,目的地就是駐馬湖。我們八個分為一隊(duì),其他人各自趕路!

  “八百人?”秦逍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追問道:“你是說鐵戈部有八百騎兵前往駐馬湖?”

  壯漢點(diǎn)點(diǎn)頭,秦逍目光移視自己腳踏之人,那人也明白秦逍意思,立刻道:“是,我們……我們要去駐馬湖!

  “八百騎兵前往駐馬湖,又是所為何故?”秦逍問道:“你們要做什么?”

  腳下那人搖搖頭,壯漢也搖頭道:“為何前往駐馬湖,我們確實(shí)不知道。我們出發(fā)的時候,將皮甲都收藏起來,汗王吩咐我們在途中絕不能亮出皮甲,更不能讓人看出我們是騎兵。到了駐馬湖,會有人吩咐我們該做什么!

  秦逍若有所思,小師姑站起身,丟開手中刀,伸了個懶腰道:“我吃飽了,要去休息一下,小師侄,這兩個家伙交給你了!眳s是徑自往后院去。

  方才廝殺一團(tuán),老瘋子根本不在意,這時候終于吃飽了肚子,沖著秦逍道:“小徒弟,趕緊去練刀。”

  前兩天他已經(jīng)傳授秦逍一套新的刀法,每天催促秦逍趕緊熟練,自己卻是吃飽后便找個地方睡覺。

  看也不看地上的尸首一眼,徑自離開。

  秦逍心知這兩名兀陀兵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收回刀,坐在椅子上,忽然想到什么,問道:“前往駐馬湖的,只有你們鐵戈部?”

  壯漢有一絲猶豫,秦逍冷笑道:“你如果想保守秘密,我也不強(qiáng)求,只是讓這里多兩具尸首而已!

  “除了鐵戈部,好像……好像其他部族也派了人!鼻劐蟹讲泡p松殺死數(shù)人,壯漢心有余悸:“不過有哪些部族派了人去,又派了多少人,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鐵戈部派了八百人,其他部族自然也不會少!鼻劐械溃骸柏M影瞬浚绻總部族派出八百,也有六七千人,這么多騎兵集結(jié)在駐馬湖,到底想做什么?”

  壯漢搖頭,秦逍起身走到壯漢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刀:“你們是不是要攻打昆侖關(guān)?”

  “沒有!眽褲h立刻道:“汗王并沒有說讓我們攻打昆侖關(guān)!

  “你方才說并不知道為何會在駐馬湖集結(jié)兵馬,又如何肯定不會攻打昆侖關(guān)?”

  壯漢道:“攻打昆侖關(guān),就一定是要打進(jìn)西陵。即使八部都派出騎兵勇士,不到一萬兵馬,又怎能攻打西陵?我們隨身攜帶的糧食,支撐不了多久,汗王并沒有派輜重糧草隊(duì)伍在后方,就算進(jìn)了昆侖關(guān),兵力不足,糧草不濟(jì),根本打不了仗!

  秦逍心想這人倒是言之有理。

  黑羽將軍做過判斷,兀陀汗王即使真的有再次進(jìn)犯西陵的野心,其準(zhǔn)備的時間至少也需要兩年,除了要讓兀陀八部一致同意東進(jìn),此外糧秣兵馬的準(zhǔn)備也都不是短時間內(nèi)完成。

  秦逍相信黑羽將軍的判斷應(yīng)該不會有錯。

  而且真的要進(jìn)犯西陵,區(qū)區(qū)幾千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這些兀陀騎兵喬裝打扮,不想被人識破騎兵的身份,這也是有違常理。

  兀陀人要進(jìn)入西陵,必然要經(jīng)過昆侖關(guān),持刀入關(guān)自然絕不可能被允許,真要想蒙混過關(guān),不但不能攜帶兵器,更不可能將戰(zhàn)甲裹在包袱里,如此被唐軍查出來,定會立刻拘押。

  如果真的想攻打昆侖關(guān),也就不會多此一舉喬裝打扮,更沒必要化整為零,分散前往駐馬湖集結(jié)。

  難道這些兵馬集結(jié),并非是圖謀攻打西陵?

  可是駐馬湖以東,并無其他勢力,戈壁荒涼,集結(jié)兵馬又是為了對付誰?雖然有馬匪出沒,但剿匪似乎也不用調(diào)動如此眾多的人馬,據(jù)秦逍了解,從駐馬湖到昆侖關(guān)這片區(qū)域,還真沒有迫使兀陀人調(diào)動數(shù)千騎兵的馬匪。

  猛然間,秦逍腦中劃過荒西死翼的影子。

  那群戴著面具,披著黑色披風(fēng)的勇悍騎兵,難道是兀陀人這次行動的目標(biāo)?

  荒西死翼的巢穴難道是在駐馬湖附近?

  上次隨著商隊(duì)出關(guān),雖然在駐馬湖確實(shí)遭受到荒西死翼的襲擊,但如果荒西死翼的巢穴果真在那片區(qū)域,西陵世家和兀陀汗國絕不可能一無所知。

  但秦逍知道,無論兀陀人集結(jié)兵馬的目的是什么,此事定然要迅速向黑羽將軍稟報。

  “你們的汗王下令你們前往駐馬湖會合其他人,可有確定抵達(dá)時間?”秦逍微一沉吟,終于問道。

  壯漢猶豫一下,終是道:“最遲要在本月二十五日前抵達(dá)駐馬湖!

  時當(dāng)臘月,臘月二十五距離春節(jié)不過幾天時間,不過兀陀人卻并無春節(jié)習(xí)俗。

  駐馬湖距離昆侖關(guān)有三天的路途,快馬飛馳,甚至兩天時間便能夠趕到,在唐人除夕之前前往駐馬湖集結(jié),秦逍愈發(fā)覺得其中大有蹊蹺。

  他又問了幾句,確定壯漢確實(shí)不知道更多,也不客氣,手起刀過,沒等壯漢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割斷了他的喉嚨,另一名兀陀兵吃了一驚,起身就跑,秦逍追上前去,從后面一刀砍殺。

  秦逍丟下大刀,到了后院,推門進(jìn)到小師姑的屋里,小師姑扭頭看了一眼,這次倒也沒有責(zé)怪秦逍連門都不敲就進(jìn)來,問道:“都問清楚了?”

  秦逍知道小師姑冰雪聰明,只是對這些事情沒什么興趣才離開,當(dāng)下將那壯漢所言簡單說了一下,神色凝重道:“小師姑,兀陀人喬裝打扮,在除夕前前往駐馬湖集結(jié),事情非比尋常,我必須立刻趕回西陵,不但要通知昆侖關(guān)守軍做好提防,更要迅速向黑羽將軍稟明兀陀人的動靜。”

  “你懷疑兀陀人準(zhǔn)備對西陵動手?”小師姑臉上也沒了笑容。

  秦逍搖頭道:“我無法確定。這事情很蹊蹺,按理來說,兀陀人自己的事情還沒處理好,絕無可能這么快就揮師東進(jìn),但他們此番卻又向駐馬湖集結(jié)兵馬,那里沒有其他勢力,我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的目標(biāo)就只能是昆侖關(guān)。這些時日連降大雪,昆侖關(guān)內(nèi)外酷寒難擋,因?yàn)榘桌遣孔宓膬?nèi)亂,兩邊的貿(mào)易至今還沒有順暢過來,這種氣候,商隊(duì)也不會進(jìn)出關(guān)隘,所以他們在這種時候向駐馬湖集結(jié),關(guān)內(nèi)定然是一無所知!

  “如果派出幾千兵馬趁唐軍過除夕的時候?qū)鲫P(guān)發(fā)起突襲,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毙煿萌粲兴迹骸俺χ畷r,昆侖關(guān)的守軍必然放松警惕,而且在這種天氣下,他們也不會想到兀陀人會突然對關(guān)隘發(fā)起攻勢,很可能一舉奪下昆侖關(guān)!

  秦逍道:“我方才也想過有這個可能,但仔細(xì)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當(dāng)年兀陀之亂后,雖然昆侖關(guān)重新加固,但因?yàn)榈貏莸木壒,無法變成天塹。派出幾千人馬奪取昆侖關(guān),如果說后面有大軍尾隨,而且做好了東進(jìn)的準(zhǔn)備,那自然是理所當(dāng)然,但兀陀兵一時半刻并無大軍東進(jìn)的跡象,這些人奪下昆侖關(guān)的意義又何在?即使奪下,后無大軍支援,黑羽將軍必然會迅速調(diào)兵奪回昆侖關(guān),所以這些人的目的,應(yīng)該不會是為了襲擊昆侖關(guān)!

  小師姑打了個哈欠,輕拍了拍嘴唇,道:“不是為了奪取關(guān)隘,那又是為了什么?兀陀人總不會吃飯沒事干,調(diào)集幾千兵馬去駐馬湖釣魚吧?”

  “我也想不明白!鼻劐猩裆兀骸靶煿茫还茇M尤说哪康氖鞘裁,我必須盡快趕回去,這里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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