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蓉自然知道白掌柜所言不假,輕聲道:“是!
“大先生從你這里知道的秘密,都是我有意讓他知道。”白掌柜道:“大先生到底是什么人,我確實不知道,不過他要做什么,我大概也能猜想到一二!睋犴毜溃骸捌鋵嵨液退@些年所要達(dá)到的目標(biāo),雖然略有差距,但大致相同,都是為了對付兀陀人,維護(hù)我大唐一統(tǒng),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他的道路既然相同,至少目前也不算是敵人了!
秦逍心想白掌柜雖然是宇文家的重要臂膀,但他暗地里當(dāng)然有另外的身份,看他離間西陵世家的計劃,對大唐倒是大有益處,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朝廷的人。
“義父,那千夜曼羅……?”
“千夜曼羅其實是一種毒花。”白掌柜道:“據(jù)我所知,這種花最早生長于大雪山上,因為對生存環(huán)境太過苛刻,只要離開大雪山,就無法存活!鳖D了頓,才繼續(xù)道:“此花后來在大雪山都已經(jīng)絕跡,知道此花的人都以為在世間再也無法見到它,不過傳聞其實有人已經(jīng)得到了千夜曼羅的花種,而且花費了許多年的時間,終于讓千夜曼羅重新開花!
秦逍心想白掌柜還真是不簡單,這種自己聽都沒有聽過的毒花,掌柜的竟然十分了解。
“千夜曼羅乃是世間奇毒之花!卑渍乒竦溃骸八_花之時,以花汁煉毒,配上各種藥材,所產(chǎn)生的毒性俱不相同。不過無論配練何樣的藥材,因為根源還是千夜曼羅,所以毒性發(fā)作的時候,癥狀十分相似,一般人看起來幾無差別。”
秦逍心下一凜,他之前尋思自己和唐蓉中的是一種毒,只因為發(fā)作的時候,癥狀幾乎一模一樣,現(xiàn)在看來,事實上并非如此,自己和唐蓉發(fā)作癥狀雖然相似,但千夜曼羅配練的藥材很可能并不相同。
唐蓉在白天亦會發(fā)作,而自己只是在晚上。
“義父,是誰有本事能將千夜曼羅重新培植?”唐蓉問道。
白掌柜道:“是誰將千夜曼羅從大雪山帶下來培植,我也是不知,但可以確定的是,千夜曼羅的培植方法,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知道,而此人就是大先生了。”
秦逍聽白掌柜語氣十分肯定,心下便確知,如果白掌柜所言不虛,那么自己體內(nèi)的寒疾,就是被大先生下了毒。
即使不是大先生親手下毒,但千夜曼羅只有大先生能培植出來,那么毒源自然是在大先生那里。
他震驚之下,更是疑惑。
能夠?qū)⑻迫刈鳛楣ぞ呗穹诎渍乒裆磉,神秘莫測,而且手底下有一群掌握生死簿的殺手,大先生當(dāng)然是一位實力極為恐怖的人物,卻為何要對自己下毒?而且自己記事的時候開始,體內(nèi)就有寒疾,那么自己當(dāng)然是在極為幼小甚至懵懂無知的時候就被下毒,大先生和自己到底有什么樣的仇怨,竟然會對一個孩子下次狠手?
他心下清楚,要找到答案,就必須找到大先生。
但大先生究竟是誰,人在何方,莫說自己,就連唐蓉也是一無所知,便是對大先生頗為了解的白掌柜,卻也是不知道大先生的真實身份。
從小將自己養(yǎng)育長大的鐘老頭是否知道大先生的身份?他為何從不向自己透露一點消息。
“義父知道千夜曼羅,那……是否知道它的解藥?”唐蓉終于問道。
白掌柜竟然微微點頭:“知道。”
秦逍心想白掌柜既然知道如何解毒,卻不知道是否能幫助唐蓉徹底解毒。
雖然秦逍這邊有用血液壓制寒疾的方法,但終究只是壓制,卻無法見體內(nèi)的寒毒徹底清除,如果找不到解藥,寒毒必然會伴隨一生。
“不過我卻沒有辦法!卑渍乒褫p嘆道:“我能知道千夜曼羅,也只是在一本西域古書中發(fā)現(xiàn),書中對千夜曼羅記載的也是寥寥幾筆,不過卻說明白,千夜曼羅的花汁是奇毒,唯一可以解毒的藥材,就是千夜曼羅的根莖,而千夜曼羅掌握在大先生的手中,所以普天下能夠解千夜曼羅之毒的,也只有千夜曼羅。”
秦逍心下駭然,本想著白掌柜將解毒之法告知唐蓉,自己大可以從唐蓉那邊再獲得解毒的方法,誰知道白掌柜竟然給出這樣的答案。
“唐人市已經(jīng)被毀,你這些年為他獲取了不少消息。”白掌柜道:“如果我料的不錯,大先生的人應(yīng)該會和你繼續(xù)聯(lián)絡(luò),你回到西陵,他們也定然得到了消息,所以會找機會接觸!
唐蓉猶豫一下,終于道:“是!
“所以你自己也要給他們與你接觸的機會!卑渍乒衩C然道:“蓉兒,我現(xiàn)在說的話,你要記清楚,按照我的話去做,可以幫你脫離大先生的掌控,以后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義父,你……!”
“別說話!卑渍乒窬従彽溃骸叭绻笙壬娜撕湍憬佑|,你可以告訴他,你的身份可能已經(jīng)被我識破,我沒有輕舉妄動,是想利用你找到背后的指使人。他們不知道我已經(jīng)曉得你是大先生的人,所以你的身份如果真的暴露,他們不會讓你繼續(xù)呆在我身邊。我知道大先生的目的,他是想利用你得到我在兀陀賄賂的貴族名單,想以此來脅迫那些兀陀人,但兀陀如今的形勢已經(jīng)突變,就算知道了那些人,甚至手握證據(jù),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用處。白狼王一死,納律生哥一旦控制白狼部,那些人都會跪倒在納律生哥的腳下,聽從納律生哥的吩咐,到了那時候,納律生哥也就不會再計較這些人是否收受了我們的賄賂,只要他們聽話,納律生哥定然是既往不咎。”
唐蓉嘆道:“義父所言甚是!
“所以大先生一心想得到的東西,隨著兀陀局勢的變化,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卑渍乒竦溃骸霸偌由夏愕纳矸荼┞叮笙壬匀徊粫僦赜媚,他只要不重視你,對你反倒是好事情。”
“沒有了利用價值,大先生自然不會再需要我!碧迫剌p聲道。
白掌柜道:“他不需要你,你可以讓他徹底為你解毒。他給你下毒,只因為擔(dān)心你在我身邊會背叛他,既然已經(jīng)離開我,自然就沒有必要繼續(xù)在你體內(nèi)留毒。他手底下安插在各處的耳目,當(dāng)然不會只有你一個,結(jié)束了自己的使命,他如果還不能為你解毒,也就無法服眾!鳖D了頓,才嘆道:“你的年紀(jì)也大了,不能再繼續(xù)耽擱下去,要和常人一樣,過正常的生活!
唐蓉幽幽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我問你,你覺得王逍如何?”白掌柜忽然問道。
秦逍想不到白掌柜會忽然提到自己,立時屏住呼吸,豎耳聆聽。
“義父怎么會提到他?”雖然秦逍就在屏風(fēng)后面的床上,但唐蓉此刻卻還是十分鎮(zhèn)定。
白掌柜嘆道:“你莫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對你還是有些想法,你對他又是什么想法?”
唐蓉頓時臉上泛紅,秦逍就在床上,她此時無論說什么,都能被秦逍聽見,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猶豫了一下,才道:“他很聰明,而且……有俠義心腸,是個好人。”
“你這樣說,自然就是不厭惡他!卑渍乒裥Φ溃骸叭绱司秃谩H貎,在兀陀的時候,我們制造出你克夫之命之說,無非是不希望有人繼續(xù)騷擾你,這都是怪我太自私,希望你在我邊上多幫襯一些!
秦逍心想原來所謂的克夫之命竟然是白掌柜和唐蓉一起制造出來,心下頓時一凜,暗想前后有兩人與唐蓉定親,卻都死于非命,難道那兩人都是被白掌柜所害?
“現(xiàn)在我雙腿已廢,自然也不會再往兀陀去!卑渍乒竦溃骸皠e怪我以前將你困住身邊,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其實王逍應(yīng)該就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義父,你……你說什么呢?”唐蓉知道白掌柜所言已經(jīng)被秦逍聽過去,急道:“我和他怎么……怎么可能?我比他大那許多,而且……!”
“你是覺得年紀(jì)不合適?”白掌柜哈哈笑道:“如果只是這個緣故,那就不用擔(dān)心,我想王逍也不會在意這些。我知道你眼界高,一般的男人也是看不上,不過平日看得出來,你對王逍還是十分欣賞,如果能成為眷屬,自然是再好不過!辈坏忍迫卣f話,輕笑道:“他已經(jīng)為了你,向大公子請求將宅子安置在了咱們隔壁,這也算是有心了,他既又有心,只要你有意,這門親事我自然會為你操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
秦逍心下卻也是歡喜,暗想白掌柜別的事情不去評價,但這件事情做的還是很漂亮,甚至想跑過去跪在地上,喊上幾聲老丈人,將這門親事直接定下來。
唐蓉沉吟了一下,才道:“義父,即使真的有朝一日能和他在一起,也不是現(xiàn)在。”頓了頓,才道:“我現(xiàn)在還是大先生的人,大先生沒有給我解毒,我就擺脫不了大先生的控制,而且……就這樣和他在一起,只能是害了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白掌柜輕嘆道:“你體內(nèi)有毒,擔(dān)心和他成親之后,不可生兒育女?”
秦逍聞言,卻也是一怔,心想白掌柜這話還真是不錯,如果真的和唐蓉成家,難免就要生兒育女,但她體內(nèi)有寒毒,真要生了孩子下來,也自帶毒性又該如何?
陡然間,秦逍想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
難道自己體內(nèi)帶有寒毒,與自己從未見過的母親有關(guān)系?自己并非是嬰兒之時被下毒,而是在母親懷胎之時,就已經(jīng)被寒毒侵入胎體?
第243章 棋子
秦逍心中駭然,聽得白掌柜嘆道:“這倒也是個問題。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既然嫁人為妻,生兒育女自然是必不可少。”頓了頓,才道:“你和王逍的事情,只能先緩一緩,等大先生給你解毒之后再說!
唐蓉輕聲道:“多謝義父掛心!
“你是我女兒,為你操心婚事,那也是理所當(dāng)然。”白掌柜含笑道:“蓉兒,義父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是!碧迫氐溃骸傲x父是讓我向大先生那邊告知身份已經(jīng)暴露,如此便可以回到那邊,大先生見我沒有了利用價值,興許就能為我解毒,還我自由。”
白掌柜含笑道:“不錯。不過你回來之后,幾乎沒有單獨出過門,大先生的人想要接觸你,也不容易,所以我的意思,這幾天你可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給那邊接觸你的機會。”
唐蓉猶豫一下,終是道:“義父,他們?nèi)羰侵牢乙呀?jīng)暴露,可能會讓我立刻和他們一起撤走,若是這樣,以后我就不能在義父身邊伺候。”苦笑道:“雖然大先生派我在義父身邊,但義父這些年待我如親生女兒,處處呵護(hù),如今義父腿腳又不方便,我實在不愿意就這樣離開!
“傻孩子,今日不走,明日不走,你終有一日是要走的。”白掌柜也唏噓道:“我這腿已經(jīng)廢了,今生只能靠輪椅。我知道你想在我身邊盡孝,但這樣只會耽誤你。你去解決自己的事情,如果有緣分你和王逍成為眷屬,日后也還是能照顧我!蔽⑽⒁恍,道:“年紀(jì)大了,喜歡嘮叨,你也別嫌棄。已經(jīng)很晚了,我不打擾你了,早些睡吧!
唐蓉道:“義父也早些睡!逼鹕韥恚瑤椭渍乒裢瞥鲩T去。
秦逍唯恐白掌柜去而復(fù)返,一時也沒從床上起來,片刻之后,聽到關(guān)門聲,從被子的縫隙里看到唐蓉已經(jīng)繞過屏風(fēng),走到床邊,心事重重在床邊坐了下去,一時也沒有理會自己。
秦逍確定外面再無動靜,這才從被中出來,深吸幾口氣,低聲道:“里面好香,真舍不得出來!
唐蓉瞥了秦逍一眼,低聲道:“你都聽見了?”
秦逍在唐蓉邊上坐下,微點頭:“白掌柜真是厲害,竟然早就看破了你的身份。不過他對你還算有情有義,并沒有對你做什么!
“義父對我確實很好!碧迫乜嘈Φ溃骸拔乙恢币詾樽约貉陲椀暮芎茫瑓s還是被義父發(fā)現(xiàn)破綻!
“白掌柜似乎對大先生很熟悉。”秦逍低聲道:“他對千夜曼羅也很了解,你說他都是從哪里知道這些?”
唐蓉?fù)u搖頭,幽幽嘆道:“我雖然在他身邊十幾年,他看透了我,可是我卻總是對他知之甚少!笨戳饲劐幸谎,低聲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身上為何有解藥?你是什么時候被大先生下毒?”
秦逍苦笑道:“蓉姐姐,我要是告訴你說,我第一次聽到大先生的名號是從你口中,你信是不信?”
唐蓉凝視著秦逍眼睛,片刻之后才微點螓首:“我信!彪S即蹙眉道:“但是據(jù)我所知,每一個服用千夜曼羅之人,都是大先生親自賜藥,大先生從不假手于人。我唯一一次見到大先生,也是因為接受大先生的賜藥,至若之后大先生的吩咐安排,都是由他的親信傳遞。你如果中毒,除了大先生,又有誰能給你賜藥?”
秦逍想了一下,終于道:“蓉姐姐,我只能告訴你,我身上的寒毒,比你要早得多。”
“又在胡說!碧迫氐溃骸拔沂鞘昵胺盍舜笙壬伤麄円皇职才,出現(xiàn)在兀陀義父身邊,前往兀陀之前,被大先生賜藥。”打量秦逍一番,才道:“難道你在孩童時候就被大先生賜藥?”
“確實是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體內(nèi)就有寒毒。”秦逍也沒有隱瞞:“但是不是大先生下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絕非是自己接受他賜藥。”
唐蓉更是詫異,蹙眉想了想,才道:“義父說千夜曼羅只有大先生擁有,除他之外,別人也制不出這種毒,你如果是孩童時候就被下毒,那就奇怪,他為何會對一個孩子下毒?”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鼻劐袊@道:“我只是鄉(xiāng)下一個孩子,大先生那種人物,怎會盯上我?如果他認(rèn)識我,和我有什么仇怨,直接殺了我就是。如果他是對我有什么圖謀,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為何一直沒有找我?”搖搖頭,一臉茫然:“我真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唐蓉相信秦逍并沒有說假話,但這樣的事實,卻更是讓唐蓉百思不得其解。
“是了,當(dāng)年你為何要聽從大先生的派遣?”秦逍忽然問道:“你服下毒藥的時候,可知那是毒藥?”
唐蓉低下螓首,欲言又止,終是道:“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和一群孩子一起四處流浪,后來被一位大善人收留。他給我們吃喝,還教我們讀書識字,男孩子從小教他們練功,女孩子則是要學(xué)會琴棋書畫刺繡烹飪,一開始我們只以為是為我們好,后來才知道,那是大先生手底下的人秘密收留流浪兒,暗中訓(xùn)練,等到長大后,就可以領(lǐng)受大先生的任務(wù)!
秦逍很是驚訝,心想原來蓉姐姐竟然是這樣的遭遇,道:“能將你派到兀陀,你定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接受任務(wù)之前,會去見大先生!碧迫氐溃骸暗玫酱笙壬馁n藥之后,便領(lǐng)受任務(wù),每名接受任務(wù)的人,暗中都會有大先生派的人與他聯(lián)絡(luò),除了匯報情報,也是定期領(lǐng)受解藥!
秦逍冷笑道:“白掌柜有一句話倒沒有說錯,大先生用藥物控制人為他賣命,這手腕不但狠毒,而且很下作!卑櫭嫉溃骸安贿^白掌柜說這種毒的解藥是千夜曼羅的根莖,也就是說,要徹底將體內(nèi)的寒毒清除,就必須找到千夜曼羅,而千夜曼羅在大先生手中,所以只有找到大先生,才能找到真正的解藥!
唐蓉若有所思,并沒有接話。
“蓉姐姐,那你當(dāng)初在什么地方見到大先生?”秦逍猶豫了一下,終是問道。
唐蓉?fù)u頭道:“我去見他的時候,是乘坐一輛馬車,而且被蒙了眼睛,雖然見到他的時候被解開,但他在一道屏風(fēng)后面,四周十分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他樣子,就連他身材也是看不清楚,服下藥物后,又被蒙著眼睛帶走。我到了什么地方,自己也是不知道!
秦逍心知唐蓉應(yīng)該沒有說謊,如果自己是大先生,當(dāng)然也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真身,亦不會讓人知道自己究竟在何處。
“這就難辦了!鼻劐锌嘈Φ溃骸耙獮槟憬舛,就必須找到大先生,可是他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咱們也不知道!
唐蓉苦笑道:“都已經(jīng)這么多年,習(xí)慣了。如果他能幫我解毒,那自然是更好,如果就此不管,無非一條性命而已!
“你放心,他不管你,還有我。”秦逍忍不住伸手過去,握住蓉姐姐小手,“不過我會想辦法幫你將體內(nèi)的寒毒清除,要不然你又怎能嫁我?”
唐蓉臉一紅,看著秦逍,輕聲問道:“你真要娶我?”
“自然是真。”秦逍道:“我連房子都準(zhǔn)備好了,就差一個女主人,你不入門,又有誰能當(dāng)家?”輕輕摩挲蓉姐姐光滑如玉的嬌嫩柔荑,輕聲道:“白掌柜不也說了,你該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相夫教子,這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唐蓉欲言又止,忽然身體輕輕靠過來,秦逍忙不迭地環(huán)手抱住她腰肢,讓蓉姐姐的螓首搭在自己肩頭,只聽得蓉姐姐幽幽道:“能夠相夫教子,那自然是最好,可是人生從來都不是一帆風(fēng)順。”
“白掌柜讓你出去走走,給大先生的人機會,明天開始,咱們就去城中四處轉(zhuǎn)悠!鼻劐械溃骸暗綍r候大先生的人如果和你接觸,你便可以找到大先生,然后找他要解藥!
唐蓉氣息如蘭,苦笑道:“你當(dāng)真以為這么簡單?”
“怎么了?”
唐蓉低聲道:“你覺得義父讓大先生的人找到我,只是為了能讓我向大先生求得解藥?”幽幽嘆道:“你有時候聰明的可怕,有時候又笨的讓人心疼!
秦逍皺起眉頭,陡然明白什么,心下一凜,低聲道:“你是說……白掌柜是在利用你?”
“義父一定想知道大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甚至想找到他!碧迫刭N近秦逍耳邊,輕聲道:“他早就看破我的身份,卻一直裝作不知,或許如他所言,他和大先生的目的相同,所以可以合作,但還有一個緣故,一定是想以我為突破,尋覓到關(guān)于大先生的蛛絲馬跡。”
“他是擔(dān)心打草驚蛇,所以遲遲沒有揭穿你的身份!鼻劐羞@時候也恍然大悟:“這次突然揭穿你的身份,還讓你主動去和大先生的人聯(lián)絡(luò),自然是希望用你來引出大先生的人,然后順藤摸瓜,找到大先生。”
“如果我沒有猜錯,就是這樣了!碧迫氐溃骸拔疑矸菀呀(jīng)暴露,留在這里,他只會日夜提防我,對我心生猜忌,再也回不到以前,如果我離開,按他所言與人聯(lián)絡(luò),就成為他找尋大先生的工具。”苦笑道:“我現(xiàn)在這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任人擺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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