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是你媳婦?”唐蓉臉一紅:“不許胡說。”
秦逍湊近她耳邊,低聲道:“那里我都摸到了,你不是我媳婦還是誰的媳婦?”
唐蓉更是羞臊,揚手要打,秦逍卻是握住她手,輕聲道:“好姐姐,你放心,這事兒我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咱們一起想法子,將甄家置于死地,你說好不好?”
唐蓉一怔,蹙眉道:“你為何要將甄家置于死地?”
“實不相瞞,甄家在西陵為非作歹,害了許多人!鼻劐袊@道:“甄郡百姓深受其苦,我這人雖然不是好人,但嫉惡如仇,甄家那群狗賊,定要將他們鏟除,否則甄郡百姓永無安生之日!
唐蓉道:“我也聽說甄家作惡多端,不過咱們可沒實力除掉甄家。”
“那兩份信便是契機了。”秦逍輕聲道:“上次大公子看了那兩份信,已經(jīng)有殺心,回到西陵,他必然會將這兩封信交給宇文老侯爺,你說宇文老侯爺看過信之后,會有什么想法?”
唐蓉將瓶子收好,才問道:“你說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宇文老侯爺首先會懷疑兩份信函的真實性。”秦逍道:“雖然兩封信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老侯爺未必會輕易相信!
“雖然不一定會確信,但也一定會對甄家心生芥蒂!碧迫氐溃骸爸灰麄冎g因為這兩信函生出裂痕,遲早會決裂!
秦逍笑道:“兩封信就是火苗,要讓這把火燒起來,就要推波助瀾,在火上澆油。”摸著下巴,冷笑道:“這既然是白掌柜一手策劃,那么他回到西陵后,一定會在老侯爺邊上推波助瀾,老侯爺那邊,交給白掌柜就行,大公子這邊,只要有機會,我也會勸他對甄家下狠手!
唐蓉輕聲道:“如果西陵門閥真的兵戎相見,實力就會大大削弱,甚至朝廷也就有了借口干涉西陵之事!
“我現(xiàn)在倒是很好奇白掌柜的身份!鼻劐械吐暤溃骸叭亟憬,你在白掌柜身邊臥底,自然不是宇文家的人,可是……白掌柜或許比你藏的還要深,他雖然是宇文老侯爺?shù)男母梗鎸嵣矸菘峙乱膊皇怯钗募业娜肆。”摸著嘴角,微皺眉頭:“他偽造信函,卻讓你將信函帶進乞伏善府里,故意制造出是從府中搜找的密函,難道他不擔(dān)心你會懷疑他的身份?”
唐蓉道:“義父視我為心腹,此事也只有我和他知道,也許他知道無論怎樣,我都會幫著他!
“蓉姐姐,他自己是宇文老侯爺?shù)男母,卻很有可能也是臥底在宇文家。”秦逍嘆道:“他自己有過這經(jīng)歷,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早就知道你其實也是他身邊的臥底,只是佯作不知?”
唐蓉花容微微變色:“你是說,義父……知道我在他身邊臥底?”
“我不敢肯定!鼻劐械溃骸暗麄卧烀芎,卻敢讓你知道,而且內(nèi)容你也一清二楚,知道那兩份信是為了讓西陵門閥決裂,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目的和他的目的相同,因為你二人有著相同的目的,所以在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成為他的得力助手,也正因為這一點,他雖然明知你是他身邊的耳目,卻還是裝作不知道?”輕嘆一聲,道:“能夠被宇文家安排坐鎮(zhèn)兀陀,這位白掌柜可不是一般人,你跟了他十幾年,難道就確信自己在他身邊從來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唐蓉蹙起秀眉,一時沒有作聲。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秦逍道:“不管他是否已經(jīng)察覺你的身份,至少目前你們在做同一件事情,目的相同,所以暫時他不會對你不利。而且……你們的計劃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我參與,反正你做了我媳婦,我當(dāng)然會全力幫你,保證這次計劃不但順利施行,而且還會保證你安然無恙!睕_著唐蓉輕輕一笑,低聲道:“來,叫我一聲好相公,我會更積極!”
第227章 追兵
次日一早,天還沒大亮,宇文承朝便帶著隊伍出發(fā)。
比起來時的人數(shù),卻是少了一些。
白虎營的十名兵士,折損了一半,隆和貿(mào)易行的護衛(wèi)亦是所剩無幾。
宇文承朝帶人去誅殺乞伏善的時候,耿紹是留在西風(fēng)堡照應(yīng)商隊,倒也是盡忠職守。
宇文承朝知道兀陀之地不宜久留,越早進入昆侖關(guān),就越是安全,如果撇下商隊,帶著自己的心腹直接回程,那自然是速度極快,但如此一來,以后難免落個惡名。
宇文承朝對自己的名聲倒是十分在意,雖然明知道帶著商隊速度走不快,甚至?xí)峭侠,卻也不好將商隊丟下。
哈尼孜離開,自然也沒人多問,倒是另外兩名少女被帶來兀陀,本是要送給白狼王,但情勢緣故,也只能帶回去。
隊伍向東而行,一路上根本不耽擱,便是吃飯也是邊走邊吃。
白掌柜和唐蓉依然是乘坐馬車,秦逍等人則是騎馬。
到黃昏時分,馬不停蹄,倒也走出了一百多里地,胖魚催馬到宇文承朝身邊,道:“大公子,趕了一條的路,許多人氣力跟不上,天色也快黑了,要不要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秦逍抬頭看了看天色,夕陽西下,回頭看商隊眾人,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停腳,腳夫們已經(jīng)是疲憊不堪,便是胯下坐騎也有疲累之態(tài),正準備吩咐隊伍略作歇息,忽聽秦逍道:“大公子,你聽,西邊好像有馬蹄聲?”
宇文承朝回頭向西望去,那馬蹄聲雖然不大,卻還是隱隱能夠聽見,只聽那馬蹄聲,人數(shù)著實不少。
宇文承朝臉色一沉,四下里看了看,瞧見不遠處有一座土山,頗有些陡峭,指著土山大聲道:“不要管車輛,所有人立刻上山,快!”
胖魚等人也知道事情不妙,大聲呼和,催促隊伍往土山去。
宇文承朝心里很清楚,如果是兀陀騎兵追趕過來,那么這支商隊就宛若羊群,對方的騎兵輕而易舉就能解決,唯一的辦法,就是暫時跑到土山上去,那土山雖然不算多高,但十分陡峭,兀陀騎兵自然無法騎馬沖上去。
所有人立時往土山上沖過去,秦逍則是催著馬車加快跑,到了土山邊,掀開馬車簾子,道:“掌柜的,我背你上山!痹谔迫氐膸椭拢称鹆税渍乒瘢窒蛱迫氐溃骸叭亟憬,跟著我!
這時候西邊的馬蹄聲已是越發(fā)清晰起來,轟隆隆如同雷鳴般,秦逍已經(jīng)背著白掌柜到了土山半山腰,向西邊望去,地平線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濃濃的黑點,心下駭然,瞧那陣勢,少說也有上百人之多。
商隊雖然也有近百人,但能戰(zhàn)之人屈指可數(shù),如果不是往土山來躲避,只待那群騎兵追上來,商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隊伍的人們驚慌不已,爭先恐后爬到土山上,有人太過召集,腳下踩空,滾落下去,傷勢極重,同伴只能背起上山。
車子和馬匹都無法帶上山,唯有黑霸王跟在秦逍身后,踩在亂世中往山上去。
“都快些。”宇文承朝大聲道:“上山之后,準備石頭,敵人攻山的時候,用石頭砸死他們。”
他臨危不亂,十分鎮(zhèn)定,曉得這種時候,自己要保持絕對的鎮(zhèn)定,兀陀騎兵自后方追來,手底下這些人都已經(jīng)驚慌失措,若是自己還要表現(xiàn)出慌之態(tài),手下眾人更會崩潰。
秦逍回頭見唐蓉爬得艱難,道:“他們一時還沒過來,蓉姐姐別急。”看著唐蓉的目光帶著關(guān)切之色,唐蓉看著秦逍眼睛,心下一暖,點點頭,道:“逍弟,你先帶義父上山,不用管我,我自己能成。”
宇文承朝第一個登上土山,向西邊眺望過去,臉色冷峻。
“大公子,沒想到真的有人追上來!迸拄~爬上山頭,也是神色凝重:“看來可敦那邊并沒有能夠控制局面!
宇文承朝微微頷首,道:“在汗王宮里,薛祁路讓我們走的越快越好,我便猜到很可能會發(fā)生變故。如果可敦的人能夠完全控制住局面,也就不會在意我們走的是快是慢,正因為他們自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才會有那句話!
“這樣事態(tài)就麻煩了!迸拄~臉色難看。
“白狼王死的時候最是要命!庇钗某谐嘈Φ溃骸八麣⒘似蚍,卻沒有立刻下手鏟除乞伏善的黨羽,雖然是為了不至于發(fā)生太大的動蕩,可也正因如此,讓在他死后,乞伏善的余黨還是擁有反撲的力量。乞伏善能夠刺殺白狼王,而且能夠迅速掌控局面,這必然是因為白狼部有他不少的黨羽,這些人現(xiàn)在恐怕都已經(jīng)浮出水面了。”
馬蹄聲聲,夕陽西下,這時候甚至可以看到兀陀騎兵的戰(zhàn)旗。
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上了山頭,胖魚也不敢耽擱,和大鵬等人分派壯丁守衛(wèi)山頭一圈,在兀陀騎兵靠近過來之前,囤積石頭在山頭,到時候也可以憑借石頭阻擋敵人,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
秦逍背著白掌柜上了山頭,小心翼翼讓白掌柜坐下,宇文承朝過來蹲在白掌柜身邊,道:“掌柜的,是兀陀騎兵殺過來了。”
“他們既然殺過來,就不會善罷甘休。”白掌柜嘆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白狼城那邊,一定是有人對白狼王的死提出異議,甚至?xí)腥擞X得是咱們謀害了汗王。他們此來,要么是將咱們帶回去重新審訊,要么……!”淡淡一笑,后面的話并沒有說下去。
但秦逍等人自然都明白白掌柜的意思。
如果是乞伏善的余黨派來追兵,他們的意圖自然就是要制造血案,導(dǎo)致白狼部和大唐的徹底敵對,如此可敦想要繼續(xù)與大唐保持和睦的策略就會受到沉重的打擊。
殺死幾個普通的唐人,那還有回旋的余地,可是如果殺死大唐侯爵之子,那就直接關(guān)系到國家的尊嚴,大唐為了帝國的顏面,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大唐以武立國,立國二百多年來,尚武精神始終未退。
鼎盛時期,萬國來朝。
兀陀八部剛剛遷徙到昆侖關(guān)外時,實力孱弱,想要朝拜大唐天子而不可得,只能每年派人向西陵都護府的都護參拜。
雖說如今大唐的國力已經(jīng)早不能與鼎盛時期相比,但帝國的威嚴猶在,任何對大唐不敬的行為,大唐都不能置若罔聞,必須做出有力的回應(yīng)。
健馬奔騰,馬刀在空中揮舞,兀陀騎兵大聲呼喝,在雷鳴般的馬蹄聲中,已經(jīng)沖到丟下的貨車馬匹邊上,繞著轉(zhuǎn)了一圈,隨即如同浪濤一般席卷到了土山山腳下。
田竇二位掌柜臉色發(fā)白。
他們與兀陀貿(mào)易多年,因為每次出行都有足夠的護衛(wèi)保護,所以這么多年來,還真沒有遇到太大的兇險。
可是此番出關(guān),先是被荒西死翼襲擊,差點沒了性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誰知道回程的時候,又被兀陀鐵騎追上來,兩人只覺得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于此。
秦逍居高臨下看得清楚,這支兀陀騎兵,至少也有兩百多人,一個個皮甲在身,不過與狼衛(wèi)的裝扮還略有些區(qū)別,心知這隊騎兵應(yīng)該不是狼衛(wèi)。
兀陀騎兵在山下停了下來,卻沒有下馬,當(dāng)先一人催馬緩行,往前走了一小段,這才抬頭,向土山上叫道:“宇文大公子何在?”
他中氣十足,聲音響亮,土山并不高,所以山上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宇文承朝上前,抬腳踩在一塊石頭上,沖著上下道:“原來是葉赫葉護,想不到這么快就見面了!蹦巧较抡f話的,卻正是白狼部四大葉護之一的葉赫居。
“大公子走得太急,出城的時候,都沒能相送,實在是抱歉!比~赫居笑道:“大公子這是要回西陵嗎?”
宇文承朝道:“不錯,家中有事,自然要趁早趕回去!碧钟民R鞭指著葉赫居后面的兀陀騎兵,大聲道:“葉護大人,你帶著一群兀陀勇士追上來,不知意欲何為?”
“大公子千萬別誤會。”葉赫居笑道:“我是受了可敦之令,請大公子回頭,跟我一起去白狼城!
“白狼城?”宇文承朝道:“那天晚上,葉護大人在場,應(yīng)該聽到了,我向可敦請求盡快趕回西陵,可敦已經(jīng)答應(yīng),出城之時,也順利放行,卻不知可敦為何又要讓我返回?”
葉赫居道:“汗王與貴國素來交好,如今遇害,葬禮之上,可敦希望大公子在場。大公子出席汗王的葬禮,更能讓所有人知道你我兩國情意深重!
“參加汗王的葬禮?”
“不錯,你們離開之后,可敦突然想起來,所以派我前來相請!比~赫居笑道:“大公子,汗王與你關(guān)系很好,你總不會拒絕可敦的一番美意嗎?”
寧志峰忍不住大聲道:“葉赫居,你少在這里放屁,如果可敦要讓我們大公子參加葬禮,就不會讓我們離開,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可敦派你來的?就憑你一張嘴?”
葉赫居嘆道:“大公子,你手下的人就這樣沒規(guī)矩?咱們說話,什么時候輪到手底下的人放肆?”
宇文承朝笑道:“葉護大人不要怪罪,我這位兄弟性情耿直,有什么說什么。他說的也沒有錯,你說是可敦派你來,可是我卻有些不相信!痹俅沃钢侨候T兵道:“你帶來的騎兵,并非狼衛(wèi),莫不是葉護大人自己的親兵?你帶著自己的騎兵追上我們,卻說是可敦所派,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第228章 攻山
葉赫居卻是取出一張羊皮卷,高舉起來:“這里有可敦的命令,大公子要不要看一看?”
宇文承朝卻大笑起來,道:“葉護,你若是拿不出命令,我還覺得有幾分可能,你拿了出來,我更是不信了。”
“宇文承朝,你好大的膽子!比~赫居臉色沉下來,冷聲道:“難道你要違抗可敦之令?”
“我是大唐的臣子,倒也不用尊奉可敦之令。”宇文承朝也冷下臉來:“即使真的要尊奉可敦之令,也該是有其他人來傳令,唯獨你葉赫葉護,我是信不過的!
葉赫居將手中羊皮卷丟開,冷笑道:“既然如此,不妨實話對你說。汗王死的太過蹊蹺,雖然將西夜人拘押下獄,但你們也是大有嫌疑。此事需要由天可汗親自裁決,即使是可敦,也不能將你們釋放。如果你們真的清白,大可以和我們回去,天可汗會派人過來調(diào)查汗王被謀害的真相,如果最終查明事實真相,兇手不是你們,我們自當(dāng)恭送你們返回唐國!
宇文承朝道:“我們?nèi)舨换厝,又?dāng)如何?”
“那可由不得你們!比~赫居大聲道:“宇文公子,你當(dāng)知我兀陀勇士的強悍,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覺得是我們對手?”
宇文承朝嘆道:“葉赫居,汗王在世,與我大唐友好往來,可敦親口允諾我們可以離開。如今你帶兵追來,不但是有違汗王本心,也是違背了可敦的意思,看來你是要謀反了!
葉赫居一怔,臉色變得惱怒起來,怒道:“西夜沒有膽量謀害汗王,你們在宮中花言巧語,我卻是早就看穿,只是不愿意當(dāng)著可敦的面揭穿。你們殺了汗王,還想安然返回唐國,真是癡心妄想。我若是放過了你們,那才是對汗王不忠!卑纬鰪澋秮恚朵h指向山頭的宇文承朝,厲聲道:“宇文承朝,你們?nèi)羰鞘志颓,還有活命機會,若是負隅頑抗,可莫怪我兀陀勇士彎刀無情!”
兀陀騎兵們揮舞馬刀,口中俱都呼喝起來,一時間氣勢驚人,山頭上不少人看著剽悍的兀陀騎兵就在山腳,如狼似虎,更是心驚膽戰(zhàn)。
大家也都清楚,兀陀人不但人多勢眾,而且俱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精兵,雖然暫時借助地利躲避鋒芒,但如果兀陀人真的發(fā)起進攻,僅憑這小小的土山,也根本撐不了多久。
兀陀人殘暴無情,當(dāng)年兀陀之亂,西陵無數(shù)百姓死在兀陀人的馬刀之下,這幫人要是沖上上來,也絕對不可能手下留情。
宇文承朝握緊手中大刀,沉聲道:“都聽好了,兀陀人豺狼之心,被他們殺上來,大家必死無疑。束手待斃,還不如拼死一搏!
其實山頭大部分人都沒有兵器,但聽到宇文承朝這樣一說,雖然許多人心中恐懼,卻也覺得與其坐以待斃,還真不如和這幫兀陀人拼死一搏。
能夠長途跋涉前來兀陀,即使是普通的腳夫,那體質(zhì)也是不錯,此刻占據(jù)著山頭的有利位置,而且也囤積了石塊,兀陀兵真要殺上來,也不是毫無抵抗之力。
葉赫居聽得宇文承朝叫聲,臉色更是難看,冷笑一聲,策馬回轉(zhuǎn),做了兩下手勢,兀陀騎兵收起馬刀,取下了背上的長弓,彎弓搭箭,對準了山頭上的眾人。
秦逍看到兀陀人取箭,立時叫道:“大家小心了,他們要射箭,趕緊找地方掩護。”自己卻是拿刀護在唐蓉和白掌柜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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