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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有一件事情很奇怪。”秦逍想了想,才輕聲道:“之前張樹寶說過的一句話,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他說丁子修自知沒有實力與宇文家相抗,所以暗中積蓄實力,等待時機(jī)再行發(fā)難!

  “他是這樣說!庇钗某谐c點頭。

  “先前我還以為這是丁子修隨口說的一句話!鼻劐休p聲道:“可是這里庫存這么多兵器,再回頭想那句話,應(yīng)該是大有深意。也就是說,丁子修可能真的在等待時機(jī),而且他覺得那時機(jī)一定會來臨,也一定有機(jī)會對宇文家發(fā)難!笨粗钗某谐骸八淖孕牛遣皇蔷团c提供這批兵器的幕后真兇有關(guān)系?幕后也確實有人密謀著對宇文家甚至是整個西陵門閥不利?”

  宇文承朝若有所思,胖魚也微微頷首,但忽然想到什么,皺眉道:“不對,如果當(dāng)真如此,丁子修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第124章 幕后陰影

  宇文承朝將大刀丟回木箱,道:“你是說他沒有忍耐,提前動手?”

  “如果他真的在等待所謂的良機(jī),就不該輕舉妄動,更不該設(shè)下圈套讓大公子落入陷阱!迸拄~道:“這里庫存這么多兵器,而且雞公峽距離府城不過百里之遙,將落腳處選擇在這里,就已經(jīng)證明丁子修是以府城為目標(biāo)。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手腳通天,暗中在西陵布局,丁子修就應(yīng)該知道,時機(jī)未到,若是他輕舉妄動,只能破壞計劃!

  “因為他的蹤跡已經(jīng)暴露!庇钗某谐吐暤溃骸坝只蛘哒f,他的運氣實在很不好,一個意外打亂了他的陣腳!

  胖魚道:“大公子是說劫掠馬場之事?”

  “胖魚,我們是如何知道丁子修藏身在雞公峽?”宇文承朝問道。

  胖魚想了一下,才道:“馬場被劫之后,侯府那邊認(rèn)定是丁子修所為,老侯爺下令孟舅爺派人搜找丁子修的下落!

  “所以我們得到的消息,是孟舅爺所提供!庇钗某谐湫Φ溃骸耙舱且驗槲覀兊弥∽有藿倭笋R場,又得到他落腳之處,所以才會商議出對策,要將雞公峽剿滅!

  胖魚點點頭。

  “我再問你,丁子修知不知道我們要剿滅雞公峽的消息?”宇文承朝看著胖魚問道。

  胖魚沒有猶豫:“張樹寶交待,之前有人與丁子修暗中聯(lián)系,而且精心布局,他對我們攻打雞公峽的消息自然是了若指掌!

  “這就對了!庇钗某谐淅湟恍Γ骸岸∽有薜弥覀円獓穗u公峽,有兩條路走。一條是在我們還沒有動手之前,立刻棄山而走,但他一定要帶上這里的兵器,否則就會暴露我們本不知道的秘密。第二條道路,就是留在山中,堅守雞公峽,自信憑借天塹,我們奈他不何!

  “他選擇了第二條路!

  “確實選擇了第二條路,但第二條路,也同樣有兩個選擇。”宇文承朝緩緩道:“要么死守雞公峽,絕不下山,就等著我們打到山上。要么就是設(shè)下圈套,引誘我進(jìn)陷阱!

  胖魚道:“他對大公子恨之入骨,有機(jī)會殺死大公子報仇,所以冒險一搏。”

  “正是!庇钗某谐溃骸叭绻皇峭跣值芙^境反殺,丁子修的計劃就能夠成功!蔽⑽⒁活D,道:“所以他設(shè)下圈套,主動引誘我們上鉤,并不是破綻,而是在周密計劃,我剛才說過,因為他的運氣不好,遇上了王兄弟,讓他本來十分周密的計劃出現(xiàn)了巨大的破綻,也因此才會被我們發(fā)現(xiàn)這里的秘密!笨聪蚯劐,道:“如果不是王兄弟,我們莫說發(fā)現(xiàn)這里的刀庫,就連性命也保不住了。”

  秦逍微微拱手,知道這時候定要居功不自傲,顯得謙遜一點才好。

  “大公子,從馬場被劫,到今天我們落入陷阱,是否一早就是設(shè)計好的圈套?”胖魚猶豫一下,終是道。

  秦逍心知胖魚能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出這話,那就真的是將自己當(dāng)成了自己人,否則以胖魚謹(jǐn)慎的性格,絕不會輕易出口。

  “如果一切都是孟舅爺在背后所為,事情確實可以說得通。”宇文承朝目光銳利,目含殺機(jī):“我一日不死,他心中一日不安。先是雇傭圖蓀人襲殺我們,沒有得逞,迅速改變方法,與丁子修聯(lián)手設(shè)下了圈套!

  胖魚神情冷峻:“大公子,事實如果真是這樣,孟舅爺對你步步殺機(jī),此事一定要稟報老侯爺……!”

  “沒有證據(jù),如何證明是他背后所謀,又如何向父親稟報?”宇文承朝握拳道:“一切還只是我們的猜測,并無證據(jù)在手。本來我此番是想抓住丁子修活口,從他口中審出證據(jù)來,只是沒想到此人竟咬舌自盡……!”

  “這樣看來,孟舅爺和丁子修暗中早有勾結(jié)!迸拄~若有所思:“那么這里的兵器……!”

  宇文承朝搖頭道:“不是他,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哦?”

  “馬場和侯府的財權(quán)幾乎被他們掌控,但鍛造兵器,他們卻無法染指!庇钗某谐溃骸氨鞯腻懺,需要都護(hù)府的許可,大小鍛造處,都在都護(hù)府登記造冊,多打造一件兵器,那也是謀反之罪!

  胖魚微微頷首,道:“僅僅丁子修這邊的兵器,便需要大量的礦石,要調(diào)撥大批礦石,還要暗中打造兵器,根本無法隱瞞,孟舅爺也沒有這個膽量!

  “所以這本是兩件事情。”宇文承朝道:“丁子修與孟舅爺那邊有勾結(jié),他們的目的,都是要除掉我。孟舅爺以為丁子修是他借刀殺人的工具,卻不知道他反被丁子修所利用。孟舅爺應(yīng)該不知道丁子修暗中儲存著大量兵器,他以為丁子修只想要我的腦袋,卻不知道丁子修和他背后那人,很可能是要整個宇文家族的腦袋,包括他孟廣初在內(nèi)。”

  秦逍心想如今這事情看來是越變越復(fù)雜。

  之前只以為是宇文家內(nèi)部爭權(quán)奪勢的斗爭,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更為驚人的勢力。

  丁子修潛藏在宇文郡境內(nèi),明顯是準(zhǔn)備暴亂,在他背后,到底是何人布此大局?除了丁子修之外,還有多少人卷入其中?

  憑心而論,秦逍對西陵門閥沒有任何好感。

  他在都尉府的時候,面對的敵人就是甄侯府,三大門閥之一。

  門閥的存在,讓西陵幾乎成為大唐的法外之地,這些人搜刮民脂民膏,門閥子弟驕縱跋扈,大唐的律法,在西陵雖然名義上還存在,但只要涉及到門閥子弟,律法等同于擺設(shè),毫無用處。

  如果丁子修背后的勢力是想鏟除西陵門閥,秦逍還真不覺得有什么錯。

  宇文承朝對他不錯,他也將宇文承朝視為朋友,可是這卻絕不代表他內(nèi)心里接納門閥的存在,幾年來受到韓雨農(nóng)和孟子墨的影響,秦逍一直認(rèn)為門閥就是長在西陵身上的毒瘤,毒瘤不清,百姓永遠(yuǎn)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所以宇文承朝和胖魚交談之時,秦逍并沒有多言,心中卻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不是先認(rèn)識宇文承朝,而是先認(rèn)識了丁子修,未必不會跟著丁子修一起與門閥勢力作對。

  宇文承朝自然不可能知道秦逍的心思,一時也猜不到丁子修背后的靠山到底是何方神圣,出了山洞,還沒回到丁子修那間木屋,便見到前面一群人匆匆過來,當(dāng)先一人正是少公子宇文承陵,見到宇文承朝,顯出歡喜之色,快步上前來,道:“大哥,你沒事就好,我可擔(dān)心死了!

  宇文承朝見少公子身后跟著白虎營的兵士,這才踏實下來。

  袁尚羽既然帶了人馬過橋,那么雞公峽也就完全在掌控之中。

  “情況如何?”秦逍見大鵬跟在宇文承陵身后,立刻問道。

  大鵬上前道:“大公子,陳芝泰過去之后,讓人放下了吊橋,袁統(tǒng)領(lǐng)立刻帶人沖過來,山匪們不敢反抗,俱都棄械投降。如今山上的土匪都已經(jīng)繳械,袁統(tǒng)領(lǐng)讓人收繳了兵器,不過遵照大公子的吩咐,并沒有傷害他們,只是將他們?nèi)冀壛!?br />
  “如此甚好。”宇文承朝也不廢話,快步前行,宇文承陵見他沒和自己說一句話,頗有些尷尬,卻還是跟在后面。

  袁尚羽下令將上百名匪眾綁了起來,兵器也收繳堆在一起,見到宇文承朝過來,袁尚羽也迎上前去,拱手道:“大公子!”

  宇文承朝知道自己臨時改變計劃,差點死在這里,心有余悸,卻也有幾分慚愧,拱手道:“袁統(tǒng)領(lǐng),我臨時改變了計劃,想要直接擒拿丁子修,差點釀出大禍……!”

  “卑將已經(jīng)知道!痹杏饑@道:“大公子,恕卑將直言,于公于私,你都不該如此,萬一你有個閃失,卑將萬死莫恕。好在大公子吉人天相,有驚無險,這才是慶幸之事!

  “這不是吉人天相,這是我命不該絕,身邊有王逍。”宇文承朝向秦逍招手道:“王逍,過來!”

  秦逍立刻湊過來,宇文承朝拍了一下秦逍肩頭,向袁尚羽笑道:“袁統(tǒng)領(lǐng),我給你們白虎營送去的可是天大寶貝,幸虧他已經(jīng)晉升為騎校,否則這次立下的功勞,我都不好開口向你求賞!

  “大公子笑話了!痹杏鹦Φ溃骸巴蹂心昙o(jì)輕輕,卻才能出眾,在白虎營再歷練幾年,定能擔(dān)當(dāng)大任!碧志局约旱尿镑,看著秦逍似笑非笑道:“王逍,你雖然立功,可是我還真不好賞你。你已經(jīng)是騎校,再要晉升,就要將蘇副統(tǒng)領(lǐng)從位子上拉下來。”

  “不敢!”秦逍心想老子入營這才幾天,蘇晁在白虎營根深蒂固,自己做一個騎校還勉強(qiáng)能待下去,若真的取代了蘇晁的位置,恐怕營中許多人都要視自己為仇敵。

  他從沒有想過在白虎營長期待下去,順順利利再撐一段時間,找個借口離開就好,倒也不用因為晉升樹敵。

  而且袁尚羽的口氣,顯然也并不會真的讓自己取代蘇晁。

  好在袁尚羽已經(jīng)轉(zhuǎn)變話題道:“大公子,丁子修自盡,聽說二當(dāng)家張樹寶已經(jīng)被擒,帶回去交給都護(hù)府處置就好。不過……那位三當(dāng)家陳芝泰自稱為大公子立下汗馬功勞,還說大公子會重重賞他,我不好處理,請大公子發(fā)落!迸ゎ^道:“帶陳芝泰過來!”

  “大公子,冤枉!”陳芝泰人還沒到,就已經(jīng)嚎叫起來:“我棄暗投明,幫你們抓了張樹寶,還幫你們放下吊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這實在不仗義啊,行走江湖,要講信諾,我陳芝泰義字當(dāng)頭,你們不能坑害好人啊!

  嚎叫聲中,只見雙臂被反綁的陳芝泰被兩名兵士推了過來。

  宇文承朝淡定自若,看了秦逍一眼,道:“王逍,之前他劫掠糧隊,是你拿住了他,如何發(fā)落,交給你來決斷!

  “大兄弟,高抬貴手啊。”陳芝泰立刻看向秦逍,“我和你們同生共死,你可不能不仗義啊!”

  第125章 此恨綿綿無絕期

  秦逍也不看陳芝泰,只是拱手道:“大公子,此人兩面三刀,出賣他人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人品著實不怎么樣……!”

  他還沒說完,陳芝泰就已經(jīng)變色,急道:“大兄弟,我是讓你給我說好話,你怎么反倒落井下石呢?”

  “哦?”秦逍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道:“我差點忘記是你,這……哎,大公子,雖然陳當(dāng)家的人品不怎么樣,但這次也算是棄暗投明,咱們言而有信,也不好食言!闭f到最后一句,已經(jīng)顯得很為難。

  陳芝泰見狀,心里有些惱火,畢竟自己從頭到尾出了那么大的力氣,在他心里,官兵打下雞公峽,自己才是真正的第一功臣,如今秦逍為自己說好話,還顯得那樣為難,忍不住道:“大兄弟,你要不想求情就算了,不用那么為難。我待你們很坦誠,可是你們一點也不真誠。”微仰頭,向宇文承朝道:“大公子,我也不求人了,你想怎樣發(fā)落,悉聽尊便!

  宇文承朝淡淡笑道:“王騎校說的不錯,既然有言在先,自然不會食言。陳芝泰,這次幸虧你棄暗投明,以前的罪責(zé),我就不追究了;仡^賞你一百兩銀子,你看如何?”

  陳芝泰這才松口氣,回頭道:“大公子都不追究了,還不給我解開繩子?”

  兵士見宇文承朝微點頭,解開繩子,陳芝泰活動了一下手腳,臉上堆笑,拱手道:“多謝大公子!”想到什么,往宇文承朝靠近兩步,低聲道:“大公子,您……您還答應(yīng)了我一件事,不知……不知你可還記得?”

  “答應(yīng)你一件事?”宇文承朝有些疑惑,還真想不起來。

  陳芝泰頓時有些急,心想之前你可是答應(yīng)好的,拿下雞公峽之后,可是要將二夫人賞賜給我,別的事情倒也罷了,這事兒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腦子里一想到二夫人風(fēng)情萬種的俏模樣,陳芝泰還真擔(dān)心被別人占了去,沖著秦逍使了使眼色,道:“大兄弟,你可記得?當(dāng)時你在場的?”他雖然臉皮很厚,但此刻周圍都是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向宇文承朝索要二當(dāng)家的女人,終究覺得不好意思。

  “不記得了。”秦逍搖搖頭:“我只記得大公子說過,你要立下功勞,可以饒你不死,再賞你些東西,大公子難道還答應(yīng)你別的事情了?”

  宇文承朝倒是沒有心思和陳芝泰一直糾纏下去,向大鵬吩咐道:“大鵬,你帶人到丁子修的屋子里,掘地三尺,不要放過任何一處地方,給我好好搜找,有什么書函之類的東西,立刻交給我!庇窒蛟杏鸬溃骸霸y(tǒng)領(lǐng),屋子后面有一條小山路,一直走過去,會有一處山洞,里面存有大量兵器,你帶人去看一下,那些兵器你看看如何處理更好!

  “大量兵器?”袁尚羽臉色一緊,知道事有蹊蹺,也不廢話,迅速帶著幾名部下往后面山洞去。

  山洞藏有大量兵器,宇文承朝知道事關(guān)重大,必須要讓袁尚羽看明白,而且回去之后,也要將此事向老侯爺詳細(xì)稟報。

  陳芝泰見大公子和自己說了一半,忽然不再理會自己,反倒是和袁尚羽轉(zhuǎn)變了話題,心中焦急,只以為大公子說過的話可能不認(rèn)賬,湊在宇文承朝邊上,厚著臉皮道:“大公子,您看我的事……!”

  “你去和王逍說清楚,有什么事兒交給他辦。”宇文承朝揮揮手,心中卻想著丁子修背后既然有人提供兵器,雙方就很可能會聯(lián)絡(luò),也不知道在丁子修的屋里能否找到一些相關(guān)的線索。

  他轉(zhuǎn)身到木屋外,大鵬已經(jīng)帶人在屋里搜找,胖魚也主動進(jìn)去找尋。

  “大兄弟,你當(dāng)真不記得了?”秦逍也在尋思丁子修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的時候,陳芝泰擠出笑容湊上來:“你想想就能記起來,我提醒你一句,當(dāng)時……當(dāng)時大公子還說了一句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情人終成眷屬?”

  “是啊是啊!标愔ヌ┟奸_眼笑:“是不是記起來了?”

  秦逍皺眉道:“陳當(dāng)家,你說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和上山剿賊有什么關(guān)系?我被你弄糊涂了!

  “有關(guān)系啊!标愔ヌ┬南肜献佣家呀(jīng)暗示成這樣,你還記不起來,這就有點耍無賴了,干脆直白道:“大兄弟,我說的是二夫人,你們答應(yīng)過的,要讓我和二夫人有情人終成眷屬。行走江湖,一諾千金,你們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shù)!

  他話聲剛落,秦逍還沒說話,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陳芝泰,你說什么?”

  秦逍回頭看過去,見說話的卻是二當(dāng)家張樹寶。

  棄械投降的匪眾都被反綁雙手,分成幾處蹲在地上,由白虎營的精兵看守。

  張樹寶此刻也被綁了雙手,就蹲在邊上那一群人中,本來低著頭不敢吭聲,忽然聽到陳芝泰這邊說的話,頓時火冒三丈,罵道:“你要和誰有情人終成眷屬?你這個無恥小人,竟然生起這樣卑鄙的心思!

  陳芝泰一心想讓宇文承朝這邊履行承諾,沒有在意張樹寶就在邊上,聽到張樹寶的叫罵,伸頭瞧過去,見張樹寶正一臉惱怒看著自己,老臉一紅,有些尷尬。

  想要奪取別人的老婆,卻偏偏被人家的男人聽見,陳芝泰臉皮再厚,那也有些發(fā)燙。

  “陳芝泰,你這個狗賊,欺軟怕硬,貪財好色,卑鄙無恥,兩面三刀,終究不得好死!睆垬鋵毊吘故俏娜,出口成臟:“像你這種無恥小人,就算死了,那也要進(jìn)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陳芝泰本來還有些尷尬,可是一聽張樹寶罵的這樣狠毒,怒氣上涌,沖上前去,一把揪住張樹寶衣領(lǐng),面露兇色:“姓張的,你再罵一句試試?老子一拳打爆你的頭,你信不信?”

  邊上守衛(wèi)的兵士也不阻止,只當(dāng)看戲。

  張樹寶見陳芝泰面露兇色,還真有些害怕,卻還是忍不住道:“你……你要做丑事,還不許人說?”

  “丑事?”陳芝泰怒道:“我實話告訴你,我和二夫人私下聊過,她是上了你的當(dāng),被你所騙,這才跟了你。她說你根本不算個男人,懦弱無能,早就看你不順眼,她還說這一輩子唯一喜歡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是因為在山上能偶爾看到我,她早就走了。我和她情投意合,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兩情相悅,兩個相愛的人歷經(jīng)艱辛,最后要在一起,這有什么錯?你說,有什么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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