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主播聽到司馬局長的話后,表情先是一陣恍惚,好似在回憶什么,許久才開口說道:
“你們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就算了,我一直都沒有說謊,我那個視頻也根本就不是炒作,我是真的見了鬼!!”朱主播越說情緒越激動,到了最后幾乎是在聲嘶力竭的吼了。
在她頭上、臉上插著的那些銀針也跟著一顫一顫的,但是她始終都沒有察覺。
還有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她在回憶之前遇到那個女鬼事情的時候,無論是神色還是語氣里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之意……。
這不免讓我覺得有些不正常,按理來說,一個人遇到了讓自己害怕的怪事,在驚嚇過度后,即便是完全恢復(fù)了過來,當他回憶起之前發(fā)生事情的時候,也同樣會害怕,但是這個朱主播卻不然,自她醒過來之后,我從她的臉上以及雙眼之中看到的都是:疑惑、驚訝、憤怒、焦慮……但,唯獨沒有就是恐懼!
“朱小姐,你先不要著急,我們并沒有否認你說的話!彼抉R局長上前一步,看著朱主播說道。
“既然你們都相信我,為什么還要讓我去網(wǎng)上公開發(fā)表承認那件事情是我自己炒作?!”朱主播看著司馬局長問道。
“因為如果你不這么做的話,極有可能會造成社會上面的恐慌,同時還會被別有用力的不法份子利用此次件事進行再次加工炒作,蠱惑人心,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你一個聲明能解決的問題了!彼抉R局長看著朱主播說道。
朱主播聽到司馬局長這么說后,把剛要準備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司馬局長問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如果我就此在網(wǎng)絡(luò)上面承認那件直播見鬼的事情是網(wǎng)絡(luò)炒作的話,那么我的飯碗也就砸了,而且我在網(wǎng)絡(luò)上面的名聲會讓我抬不起頭來,雖然我只是一個視頻主播,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和底線。”朱主播看著司馬局長說道。
司馬局長聽到朱主播的話后,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跟在他身旁的其中一個警察,那個警察則是看著司馬局長微微搖了搖頭。
他搖頭表示他們對此事也無能為力。
司馬局長見此只得看著朱主播開口說道:
“朱小姐,目前來說,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委屈你了,而且這件事情不能再往后脫了,你必須現(xiàn)在就在網(wǎng)上發(fā)出聲明,如果這么做會對你的職業(yè)造成影響的話,我倒是愿意幫你再尋一個別的工作,保證委屈不了你!
“你說的都是真的?別到時候我在網(wǎng)上發(fā)完聲明之后,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你們。”朱主播聽到司馬局長的話后,思索了一會兒,有些狐疑的抬頭看著司馬局長問道。
司機局長聽到后,笑著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朱主播:
“你把這個拿好,出院后就打上面的那個電話聯(lián)系我就行。”
朱主播接過那張名片,低頭看了一眼后,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接著便有警察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在了她的面前,教他應(yīng)該如何如何去寫聲明此事。
直到現(xiàn)在,那個司馬局長才回頭朝著我和胖子這邊看了過來,他先是看了我和胖子一眼后,便轉(zhuǎn)頭朝著一旁的趙曼問道:
“那兩位也是你們靈異調(diào)查隊的?”
趙曼搖頭:
“他們兩位并不是我們靈異調(diào)查隊的,而是茅山派龍虎宗的道士!
“道士??”司馬局長在口中重復(fù)念了一遍,然后再次轉(zhuǎn)頭朝著我和胖子這邊看了過來。
雖然司馬局長在盯著我和胖子看,但是我見他沒有找主動跟我們說話的意思,我便也沒說話。
“龍虎山距離這東店市區(qū)可不算近啊,兩位大老遠的趕快來這里也是為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鬼?”我們?nèi)讼嗷σ暳思s有兩三分鐘,司馬局長當先看著我和胖子開口問道。
“對,我們來這里的確是那件事情!蔽胰鐚嵳f道。
“那你們覺得這件事情只是一件普通的靈異見鬼事件,還是背后另有隱情?”司馬局長朝著我這邊走了兩步,靠近看著我問道。
聽到司馬局長這么問我,我心中一下子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他了……
難道直接跟他說那具女尸是因為我才從古墓里面逃出來的?我估計我要是這么說出來,他們能分分鐘能把我給拷走。
這時,站在我身旁的趙曼替我解圍的說道:
“司馬局長,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那個女鬼具體是什么身份我們靈異調(diào)查隊已經(jīng)派人全力追查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查清!
司馬局聽到趙曼所言,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好,上面對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很看重,你們一定要抓緊事情,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網(wǎng)絡(luò)上面的影響你們不用操心,我們會去找專業(yè)的公關(guān)團隊解決!
趙曼點頭:
“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去查清楚!
“那就好……”司馬局長答應(yīng)了一聲,便再沒有說話。
病房里面也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下來,只有朱主播手指不斷敲擊電腦鍵盤的聲音,還有坐在她身旁那個一直告訴她應(yīng)該怎么去寫的警察低聲說話的聲音。
這時,胖子有些鼓不住勁了,跟我說了一句他出去吸根煙,便一個人走出了病房。
胖子走出去沒多久,朱主播便把那份網(wǎng)絡(luò)聲明寫完,從電腦上面發(fā)了出去,司馬局長等人沒有絲毫停留,甚至連招呼都沒有來得及跟我們打,便急匆匆的帶著電腦走了。
而之前那個用銀針把朱主播情緒穩(wěn)定下來的小女孩卻留在了病房里面,朱主播腦袋和臉上面的銀針,她還沒有拔走。
中醫(yī)的針灸也有很多講究,若是時間未到,提前把患者身上的銀針給拔掉,反而會對患者造成不利的影響。
我見司馬局長等人帶著筆記本走出了病房之后,便開口對身旁的趙曼問道:
“趙曼姐,那個司馬局長到底是什么來頭?”
趙曼接著對我說道:
“岳隊的頂頭上司,不過我之前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今天第一次見到!
“原來是這樣!蔽覒(yīng)了一聲,便準備朝著躺在床上的那個朱主播走過去,想問問她那天遇到‘女鬼’的詳細過程,畢竟這件事關(guān)系到那具從古墓里面逃出來的女尸,馬虎不得。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從病房外面?zhèn)髁诉M來,我聽到后,開始還以為是胖子回來了,心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剛要開口說話,便看到病房門外面走進來一個陌生男人,他一走進病房便看著我們幾人開口問道:
“誰叫朱誠舞?有個快遞。”
聽到那快遞小哥的話后,我有些蒙了,這怎么送快遞都送到醫(yī)院病房里了?
“我就是朱誠舞,不過我最近沒有在網(wǎng)上買東西,是個什么快遞?”這時躺在床上的朱主播開口說道。
“或許是別人送你的,你先簽收吧!笨爝f小哥說著從外面拿進來一個黑色的包裹遞給了躺在穿上的朱主播。
簽收之后,朱主播看著手里的那個快遞,面帶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上面也沒有寫發(fā)件人,到底是誰送給我的?”
“你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來幫你拆吧。”趙曼說著便走了過去,把朱主播手中的包裹拿了過來,接著便用一把小刀劃開了上面纏著的膠帶。趙曼把黑色的包裝袋打開之后,她往袋子里面一看,表情一瞬間就凝固了……
“怎么了趙曼姐?”我感覺趙曼的臉色不對,心中便感不妙,忙開口問道。
“十三,你過來看看!壁w曼抬頭對我說道。
我好奇的走到了趙曼身旁,朝著她手中的黑色袋子里面一瞧,當場就吃了一驚!
因為,在這個黑色的包裝袋里面,正是一件給死人穿的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