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振天的話后,胖子在一旁疑惑地問道:
“什么是旱魃?”
“旱魃就是成了精的僵尸!睏钫裉煺Z氣冷冰冰地說道。
胖子聽到“僵尸”兩個字,臉色馬上就變了,轉(zhuǎn)頭看向了我,估計實在征求我的意見。
其實當我聽到“旱魃”這兩個字的時候,開始也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仔細一想,才想了起來,在我小時候也聽爺爺講過在他年輕的時候,村子里也鬧過一次旱魃,當時就是爺爺和村子里面的人一起跟著茅山老道士去打的旱骨樁。
打旱骨樁又稱打旱魃,旱魃,是一直成了精或者是變異的僵尸,旱魃的出現(xiàn)多半是死后一百天內(nèi)的死人由于風水問題所變。
變?yōu)楹调傻乃廊耸w不腐爛,不生蛆,墳上不長草,墳頭還滲水,旱魃一旦出現(xiàn),不僅附近天氣常年大旱,它甚至到了晚上都會棺材里爬出來吃人,轉(zhuǎn)吃小孩的心肝,哪里一旦要是鬧了旱魃,方圓幾十里都不得安寧,只有找到這旱魃,并且把它給釘住燒了,這禍害才能除去,天才會下雨。
然而這旱魃到底難不難對付,我便不得而知了,因為咱畢竟沒有接觸多,但是我猜測這僵尸都成精了,能好對付嗎?而且我爺爺還跟我說,那旱魃不好找,它藏身的地方太多,簡直就是狡兔三窟。
“怎么樣,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楊振天看著我又問了一句。
“答應(yīng)!蔽乙灰а来饝(yīng)了下來,現(xiàn)在能不答應(yīng)嗎?我要是不答應(yīng),去哪找弄那一百萬?再一個要是這楊振天怪脾氣一犯,再變了卦,我上哪哭去?
不管怎么樣,那我都得答應(yīng),絕對不能讓胖子掛了,而且我自己心里也有一個小算盤,這旱魃也屬于僵尸,而且還是成了精的僵尸,在它藏身的棺材里或許能有尸菌,只要有了尸菌,便能快速的讓安如霜恢復千年道行。
這也是我答應(yīng)楊振天的重要因素。
見我答應(yīng)了下來,楊振天先是點了點頭,讓我和胖子在這里等他,他自己則是走進了屋子。
約莫了能有十多分鐘,他便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白色的青花瓷小藥瓶。
他把藥瓶遞給了胖子說道:
“這里面的藥丸能暫時克制住你身體里的陰陽降頭草,等你們把那旱魃給除了,我就給你徹底解開這陰陽降頭草!迸肿由斐鲭p手接了過去,直接放進了口袋,也沒道謝。
“那行,胖子咱走,去跑馬村!闭f著,我倆一起走出了院子,上車,用手機查找了一下地圖,朝著白馬村就開去。
“師兄,那什么旱魃不旱魃的,好對付不?”胖子開著車問我道。
我嘆了口氣:
“好對付的話,我楊振天就不會讓咱們?nèi)チ恕!蔽艺f著拿出了手機,給清風道長打個電話過去,我現(xiàn)在自己沒底,只能問問我?guī)煾杆懿荒軄韼兔Τ裟呛调桑墒鞘謾C響了半天都沒人接,清風道長他人跑哪去了?我還等著問他關(guān)于龍虎七赦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車子一路不停地開去,這段路的確不近,我和胖子開了半天車才趕到,到達跑馬村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到了這跑馬村,我和胖子隨便找了一家還沒有熄燈的住戶敲開了門。
給我們打開門的是一個老大爺,他見我和胖子都是生人,還各自背著包,有些警惕地看著我倆問道:
“嫩(你)們是來干啥子的?”
“大爺,我們是茅山派龍虎宗的道士,聽說你們這里鬧旱魃?”我看著那個老大爺直接表明了身份。
果然,那老大爺一聽我是茅山道士的時候,本來十分警惕的臉上馬上變得緩和了起來,先是瞧了我和胖子幾眼,然后笑著對我們說道:
“弄了半天原來是茅山道士,快,快進屋!
進屋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就那老大爺自己一個人住,沒等我和胖子坐下呢,他便上前問我和胖子道:
“小伙子,飯吃了沒?”
胖子連連搖頭:
“我們這一天光趕路了,還沒吃呢。”
“那我去給嫩倆下幾碗面條。”老大爺說著就進屋去給我和胖子下面條去了。
于是,我倆等面條上桌,多放辣椒,吃得出了一身大汗。
面條吃到半截,那老大爺上來問我和胖子誰告訴他們這里鬧僵尸旱魃的?
胖子實在,吃著面條直接說出了實話,說是一個叫楊振天的人告訴我們的。
那老大爺聽后點了點頭,看著我和胖子,語氣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說嫩倆個真的要去找那旱魃?它可厲害著來!
聽到老大爺?shù)脑挘倚哪钜粍,我和胖子是初來乍道,人生地不熟,但是眼前這老大爺卻是在跑馬村住了好幾十年,何不讓他給我們多說一些當?shù)刈罱龅胶调傻氖虑,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些信息對我們來講十分有用。
于是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看著老大爺問道:
“我說大爺,您能給我們講講你們村子里鬧旱魃到底是怎么個鬧法不?”
就這樣,那老大爺才給我和胖子講述了起來:
這鬧旱魃,起先是村里老有人丟雞丟鴨的,開始村子里還以為是來了村外賊,可是過了不久,竟然有人家的牛也丟了,然后就是豬圈里的豬也丟了,終于有一天晚上,村長在家里突然聽見院子里的狗叫,然后狗低吼了一聲,就再也沒叫了,然后就是雞狂叫的聲音,等村長和家里人把屋門打開跑到院子的時候,雞早已不見了,一只都沒有剩下。
怪異的是,大門竟然還在鎖著呢,也就是說,大門從來就沒有打開,雞籠打開了,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時,村子長才想起他的狗,當他來到他的狗面前,整個人都怔住了,那狗的肚子好像被什么利器劃破了一樣,內(nèi)臟和腸子流了一地,地上一灘血,狗的頭直接斷了,和脖子分離,只有一點兒皮毛和脖子相連,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活活撕斷一樣……
再后來,這慢慢發(fā)展成有人家里開始丟小孩子,一到晚上,前一分鐘還在院子里自個兒玩的孩子,下一分鐘就不見了,門也鎖的好好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自此之后,大家就感到事情的怪異和恐懼了,整個村子人人自危,心念惶惶,還有的村民反映說,他和家人經(jīng)常在半夜里聽到房頂之上有動靜,好像有人在房頂上走路一樣,這里的人住的都是瓦房,房頂稍微有一點動靜,就能聽的清清楚楚。
直到村子一個年歲大見識廣的老頭說村子里這是鬧僵尸旱魃,老頭這么一說,村民們都聯(lián)想起附近這幾個村子已經(jīng)小半年滴雨未見了,都各自慌了神,便四處找高人來看。
可是請來的“高人”也不少,各種稱自己多牛X,多厲害的人,全都一個不剩的全交代在了村后頭的墳圈子里,錢沒少花,人沒少死,但是那旱魃依舊沒有除掉。
老大爺跟我和胖子說到這里的,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哎!這是造孽啊造孽,這都死了多少人了,村子里能搬走的全搬走了,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只能等死咯……”
聽了老大爺?shù)脑捄螅覄傁腴_口勸道幾句,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正是我?guī)煾盖屣L道長給我打過來的。
“喂,師父!
“你在醫(yī)院幾樓?我昨天晚上有急事耽誤了,馬上就到醫(yī)院了。”清風道長對我說道。
“我……我沒在醫(yī)院!蔽覍η屣L道長說道。
“什么?不在醫(yī)院,那你在哪?”清風道長問道。
“跑馬村。”我說道。
“跑那么遠干什么?”聽清風道長的語氣,他似乎知道這跑馬村。
“這村子里鬧旱魃,我準備和胖子把它給揪出來滅了!蔽艺f道。
“啥?!你倆個傻蛋二百五!!簡直是初生牛犢不怕蘭州拉面,那旱魃你們也敢去惹?!聽著啊,我馬上就趕去那跑馬村找你們,你倆千萬別去找那旱魃,要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先隨便找戶人家住下,我沒去之前別出門,聽到了沒有?!”清風道長似乎被我剛才那句話給驚到了,掛斷了電話,火急火燎地朝著跑馬村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