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著最后的意志強撐著給了龐輝一記重擊之后,肌肉兔再也支撐不住了。
沒有哪個雄性能夠承受下半身受創(chuàng)的痛苦持續(xù)長時間戰(zhàn)斗,即使是忍痛能力最強的兔子也不例外。
伴隨著嘭的一聲,龐大的身軀砸落雪地。
這只穿過空間通道而來的肌肉兔就這樣無比屈辱地死在了異世他鄉(xiāng)。
脫離了生死危機的龐輝此時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同時有些賭氣似的,下意識便想將狙擊槍扔到一邊。
當然下場便是又被槍桿敲了一下腦袋。
砰的一聲,龐輝直接被敲暈了過去,而狙擊槍也被其重新收回了體內(nèi)。
陳琴以及夏天二人立刻上前查看起了龐輝的情況。
在確定龐輝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昏了過去之后,兩人幾乎同時跌坐在了地面之上。
先是兔群,而后又是肌肉兔,長時間的戰(zhàn)斗早已經(jīng)榨干了他們所有的體力。
“對了,特質(zhì)寶珠。”
這時,陳琴突然想起還有正事沒干。
“你休息會,我去吧!毕奶鞉暝孛媾榔穑∪馔玫氖w走去。
隨后肌肉兔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超凡能力,但彌漫太云山的風(fēng)雪必定與對方有關(guān),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夏天決定還是查看一番比較好。
特質(zhì)寶珠一般在超凡生物的心臟位置生成。
只見夏天從包中抽出小刀,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成功將肌肉兔的胸膛剝開。
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特質(zhì)寶珠的蹤跡。
就在夏天抬起頭,準備告知陳琴這個消息,一聲突如其來的槍響卻直接打斷了他。
砰!
夏天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他的身體如同被巨錘砸中一般橫飛出去,落到雪地之上一動不動。
“夏天!”陳琴睜目欲裂,起身便準備沖向夏天所在的位置。
砰!
又是一聲槍響,
陳琴的身體同樣橫飛出去。
兩個身影緩緩從風(fēng)雪之中顯現(xiàn)。
正是魏文以及身旁的少女馨兒。
此時魏文手中握著一把徑直的象牙白手槍,很顯然剛才的槍響正來自于此。
“好險啊魏哥,萬一出現(xiàn)的是你心心念念的源生特質(zhì)寶珠,被這些賞金獵人一摸就沒了!
馨兒一臉擔(dān)憂地拍著胸口。
“你啊,還好意思說!蔽何囊荒槍櫮绲赜檬种更c了點馨兒的腦袋。
“要不是你纏著我說話,咱們怎么會差點趕不上!
“人家錯了嘛!避皟亨街欤b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搖晃著魏文的手臂。
魏文哪受得了這樣撒嬌,連忙摸了摸馨兒的頭以示安慰。
二人就這么站在那里,旁若無人的談笑著,直接無視了周圍還躺在地上的三人。
“行了行了,先辦正事。”
又與馨兒說了幾句之后,魏文拍了拍對方的手,待馨兒松開手后,便直接朝著肌肉兔的尸體走去。
“你...你們是誰?”
“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不遠處的夏天似乎是恢復(fù)了意識,此時正捂著不斷流血的腹部出聲問道。
對于魏文,印象最深的應(yīng)該是陳琴。
當時不論是夏天還是陳升,都沒有過多關(guān)注這個插他們隊的人,所以一時倒也沒有認出。
“哈哈哈魏哥,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好搞笑,好娘炮哦!
由于嗓音偏女性化的原因,夏天很少說話,在隊伍中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沉默寡言,只有必要的時候才會開口。
而此時面對夏天的質(zhì)問,少女馨兒的第一反應(yīng)竟是嘲笑起了他的嗓音。
倒是魏文,他的眼中此時只有肌肉兔的尸體,所以直接無視了夏天,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反應(yīng)。
然而,當魏文發(fā)現(xiàn)尸體內(nèi)并沒有特質(zhì)寶珠時,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特質(zhì)寶珠呢?!”
這是魏文自從開槍之后第一次將目光放到夏天等人身上。
然而話剛說完,魏文并卻似乎沒有打算等待夏天回答。
“你們,過來。”
只見魏文突然轉(zhuǎn)頭朝著風(fēng)雪中喊了一句。
隨后,一隊士兵緩步從風(fēng)雪中走出。
“去,搜索這幾個人身上的包!
“把他們身上的特質(zhì)寶珠搜出來!
“如果沒有找到,就給我把他們殺了。”
源生特質(zhì)寶珠,從超凡生物的身上獲取的幾率很小,幾乎可以說是無限接近于零的,每一顆源生特質(zhì)寶珠的生成幾率都跟中彩票差不多。
但有一個方法可以提高這個幾率。
那便是殺死吸收過源生特質(zhì)寶珠的人或是伙伴,其死后必然會再次凝結(jié)出源生特質(zhì)寶珠。
雖然知道陳琴幾人不過是普通的賞金獵人,吸收過源生特質(zhì)寶珠的幾率微乎其微,但魏文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再者來說,他的狼靈已經(jīng)很久沒有品嘗過少女的鮮血了,都快要罷工了。
在場的這三個賞金獵人中正好有一個女人,可以用來喂給狼靈。
“我拒絕!”
然而,在魏文說完之后,士兵隊長率先站了出來。
“我們是士兵,士兵的首要職責(zé)是保家衛(wèi)國,我們不可能為你做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
“如果你對我有所不滿,那你可以跟我的長官投訴我!
“但要我做這種事,不可能!”
說完,士兵隊長隨即轉(zhuǎn)身,對著手底下的士兵發(fā)起了號令。
“聽令!”
“向后....”
砰!
槍聲再次響起,士兵隊長的話語聲戛然而止。
在他的額頭,赫然多出了一個血洞。
魏文充斥著危險光芒的黃色豎瞳看向呆若木雞的士兵,同時槍口在他們之間來回擺動著。
“去做我讓你們做的事。”
“不聽的,我就送你們?nèi)ヅ隳銈冴犻L!
這些普通士兵大多都是入伍沒多久的新兵,哪里見過這種動不動就殺人的場面。
再加上魏文不斷擺動的槍口。
隨著第一個士兵緩緩走出,而后立刻有幾人緊隨其后,分別朝著夏天三去。
“你們敢?!”
幾人中唯一清醒的夏天怒視著這些朝他們走來的士兵。
但相比魏文的手槍,夏天的怒吼實在沒有威懾力,所以并沒能阻止這些士兵前進的腳步。
“沒有找到特質(zhì)寶珠。”
“這里也沒有!
隨著夏天幾人的背包被翻了個遍,魏文的眼神愈發(fā)陰沉了起來。
“那就殺了!
然而幾個士兵卻始終站在原地,槍口指著夏天幾人不論如何都無法扣動扳機。
“廢物!
最終,魏文失去了耐心,揮手驅(qū)散了士兵,決定自己親自動手。
士兵們松了一口氣,快速退到一旁。
魏文則走到了夏天面前,手槍緩緩抬起。
他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波動,仿佛自己接下來并不是要殺人,而只是要踩死螞蟻一般。
然而,就在魏文即將扣動扳機的一瞬間,一個森寒無比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后響起。
“你....想對我的隊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