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才本身就性格比較孤僻,不太會和別人說話。王槿之偏偏這樣說,她就更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年代還沒有后世信息那么發(fā)達(dá),趙攀金沒有見過后世那些當(dāng)代直男直女噎死人的發(fā)言。所以王槿之說實(shí)話,她反而不信。
趙攀金以為王槿之是故意這樣說的,反倒因此高看了王槿之一眼。
因?yàn)檫@個時(shí)代的人都好面子,不管心里如何想,面對對方的道謝通常都是來者不拒的收下。只有真正的高人,才會像王槿之這樣不求名利。
趙攀金攏手行禮!暗篱L大善,非吾能及!
王槿之面對趙攀金干巴巴憋出的一句古言,有些懵逼,大善什么鬼?她不知道對方想到哪里去了,便道。“好好說話!
“我不是什么道長,也不興這些虛禮!
“那高人名號?”趙攀金又問。
王槿之見她還這樣文縐縐的說話,頓時(shí)便不高興了。
這位仙氣飄飄的道長在趙攀金面前,很有生活氣息地翻了一個白眼,瞪眼道!捌▊高人!我就是這鄉(xiāng)野的赤腳大夫!”
“叫我王大夫就好!”
她開口就是一口老鄉(xiāng)村的俗氣。
趙攀金和黃坤都一臉驚訝地仰視著突然崩人設(shè)、站起來的道長,然后目光看向她道袍下光(和諧)裸著踩著泥土地上的鐵腳。
心道這高人真是名副其實(shí)的高啊,說赤腳還真特么是光著腳啊,可能真的高人就是這么灑脫不羈。趙攀金和黃坤在心里想到。
要是其他隱士聽到她們的心里話估計(jì)會破口大罵:才不是嘞,我們可是很愛惜羽毛的。
不過,好在真的勇士是敢于打破平靜的。王槿之掏了掏耳朵,又道!拔衣犅勀銈冎昂孟裼腥苏f,誰誰走丟了!
“嗯,這也是我們這次來這里的原因。”趙攀金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男朋友黃坤。
在對方鼓勵的眼神下,她繼續(xù)說道。
“本來是好好的一趟大四畢業(yè)旅行的……但半年前我們這群人旅游中,程家千金最先在山中莫名失蹤!
“再過了一個月,在我們?nèi)ふ页绦〗愕穆吠旧希业挠H妹妹也無故失蹤了。到最后,包括男生宿舍的宅男劉,總共失蹤了三人!
說到妹妹,趙攀金頓了一下,扶了扶眼鏡!安缓靡馑,我情緒有些失控。”
“沒事,人之常情。”
王槿之劍眉微挑,搖搖頭!翱梢愿嬖V我失蹤的人都叫些什么嗎?”
不知道王槿之為什么非要知道失蹤人的身份。趙攀金有些警覺地看向她,似乎有一瞬間懷疑王槿之和那些人販子有關(guān)。
但面對趙攀金疑惑不解又機(jī)警的視線,王槿之還是一副坦然的樣子。她看著趙攀金,然后指了指山頂那片云霧繚繞的地方。
“我就住在那上面的村落里,對這片比較熟!
“知道名字的話,沒準(zhǔn)可以幫你問到那三人的行蹤。”
趙攀金與王槿之對視了片刻,不知道是被王槿之坦然的視線說服,還是被好人濾鏡營造的正義感虜獲,她這才點(diǎn)頭繼續(xù)道。
“那謝謝道長了。”
“我們這群人中失蹤的人,有我妹妹趙攀銀、程晚吟,以及一名叫做劉福澤的男生。這其中,除了最先失蹤的程晚吟是豪門千金以外,我妹妹和那個男生都家境普通。”
王槿之垂眸!拔抑懒恕!
她就是想得知那位走丟的程家大小姐是不是程晚吟而已。
沒想到還真是。
“我叫趙攀金,這位是我的男朋友黃坤,也是組織這次班級畢業(yè)旅行的人!壁w攀金說著,自我介紹了一下,又介紹了一下旁邊因?yàn)閯倓偨?jīng)歷有些頹喪的男朋友。
“我們因?yàn)榫竭t遲沒有找到人,所以再次出發(fā)到當(dāng)初旅行的地方,想在這附近的山中找找看。這次上山也是依舊如此,結(jié)果人沒想到人沒找到,還遇到老虎!
“然后就這樣了……一人還在虎口喪生了!壁w攀金比劃了一下。她說的在虎口喪生的人,就是之前她們口中交談的那位叫做曉燕的姑娘。
“要不是王大夫您恰巧路過,可能我們也要危險(xiǎn)了。”
王槿之點(diǎn)點(diǎn)頭,又和黃坤交流了幾句。
蘇雪從一塊巨大山石后蹦出來,對呆呆站在一旁插不上話而發(fā)呆的傻大個李彪喊道!袄畋肽銢]事吧!”
之前被李彪硬是驅(qū)趕走的蘇大小姐不放心男朋友的安危,所以并沒有跑多遠(yuǎn),便就近躲在附近的一塊山石下。
她準(zhǔn)備觀望觀望,要是男友那邊情況不對,便立馬出來幫忙。結(jié)果卻遠(yuǎn)遠(yuǎn)目睹了王槿之暴打公老虎和母老虎的全過程。
震驚了片刻,蘇雪這才火急火燎跑出來找李彪。
“寶寶你沒離開?”李彪抬起頭看向飛奔過來蘇雪,驚異道。
他眼中閃過幾絲欣喜。
“傻瓜,還不是擔(dān)心你!”
“我沒敢跑遠(yuǎn)!碧K雪撅起嘴,拉著李彪的手東瞧西瞧。在確定自家男友身上真的沒有傷后,她這才想起了要向王槿之道謝。
蘇雪拉著李彪的大手,走過來,結(jié)果就正好看到了那位道長抬起頭與趙攀金交談的瞬間。她再次被震撼了半響,發(fā)出一聲感嘆。
“天哪!你好帥啊!”
這句驚嘆打斷了王槿之與趙攀金雙方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