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懼極了。
“王槿之,現(xiàn)在是你開玩笑的時候嗎?!”
楚豹也是氣急敗壞地拽住王槿之裙子的領(lǐng)子,視線兇狠地緩緩落到女孩的面前。他那表情恨不得吃了王槿之。“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杰皮臉色也是黑了一圈,不贊同地看著王槿之道。“我真后悔救你!”
這種無所謂的話也是最傷人的。
語畢,枳慧便不可置信地捂住腦袋,蹲在了地上,破口而出!隘偭睡偭耍《集偭!”
王寶寶不知道為什么一夕之間大家都來攻擊母親,大眼睛噙著眼淚。她瞅著兩方的大人。在她認知里母親就是不會開車呀!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兇?
在這里,除了王寶寶,沒人會信王槿之說的。
這年頭懸浮車基礎(chǔ)教育普及那么久,平民人人都會開,像王槿之體質(zhì)那么好的alpha卻不會開?這跟有人說他不會吃飯一般,讓人不可置信。
這個時候,坐在角落像是活死人的徐奶奶卻突然出聲,皺著眉道!拔壹倚〗阏f她不會開車,就不會開車!”
“不要逼她!”
她的聲音如破鑼一般冷而硬,像是古代宮廷里的教使嬤嬤,帶著大家貴族里的冷漠迂腐和高高在上。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自信。
程晚吟聞言略微疑惑地朝徐奶奶看了一眼。她似乎在哪里見過這位老人。
這時候,楚豹哪里還會聽徐奶奶的瘋言瘋語,更不想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是誰,直接開始動手趕程晚吟。
但王槿之護著程晚吟,趁著楚豹拽著她的衣領(lǐng),一個肘擊戳在楚豹腰部,把他打得痛得直不起身。
這支隊伍還沒有面對危險,就已經(jīng)開始內(nèi)訌起來。
王槿之根本不理一臉兇相的楚豹,便將他打到一邊,目光冷然地盯著前方,命令道!伴_車!”
“你敢!”楚豹抹了一把臉。
“怎么不敢?”
“程晚吟聽我的!”
王槿之又一棍子掃到過來搶地盤的楚豹的小腿上,把他掄倒。她挑眉諷刺地看著他,繼續(xù)朝程晚吟開口下達指令。
“50米朝右拐!”
“100米處左拐!”
“他們還在追!”
“繼續(xù)開!直行300米,左拐!”
“再左拐!往小道上開!”
可以說,非常自我了。
程晚吟沒想到這時候王槿之還真要眾叛親離地讓自己開車。
之前王槿之那么做,她還以為丈夫是在耍自己,想要看自己出丑,卻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堅持。
這已經(jīng)很難以惡作劇來說事了。
王槿之明顯是非常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甚至比程晚吟自己還信任。在這么危險的時刻也沉得住氣,交給程晚吟操作。
程晚吟的確猜對了。
在王槿之心里,她戀人姐姐永遠都是最優(yōu)秀的,無所不能的。
只要把事情交給程晚吟,她永遠比自己親自去做都放心。
這突如其來的信任,讓程晚吟血液沸騰起來。
在聽到指令后,她咬咬牙,便按下油門的按鈕。然后對著面前的藍屏,手指如跳舞般,快速操控起來。
一個敢說,一個敢做。
“臥槽你…”
楚豹捂著自己生疼的小腿骨,看到程晚吟比自己不差多少的手速,把剛剛嘴邊的臟話又咽了回去。他感覺自己臉上好像被打了一巴掌般,那么疼。
原來那個殘疾alpha能叫她老婆操作…不是人家瘋了,不是人家小肚雞腸懷恨在心,而是人家老婆真有這本事,而且開得還不賴。
杰皮和簡丹也啞口無言。
枳慧聽見周圍沒有了吵鬧聲,連那滲人的沙沙聲都在減小。她蹲在地上,抬起頭,便看到那位在車燈下如彈鋼琴般閃閃發(fā)光的女孩。
真是服了。
她對這對夫妻真是服了。
“甩開了!蓖蹰戎。
他們的神情終于放松下來。
楚豹喘了口粗氣,瞪了王槿之一眼。最后他們決定在這個地方先待一段時間休整,便去了不遠處的居民樓尋找物資。
大家這時候都不想留在這詭異的硬石基地了。
王槿之和楚豹他們商量了一下,已經(jīng)決定好,暫時休息一晚便離開這里,向深紅基地出發(fā)。
不知道是不是特色的原因,硬石基地里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是黑漆漆一片。這讓眾人很難察覺到時間的流逝,只能看著個人智腦上的時間來確定什么時候了。
楚豹和王槿之他們搜尋了七八個小時的物資,再淺睡了一覺。大家第二天稍作休整,便開始吃起了早餐。
期間,簡丹怕驚擾來蜘蛛群,將警報器的聲音關(guān)了。
當王槿之給行動不便的徐奶奶喂綠糊糊的時候,突然后邊的公路上傳來了許多鬼哭狼嚎的嘶吼聲和求救聲。
這次的距離太近,王槿之下意識看向了團隊的隊長楚豹。
其余人也看向了楚豹。
他們都沒有動,只是目光緊緊盯著那邊的動靜。
片刻后,他們便看到路的拐角那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男性alpha,揮舞著雙手,很是驚慌失措地朝他們跑了過來。
“救命!幫幫我!”
王槿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后面的拐角看去,更多的人從那里出現(xiàn)往這邊跑。
他們在看到懸浮公交車,頓時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般。有人在揮手求救,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揮舞著武器,有人還在撿地上灑落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