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一聲,“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并沒有吵架。你是他朋友吧,我聽星星提起過你!
星星,呵,誰和他那么熟了。
許暮毫不留情地出聲嘲諷,“那可真是不幸,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從你嘴里,聽到任何有關我們之間的事!
“那可真是讓人為難!迸岣甸苄Φ脽o奈,伸手去牽忙如星垂在身側的手,“這次多謝你的照顧,接下來的事,就不勞煩這位朋友了!
許暮沒放手,兩人暗自較勁,忙如星被兩人扯疼了,嘴里小聲喊著裴傅檐的名字。
許暮表情一僵,雙手微微愣住,裴傅檐趁機將人摟進自己懷里抱緊,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忙如星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角,往他懷里蹭了蹭。
裴傅檐轉身的腳微微站住,朝許暮看過去,“回去吧,今天也不早了。不管你是星星的誰,今天的事都要謝謝你!
“呵,大可不必!痹S暮冷著眼,目光掃過他懷里睡得香甜的忙如星時,眸底的神色又逐漸緩和下來。
裴傅檐將人帶了回去,懷里人還沒沾到床,就吐了他一身,稀里嘩啦液體順著他衣服不停的往下淌,那場面別提多壯觀。
男人只是無奈又縱容地笑了笑。
轉身將他帶進浴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個通透,將他撈出擦拭干,換上一套干凈的睡衣放進被子里,轉身將兩人臟掉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
房門打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床上的人覺得燥熱,不安分的踹開了被子,歪歪斜斜翻坐起身,胡亂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見來人,他突然停下來呆呆傻傻地看向他。
裴傅檐邁開雙腿上前坐在床邊。
“幫我脫了好不好?”他悶著鼻音低低說,“好熱,我難受!
這段沉默持續(xù)了很久,直到忙如星漸漸紅了眼眶,熱得隱隱有些受不住的時候,男人才緩緩開口,和他說了句好。
男人修長的手指拂過領口,將睡衣扣子從上到下一粒一粒的解開,喝醉的人悶悶哼了兩聲,雙手緩緩勾上他的脖子。
一個滾燙的吻落在男人唇邊,然后順勢往下,舌尖滑過他的喉結,帶著一股又潮又熱的鼻息,隱隱有幾分失控的味道。
"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嗓音低沉好聽。
“我……我沒醉!彼恢氲乇е腥瞬鳖i。
剛才出酒吧吹了一陣涼風,他那時就已經清醒了不少,只是身體仍然使不上力。
裴傅檐俯身細細看著他清秀干凈的臉龐,上眼睫輕輕顫動著,呼吸平緩而細膩,男人將他輕輕推倒在床上,俯身從唇瓣上輾轉而過,將舌尖探了進去。
舌尖讓小野貓給輕輕反咬了一口,裴傅檐神色微僵。
忙如星指尖微微一顫,喉間發(fā)出一聲虛弱的氣音,一片片酥麻的感覺從頸間擴散,他伸手抵住不停靠近自己的男人。
“現在醒了嗎?”
耳邊還是男人熟悉的聲音,還有鼻尖好聞的味道。
“醒了。”
裴傅檐摸了摸他的臉,“心可真大,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都能喝醉。”
忙如星忍著羞恥,模模糊糊中感受到男人的手摸到自己腰間,掌心碰過的地方滾燙繃緊,整個人也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不是那種人。”
裴傅檐動作頓了頓,在他耳邊輕輕笑了聲,“你很相信他。”
“相信!
他渾身虛軟地顫抖,聲音微微顫抖著抓緊男人手臂。
“今晚就在這里睡吧,我去客廳!迸岣甸苷f。
忙如星別扭地歪過臉,“那個……要不我還是回去吧,怎么好意思讓你睡客廳。”
“那我留下來陪你?”
男人話里帶著兩分打趣。
忙如星臉頰更紅了。
“不要!
“那就乖乖睡覺。”男人給他捻好被角,“我可不敢保證美人在懷,自己還能坐懷不亂!
忙如星睜大眼睛靜靜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后翻了個身,沒再和他說話。
男人凝眸注視著他后腦勺深深看了一眼,真是個小屁孩,連生氣都這么可愛。
第二天清晨,陽光從窗欞灑進室內,照在床上悠悠閑轉醒的人臉上。
他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懸掛了歐式吊燈的天花板,暖色的墻壁和床邊整墻的書。
他腦袋暈沉沉的,支起身子坐床上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門咔擦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他警惕地抬頭看著來人,有些詫異的開口,“裴教授,怎么是你?”
裴傅檐給他遞過一套干凈的衣服,看著這反應遲鈍的孩子,忍不住笑道:“很意外嗎?這里是我家,我不在自己家,我還能在哪!
“啊,那我……我……我這是……”
“你忘了?昨晚是你那位朋友送你回來的!迸岣甸芤膊涣邌菰谒媲疤崞鹪S暮,畢竟確實也要感謝他。
忙如星臉色微怔,淺淺低頭抿唇,昨晚的經歷頓時猶如電影放映那般一幕幕的涌上來。
他耳垂不自覺地染上些許緋色,安靜下來,伸手拿過一旁干凈疊放起來,隱約還散發(fā)著一股薰衣草味道的衣服。
裴傅檐見他看向自己一動不動,旋即明了一笑,轉身離開時還特意為他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