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萍萍笑得不行,又說了江潮那邊為周同志的事托姚立民跟施愫愫道歉呢!
阮靜秋還要擺大席會會周同志呢,可不是江潮一句道歉就能過的,等著就好,姐妹倆沒再多說這個。
剛回到堂間,施愫愫又被施彥銘拉到旁邊他屋里。
她手上又被塞進(jìn)一沓錢,施彥銘也不怕說,“哥現(xiàn)在窮,只能先給你二百,等后面攢起錢再給你補啊。
記得往后哥的工資還敞開給你用,缺錢了先花哥的再花葉開的,他再咋也是后來的,不能和你哥比。”
施愫愫罕有地沒和他頂,過來擁抱住他,“哥我知道,有你和大姐我真的太幸福了!
她小心地把錢都收到了柜子里,又有了開玩笑的心情,“下輩子我還要拉著你和大姐一起投胎,你們還得給我當(dāng)哥當(dāng)姐,給我當(dāng)移動小金庫!
施彥銘假裝怕怕,“完了,我晚上大概要做被討債的惡夢了!
等兄妹兩個出去,阮靜秋招集全體開會,這次邵征和小姚安也可以列席。
會議的中心內(nèi)容有三,一是結(jié)婚擺酒的日子要選哪天,二就是討論要給施愫愫置辦哪些陪嫁,三是要統(tǒng)計下各人有哪些必須要請的客人。
擺酒的日子好說因為大家都有工作,只禮拜天有空,所以婚禮只能選在禮拜天。
而家具也得一個禮拜才好,新家具擺屋里咋也要晾幾天。
再者雖然現(xiàn)在都說要破四舊不講了,可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大事,還是得討個好意頭的,看來看去禮拜天又趕上陰歷陽歷都是雙日子的,只有下禮拜天五月二十號了。
阮靜秋剛開場說的時候,葉開很怕她為了挑好日子,給結(jié)婚的日子拖到下個月去。
現(xiàn)在一聽是下個禮拜天,別人都還沒說啥呢,他就搶著表態(tài)了,“媽就這個日子最好,還得是媽,最會選日子!”
他這個當(dāng)事人都支持,日子就這么定了下來。
看著嘴甜還會表現(xiàn)的妹夫,姚立安覺著自己太不會了,得想法子破局才行。
第45章
知道葉開的婚房里過日子的一切約等于無, 阮靜秋干脆讓他別管了,婚房里要用的都施家這邊給陪送。
廚房飯廳用的鍋碗瓢盆全套, 冬夏的被子,床單被罩行李箱這些,都和施萍萍那會兒一樣來,也給施愫愫陪送全套。
爭取讓她拎包進(jìn)門就能過日子。
置裝這塊兒,施愫愫說她買的那六塊布剛好就是六身,冬天的棉衣和呢子大衣就不要了。
衣服少了就多添別的,阮靜秋也就沒再堅持。
葉開是軍人,一年四季都穿軍裝,結(jié)婚那天他也說了要穿軍裝。
這樣就只給他做一身外面穿的, 另外再給他織兩件毛衣。
也不能拉了邵征的,他比他爸待遇好, 有里外各兩身的新衣服穿。
就連被子床單被罩也給他準(zhǔn)備了套新的。
這些理好了, 剩下就是大件了。
施愫愫卻說,“爸, 媽,我和葉開商量了,覺著我們也用不上自行車, 還是不買吧。”
想想也是, 平時葉開有車來回, 就是沒車,從西山部隊走過來也就半個小時,姨甥倆當(dāng)散步就走過來了,自行車對他們的小家來說不實用。
“那就給你買塊表, 剩下的錢都給你壓箱。”阮靜秋決定說。
不想葉開又有話說了,“表也不用買, 我已經(jīng)托人在會寧買了塊梅花表,這兩天小陳正好要去那邊辦事兒,順便就給取回來了!
縫紉機(jī)施愫愫不會用也不想用,那還能買啥?
“啥大件都沒有也不好看呢!比铎o秋頭疼了,一下想起來,“愫愫,要不給你買臺照相機(jī)吧?”
“照相機(jī)?會不會太貴了?百貨商店好像沒有賣的。”
對所謂七十年代的大件兒,施愫愫是一件都不想買來著,可要是換成相機(jī)她很感興趣。
穿到了這樣特殊的年代,要是能用相機(jī)把這個時代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將來拿出來紀(jì)念回味一下一定很有意思。
和家人和黑塔可拍的太多了,施愫愫都有些等不及了。
只是她對自家老媽的來歷更加好奇了,曉說更新群搜索把以死八依流九六三.月租四到六元每日更新這會兒就是條件好的人家都不會舍得花錢買不實用的相機(jī)。
而自家老媽卻隨口就提了,買相機(jī)于她不過是喜不喜歡而已。
施愫愫好不容易有想要的了,阮靜秋必須給安排上呀。
“我前幾年在洛安市的百貨商店看到有賣的,不貴,好像是三百六十幾塊,爸媽給你買!
“那我明天托人在洛安幫著看看!笔┏G嗟娜嗣}圈這兩個月拓展了不少。
施愫愫想到關(guān)大姐,忙說,“要不爸你先等等,我明天問問百貨商店的關(guān)姐姐,看她能不能從洛安給調(diào)臺過來,這樣也省得爸問人了,爸你這兩天不是想低調(diào)作人么!
施常青沒想到自己都盡力掩飾了,還是叫她看出來了。
“那我就聽我小閨女吩咐了!
阮靜秋看著父女倆,“不就請誰不請誰的事兒嗎,有什么可煩的!
“靜秋你都有數(shù)了?”
到下午下班前,施常青辦公室里還一直有人來電話問請酒的事。
真要請那么多人,給人看著就太張揚了。
施常青不喜歡這樣。
阮靜秋安慰地拍了下他的胳膊,轉(zhuǎn)向小女婿,“小葉,媽本來想著在林業(yè)局招待所擺酒的,現(xiàn)在看來不行了。
你看就在你那邊部隊食堂擺酒咋樣,這樣你爸這里就跟人說部隊大院里不方便去那么多人,只叫上幾個真親近的擺兩桌就行。
唉,原想著啥都不叫你們小兩口操心的,誰知道有這么些人要往上湊呢。
不過你放心,你只要和你那邊食堂說好了,再給你這邊請的人數(shù)告訴我,別的都不用你倆,家里保證給你們的婚禮辦得像像樣樣的!
“部隊食堂那邊我回去說一聲就行,方便得很。媽你想在哪兒擺酒咱就在哪兒擺,不用有顧慮,和自己孩子有什么客氣的!比~開回道。
葉開是只要給他辦婚禮就高興,地點他是真沒所謂,部隊是他的地盤,還更舒心些呢。
小女婿年紀(jì)輕輕就已身居高位,家里聽著也不簡單,這樣的人脾氣縱算不壞,也是少有耐心的。
阮靜秋就怕新婚的甜蜜期過后,過起日子來他只管給錢,家里事一概不沾手,那小女兒這婚結(jié)得就只是面上光了。
可這兩天,特別是今天,看到他連結(jié)婚證都想藏起來的樣子,又聽邵征說了他早應(yīng)了小女兒家里活全包,也拿出了要做飯的架勢,阮靜秋已對他完全改觀。
雖日子還長,有很多男同志婚前說的一套,婚后根本做不到。
可起碼這會兒,小女婿是誠意十足的。
而且小女兒也不是肯委屈自己的,阮靜秋現(xiàn)在對兩個人的婚姻還是看好的。
這會兒看著葉開一心當(dāng)自己施家人,有事都由著家里做主,真的當(dāng)她和施常青是可以依靠信賴的父母。
真應(yīng)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阮靜秋是咋看他咋順意了,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和煦慈愛的。
阮靜秋側(cè)頭對施常青說,“既小葉說沒什么問題,那就定下來在他部隊食堂擺酒了。等江局長來家做客時好好解釋下,擺酒時咱也不請他了,你這里就請平時和你私交好的幾個,再你廠辦這些,你看行嗎?”
不請江局長,后面誰也沒法說他看人下菜碟只知往上巴結(jié)了。
然后劉副局長他們也可以不請了,壓力頓解。
施常青渾身都松快了,笑呵呵地看著妻子,“還是你有招兒,這一白天我想的腦殼都疼了!
阮靜秋哪能不知道他,“你是不耐煩這些,可不是想不到。”
施常青嘿嘿笑著,“那不是知道有你幫我想么。”
都登記了,就是合法夫妻了,也該給點獨處的待遇了。
散會后,都沒用葉開想招兒,阮靜秋就發(fā)話了,“愫愫領(lǐng)葉開去你屋里看看,你爸不說你們有空還想來家住么,要怎么收拾你倆商量商量!
驚喜就這么降臨了?所以討好了丈母娘的好處是巨大的,葉開是真懂了。
于是在一家人的目送中,施愫愫帶著葉開去了自己房間。
第一次踏入媳婦的閨房,葉開還是知道裝裝的。
很矜持地環(huán)顧一周,“我看這樣就很好,不用收拾了吧?”
從領(lǐng)他過來開始,施愫愫整個就是繃著的。
在外面她還能自然點兒,可在她自己最私人的地方,她真的哪哪兒都放不開。
她這會兒也只會回答問題,“之前家里緊張,搬家也沒收拾,就這么對付住了。
現(xiàn)在有條件了,窗簾桌布這些我肯定要換換,再可能,家具我也想換了,我不喜歡這些樣式!
“你要常過回來住么?”葉開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
婚后生活還不確定,施愫愫也不能把話說死,“我不得在這兒午休嗎,有條件就弄舒服點唄!
葉開心落下去,“這不正好打家具呢么,一起添了唄!
說說話,施愫愫的緊繃也給轉(zhuǎn)移了。
“我沒和你說嗎?我爸媽非要家具錢也他們掏,還是從我爸的工資里扣,我哪忍心再添幾樣啊!
“這個你沒和我說,我要知道也不能同意啊。
這些不該男方這邊備的嘛,也怪我,只知道該交存折,忘了這邊不能取,你是不是沒錢又不好說,怪我思慮不周委屈你了!比~開自責(zé)地拉住了施愫愫的手。
“啥?你存折放起來我還沒動過呢,不過我明天確實打算取點錢出來的!笔┿恒焊静恢来嬲鄄荒苋。
葉開也覺很沒臉,“前頭我存了錢就沒取過,也不知道換了地方不能取。我不是托人在會寧給你買的表嗎,我昨天和小陳說等你取了錢讓他去匯錢,小陳才跟我說,在會寧辦的存折只能在會寧取!
施愫愫懂了,七十年代就沒有異地取款的業(yè)務(wù)。
俏笑著斜睨他,“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葉副團(tuán)你是想倒插門嗎?我是沒所謂的!
那樣嬌嗔可人的樣子,葉開心里如貓在抓,喜歡到不行。
倒底記得自己有言在先,要給她適應(yīng)的時間。
可此情此景下,他也真做不到干看著。
蹭過去張臂虛虛環(huán)在她肩上,低頭嗅了下她的發(fā)香,吃吃笑著,“只要能結(jié)婚,上門女婿我也不含糊。”
自己媳婦兒面前也不怕沒臉,“愫愫你還得把存折先給我,我明天讓小陳去會寧取錢,順便把表拿回來。小陳回來就會把錢都存到這頭的銀行,以后你想怎么取就怎么取好不好?”又補了一句,“家具錢先給了,咱不能讓爸媽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