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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七零穿書逆襲日常 > 七零穿書逆襲日常 第11節(jié)
  施家收留邵征只是出于不忍,換了別的孩子也都會不忍拒絕,他不想這樣單純的一件事沾染上亂七八糟的猜測。

  “是邵征和我們有這么段緣份,他很好,我們一家很喜歡他,他想回去看看,我們隨時歡迎他。

  葉同志這里畢竟是軍事重地,我們還是不打擾了!

  見他們?nèi)ヒ鈭詻Q,葉開也是不拖泥帶水的性格,就說等過后帶著邵征上門感謝拜訪,沒再勉強(qiáng)。

  兩邊都說以后可以常來常往,對新家又充滿了期盼,小邵征這回沒再表現(xiàn)得難舍難分。

  擺著小手,快樂地說了再見。

  給施彥銘兩人送出部隊大門,葉開伸手要往褲兜里摸車鑰匙,才發(fā)現(xiàn)人姑娘借的手絹還在自己手里攥著呢。

  這可不能留,兩步攆上去,有些尷尬地攤開手,“這位女同志,你的手絹……”

  葉開以為施愫愫是施彥銘的對象,所以說話交接都只找的施彥銘。

  施愫愫也不想要了,“給小破孩兒拿著就行,他比較需要!

  一聽就知道她諷刺自己是鼻涕孩兒,小邵征氣鼓鼓地說:“用臟了我也不給你洗!”

  “愛洗不洗,我好稀罕么!”施愫愫一臉鄙視。

  這倆又來了,這咋都分開了還解不開疙瘩呢?

  施彥銘沖有些搞不清狀況的葉開無奈搖頭,拉著施愫愫快步離開了部隊大院。

  而身后,再次敗落的小邵征氣急敗壞地跺著腳,“黑心愫愫,臭小姨,你這樣絕對絕對找不到對象的!”

  葉開這才覺出不對,“剛才那個不是施同志的對象?”

  “我施家姥爺有三個孩子,萍萍大姨,彥銘舅舅,還有就是剛那個黑心愫愫!”小邵征細(xì)數(shù)著施家成員。

  葉開懂了,“你小姨對你不好么?”

  “嗯,黑心愫愫管我最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幫家里干力所能及的活兒,犯錯誤還要上家法,她打屁股可疼了!毙∩壅饔行┆q豫,“不過她在吃的用的上對我挺大方!

  葉開自以為了解了,“你至親的姥姥家里都能那樣待你,施家好心收留你,能這樣已是少見了,咱們要心存感激。”

  小邵征無奈嘆氣,“葉叔叔你不懂!”卻沒有再分辯。

  ——

  兄妹倆往山下走著,準(zhǔn)備再搭車回橫山林場。

  家里整個就剩十塊錢了,還得撐到月底,所以去鎮(zhèn)上百貨商店購物啥的,兄妹倆根本就沒考慮。

  好在雖欠了外債,不過八十塊錢,對施家來說不算多

  施常青一個月有五十一塊工資,施彥銘?zhàn)B傷期間降一級,也有六十三塊。

  父子加一起一百一十四塊,阮靜秋和施彥銘又不用額外花錢吃藥進(jìn)補(bǔ)了,家里緊巴點兒,下個月完全可以把八十塊都還上了。

  施彥銘覺著再養(yǎng)十天,他的腿也差不多好了,他計劃著四月一號就去上班的。

  上班了,他就能開滿工資七十六塊,所以再苦一個月,家里的日子就能打開點了。

  而且現(xiàn)在靠著施愫愫的本事么,家里三天兩頭就有肉吃,也苦不到哪去。

  只是馬上換季了,妹妹卻連身新衣服都沒置,這讓施彥明心里很下不去。

  他就商量妹妹:“要不,外頭的欠賬咱分兩個月還,等會兒我跟車隊里人借點錢和布票,先給你做兩身衣服吧?”

  施愫愫一口駁回:“不要,咱欠的這八十塊里,不就有你車隊那幾個交好的,再借就是關(guān)系一般的。

  你前腳借了錢,后腳就有人往外說了,別人倒罷了,我不想傳到梁家人耳朵里,讓他們再當(dāng)樂子到處講。”

  施彥銘一想還真是,這些事梁家傳出去,還關(guān)著韓東升和梁春曉,他們兄妹少不了又成了襯托人夫妻倆的墊腳石。

  “那就算了,只是要委屈你多等陣子,到時哥的工資都給你,你就換著花樣把時興的都做了!

  “放心吧,花你的錢我可不帶手軟的!笔┿恒翰挪缓退蜌。

  阮靜秋出事后,家里多年攢的錢花都進(jìn)去了。

  阮靜秋的工作給剛結(jié)婚的施萍萍接了班,之后施萍萍要往家交一半的錢,為這個施常青還罕有地訓(xùn)斥了施萍萍,放話說她要不好好在婆家過日子,就別做施家的女兒,這事兒才算完。

  之后施家只施常青一個人的工資養(yǎng)家,阮靜秋也不能天天喝米湯,三五日就要給她熬個雞湯骨頭湯補(bǔ)補(bǔ),家里著實艱難了一年。

  兩年前施彥銘考上車隊,第一年的頭半年拿的學(xué)徒工資,后半年漲到了四十二,等最后漲到七十六塊司機(jī)的最高工資,施家的日子才又好過起來。

  可他漲到最高工資也就是半年前的事兒,是因為他不僅開車技術(shù)沉穩(wěn)全面,修車這塊兒他自學(xué)著也給鼓搗得特別懂了。

  車隊里再沒第二個人有他修車技術(shù)好,少見的人材,所以林業(yè)局領(lǐng)導(dǎo)才越過那么多老司機(jī),單給他提成了六級工,讓他拿了一月七十六塊的高工資。

  當(dāng)時可說整個林業(yè)局都震動了,車隊隊長一個月也才六十三塊的工資。

  施彥銘的能耐實打?qū)嵉臄[在那里,確實攆不上他,所以羨慕眼熱的不少,卻沒誰覺著不應(yīng)該。

  也是從那會兒施家又重新能攢住錢了,施常青每個月都單拿出四十塊存著,說是給將來施彥銘和施愫愫兩兄妹一娶一嫁攢錢。

  卻不想好景不長,施彥銘就出事了,別說攢錢了,剛攢下的二百多塊轉(zhuǎn)眼就花沒了,之后又在外面借了不少。

  現(xiàn)在的八十塊外債,是前兩個月的工資加上施萍萍貼的,已還了二百塊了,不然施常青哪里借不來八十塊,何至于還要向施彥銘車隊的交好開口借錢。

  施愫愫猜著,梁春曉就是跟韓東升說施家是填不完的無底洞這些,才把韓東升爭取過去的。

  她記憶里還清晰呢,韓東升第一眼見到原施愫愫時,眼神里的火熱和志在必得太明顯了,所以,沒有韓東升特別在意的理由,他是不會舍原施愫愫娶別人的。

  恰好韓東升是個愛把錢的,而上輩子做為原施愫愫的嫂子,梁春曉沒少聽小姑子抱怨過韓東升這樣那樣的計較,如此梁春曉想拿下韓東升,只要對癥下藥就行。

  也是想到了這些,施愫愫才不想讓梁春曉得意,只幾天也不行。

  等施彥銘恢復(fù)上班后,她還想慢慢把場子找回來呢。

  梁春曉想做副團(tuán)長夫人還得熬好多年,那之前,就讓梁春曉眼看著施家日子比她舒心好過吧。

  施彥銘掙完了高工資還要和妹妹做伴去上大學(xué),她所知的和等待的,施彥銘瘸腿下崗日子過不下去,施愫愫嫁不好越來越落魄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有,而副團(tuán)長夫人還得接著再熬,就問她糟不糟心,還熬不熬得。

  嗯,遠(yuǎn)離男女主都能找回場子,施愫愫覺著她還是很行很有辦法噠!

  有施彥銘帶路,施愫愫根本不帶眼,腦中編著偶遇男女主時不動聲色的打臉名場面,真的很歡樂。

  不防前面施彥銘停下了腳步,她差點撞到他后背上。

  “哥你搞什么?”她收腳往前問去。

  抬眼間,看到迎頭站對面的人,她只能說好巧,這人是真不經(jīng)惦記呀。

  “彥銘……哥,你腿沒好怎么就出來走了?回去腿疼可不是好玩兒的。”梁春曉還是那么關(guān)心地問道。

  到眼前了才看到施彥銘身后還跟著施愫愫,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鎮(zhèn)上往西山部隊去的必經(jīng)之路,她臉色大變,不由就是質(zhì)問的語氣:“愫愫,你們這是上西山部隊找東升去了?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結(jié)婚證了,你們不好去找他了。

  彥銘哥,愫愫,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你們還是早點放下吧。”

  笑死人了,若不是她說,施彥銘和施愫愫根本就不會想到韓東升好吧。

  “呀,梁春曉同志,我們和你們兩口子還有什么放不下的么?要不你展開說說?你突然這么莫名其妙的,我真一頭霧水吔?”

  施愫愫又側(cè)頭,“哥,你知道么?這人要太自以為是還挺可笑是不?

  我現(xiàn)在都要懷疑我眼神有問題了,梁同志和韓同志是絕世美女俊男嗎?一見就要誤終生的?娶不上嫁不上就要哐哐撞墻活不下去了?”

  “噗哈哈哈……”幾聲,才發(fā)現(xiàn)是兩位去鎮(zhèn)上買東西回來的軍嫂路過聽了個全,正止不住樂呢。

  見施愫愫看過來,其中一位還笑著,“妹子你說話能逗死人呢。”

  另一個大概覺著不好,又跟面色尷尬惱怒的梁春曉解釋說:“韓連長家的,我們真不是笑你,是我們鄉(xiāng)下人沒見識,從沒見說話這么俏皮的姑娘,沒忍住!

  卻不知她這是越描越黑,梁春曉的臉在紅紅黑黑中反復(fù)變換,挺好一個清秀佳人跟破相了似的,讓人不忍直視。

  她之前還想著住進(jìn)部隊大院后要怎樣和軍嫂們搞好關(guān)系的,這會兒就是惱怒也要忍著,勉強(qiáng)笑著,“我們這是老相識說話開玩笑呢,兩位大嫂當(dāng)樂子聽聽就好,回頭可別給我們傳出去呢!

  倒底是重生了的,還是很會的。

  兩位大嫂笑應(yīng)著,趕緊越過去走了,只是看她們靠一起不時嘀咕的背影,剛答應(yīng)梁春曉的恐怕已經(jīng)拋腦后了。

  第13章

  今天再見,施彥銘心里,曾經(jīng)梁春曉的那點美好,已消失怠盡。

  “愫愫,走吧!彼~步先往前走了。

  “哦,好呀!笔┿恒好滥苛鬓D(zhuǎn)地笑著,“梁同志,那祝你和韓同志早生貴子!壁s緊跟上哥哥的腳步。

  梁春曉也知道自己鬧笑話了,施家兄妹倆根本沒去找韓東升,放心是放心了,可被施愫愫挖苦形容的,自己夫妻倆倒像看不開自做多情的那個,這感覺讓她如鯁在喉,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悶。

  回頭再看,施彥銘走路輕松又穩(wěn)當(dāng),記憶里,施彥銘這會兒就是沒開始瘸,走路也是沉重拖沓的。

  “彥銘哥,你腿好了?”梁春曉還是問了。

  施彥銘根本懶得理,腳都沒頓一下。

  施愫愫好心回頭,“梁同志你眼神好好啊,這都看出來了,我哥確實快好了,準(zhǔn)備四月份就上班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怎么可能!”毫無防備下,梁春曉脫口而出,又問,“你們倒底去西山部隊干嘛去了?”

  知道葉開是副團(tuán)長后,韓東升和梁家為什么會這么積極地為找人的事奔走就很顯而易見了。

  本來是想深藏功與名,不多聲張的,這會兒施愫愫卻改了主意。

  “你們家前幾天滿山忙活的林業(yè)局的人都知道的事兒,我們聽說了就來部隊看看唄,萬一能幫上忙,不也是軍民互助魚水情么。”

  遮遮掩掩就是不給你說透,成功看到梁春曉臉上又開始疑惑變換,施愫愫再不肯搭理,心情愉快地下山了。

  ——

  梁春曉也急匆匆去了新房。

  昨天她趕著早操時間來跟韓東升要鑰匙,原以為他要不高興,結(jié)果他心情很好的樣子,痛快地把鑰匙給了她。

  等中午過來,見她不光自己把急用的東西都買了,還做了飯等他吃,韓東升就更高興了。

  沒用梁春曉提,他就拿出了五十塊錢給她,讓她把新房里缺的都買齊了。

  梁春曉心里也挺受用,對兩個人之后的日子很有信心。

  趁著時機(jī)恰好,梁春曉和他問起定日子辦酒的事。

  韓東升想了下,就說定在三月二十五號,剛好是禮拜天,到時大伙可以好好熱鬧一下。

  挑在禮拜天是正理,可二十五號陽歷陰歷都是單日子,她怕不吉利,就有些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