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您快松開!”原本站在一旁的太后急忙去掰扯他的手,還好他病著力氣不夠,很快就被太后給拉開了。
“咳咳……”柔太妃被嚇著了,撫著胸口大口喘氣,眼眶紅著跟太后道謝。
太后卻只是很涼薄的告訴她,“我只是怕你出了事,我和太上皇也活不了。好了,看也看了,他并不歡迎你的樣子,你還是回去吧!
柔太妃倉皇的離開了那里,出了門要回頭看時,那門從里頭被“轟”的關(guān)上了,她只覺得那一道道年少美好的記憶都被這門給斬斷在屋內(nèi),曾經(jīng)多少的好時光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
恩禧宮里,柔太妃正跟楊芃唏噓著當年翔安侯的風采時,聽見內(nèi)侍來稟報說“逸王爺來了”,接著就是蹬蹬的腳步聲和一道毫無規(guī)矩的聲音:“小花姐!”
柔太妃看著楊芃泛紅的臉,又看看明林那不成樣的頭發(fā),拍了拍桌子,“這是哪個山上下來的毛猴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點難過,我昨天話說到一半就不見了,你們居然沒有一個著急的!你們不問問我怎么了么!萬一我真的穿回去了怎么辦!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拘幕乙饫涞呐叵。
☆、48章 十六章(2)
一聲“毛猴子”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就連溫涼都不好意思的跟著樂,樂完了湊到柔太妃跟前請安,他終于不再合掌行僧禮,喊了一聲,“母妃安康。”
柔太妃愛憐的喊了人拿來銅盆角梳,抓著溫涼的頭發(fā)試圖給他在發(fā)頂攢一個髻,失敗了。
楊芃就坐在下首的位子上,和溫涼面對著面,看他頭上豎起個沖天啾快笑死了,又不能在太妃面前失禮,只好憋著,漲的臉都紅了。
柔太妃給溫涼沾著水梳了梳頭發(fā),又試著給他扎雙髻,雖說他這個年紀的男的沒有這么扎的了,不過誰讓他頭發(fā)太短了呢。
溫涼老老實實的坐著,讓太妃給他梳頭。
這對他和太妃來說都是很新鮮的體驗,十幾年來從未體驗過。
最后柔太妃面前給他梳了個雙髻,可他站起來致謝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發(fā)型和他的身高實在不協(xié)調(diào),柔太妃笑著給他把頭發(fā)全都梳散,“就這么先披著吧,再長一些的時候我再給你梳!
一伙人笑夠了,柔太妃說起來皇帝跟她說過的事。
“本來這事不該當著姑娘家的面提,可翔安侯家……哎,造孽啊,郡主和涼兒的情分難得,咱們也就先拋開那些俗禮吧,欽天監(jiān)給了幾個日子……”
“臘月二十六,正月二十二,正月二十四,二月初八,二月十六!睖貨霈F(xiàn)在主管著欽天監(jiān),雖說是個虛職,可他去要個日子還是沒問題的,“我看就臘月二十六吧!”
這已經(jīng)臘月十七了,楊芃聽見溫涼這話就忍不住笑著瞪他,可惜威力全無。
柔太妃坐的離溫涼近,聽到這話居然沒反駁,看了看楊芃,“郡主的意思呢?”
楊芃有些詫異,這么急的話逸王府哪里建的起來?可小輩的也沒有忤逆的道理,只屈身答話,“全憑太妃做主。”
“那就臘月二十六下定,正月二十二成親吧!比崽恢睖厝岬目粗鴹钇M,怕她不安,“圣上的意思是新房設(shè)在郡主府,等逸王府建好了你們倆再搬過去就好!
還能這樣?這太荒唐了吧?楊芃活這么大沒聽說過有王爺成親倒在女方家里的。
這消息放出去的時候群臣也覺得荒唐,更有替逸王不平的,堂堂王爺弄得像入贅一樣,太丟皇室顏面了?蛇@決定是圣上下的,圣上說逸王愛重郡主,憐其父母雙亡,所以在郡主府成親告慰父母在天之靈。新君雖然仁慈,但做的決定卻鮮少收回的。眾人只在心里感慨著新君好謀劃,把命格最尊貴的原六皇子留在京城,又是封王又是賜官的,看起來風光無比,卻也決不給人一點兒東山再起動搖皇位的余地。
就說這賜婚,賜的那可是世仇家的女兒,現(xiàn)在甚至還要讓王爺住進郡主府,這不是打人臉面么,夫妻倆能和睦才奇怪了呢!
不管群臣怎么想的,事件中心的兩個人卻沒那么多顧慮了,兩人一個清點著聘禮,一個巡視著府里的角角落落。
楊芃那日進宮之后就暫住在宮里了,圣上為她備了三百六十臺嫁妝,要讓她從宮里出嫁,繞著城里走一圈,接受所有人的羨慕和祝福。
楊芃無奈的苦笑,“您確定得到的是祝福不會是嫉妒么?”
“管它呢,咱們自己高興就行!睖爻号圩永鄣囊,逮著誰都要聊半天,“郡主府修的怎么樣了,你有沒有再去看看?”
“上次回去看過,小花園那里修得不太好,我讓他們別建樓閣,建個亭子就好……”
“自己的家,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后日就要下定了,你如果不放心府里,不如今天再出宮去看一眼。”溫澈對這個恩人的女兒一直很是照顧,這幾日偶爾問詢她婚事,竟然有了幾分送妹妹出嫁的感覺,他還想過,如果父母尚在,會不會也給他生個這么懂事的妹妹呢?
楊芃謝了恩,要走的時候又折回來,“圣上,昨天暖陽給柔太妃傳信說這幾天不能進宮請安,好像是病了!
“嗯?嗯,知道了!睖爻旱谋砬樽兞艘凰,“多謝!
楊芃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暖陽別和圣上糾纏了,還是希望圣上能多陪陪暖陽,世上總是難得兩全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