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和你玩呀~”暖陽扒著眼皮朝明林做鬼臉,跑跳著去找白怡,“小花!我跟你說!我剛才看見唔唔唔……”
明林情急之下捂住了她的嘴,威嚇改為求饒,“暗七會變那種一甩胳膊就甩出一條火龍的戲法,晚上我讓你變給你看好不好?”
“嗚嗚放手……”暖陽拼命點頭。
明林這才松了口氣,誰知道他手剛放下,暖陽就“呸呸呸”了半天,跳著腳罵他,“你居然用你摳完鼻子的手捂我嘴!你這個逆子!”
“……”逆子這個詞是這么用的么?
“你們在門口鬧騰什么呢?”白怡從聽見暖陽聲音就站起來了,等了半天不見人,走到門口來看拉扯斗嘴的姐弟倆。
“沒事!”
“他剛才……”
“我剛才說晚上讓暗七給你們表演變戲法,他會變火龍。”明林先一步截住了暖陽的話。
暖陽不滿的瞅著明林看,看到明林軟軟的告饒的眼神,心情好了些,“正好晚上要搭炭火吃烤食,吃完了就看他表演吧!
白怡看了明林一眼,和暖陽商量,“他不吃葷……”
“知道知道,沒有肉,全是素菜,他們自己種的!迸枖[擺手,促狹的笑,“我這未來小弟媳還挺貼心啊~”
白怡笑笑不說話,明林卻跟在后頭替她接受了表揚,“小花姐最貼心了!
三人玩花牌玩了一下午,等侍女來稟報說炭火已經(jīng)備齊全了可以開宴了時,暖陽的一張臉上貼滿了宣紙條,她抹了把臉,把那些紙條都給抹掉,一甩手里的牌,“你們合伙欺負我!”
明林是下午才學(xué)會的打牌,可他腦子好算牌快,白怡則是跟著紅袖館的姐姐們學(xué)會的,兩人牌技確實都不錯。跟著湊手的侍女是個機靈的,誰都不打,就喂牌了,三家輪著喂,也沒幫暖陽太大忙,結(jié)果算下來還真是暖陽輸?shù)淖疃唷?br />
白怡幫她把臉上沒揭干凈的紙條揭下來,“這么輸不起以后可別叫我們陪你玩了!
暖陽酸酸的說,“哼,都‘我們’了,好了好了知道你們感情好,不要在我面前刺激我!我要去吃大餐!我要吃肉!”
最后一句她是朝著明林喊得,以為明林會沖著她痛心疾首的說“阿彌陀佛”,結(jié)果明林撕了條紙跟她說:“最后一局的還沒貼呢!
“……!”氣的暖陽拂袖而去。
說吃肉是氣話,晚宴上全是蔬菜,能烤的就烤,不能烤的就切了涼拌,暖陽沒讓人伺候,指使著明林干活,把那些壘好的食材都烤了。
三個人吃不了太多,明林也就任勞任怨的在炭火邊烤。
烤出來的第一盤白蘑先送到了白怡面前,等她夾了一個在盤子里才把剩下的都端了暖陽面前,說了句“趁熱吃”又跑回白怡身邊,邀功似的問她,“好吃么?”
白嫩的蘑菇面被烤的焦黃,小碗一樣盛滿了因炙烤而溢出的汁液,聞著鮮香,喝起來更是美味。白怡把湯汁喝了,又咬了口蘑菇,點點頭,“好吃!
明林于是滿意的跑回了炭火旁繼續(xù)給她們烤,一邊烤一邊朝著白怡笑,熊熊燃起的火映的他臉通紅,看久了就覺得眼酸,可又不敢揉眼,怕這一揉就驚覺這都是一場夢,醒來了自己還是紅袖館燒鍋的丫頭,提心吊膽的等著廚娘的一頓打。
暖陽瞧瞧這個,再瞅瞅那個,看著他們眼里就剩對方的樣子一陣牙疼,夾起個蘑菇就朝著明林面前的炭火里扔去,沒好氣的吼他,“吃飽肚子再談情說愛好么!”
☆、十四章 (2)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吃完了飯,就在烤著火的那片小廣場上,暗七瞅了一眼蹲在屋頂上磕著瓜子看他“耍雜!钡陌蛋,無語的把下午趕制的霹靂火給拿了出來。
效果和十五時放的煙花差不多,就是響聲小了些,而且不用點火,暗七一甩袖子就能甩出來一串,漂亮的火焰連成火龍,火滅了還有成線的白煙在燈火下飄散飛升。
暖陽看了一眼白怡的方向,她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偏偏明林非要去打擾她,一會兒戳戳她胳膊一會兒多嘴多舌的給她解釋那火是怎么產(chǎn)生的。
真是不穩(wěn)重。
暖陽的目光又移到了那煙火上,晃眼的暈眩感讓她想起了昨晚李承遠在她耳邊的輕語,她還沒有習(xí)慣他現(xiàn)在的名字,還是固執(zhí)的沒大沒小的叫他原本的字,他想起來他問她,“你后悔么?”
后悔?
從她那年看花燈只因一個側(cè)臉就決定要嫁給吳文輝的時候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了。
她只能不回頭的走下去。
看完了花火,暖陽說是吃撐了不想玩花牌了,要早點兒回去休息,明林好不容易能跟白怡一起出來,并不想一早睡覺,精神抖擻的問白怡,“我們再玩會兒吧!”
“玩?玩什么?這荒郊野嶺的去哪兒玩?”白怡拉緊了身上的披風,阻擋住夜深的涼寒。
明林很后悔當初跟白怡單獨游歷的那段日子里居然沒和她多呆呆到處去玩一下,那時候多好啊,也沒人跟著,也沒人看著,他什么時候想去她屋里都沒關(guān)系……
唔……說起來那次去她屋里她還親了自己呢……
“你發(fā)什么呆呢?問你要玩什么,想不出來我也回去睡了啊,外面凍死人了!卑租粗恢罏槭裁闯錾竦拿髁,有些不滿的問道。這家伙,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走神,想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