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先知,我還看到了kim杜曉坤,以及當(dāng)初在南極基地里面瞧見的好些個苦修士。
這些人居然出現(xiàn)在了國境線邊界,然后與我們這邊的人打成一團(tuán)。
當(dāng)我和屈胖三趕到的時候,這邊已經(jīng)打出了真怒來,不但看到雙方的人躺倒在地,甚至還有的人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
先知與李皇帝兩人交上了手。
這兩人都是當(dāng)世之間的頂級大拿,兩人一搭手,周遭的人完全都沒有上前的機(jī)會,隨著轟隆隆的雷暴之聲,整個場中的炁場一片動蕩,修為稍微低微一些的人,甚至直接翻倒在地去,根本站不住腳。
而他們交手的樹林也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力量牽引,有的樹木幾乎被恐怖的力量引導(dǎo),連根拔起了去。
那些樹木還不是小樹,盤根錯節(jié)的樹根從泥土里面拔出來,使得那一片區(qū)域變得狼藉一片,完全沒有辦法立足腳。
兩邊的無關(guān)人等紛紛后撤,而我們趕到的時候,瞧見先知與李皇帝猛然一掌,劈向了對方。
轟……
巨大的炸響聲如同雷霆一般,陡然暴起,其間產(chǎn)生的勁氣,如同十二級狂風(fēng)一般,兩人交手的區(qū)域給無數(shù)煙塵給淹沒了去,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身影。
我們只能夠瞧見里面的勁風(fēng)不斷響起,激烈的戰(zhàn)斗還在持續(xù)。
不過屈胖三已經(jīng)忍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直接躍進(jìn)了煙塵之中去。
一般來講,高手過招,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最好別進(jìn)入其中。
因?yàn)槎溉煌氲脑挘苋菀讜兂呻p方集火的目標(biāo)。
不過屈胖三等不及了。
我們在這里伏擊的,是三十三國王團(tuán),然而現(xiàn)在來的卻是先知和他在南極的苦修士們,還有我們的朋友kim,他們與三十三國王團(tuán)完全就是死敵對頭,所以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存在。
現(xiàn)如今我們已經(jīng)與三十三國王團(tuán)勢同水火,唯有一戰(zhàn),那么就不能夠再得罪另外的一伙人。
只可惜,這邊的血債已經(jīng)釀成了。
屈胖三進(jìn)入其中,過了不到三五秒鐘,就傳來了一道尖厲的鳥啼之聲,緊接著金色的光芒從煙塵之中陡然升起,然后有一只巨鳥從其中飛了出來,直接騰身于半空之上去。
是鳳凰,此物頭象天,目象日,背象月,翼象風(fēng),足象地,尾象緯,色光彩,冠矩朱,距銳鉤,音激揚(yáng),騰然于天,讓無數(shù)心懷怨恨的人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兵器。
突然間,十?dāng)?shù)丈的彩色羽翎從半空之中垂落而下,將下方的空間定住了去。
盡管只是幾秒鐘時間,不過卻也將那兩個正處于激斗之中的頂尖高手都給鎮(zhèn)住了。
白城子的李皇帝與南極先知兩人都一起住了手。
長翅一展,煙塵消散,露出了兩人的模樣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相對于先知的一臉平靜,淡定從容,李皇帝就顯得狼狽許多,盡管他的手中還多出了一把軒轅劍,但身上的衣服處有許多的破口,下巴處也因?yàn)閲I血而變得濕滑粘稠,左手古怪地垂落,右足又有一些跛,顯然是遭受到了重創(chuàng)。
能夠被三十三國王團(tuán)為之畏懼,先知果真是一個恐怖的家伙。
盡管面對著屈胖三化身鳳凰的強(qiáng)大壓力,但他卻并不在乎什么,他頭頂之上居然戴著一頂荊棘王冠,王冠之上,洋溢著乳白色的光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力量在上面鼓蕩不休。
是神力。
屈胖三不得不展露出了真身之后,陡然往下一沉,偌大的身子瞬間轉(zhuǎn)換,落到地上來的時候,卻是變成了原本的模樣來。
似乎早有預(yù)料一般,先知瞧見他,微微一笑,說小友,許久不見。
我往前走去,而周遭趕來的援兵也匆匆趕來,有龍虎山天師道的張?zhí)鞄熞约伴T下弟子,元晦大師帶領(lǐng)的佛門子弟,馬烈日帶領(lǐng)的西北散修等等,以及一大群雙目赤紅的赤龍部隊(duì),在這一瞬間,我們這邊集結(jié)了將近一百五十多號人。
而先知身后的人則少了一些,除了他之外,我認(rèn)識的還有kim和小公主莎樂美,另外還有二十來個苦修士。
不過別看對面的人少,但氣勢卻是頗為充足。
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在于他們有先知。
在這雙方一觸即發(fā)的狀況下,屈胖三不再退縮,而是站了出來,走到了先知的不遠(yuǎn)處,說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先知沒有說話,而旁邊一個苦修士卻站了出來,指著我們這邊怒罵道:“甭管我們到底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一言不合就動手伏擊我們的人,而且還下了死手?”
我抬頭一看,這人卻正是當(dāng)初我在南極基地里面之時,一直想要對我不利的中國苦修士秦魯江。
屈胖三皺眉,說下死手?
按照道理來講,就算是有人越境而入,為了保證不出現(xiàn)疏漏,我們這邊會盡快通知后方,然后由指揮部調(diào)兵遣將,堵住來路。
在確定占據(jù)了人數(shù)優(yōu)勢之后,我們才會現(xiàn)身,攔住對方,逼著他們表明身份,并且開始交涉。
這是我們之前出發(fā)時就已經(jīng)擬定好的策略。
不過我們這邊接到的信息,卻是緊急求助信號,說明這邊防守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緩沖余地,直接給團(tuán)滅了去,所以才會如此。
如果按照我們的理解,應(yīng)該是先知和苦修士們先動的手才對,只不過對方現(xiàn)在居然倒打一耙,反而讓屈胖三有點(diǎn)兒啞口無言。
而這個時候,從后方走來一人,卻是民顧委的黃天望。
老頭兒指著先知,陰沉著臉,說閣下到底何人?
先知的臉色也并不好看,仿佛在思索著什么,而這時秦魯江則站了出來,對黃天望念了很長的一段宗教職稱。
黃天望并非坐井觀天的青蛙,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先知閣下。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慎重起來,不過卻不愿意被對方的名頭壓住妥協(xié),所以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國與梵蒂岡并沒有建交,按理說如您這般身份的人,想要來華訪問,必須要提前遞交國書,在獲得外交部和國務(wù)院批準(zhǔn)之后,才能夠成行;不管怎么說,你們斷沒有偷偷摸摸翻山越嶺,跨越國境線的道理,這是為何?”
秦魯江說事急從權(quán),我們也是不想有太多的麻煩,所以才會從這里走的,不過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一言不合就偷襲,而且還下死手,這也太過分了?
這時旁邊站出一人來,氣憤地說道:“明明就是你們非法越境,而且還是你們的人先動了手,怎么反倒怪起我們來了?”
秦魯江陰沉著臉,說我們的人先動了手?你確定?
雙方一陣爭吵,而先知這個時候卻走向了屈胖三,兩人相距兩米之遠(yuǎn)的時候,他開口了:“七宗罪惡魔重現(xiàn)人間,而且還是在東方,作為基督的圣職人員,我們不能夠坐視不管,因?yàn)槿绻娴淖屗麄儨慅R七神計劃,只怕整個世界都會毀于一旦,鑒于此,我必須過來干涉……”
在場的所有人里面,先知只認(rèn)識屈胖三。
又或者說,他只看得起屈胖三一人,其他人不管是什么職位,多強(qiáng)的修為,都不過是浮云而已。
這就是世間頂級強(qiáng)者的驕傲。
屈胖三皺著眉頭,說既然如此,為何不通過其他方式過來呢?
先知指著黃天望,說他剛才說了,我若是要動,會有一整套極為復(fù)雜的過程,而且因?yàn)槲疑矸莸木壒,即便是來華,也會有太多的束縛,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屈胖三又問,說那為什么會是這里呢?
先知說我在來華之前,去了一趟白頭山,據(jù)說那里有滅世之魔,不過我并沒有看到,這里面有許多古怪的事情,我之前一直沒有想明白,不過剛才與你們的人交手時,我終于想明白了……
屈胖三說既然想清楚了,那么你打算怎么辦?
先知沉思了兩秒鐘,然后問屈胖三:“我可以遵守當(dāng)年與東方三圣者的約定,永不踏足東方,但問題在于,你們是否能夠自己搞得定三十三國王團(tuán)?”
雙方在誤會之中動了手,不但動了手,而且還有許多人折損了性命。
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實(shí),有這些血債橫呈跟前,雙方完全就沒有合作的基礎(chǔ),所以先知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東方之行有可能會夭折了。
他若是不退讓,就會產(chǎn)生更多的血案。
而這些恩怨若是得不到消解,甚至還會觸發(fā)雙方的仇恨,變成敵人。
先知并不畏懼任何的敵人,但在這個時候與東方為敵,無異于便宜了三十三國王團(tuán)。
對于這些,無比睿智的先知看得很清楚,所以他才會這么問。
屈胖三不好回答,只有將目光看向了官方代表黃天望。
黃天望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們能夠處理好自己的內(nèi)務(wù),就不需要勞煩你們插手了!”
先知點(diǎn)頭,說好。
他說這件事情里面,肯定是有誤會的,我會帶著人離開,留下摩西和莎樂美跟著你們,追查造成這一次慘案的兇手,給我死去的追隨者一個交代;至于我這邊……
他停頓了一下,手往左邊輕輕一揮,卻有一個人頭騰然而起。
那個人,卻是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秦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