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運轉到現(xiàn)在,并且成為了一個龐然大物的三十三國王團,它的決策中心必然有一個十分成熟的體制,不可能因為私仇而做出任何不智的舉動來。
所以kim的分析不無道理。
那幫人的想法,肯定是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集中全力而動,一來可以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中立力量,二來又可以打擊自己此刻最為重視的敵人,第三個目的,則是想要通過這一場襲擊,找到足以快速醞釀締造新神的戰(zhàn)利品。
只不過,他們最終定下的襲擊目標,到底是什么呢?
對于我們的問題,kim沒有準確的回答。
他說他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這個目標在三十三國王團的內部,必然也是最為機密之事,除了議事會的大阿卡那牌之外,其余人估計很難得到消息。
就算是得到了,也未必準確,極有可能是那幫人發(fā)出來的煙霧彈。
聽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了之前我們去找范老,讓他簽署我哥任務結束的命令時,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不舍。
并不是那位老人家有多么的自私和無情,而是一張大阿卡那牌的內應,實在是太珍貴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又與kim聊了許久,一直等到亞當母子看上去有一些疲倦了,方才起身告辭。
回到了我們自己的房間,我依舊忍不下心頭的焦急,問屈胖三說道:“你覺得,三十三國王團如果真的要動,目標將會是哪里?”
屈胖三說你覺得kim講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
我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他在騙你?
老鬼在旁邊也說道:“kim這個人,我認識很久了,對他也還算是了解,他應該不會隨意騙人的!
屈胖三說你們想過沒有,世界上這么多的地方,必然也存在著無數(shù)的靈脈之處,無論是英格蘭,還是法蘭西,又或者南美叢林的印加帝國,這些地方都存在有極為神秘的力量,注意締造出另外一個瘟疫與恐懼之神來,那么他們?yōu)楹螘X子抽了,跑到東方來撞鐵板呢?
我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你覺得kim說的那三點不對?”
屈胖三搖頭,說不,其實我對他的判斷,也是很認同的,剛從之所以那么說,是告訴你們一件事情,那就是憑著我們與kim的這對話,去說服國內的人全力備戰(zhàn),這件事情會無比困難。
?
屈胖三這么一說,我們頓時就理解了。
對,kim的話,我們確信不疑,所以他的判斷我們都不會有什么質疑,但如果拿著這一套說辭去游說國內的那些人,無論是朝堂之上的當權者,還是江湖之上各宗各派的大拿,都存在一個問題,就是屈胖三剛才提出來的疑問。
我說kim不是說了么,為了締造七神計劃,這個世界上其余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經被三十三國王團搜刮干凈了,只有他們一直不怎么涉及的國內,才有這樣條件的地方。
屈胖三說那如果別人問——怎么可能,不是還有梵蒂岡么?不是還有耶路撒冷么?不是還有……他們說這些,你怎么回答?
呃……
我給屈胖三一連串的提問給問得穩(wěn)住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而老鬼則說道:“那到底該怎么辦呢?”
屈胖三說我們現(xiàn)如今應該做的,首先是說服我們的自己人,就是愿意相信我們的人,然后通過這一股力量,去游說那些中立者,至于那部分死不相信的人,則可以分為兩部分人,一部分是老古板,總是覺得天朝上國的迷之自信者,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是……
他故意停住了話語,而我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投敵叛變者?”
屈胖三猛然拍手,說對,三十三國王團既然在明知道東方的力量如此強大的前提下,還敢來摸老虎屁股,肯定是有所憑恃的,甚至可以說在邪靈教之后,他們找到了另外的合作者,而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很有機會找到這部分合作者,到底是誰。
天空綠洲號一路航行,這兒有衛(wèi)星電話,我在這幾天的時間里,陸陸續(xù)續(xù)地跟許多人進行過了對話。
抵達東京灣之后,kim下了船,與我們告別,而我們則在徐淡定的人員安排下,再一次出海。
船行東海,半路上騎鯨者過來接我們。
林曦、龍玉瞧見騎鯨者和我哥的幾個手下都過來了,心情放松不少,而騎鯨者等人瞧見我那侄兒陸凡,也是興奮得很,雙方一番寒暄過后,待兩位嫂子回船艙休息,我找到騎鯨者,問起了我哥的消息。
然而他這邊也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我哥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也不跟任何舊部聯(lián)系。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頭,又多了幾分陰云。
回到東海蓬萊島,上次的創(chuàng)傷已經修復得差不多了,看不出太多的戰(zhàn)爭殘骸,只不過明顯蕭條了許多的街道和人流,還是能夠感受得到上一次三十三國王團進攻東海蓬萊島的影響。
作為蓬萊島的海公主,蟲蟲在碼頭這兒早早地就等待了。
當船舶靠岸,我站在船頭瞧見碼頭上盛裝打扮的蟲蟲時,心頭頓時就燃起了一團烈焰來。
那是我的女人。
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從心頭油然而生,而緊接著,我能夠感覺得到蟲蟲炙熱的眼神,跨越了空間,落到了我的身上來。
兩人目光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下船之后,蟲蟲并沒有與我多做交流,而是招呼兩位嫂子,并且還給陸凡帶了見面禮,是蓬萊島最好匠人打造出來的長命鎖,笑盈盈地給陸凡戴上,寒暄一番之后,親自扶著兩位嫂子上車,回到碧游宮中去。
那海公主的鑾駕并不算大,所以我也沒有湊到車里去,而是與騎鯨者等人一同騎馬,在后面跟著。
屈胖三在馬上調笑我,說駙馬爺,看來你家海公主對你有點意見啊?
我卻不被他“挑撥”,心中滿是溫暖地說道:“她對我兩個嫂子,如同對待家人一般,就憑這一點,我還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當下回到了碧游宮中,安頓好老鬼和屈胖三之后,我跟隨著去了我父母落腳的地方,還沒有走近,遠遠就瞧見二老在門口駐足等著,旁邊陪伴著幾個身穿羅衫的侍女,待瞧見我們出現(xiàn),二老便忙不迭地跑了過來。
親人相見,自有千言萬語訴說不完,只不過最基本的見面之后,父母便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新出生的陸凡身上,連我這個正經的兒子都放到了一邊去。
我瞧見母親緊緊抱著陸凡不放手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
老兩口期待抱孫子這事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此刻終于夙愿以償,也算是給我減輕了不少的壓力。
晚飯就在我父母這兒吃的,味道偏清淡,菜都是他們刨了園子里珍貴的藥材和花草,自己種出來的青菜蘿卜,另外還燉了一罐子濃濃的老母雞湯,只不過為了照顧孕婦的胃口,沒有怎么放鹽,我吃了一口,雞香濃烈,但并不合胃口,也就不多吃了。
席間聊了許多,都是家長里短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父母對之前敬而遠之的蟲蟲十分親熱,就好像是對待自家媳婦一般,知道這段時間里,蟲蟲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他們身上。
父母又問起了我哥的下落,我只有如實回答,聽到我的話語,老兩口都沉默了。
而兩個嫂子雖然沒說什么,但看著還是挺著急的。
母親說那你多操點心,幫忙找一下咯——孩子都出來了,他也沒有回來看一眼,太過分了。
我趕忙點頭,說好。
隨后母親又看向了旁邊的龍玉,說玉妹,我記得你也好像懷著了,怎么不見動靜?
龍玉有點兒尷尬地說道:“快了,還得等一兩個月……”
呃……
我知道,我父母估計是不了解龍玉的身份。
吃過了飯,兩位嫂子就留在了父母的住處這兒,而我則與蟲蟲離開,走之前,龍玉找到了我,對我說道:“如果有你哥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林曦她身子骨虛弱,走不開,但我休息一段時間,就沒問題的!
我點頭,說好。
回到了蟲蟲的住處,我拉著她的手,說些感激的話——為了滿足我父母勞作的想法,把那園子里最為珍貴的藥材和花草鏟掉,這事兒還真的是為難她了。
另外還有我父母對待蟲蟲的態(tài)度,就知道她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費了多少的心思。
她可是這座島嶼的主人,地位那般尊崇的人物,在我父母面前,卻是百般的討好,真的是委屈她了。
蟲蟲握著我的手,認真地說道:“咱們兩個,還需要說那么多么?”
我被蟲蟲柔滑的小手兒一握,頓時就控制不住了,情欲翻涌,抱著跟前的玉人兒,激動地說道:“對,對,愛這事兒,不用說什么,要親力親為地實踐……”
嗯哼……
這一夜小別重逢,紅被翻浪,自有許多妙不可言之事發(fā)生,不多贅述。
我在蓬萊島待了兩天,一天半沒有出過房間,因為時間緊急,不敢再流連溫柔鄉(xiāng),告別父母和妻子,與老鬼、屈胖三乘船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