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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與鹿晗同居的日子 > 第六十七章白胡子土地爺
  墨鴉之所以關(guān)注到我,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覺得我跟陸左長得很像。

  相比磕磕絆絆的我,陸左來到天羅秘境的經(jīng)歷顯得輝煌許多。

  他來到這兒之后,先是盤腿而走,靜靜待了半個月,然后起身,開始進行格斗場的挑戰(zhàn)。

  一連十八場,無論是天羅秘境的傀儡,還是實力不俗的旅者,他都沒有任何意外的戰(zhàn)而勝之,并且還都是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這樣的情況自然引起了墨鴉的關(guān)注,她甚至認為陸左能夠成為天羅秘境之中第十三個執(zhí)宰人,而就在這個時候,執(zhí)宰人階層出手了,陸左進入了一個由奧修坐鎮(zhèn)的格斗場中。

  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墨鴉告訴我們,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瞧見過陸左這個人。

  聽完了她的敘述,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陸左到底有多強,就連我們這些跟他最為親近的人,其實都不是很清楚,因為他總是能夠在最絕望的邊緣,爆發(fā)出巨大的潛力來,刷新我們對他的認識。

  然而從墨鴉的口中,我們得知,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當然,在這偌大的天羅秘境里,錯綜復(fù)雜的情況,讓即便是知曉一些漏洞的墨鴉,也未必能夠瞧得清楚,或許在她的視線之外,陸左依舊存在于這個地方的某一處角落里。

  但我們卻不能夠抱著這么樂觀的想法。

  天羅秘境之中,到處都是血淋淋、赤裸裸的爭斗,成王敗寇,容不得半分童話。

  屈胖三看著我,然后說道:“我們得找到離開天羅秘境的辦法,尋得退路,再想別的辦法!

  我點頭,說對,然后又問起了墨鴉另外兩個人。

  兩個可以自由出入這兒的人。

  然而無論是千通王,還是黑手雙城,她都茫然不知,顯然是沒有見過這么兩個人。

  這事兒讓我們都有些奇怪。

  既然見過陸左,那么自稱在這兒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墨鴉,怎么可能不知道千通王和黑手雙城呢?

  是墨鴉孤陋寡聞,剛好沒有碰見,還是那兩人根本不在天羅秘境,或者說不在我們身處的這一片區(qū)域之中呢?

  不過不管怎么說,想要從墨鴉的口中得知離開天羅秘境的辦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她若是能夠離開,就用不著來求我們了。

  我們在格斗場邊休息了一會兒,然后屈胖三開始分析起了我們腳下的土地。

  事實上,在來的第一天,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腳下的土地,厚度只有兩米多,再往下,則是無盡的深淵,因為炁場感應(yīng)達不到,所以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

  屈胖三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為了對這個地方有著更深的了解,他開始挖地。

  工具自然是量天尺。

  然而當掘地工作往下進行了一米多的時候,卻最終沒有再能夠繼續(xù)。

  因為我們遇到了一樣能自生長,永不減耗的土壤,不管我們怎么挖,都下不去,而瞧見這個,屈胖三也珍而重之地研究了好一會兒,告訴我們,這東西就是傳說中大禹治水時用到的天材地寶——息壤。

  《山海經(jīng)內(nèi)經(jīng)》中記載,說“紅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紅水,不侍帝命,帝令祝融殺鯀于魚淵。女鯀腹生禹,帝乃命禹率布土以定九州”,講的就是這息壤。

  里面的“帝”,指的是帝堯。

  此物能夠不斷生長,永無斷絕,所以別看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但就算是我們挖到死,也不可能挖穿下去。

  如果想要通過向下挖,恐怕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越獄”。

  沒想到,天羅秘境之中,居然有這等神奇之物。

  難怪墨鴉會一再宣稱,說這個天羅秘境,便是被舍棄的眾神斗獸場。

  我聽到屈胖三說得這般神奇,忍不住挖了兩撮,放在乾坤囊中,惹得屈胖三一陣發(fā)笑,說難不成你還想帶回去?

  我說對啊,走過路過莫錯過,賊不落空嘛。

  屈胖三扶著額頭,說天羅秘境是一個介于意識和現(xiàn)實之間的空間,這里的一切物品你都感覺無比真實,但除了我們從別的旅者手中掠奪而來的強者之魂,你什么東西都帶不走。

  。

  我有些意外,說怎么可能,為什么我能夠帶走這些東西?

  我從乾坤囊中摸出了斯巴達的圓盾和長矛,這東西堅硬無比,表面還不時掠過浮光,顯得十分有品質(zhì),屈胖三瞧見,笑著說道:“這些只能夠存在于天羅秘境之中,如果有朝一日你回返而去,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都只是一場空而已。”

  聽到這話兒,我不由得灰心喪氣,想要將東西給扔開去。

  這些天來我還存著發(fā)洋落的心思,將這些戰(zhàn)利品都給收集起來,想著有朝一日老子回去了,光是這些東西,都能夠找慈元閣幫忙拍賣,得賺不少錢呢,卻不曾想都不過是我的臆想而已。

  屈胖三攔住了我,說你別急啊,雖然回去用不著,但是在這兒,也是有用的。

  我沒有再扔掉了,不過心情依舊很是低落。

  我們在這兒待了半天時間,屈胖三一直用青云圖遮著我們的頭頂,將我們的氣息掩藏住,然后又詢問墨鴉如何只有穿行于天羅秘境之中,又能夠避開格斗場的辦法,卻被她給拒絕了。

  她告訴我們,想要成為執(zhí)宰人,又或者想要離開這里,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的與人拼斗。

  只有不斷的勝利,成為其中的強者,才能夠最終抵達彼岸,而那些原地駐足之人,又或者如她一樣厭倦、恐懼拼斗的家伙,永遠都不能夠掙脫命運的束縛。

  她不希望我們也如她一般,畢竟屈胖三答應(yīng)過她,有朝一日,讓她能夠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去。

  聽到這樣的解釋,屈胖三不再問了,若是帶著我們向前走。

  至于墨鴉,她又消失不見。

  不過她承諾,她會一直跟在我們身邊,只不過走的,并不是我們的路徑而已。

  我這時已經(jīng)瞧不見青云圖了,卻能夠感受得到。

  這玩意到底是屈胖三的看家法器,融于黑暗之中,卻遙遙將我們的氣息給遮住。

  走了沒多時,我們前方又出現(xiàn)了一個格斗場。

  而被我之前定為目標的那一幢高樓,卻依舊還在遠方,永遠都抵達不到。

  格斗場的出現(xiàn),并不是我們的選擇,而是天羅秘境的分配,當我們瞧見它的時候,身邊的空間就會變化,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jīng)身處于其中了。

  而讓我有些詫異的,是進入其中的,除了我和布魚之外,屈胖三并不在。

  他被排斥出去了。

  這是什么情況?

  我遲疑了一會兒,而對面卻走來了一個白胡子垂落胸前的老頭兒,對方打扮得如同古代的地主老財一般,頭上還戴著一方員外帽,手中拄著龍頭杖,顯得很復(fù)古。

  瞧見對方慈眉善目的模樣,我也不確定他到底是傀儡,還是旅者。

  不過不管怎么說,我都得上前去聊一聊。

  如果能夠溝通,應(yīng)該就是旅者。

  斟酌了一下語氣,我上前說道:“你好,在下陸言,敢問閣下怎么稱呼?”

  白胡子老頭兒開口說道:“十里橋土地!

  啊?

  我愣了一下,說道:“啊,誰的徒弟?”

  白胡子老頭兒咧嘴笑了,說截教四代弟子吉立的親傳弟子。

  截教?

  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然而對面的白胡子老頭則說道:“年輕人,雖然我也不想與你為敵,但有人拜托了我,讓我來拿住你,他們告訴我你的存在,已經(jīng)影響了天羅秘境的平衡,所以,對不起了……”

  說罷,他將那龍頭杖猛然往地上一頓,地上卻有兩股漩渦浮現(xiàn),不斷有泥土從地上涌現(xiàn)而來,最終化作了兩尊高有一丈的黃巾力士。

  這兩個黃巾力士一人手中捧刀,另一人帶棒,朝著我猛然沖來。

  我抬頭望去,感覺殺機濃烈。

  這是要殺我啊。

  盡管對方的話語客氣,但出手卻一點兒都不和緩,上來就要干我,經(jīng)歷過了這幾天的爭斗,我絕對沒有圣母的仁慈,當下也是拔出了止戈劍,上前迎敵。

  與那泥鑄的黃巾力士交手,我感覺到了對方的詭異之處——它們顯然就是那息壤凝聚而成,不但身體堅硬,而且生生不息,就算是我的止戈劍斬上去,出現(xiàn)了任何的傷口,都能夠迅速復(fù)原,然后毫無障礙地與我繼續(xù)糾纏。

  不管我做什么,都沒有能夠擊倒對方。

  想到這里,我立刻將目標調(diào)整到了遠處操縱這黃巾力士的白胡子老頭身上來。

  然而當我注意到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從地下召喚出了十來頭黃巾力士,正源源不斷地朝著我這邊趕來。

  夭壽了……

  兩個黃巾力士都讓我頭疼無比,這十幾個過來,一番車輪戰(zhàn),我如何能夠受得。

  而且對方已經(jīng)擺明車馬說了,他是受人之托,過來除掉我的。

  受誰之托?

  想一想,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執(zhí)宰人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面對著眼前無數(shù)的黃巾力士,我深吸一口氣,遁入了虛空之中,然而在我出現(xiàn)在白胡子老頭兒身后的那一剎那,對方卻從懷里摸出一張符箓來,仿佛早有準備,不偏不倚地貼在了我的額頭上,開口喝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