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瞧見池子里差不多有十四五個男子,給脫得光光,堆疊在一塊兒,沒有半分生息的場景,我頓時就感覺到情況有一些不太對勁兒了。
我看向了洛飛雨,瞧見她的表情很是嚴(yán)肅,便問道:“認(rèn)識?”
洛飛雨說道:“都是補給船的船員!
我說那剛才我們路上碰見的那些人是什么,海盜?
洛飛雨說只怕未必是海盜這么簡單。
我還想再問,卻聽到不遠(yuǎn)處突然間傳來動靜,洛飛雨耳朵一動,人往上面一躍,整個人兒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洛小北也是十分的機警,轉(zhuǎn)到了一堆貨物的夾縫之中去,我沒有地方和時間躲閃,只有硬著頭皮,滾入了尸堆之中。
我這邊剛剛躺下,卻聽到腳步聲從我們剛才的船艙外由遠(yuǎn)而近,徑直走到了我們這邊來。
來人差不多有六七個,似乎抬著重物,待來到水池跟前這兒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又讓遁世環(huán)遮住了我的氣息,不過還是有點兒緊張,生怕有人跳上來打量。
不過我的擔(dān)心顯然是多余的,那幫人在水池前停下,緊接著又有兩具尸體給拋了上來。
其中有一具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腥臭的鮮血灑了我一臉。
我皺著眉頭,想著早知道我直接一個大虛空術(shù)遁走就好了,何必受著委屈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補給船中有法器干擾大虛空術(shù),我就算是使出來,只怕又會生什么漏子。
我只有閉著眼睛,接受此刻的悲慘命運,而那幫人扔完了尸之后,并沒有全部走,而是留了幾個人,有人點了煙,圍在水池旁邊聊了起來。
一個粗嗓門的家伙說道:“怎么樣,全部搞定了吧?”
另外一個嗓子尖一些說道:“差不多了,反正不肯合作的,都扔這兒來,至于剩下的這些,其實也有反水的可能,上頭讓咱們看緊一點,不要出了岔子!
粗嗓門說干嘛不全部殺了呢?
尖嗓子說一會兒我們還要過那蓬萊島的禁制,有人專門上船檢查的,雖然明家投靠了我們,但總得留一些熟面孔來照應(yīng),免得對方生疑——我們這一次來的目的,你們也知道,不要耽誤了上頭的好事,否則你我都兜不了吃著走。
煙霧繚繞之中,兩個家伙說了兩句,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老外的聲音,用英語喝止了他們,那兩人趕忙把煙給掐了,點頭哈腰的。
等遠(yuǎn)處那老外走了,粗嗓門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洋鬼子真幾把煩。
尖嗓子說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剛才的那一伙人你也是瞧見了,咱們一個都惹不起——趕緊的吧,一會兒你記得找塊板子,將這水池給封起來,然后處理一下,你問問這味兒,嗯……熏死了,想辦法弄好吧,雖說當(dāng)值的巡海人站在了我們這一邊,但若是出了紕漏,誰都擔(dān)不了這責(zé)任。
他拍了拍手,離開了,而那粗嗓門則老大的不樂意,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這幫人一走,洛飛雨又出現(xiàn)在了水池邊緣,居高臨下地瞧著躺在尸堆里面的我,說道:“還有躺死人堆里的這愛好?”
我老臉一紅,從里面爬了起來,說這不是怕被人瞧見么?
洛小北這時也爬了出來,說道:“我們得趕緊找地方躲起來,不然給人發(fā)現(xiàn)了!
洛飛雨說道:“我找到一個地方,你們跟我來吧!
她跳下了水池,腳步輕盈地躍到了另外一邊去,我則是將身上的外衣給脫了下來,先是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然后跟著過去,拐過一道彎兒,瞧見里面有一個小門,洛飛雨輕門熟路地推開了門,隨后走進了里面去。
我跟著進去,瞧見這邊是一個潮濕狹小的維修間,大概是不常用的緣故,里面一片凌亂,東西亂七八糟的擺放著。
洛飛雨待我們都進了來,小心翼翼地將門給反鎖住,然后打開靠另外一邊墻的工具柜,指著里面的空隙,說我們?nèi)齻人藏在這里。
我瞧了一下,那工具柜并不算大,三個人塞進去,肯定會很擠。
不過事急從權(quán),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古怪,我們得首先保證不被這幫殺人的家伙發(fā)現(xiàn),然后才去考慮如何通過蓬萊島巡海人的檢查。
瞧見洛飛雨和洛小北毫不介意地擠了進去,我也不多矯情,也跟著往里鉆。
三個人都藏進了工具柜里,把外面的門關(guān)上,黑暗的封閉空間里果然是擁擠不堪,而且里面除了工具的銹跡和機油味兒之外,還有兩姐妹身上淡淡的香氣,盡管為了秘密潛入的緣故,她們都用了手段來去味兒,但我們挨得實在是太近了,幾乎是身子挨著身子,我都能夠聞到她們皮膚里散發(fā)出來啊的微微香氣。
而且洛飛雨、洛小北呼吸出來的氣息,也不住地往我鼻子里面鉆。
柜子里雖然黑暗,但我卻能夠想象得出兩具嬌艷火熱的軀體和面容,貼著的肌膚處也傳來了隱約的熱力。
當(dāng)時的情況,著實是香艷無比。
我也是很辛苦地強忍著,才不至于心猿意馬,不過我這兒極力忍耐,兩姐妹卻完全忽略了我,洛小北低聲問道:“姐,他們剛才說了,當(dāng)值的巡海人被收買了。”
洛飛雨顯然是給我擠得很不舒服,冷哼了一聲,說我沒有聾,聽得到。
洛小北又說道:“姐,你說這些都是什么人?”
洛飛雨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走前艙么?”
洛小北說知道啊,貨艙好藏人嘛。
洛飛雨搖頭,說不,是因為前艙里面,有一些人,我們?nèi)遣黄稹?br />
啊?
洛小北忍不住嗤鼻一笑,說姐,你說的是什么話兒?你以前可是邪靈教的右使大人呢,怎么想著變得這般膽小了?再說了,陸言現(xiàn)在的兩把子手段也是拿得出手來的,怕什么?
洛飛雨說如果我說前艙的那幫人,擁有毀滅蓬萊島的能力,你還會說這話么?
洛小北這下子懵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洛飛雨卻沒有再多解釋了,而是說道:“一會兒進了蓬萊島,我去找阿蓮她們,你跟陸言去陷空洞,我們得趕時間,要在這幫人發(fā)動之前,撤離蓬萊島,不然咱們可就都得給蓬萊島殉葬了——唉,真不該帶你過來的……”
洛小北這回明白過來了,說姐,你的意思,是那幫人來了?
洛飛雨說他們早就該來了——上一次的變故,都少不得這幫人的推波助瀾,現(xiàn)在他們也到了收網(wǎng)的時候了。
我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了,說飛雨姐,你們說的那幫人,到底是誰?
洛飛雨挪動了一下身子,將胸口往旁邊移去,然后說道:“說出來你應(yīng)該也很熟悉,就是三十三國王團的那幫人。”
。
我說他們已經(jīng)把爪子伸到這里來了?
洛飛雨冷哼一聲,說上一次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伸過來了,只不過現(xiàn)在是徹底占領(lǐng)的時候,只可惜有的人并不知道,還以為能夠左右逢源,然后好逐步地掌握住自己的權(quán)力呢。
我說你說的是誰?
洛飛雨顯然很不高興,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你記住一句,上了島,誰都不要信任,你趕緊去找你的小女朋友,最好把她帶出來——蓬萊島現(xiàn)如今待不了了!
我知道洛飛雨為什么會這么煩躁,事實上她的胸總是硌到我的胳膊,而她轉(zhuǎn)過身,臀部又挨著我。
我知道別看這美女嬌艷迷人,不過應(yīng)該很少有跟男性這么親密過,肯定是很不適應(yīng)的。
而對于我來說,這本來是一樁左擁右抱的美事,但問題在于洛飛雨跟雜毛小道之間是有曖昧的,至于洛小北,她又跟我堂哥兼師父陸左有一些男女之間的瓜葛,兩個女人鮮嫩可口,但都不是我能夠碰的。
所以我大部分的精力都在控制自己血氣方剛的年輕身體上面,腦海里也都放棄了思考,而是不斷地念著一句佛經(jīng)。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此香艷又難熬的情況足足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在此期間,維修室被人嘗試打開過,不過最終還是沒有人進來,隨后應(yīng)該是有蓬萊島的巡海人出現(xiàn),不過很顯然就是被收買的那一位,簡單的巡視一番,走了走過場之后,就離開了。
船只最終停了下來,我們知道,已經(jīng)抵達了東海蓬萊島。
不過船雖然停岸,我們卻并不敢亂動,既然知道這船里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心懷叵測的人,我們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如此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洛飛雨終于耐不住了,率先推開了柜門。
我從里面爬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汗。
倒不是說有多熱,而是自個兒緊張的。
洛飛雨將耳朵放在門口聽了一會兒,隨后推開門走出去,然而還沒有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魂噭×业拇蚨仿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