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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與鹿晗同居的日子 > 第八十五章逃不過的質(zhì)詢
  就在青衫劍客消失的一瞬間,陸左突然開口喝道:“想走?”

  陸左手中的鬼劍瞬間暴漲數(shù)倍,門板大的巨劍落在了空白處,卻是從那空氣之中,撕裂出了一只手來。

  那手被陸左斬下,空間之中似乎還回蕩著隱約的慘叫聲,甚至還有金色的鮮血灑落半空,但原本的地方卻是一陣空空蕩蕩,再也沒有留下了什么。

  這是什么遁法?

  我在青衫劍客遁走、隨后被斬下一只手的時候,也下意識地遁入了虛空之中,想要弄明白對方到底是如何離開的。

  然而遁入虛空之后的我卻并沒有感知到虛空之中同樣的存在。

  也就是說,這家伙并非是遁入虛空,而是用了別的辦法。

  再一次從虛空之中浮現(xiàn)出來,人群已經(jīng)散開了,張?zhí)鞄熥叩搅岁懽蟾皝,俯身將那一只手給拾了起來。

  是左手。

  我瞟了一眼,確定這手應(yīng)該就是青衫劍客身上的零件,而隨后便聽到張?zhí)鞄熼_口吩咐旁邊的長老道:“傳令下去,封鎖所有的通道,一切禁地,全部法陣開啟,所有人都要注意,千萬別給那家伙趁機(jī)溜了出去……”

  一系列的命令發(fā)布下去,有人應(yīng)聲而走,而剛才在于青衫劍客拼斗的幾人則也圍了上來。

  張?zhí)鞄熛逻_(dá)了命令之后,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陸左,說那家伙情況如何?

  陸左說他先是被陸言在背后斬了一劍,破了防,在逃走的時候又給我斬去左手,這段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是最為虛弱的時候,應(yīng)該是掀不了什么風(fēng)浪了——不過也說不好,我感覺這人是個偏激記仇的性子,說不定會鋌而走險,將自己身上的痛苦發(fā)泄出來,肆意襲殺有把握的無辜之人……

  張?zhí)鞄煋u頭,說不,他是一個對自己十分珍重的人,對待自己的生命重過于一切,包括他口中的天尊,三十四層劍主。

  陸左眉頭一挑,說你剛才有說,之前見過此人?

  張?zhí)鞄燑c(diǎn)頭,說對,這個人原來的名字,只有一個字,叫做牙,來歷很神秘,有人說他來自于化外之地,有人說他是上古傳承,也有人說他神魔重修,總之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

  牙?

  陸左說可是他現(xiàn)如今卻是三十四層劍主的手下。

  張?zhí)鞄熣f準(zhǔn)確地講,應(yīng)該是大羅、三清之下的第一人——大羅天,也就是三十四層天,太上之境,其實(shí)就是三十四層劍主本人,而三清雖然未有露面,但我相信絕對是與三十四層劍主一般來歷的家伙,從這個角度而言,這位賈奕的身份,已經(jīng)是十分高了。

  陸左抬頭,說你覺得關(guān)于他身份的傳言,神魔重修這個說法可能性比較大?

  張?zhí)鞄熣f對,今天的表現(xiàn)更是說明如此。

  陸左嘆氣,說如果真的都是域外天魔的話,這問題可就真的有一些嚴(yán)重了。

  張?zhí)鞄熣f你覺得比之千通王如何?

  ?

  陸左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說這個問題,陸言會比較有發(fā)言權(quán)一些。

  的確,說句實(shí)話,我跟千通王打交道會比較多,包括他第一次的露面,以及在白頭山的交鋒,甚至是天池寨他的馬前失蹄,我都有在場。

  瞧見眾人都朝著我看來,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兩個人沒有可比性,如果真的要憑出一個高下的話,我個人會比較不愿意成為這位賈奕的對手!

  千通王是那種江湖老油條,對于一切事物都了然于心,不會做不確定的冒然嘗試。

  他也不會做任何沒有利益的事情。

  但賈奕卻不會,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不但有著堪稱恐怖的實(shí)力,而且還擁有蔑視一切的勇氣和執(zhí)行力,這樣的人,對于我們來說,方才是最大的威脅。

  面對著那家伙,我甚至都沒有放出聚血蠱“偷雞”的半分想法,因?yàn)槲抑佬〖t倘若出去,多半也是回不來的。

  就是這么強(qiáng)。

  聽到我的話,眾人皆是沉默。

  都說千通王是三十四層劍主集團(tuán)之中的二號人物,現(xiàn)如今我們方才發(fā)現(xiàn),事實(shí)與我們的想象差距實(shí)在有一些大,當(dāng)千通王迷失在時空亂流、我們以為三十四層劍主無人可用的時候,居然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賈奕。

  而一個平育賈奕天劍主都有如此的實(shí)力,那么圣境四天里面的三清天呢?

  甭管三清天是一個人,還是分作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余天、玉清境清微天的三個人,我們將要面對的敵人,都是讓人透不過起來的強(qiáng)大。

  壓抑的氣氛讓人心情沉重,而這時陸左突然問我,說他逃遁的手段……

  我搖頭,說不是通過虛空。

  張?zhí)鞄熤钢厣辖鹕孽r血,很肯定地說道:“是血遁!

  這家伙的鮮血與我們并不相同,呈現(xiàn)出華貴的金色,宛如液體黃金一般,里面蘊(yùn)含著一種無比神奇的力量,這也許就是對方一身神力的源泉,而憑借著這玩意,使得他在重重包圍之中,眾目睽睽之下,來去自如。

  當(dāng)然,也并非沒有付出代價,張?zhí)鞄熓种邪淹娴哪且恢粩嗍郑f明了現(xiàn)實(shí)到底還是殘酷的。

  甭管你有多強(qiáng),只要落敗了,就得留下一些代價。

  交流至此結(jié)束,既然確定了對方是通過血遁走的,那么必然也是有跡可循的,賈奕殺了太多的龍虎山道士,我們這一路過來瞧見了二三十具尸體,這些人都是龍虎山的精銳,有的是龍虎山長老,有的則是備受期待的年輕一帶精銳,此刻都長眠于此,這仇恨深深地刻在了一眾龍虎山道士的心中。

  沒有人愿意讓那家伙這般輕松的離去,也不愿意等到他傷養(yǎng)好了卷土重來,所以張?zhí)鞄熥鞣ǎ瑢Ψ窖莸暮圹E找出,然后開始調(diào)兵遣將,圍捕賈奕。

  而我們這邊在得到了一陣感激之后,又給邀請參與追捕過程。

  事實(shí)上,因?yàn)閯偛盼液完懽蟮谋憩F(xiàn),原本對我們多少有一些看不過眼的龍虎山長老,都變得恭敬許多。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靠資歷講話的,所以許多人對于年紀(jì)不算大的陸左并不是很瞧得起,覺得不過是江湖上的夸張之言,然而真正與賈奕交手并且較量過后,他們方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已經(jīng)站得比他們還要高上許多了。

  而這些一輩子都不怎么出山的道門真修,他們連陸左都不怎么瞧得上,更何況是我這種坐著火箭竄出來的草根了。

  不過剛才的一戰(zhàn),無論是陸左,還是我,都已經(jīng)刺激到了所有的人。

  我能夠感覺到眾人投向我身上的目光,除了敬意之外,還有些許的防范和畏懼。

  這是看待強(qiáng)者的態(tài)度。

  接下來的時間比較漫長,通過張?zhí)鞄煹淖鞣,我們在大概找尋到了賈奕逃竄的方向,在龍虎山長老的陪伴下,我們分成了幾個小組,參與追逐,忙活了一夜,最終還是沒有找到那人的痕跡。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正在某一處山谷中搜尋的我們這組人接到了通知。

  賈奕打傷了龍虎山守衛(wèi),從山門大陣的某一個漏洞逃了出去。

  跑了。

  這個家伙最終還是離開了龍虎山,據(jù)說在離開的時候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最終還是保留了一條性命。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有些失落。

  事實(shí)上,像這樣的人,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將他殺掉,是最干凈的辦法,而如果放虎歸山,等到他狀態(tài)全滿、回來尋仇的時候,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又或者說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飛速成長,抵達(dá)了他那幫的高度和境界。

  只不過,這事兒可能么?

  我搖頭苦笑,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有一些異想天開了。

  因?yàn)閮?yōu)異的表現(xiàn),我單獨(dú)領(lǐng)了一組,算是這一隊(duì)里面的外援高手,并不跟陸左在一塊兒,所以消息傳過來的時候,我連忙問起陸左的下落,那通訊的道人朝著我恭敬行禮,然后說道:“蠱王他人在三清殿,正在與張?zhí)鞄煍⒃挘愿牢翌I(lǐng)您過去。”

  這一夜,我受到的崇敬目光無數(shù),所以對于他的恭敬也已然免疫,點(diǎn)了點(diǎn)頭,拱手說道:“好,如此就有勞了。”

  那人慌忙行禮,說您、您客氣了。

  跟隨著通訊的道人,我穿上了紙甲馬,然后朝著龍虎山主峰三清殿那邊趕去,人到的時候,瞧見小廣場的另外一邊,有幾個眼熟的人,包括這一次中央調(diào)查組帶隊(duì)過來的秦局長,龍虎山女婿羅賢坤,西北馬烈日和元晦大師,以及中央調(diào)查組的幾位主要領(lǐng)導(dǎo)。

  這些人也是剛剛趕到的,瞧見我,元晦大師遠(yuǎn)遠(yuǎn)地?fù)]手,打了個招呼,卻并沒有走過來。

  我沒有跟這些人會面,而是被領(lǐng)到了另外一個偏殿里。

  我被領(lǐng)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偏殿里面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堂哥陸左,而另外一位,則是龍虎山的張?zhí)鞄煛?br />
  兩人正在聊著什么,瞧見我過來,頓時就打斷了話題。

  張?zhí)鞄熥叩搅宋业母皝,先是寒暄兩句,說一些感激的話語,隨后他鄭重其事地問道:“有一個問題一直藏在心里,不知道陸言你是否可以給我釋疑?”

  我說但講無妨。

  張?zhí)鞄熣f之前你對抗賈奕之時,有一招瞞天過海之術(shù),無比真實(shí),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那是、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