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搖曳之下,無數(shù)人都為之震撼和恐懼,而我所過之處,卻無一人可以阻擋。
巨大的雷量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讓人為之懼怕的漩渦,任何卷入其中的人,都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怖體驗,而這種雷電不但狂暴,而且還是持續(xù)性的。
也就是說,第一道雷劈來,你沒有倒下,那么恭喜你,下一道已經(jīng)在路上來。
你若還不倒,下一道又將來臨。
大雷澤強身術(shù)對于群戰(zhàn)來說,簡直是犀利到了極致的利器,無往而不利,當(dāng)初在古耶朗聯(lián)盟時代,就是專門用來沖陣的重型手段,除了北方漢帝國的方士法陣之外,往南走,幾乎無人可敵。
按理說在荒域這兒,修行者多如牛毛,未必能夠起到太大的作用,但軒轅野這一回為了展示自己的軍威,特意給參與祭祀的近衛(wèi)隊弄上了金屬盔甲。
這種場面,在部落時代來說,實在是吊炸天的存在,也起到了極大的威懾作用。
要知道,很多小部族,甚至都湊不齊幾套盔甲。
然而這華麗的盔甲在大雷澤強身術(shù)之前,卻顯得如此的可笑,優(yōu)良的導(dǎo)電性讓里面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天然的避雷針,而沉重的盔甲,又讓這些人連逃都十分吃力。
隨著一個又一個鐵罐頭的倒下,洶涌的人潮在這個時候,第一次變得如此的軟弱。
彪悍的軒轅野近衛(wèi)隊,開始崩潰了,從第一個人開始轉(zhuǎn)身逃走,到大面積的潰散,前后沒有超過一分鐘。
一分鐘,形勢就陡然變化了去。
我這時候還剩余小半的雷量,所以顯得有些不依不饒,追著這幫人就是一陣猛砍,電芒宛如狂舞的銀色,飛濺而起,將一個個鐵疙瘩給電到在了地上去,漸漸失去了生息。
就在我大殺四方的時候,陸左和雜毛小道那邊的戰(zhàn)斗也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本來在我的想法中,這兩位同時聯(lián)手,那軒轅野就算是再厲害,恐怕也是擋不了太久,差不多就給拿下了,然而事實卻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這個男人膽敢稱王,并且宣揚要一統(tǒng)荒域,并非只是吹牛皮而已。
他融合了真龍之后,顯現(xiàn)出來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堪稱恐怖的境界,即便是面對著陸左和雜毛小道的圍攻,卻已然勢均力敵,甚至還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他身上的長袍已經(jīng)被勁氣卷得撕裂,化作碎片,露出了強健無比的肌肉來。
他的身上,紋著一條青色的真龍。
隨后他的表現(xiàn)讓人知道,這青龍并不是紋上去的,而是真龍之氣,在他身上的凝結(jié)。
他操縱著那真龍之氣,在場中大肆沖殺,手中的龍骨軒轅劍變得無端恐怖,每揮一劍,便有無比恐怖和犀利的劍氣驟然而出。
他們交手的戰(zhàn)場之處,無數(shù)縱橫交錯的劍痕出現(xiàn)在了大理石平鋪的地板上,深刻無比。
軒轅野在那邊逞著兇威,而我這邊則已經(jīng)快要落幕。
事實上,從風(fēng)后被劫給斬殺了之后,現(xiàn)場的形勢就開始有了極大的轉(zhuǎn)變,那些華族高層開始畏首畏尾,讓親信的手下去控制自己能夠操控的軍隊和戰(zhàn)士,以及陷入迷茫之中的族人,讓他們不要卷入到這一場戰(zhàn)爭之中來。
失去了這些人的支持,愿意為軒轅野搏命的,就只有他原始的班底,也就是那五六百人的近衛(wèi)軍。
這些人是軒轅野和軒轅八子的老班底,生死相息、榮辱與共的部族。
他們是死都不會退縮的。
這些人再多,也只有五六百人,這些人在此之前的戰(zhàn)斗中,就已經(jīng)有了一些損耗,而隨后的兵荒馬亂中,又有一些死傷。
但真正改變戰(zhàn)局的,則是攜帶者大雷澤強身術(shù)那強大雷場的我加入,使得這個原本氣勢如虹的團隊,陷入了崩潰。
一番廝殺之后,當(dāng)我身上的雷芒消散殆盡之時,我身邊這一片區(qū)域里,還能夠站起來的,只有幾十人了。
至于其他的,死的死,逃的逃,都不見了蹤影。
這并不是全部,事實上,在其他的地方,還有零星的戰(zhàn)斗,但大部分的華族族人和前來觀禮的百族部落,都選擇了在遠(yuǎn)處圍觀,并沒有擼著袖子上來干仗。
大鴻是我此刻瞧見的,唯一一位軒轅八子。
至于其他還活著的,我已經(jīng)瞧不見了,也不知道是死在了別人的手中,還是已經(jīng)死了。
這人手握雙劍,滿身鮮血淋漓,而在他的周圍,則圍著兩人。
一個是屈胖三,而另外一個,則是朵朵。
這時候,我加入了其中來。
此刻的大鴻已經(jīng)有些瘋狂了,雙劍移動,護住了身體,然后用近似于哭一般的聲音嘶吼道:“你們都是什么人,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子?”
屈胖三顯得十分的寬容,說你放下武器,我饒你一命。
大鴻用劍指著他,顫抖著身子,哭一般地喊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這么強?”
屈胖三一步一步地緊逼,然后緩慢地說道:“放下武器……”
“不!”
大鴻高舉著雙劍,朝著屈胖三沖了過去,憤怒地吼道:“我可是大鴻啊,王說我可是大鴻,是開創(chuàng)文明的將臣,怎么可以屈服于你們這些魔鬼呢?殺、殺、殺……”
他歇斯底里地吼著,而屈胖三則一臉遺憾地?fù)u了搖頭。
他淡淡地說道:“可憐的孩子,人家那是像傳銷一樣的東西,偷換概念呢,你若真的是大鴻,我早特么給你跪下了,還輪到你在這里哭泣?唉,傻啊……”
大鴻揮舞雙劍,沖到了屈胖三的跟前來。
那是一個高手,真正的高手,他的雙劍宛如疾電,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如果他的對手是簡單的一些修行者,只怕早已經(jīng)倒在了他的劍下。
只可惜他面對的這個家伙,已經(jīng)超出了尋常人所認(rèn)知的范圍。
屈胖三不閃不避,而是掏出了量天尺來。
他高高舉起,那量天尺在一瞬間,變成了天安門那兒華表一般巨大的體積,然后重重砸落下來,將這位軒轅八子之一的強者給直接砸成了肉醬去。
砰!
量天尺落到了地上,重重地發(fā)出一聲巨響,周遭的東西都止不住地抖動了幾下,而屈胖三的修為并不能夠維持這量天尺如此巨大的體型,瞬間就化作了原來的模樣,但那大鴻卻已經(jīng)成了一灘肉泥,再無聲息。
“陸大哥!”
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我轉(zhuǎn)過頭去,瞧見安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邊來。
此刻的安比之前要成熟許多,身穿青衣的她渾身透著一股莫名的高貴感來,不過在我面前,她快樂得就像一個小孩子,激動地說道:“陸大哥,真的是你啊,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時候,龍不落長老也走到了我的跟前來,與我打招呼。
此刻的他渾身都是鮮血,看著十分嚇人,不過其實這些都是旁人的鮮血,他身上雖然也受了傷,但沒有看起來的那般恐怖。
對于我的出現(xiàn),龍不落其實比安更加興奮。
只有參與了臨湖一戰(zhàn)的人,方才能夠感受得到其中的妙處,也知道這一次我們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將本來必死的局面給挽轉(zhuǎn)回來了。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出現(xiàn)在了龍不落和安的身后,這些都是之前的那些騎兵。
不過此刻能夠活下來的,不到五十人,而且?guī)缀趺咳硕紟Я藗?br />
這些人在出發(fā)之前,其實是帶著必死的覺悟,沒想到此時此刻,情況似乎并沒有之前預(yù)料到的那么糟糕。
原本宛如堅石一般的近衛(wèi)軍,此刻居然垮了。
砰!
又是一聲響,將還在寒暄之中的我們給打斷了,我回過頭去,瞧見發(fā)出這聲音的,卻是那邊的戰(zhàn)場。
軒轅野被陸左和雜毛小道逼到了祭壇的邊緣,他似乎受了重傷,身上滿是鮮血,從地上翻滾而起,然后手持龍骨軒轅劍,指著前面的陸左和雜毛小道,怒聲說道:“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茐奈业挠媱潱瑸槭裁窗,我是真龍(zhí)熳樱烀,為什么會打不贏你們兩個?”
雜毛小道抱劍而立,笑嘻嘻地說道:“因為我們兩個,專治裝波伊犯!
軒轅野氣爆了,說你們有種,報上姓名來。
陸左這個時候開口了:“報就報,你有膽弄我么——聽好了,你爺爺我的名字,叫做雷鋒……”
軒轅野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通紅起來,手中的長劍變成了一片光芒,怒聲吼道:“我要殺了你們……”
他極盡全力,正要再一次的殺來,結(jié)果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闖入了其中。
那人卻是秋水先生。
他一直到此刻方才現(xiàn)身,一出現(xiàn)之后,立刻就抓著軒轅野的胳膊。
軒轅野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反抗,然而瞧見了來人是自己老師的時候,方才沒有動手,而秋水先生抓住了軒轅野,卻是捏破了一張符箓。
他的動作很隱秘,然而雜毛小道卻是發(fā)現(xiàn)了,驚聲喊道:“我擦,風(fēng)符,這家伙要跑……”
他陡然出劍,然而到底還是慢了一步,這兩人宛如一道狂風(fēng),陡然間就消失在了我們所有人的面前,蕩然無存。
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