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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與鹿晗同居的日子 > 第十二章驚天之變
  萬言萬當(dāng),不如一默。

  我也不知道我那個在地里折騰了一輩子的老爹,是怎么知道這么一句話兒來的,不過這的確是我和我哥陸默名字的來源。

  后來我聽我母親說,大概是找過算命先生,說我老哥太活潑聰明了,希望他的性子能夠沉下來。

  所以他叫陸默,至于我,則是希望我這悶性子能夠活躍一點兒,多說話。

  所以我叫做陸言。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很殘酷,我哥到底還是沒有改掉自己的性子,當(dāng)時因為家庭困難,主動退學(xué)的他在江城打了一年多的工,然后就在職介所的忽悠下,辦了護(hù)照出了國,去了南太平洋一個叫做瑙魯?shù)墓淼胤健?br />
  別人說一個地方不咋樣,便形容為“鳥不拉屎”,而那個瑙魯最大的資源,則就是海鳥拉的屎。

  這成百上千年的積累,使得鳥屎成為了一種最重要的資源。

  而我老哥的工作,就是過去挖鳥屎,然后賣給發(fā)達(dá)國家做肥料。

  一開始的時候他跟家里還有些聯(lián)系,還寄了點錢回家,到了后來,就再無消息了。

  這也是我為什么前往江城的原因,就是想找到我哥。

  結(jié)果在江城蹉跎多年的我才知道,之前的那個職介所根本就是一個騙人的黑中介,什么瑙魯,完全沒有這么一個項目。

  我也不知道是我哥騙家里,還是我哥被人騙了,總之他消失在這個世間了。

  一直到馬海波跟我提起這事兒來。

  在張家界索溪峪那兒,殘忍殺害梭子門齊萬三的妻兒和門人,并且搶奪了包括奪姹珠的兩名匪徒里面,有一人長得跟我實在是好像。

  難道,那人真的是我那失蹤許久的老哥?

  經(jīng)過這幾天的審訊,我也從審訊人員那里聽清楚了案情的基本信息,知道這兩人之中,以其中的一個矮個子為首。

  殘忍殺人的就是那家伙,但像我的這人修為也十分厲害,在場的人里面,幾乎沒有人能夠擋得了他一招。

  整件事情發(fā)生得很快,這個不幸墜崖的臥底藍(lán)天,就是給那人一掌擊飛的。

  別人不知道,我跟藍(lán)天卻見過面,雖然沒有交過手,但是對他的修為卻有一定的了解。

  除了藏匿氣息和身形的高手,一般來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氣質(zhì)。

  氣質(zhì)決定修為,即便是相差,但也差不太遠(yuǎn)。

  是你么?

  我深吸一口氣,然后回到床上躺了下來,然后拿起了手機。

  這件事情我不敢告訴父母,害怕他們擔(dān)心,思來想去,只有從白合那邊套一下話兒。

  接到我的電話,白合有一些驚訝。

  她有些不耐煩地問我,說怎么了,事情肯定會查清楚的,不過你也得給點兒時間啊,我又不是這兒的地頭蛇,方方面面都得捋順的,別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隨便發(fā)號施令啊……

  好家伙,我什么都沒有開口呢,這一通話下來,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等她噼里啪啦說完之后,我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只要沒有人捆住我的手腳,暗殺什么的,我基本上是不怕的,至于殺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關(guān)心;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一下張家界索溪峪這事兒的進(jìn)展。”

  白合愣了一下,說哦,你還關(guān)心起這個來了,你不是恢復(fù)清白了么,問這個干嘛?

  我不敢說起我的懷疑,只是問道:“當(dāng)然得問一下,平白無故把我抓進(jìn)去,我還不能了解一下案情么?”

  白合說專案組今天就撤了,事情發(fā)生在中南地區(qū),西南局這邊只不過是協(xié)助調(diào)查而已,那個白宇自己大包大攬,想要在王朋局長那里表現(xiàn),才有了這么一出。說句實話,我早就知道跟你無關(guān)了,本來想撤了的,結(jié)果又給你這件屁事給纏住了,許老都發(fā)了話,我還能咋地?

  我一聽,頓時就惱了,說我擦,你早就都知道了,還在旁邊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

  白合說我們辦事情,需要跟你解釋什么嗎?是,張家界索溪峪血案跟你沒有太多關(guān)系,但是你身上還是有很多小秘密的,既然白宇那蠢貨把你給抓起來了,我正好趁機研究一下……

  這女人倒是并不避諱什么,我沉默了一會兒,說算你狠。

  白合悠悠說道:“你打這個電話過來,無非就是想問一下,那個長得跟你那么像的男人,到底是誰,對么?”

  我心頭一跳,嘴上卻胡扯:“對呀,我這才想起來,天底下居然還有這么像的人,真是奇怪啊……”

  這女人太聰明了,我有點兒后悔打這個電話了。

  果然,電話那頭的白合噗嗤一笑,說你就別裝了,我查過你家的檔案,你還有一個哥哥,叫做陸默,八二年生人,早年間辦了護(hù)照出國,就一直沒有再回來過,別人問你父母,得到的回答都是在國外,但據(jù)我所知,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你們家里聯(lián)系了,算是失蹤了,對吧?

  我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白合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別想太多了,也千萬不要想著跟有關(guān)部門對抗,因為你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幫什么樣的人。”

  我說然后呢?

  白合說沒然后了,你遇刺這事兒,到底是什么情況,我查清楚了,會告訴你的;再有一個,張家界索溪峪血案,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也會在原則允許的范圍之內(nèi),向你提供一些你感興趣的信息。我也希望你有什么情況,主動向我匯報,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

  說完這話,她居然直接就掛了電話。

  聽到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我愣了好半天,方才把手機拿開了去。

  說句實話,我對這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人,心里面一直抱著一點兒隱隱的敵意,至于為什么,我覺得估計還是受到了小妖的影響。

  因為她告訴我白合不是什么好人。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一直對白合身后的那個男人,抱著很大的敬畏之心。

  然而從我接觸的那幾個人來看,事情仿佛又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子。

  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撲朔迷離的,弄得我都快要有點兒崩潰。

  如此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我沉沉睡去,第二天大清早,我便騎著老爹那輛遭了無數(shù)罪的摩托車再次出發(fā),趕到了敦寨。

  我趕到的時候,屈胖三和許老兩人正在吃早餐。

  吃的是菜粑粑。

  這種用手工年糕做的食物,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吃過了,聞到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厚著臉皮討了一碗,然后蹲在屋前,一邊扒拉,一邊跟許老匯報思想工作。

  聽著我和蟲蟲從南方省輾轉(zhuǎn)到了江陰,又奔赴魯東,走陰陽界,過黃泉,諸般周折,然后我又單騎奔赴荒域,這一系列的經(jīng)歷,許老一直沒有說話。

  等我講完之后,他方才淡淡說了一句話:“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么選擇的!

  。

  聽到許老的這句肯定,我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現(xiàn)實。

  好像活在夢中。

  我還以為他會把我一通臭罵,結(jié)果沒想到還獲得了認(rèn)同,什么情況?

  瞧見我像呆頭鵝一般的發(fā)愣,許老忍不住笑了,指著我說道:“其實我對你和蟲蟲,一直都不太看好!

  呃……

  果然,剛剛把我捧起來,又摔了下去,這個實在是讓人郁悶。

  許老不管我的情緒起伏,繼續(xù)說道:“我不是說不喜歡你,而是一直覺得,你和蟲蟲之間的關(guān)系呢,有點兒奇怪,那就是她一直在做主導(dǎo),這種情況很危險。不管怎么說,蟲蟲都是一個女人,她表面上裝得再堅強,再有主見,心底里也是又柔弱的地方。如果你硬不起來,一切都要她來幫你扛,說句實話,我覺得她還不如找一兒子!

  呃……

  我一臉怨念地望著許老,想著你老人家說話這樣的直白,真的好么?

  屈胖三也在旁邊,不過他只吃飯不說話,這會兒都吃了第三碗,百忙之余打了個飽嗝,插嘴說道:“別這么說,陸言這同志還是蠻不錯的!

  許老點頭,說你能夠自強,這點讓我很欣慰,像是件男人辦的事兒;特別是你把我這老哥帶回來,所有的罪過,我都當(dāng)做看不見了。

  我抬起頭來,先是看了一眼屈胖三,然后說道:“你這是同意我和蟲蟲的事情了?”

  許老平攤雙手,說我反對也沒有用啊,不過話說回來,你首先得找到她才是。

  我把我路上的分析跟他說起,許老讓我先確認(rèn)一下緬甸那邊的情況。

  我雖然聯(lián)絡(luò)不上雪瑞,但卻記得向?qū)Ю狭蔚碾娫挕?br />
  當(dāng)下我就打了過去,很快就跟老廖取得了聯(lián)系。

  然而當(dāng)我說明了來意的時候,老廖卻語氣沉重地說道:“陸先生,你真的不知道寨黎苗村發(fā)生的事情么?”

  我愣了一下,說不知道啊,怎么了?

  老廖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寨黎苗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