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孟瑤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
“沒……啥!蔽译S意回答一聲。
“想家了是嗎?”孟瑤遞給我一個月餅。
我看著月餅愣。骸敖裉焓裁慈兆樱俊
“中秋佳節(jié)!泵犀幓卮稹
在棺內(nèi)躺了三年,我連現(xiàn)在的時間都忘得一清二楚。
也難怪,今晚的月亮這么圓。
“想爹娘了是吧?”孟瑤問我。
“嗯。”我也不想隱瞞,自己藏著太難受。
“聽趙罡說,你沒見過自己爹娘,等趙罡有空下來,我讓他幫你找到你爹娘!泵犀幮Φ。
“不用了,估計已經(jīng)不在人世,找了也是白找!蔽覈@氣道。
孟瑤默認(rèn)我的想法,她沒再說我爹娘的事情。
“嫂子,有件事不知該講不當(dāng)講。”我抬頭看著孟瑤。
“說就是了,都是自家人!泵犀幷f道。
“有那么一瞬間,我總覺得,你和罡哥,像我爹娘!
我沒有半點兜圈子,開門見山再次說出這句話。
孟瑤撩起頭發(fā)笑了笑:“也許是因為我和趙罡快要為人父母,這些天你在我們家,都把你當(dāng)孩子看待。趙罡跟我說過,你無父無母,要給你感受一下家的感覺,也許就是這原因,讓你覺得我和趙罡對你有親情吧!
這話說的,好像的確有道理。
正和孟瑤聊著,趙罡從外邊回來。
他手中捧著個大西瓜,說是要開給我吃。
“別浪費吧,明天我就走了,你倆留著吃!蔽艺f道。
“走?你要去哪?”趙罡一臉詫異。
“我決定要去找上官九,他應(yīng)該知道我的身世!蔽一卮鸬。
“上官九這人,神出鬼沒,他本人隸屬于國家的人才,沒人找得到他,除非他親自來找你!壁w罡說道。
“不管這么多了,我現(xiàn)在腦袋全都是混亂的東西,找到上官九,問清楚來龍去脈,到時候我再回來趙家村吧!
我話說完,趙罡臉色低沉下來。
他看著手中的西瓜,用刀切開。
“這個西瓜,就算是為你離家送行的吧!”
我含淚吃下西瓜。
次日早上,便離開趙家村。
趙罡和孟瑤送我來到三礦,這里有小巴可以去客運站。
“山風(fēng),隨時歡迎你回來,我們在家等你!”
孟瑤一番話,又讓我眼眶濕潤。
我咽下口水,忍住眼淚,在車上與他倆揮手道別。
小巴快速離開,透過后窗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我終于還是忍住不流淚。
如果有來生,我還真希望能有趙罡和孟瑤這樣的爹娘。
盡管家里窮,可他們卻沒有抱怨幾句。
尋找上官九的路很艱辛,但我會堅持下去。
正如趙罡所說的那樣,沒人知道上官九下落,要逐一找人打聽。
我記得當(dāng)天出現(xiàn)的幾人里,有我認(rèn)識的人。
李山峰和宋恒。
來到市客運站,我走到公共電話亭,投下硬幣,從兜里拿出一個電話簿,上面的電話手跡很模糊,但我腦子里還很清楚的記得宋恒的手提電話號碼是多少。
“喂?找哪位?”
電話通話,那邊的聲音我分辨不出是不是宋恒。
“是宋恒嗎?”我問道。
“是我!彼魏慊卮。
“我是山風(fēng)。”我開口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隨即傳來的是宋恒抽泣的聲音。
“真的是你嗎山風(fēng)?”
“你現(xiàn)在在哪?我找你!蔽艺f道。
宋恒把他居住的地址給我,我跨越一個省份,來到市中心。
沒想到,宋恒竟然住豪宅。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宋恒的錢都來自那年的倒斗。
宋恒變化很大,他穿著筆直,一身西裝十足有著生意人的氣質(zhì)。
“好兄弟!”
宋恒僅僅抱著我,語氣中帶有愧疚。
“我命大,沒死!蔽遗闹魏愕募绨蛭⑿χ
“對不起!對不起!”宋恒差點跪在我面前。
我手快把他給扶起,這跪我可受不了。
宋恒邀請我去他的豪宅坐著說話,聊天中,我把從棺內(nèi)的事情告訴給他聽。
“當(dāng)年那是上官九的指令,沒人敢違抗。懸棺山中到底有沒有僵尸始祖,我們也是半信半疑。至于上官九為什么盯著你不放,或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你不是這個世界人,你要找到,比登天還難!”
“咱們國家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宋恒說去故宮,那是上官九的常去之處。
但能不能遇到上官九,幾率很渺茫。
匆匆告別宋恒,我去往京城。
這里,是最繁華的都市。
故宮,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去。
為了能在這里等到上官九,我在京城住下。
以我現(xiàn)在的資金,不用工作,都能活一輩子。
不過一個人不工作,那就會成為廢話。
我學(xué)過趙清廉留下的道術(shù),也從古墓中拿到道教五術(shù),以我現(xiàn)在的資質(zhì),做紅白喜事生意,一點都不過分。
于是,我花了點小錢,在京城租了個小院子。
打上我的招牌,便開始我的風(fēng)水活兒。
起初,有人打聽到我這里,找我?guī)兔蟮弥夷芰行,于是一傳二、二傳四,我的名聲便傳開了。
在京城做了將近十個月的時間,雖然沒能遇到上官九,但身家卻翻了一倍。
我并不是來上京賺錢,而是來找人。
這天,外面闖進(jìn)十幾人,上來就把我給摁住。
抬高一看,一個穿著白色馬褂的大胖子突然給了我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在這兒開店,是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大胖子揪起我的頭發(fā)。
“你算老幾?”我怒吼。
從未受過這點委屈。
我住在這里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街坊領(lǐng)居的關(guān)系也很好。
卻沒想到,冒出個胖子,上來愿意都不說就打我。
我還口之后,胖子吩咐人,對著我一頓拳打腳踢。
我沒法還手,漸漸的失去意識。
準(zhǔn)備暈倒的那一刻,我腦子突然清醒過來。
“我八卦閣掌門怕過誰?”
不知道為什么,一說出這句話,我整個人清醒了!
醒來之后,我竟然躺在病床上。
身邊坐著的人,是上官九。
“醒了?”上官九遞給我一個削好的蘋果。
“九爺?”
我稱呼上官九,為什么會叫九爺?
等等!
我記憶好像清晰不少。
我……
是……
趙嵐!